離開落月宗之後,冬月華皓就馬不停蹄的往冬月府趕,因為其他幾個老傢伙可是還等著他的消息呢,而他們所在的地方都非常的遠,直接過去是不可能的,只能用別的方法。
對於他的行蹤,冬月府是沒有人過問的,回來之後,並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直接來到了他專門建造的密室中,這裡,就是他和別的幾個老傢伙聯絡的地方。
這裡就好像是一個會議室一樣,一個圓形的石桌擺放在中間,總共有七個座位均勻的分佈在周圍,而在石桌的中央,則是放著一塊足有臉盆大的玄石,微微的散發著光亮。
來到石桌旁邊,坐到了靠門的那個座位上,然後伸手在玄石上面輕輕一按,一縷玄氣注入其中,玄石頓時亮了起來,一團柔和的光芒炸裂開來,然後散落在其他的座位上,慢慢形成了三個光影,正好落在其中的三個空座位上。
「老皓啊,怎麼用了這麼長時間,落月宗那裡,沒什麼問題吧。」光影形成了三個人,兩男一女,雖然他們的實際年齡已經非常的大,但是因為修為的原因,看上去仍然非常的年輕,而其中的一個人則是出聲問道。
「放心吧,雖然損失很大,但是好歹是保了了下來,現在沒有什麼大問題,各位放心吧。」冬月華皓如實答道。
「哎,沒想到啊,最先遭殃的竟然是他們,老皓啊,你離他們最近,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收到消息趕過去,要是落月宗完了,我們可是會失去很大一部分實力啊。」另一個人開口說道,語氣中帶著些許的責備。
「我也沒想到啊,因為當時得到的消息是寒天劍宗出的手,再加上當時落月宗的護宗大陣開啟,我原本以為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就沒有太過重視,只是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他們出手了。」冬月華皓有些嘆息的說道。
「好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誰都沒有想到他們真的有能力對我們出手,現在最重要的是,能從這次的襲擊中看出什麼,這是他們大規模行動的第一次,也是我們了解他們的機會,不是嗎。」
說完,他們都同時看向了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出聲的那個人,也是這裡唯一的女性,「雪宗主,不知道對於這件事,您有什麼高見啊。」
被喚作雪宗主的人,穿著一身的白衣,肩上搭著一道白綾,正在無聲的飄動著,整個人就好像是籠罩在霧裡面一樣,臉上也遮著一塊白巾,玲瓏的身段,掩再在那白衣下引人浮想聯翩,而她的身份,則是飄雪凝宮的宗主,雪問寒。
而親切的稱呼冬月華皓的兩個人,坐在左手邊的叫做展元思,右手邊的則是封昊空,他們都是更靠近中段大陸的兩個勢力的領導者,從很久以前開始,他們就聯合了起來,共同追尋那個秘密。
聽到他們的詢問,雪問寒微微睜開了眼睛,讓人驚嘆的是,他的眼珠並不是完整的黑色,而是泛著銀色的光華,看上去非常的漂亮。
遮掩在面巾下的嘴,微微睜開,發出了空靈的聲音:「隱而不發,休養千年,這次出手,很顯然,他們已經忍耐不住了,或者說,他們所認為的時機,已經到了。」
展元思:」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從那份卷宗來看,他們已經隱藏了幾千年的時間,這幾千年來從來不曾有任何的動作,只是在這十幾年間忽然才有了蹤跡,之前只是都是小動作,但現在卻對我們出手了,看來,他們是打算宣告他們的存在了。「
封昊空:「我覺得他們並沒有這樣的想法,你們也都知道,那是他們的本性,或許他們從來也沒考慮過什麼,只是單純為了自己而已,不要想那麼複雜。」
「但是不管如何,他們都已經出現了,而且這次,還是同寒天劍宗一起配合行動,你們說,老寒那傢伙,是不是真的.……」冬月華皓帶著淡淡的嘆息,看向了其中一個空著的座位上,那裡以前,原本應該是寒天劍宗宗主的位置,但是現在,已經有十幾年的時間,沒有在這裡見過他了。
「不要憑空猜測,那股力量詭異無比,我想老寒應該不會淪落到和他們同流合污的地步,而且一旦如此,肯定會和整個大陸都走上對立面,他不會那麼傻的,或許,是有別的原因吧,不過,你就沒想過去看看他嗎?」展元思又問道。
「你也知道他當初退出時所說的話,我又有什麼理由去呢,不過那件事,終究還是我們對不起他,現在依舊如此。」冬月華皓低著頭,沉聲說道。
「好了,先別說他了,那麼,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你們,有什麼想法嗎?」收起情緒,展元思再次說道。
這才是這次進行會談的主要目的,既然那股力量已經出現,那就得想辦法應對了。
「他們的行動無影無蹤,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迹,即使是這次的襲擊,老齊也沒有看出他們到底在哪裡,那個背叛的人也消失的無影無蹤,要找到他們,恐怕比登天還難啊。」冬月華皓有些悲觀的說道。
「真的沒有任何痕迹嗎?」封昊空有些不相信。
「現在唯一確定的是,他們肯定不會在這裡光明正大的呆著,因為這裡我們都掌握在手中,唯一可能,也就只有玄虹森林了。」冬月華皓又壓縮了一下範圍,將目光定在了玄虹森林裡。
「但是玄虹森林的範圍廣袤無比。」冬月華皓又再次說道:「而且又有著絕雲深淵的存在,另一邊的狀況,我們沒人知道,在那裡面找,比大海撈針差不了多少。」
「不,你還是想的太簡單了。」空靈的聲音,雪問寒卻是不同意他的看法:「除非他們用出屬於他們自己的力量,否則和常人根本無異,說不定他們就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只是沒辦法查出來而已。」
「雪宗主說的不錯,卷宗上面也有這樣的描述,不過雪宗主,你們真正的宗門那邊,難道就沒有什麼記載嗎,他們所在的層面可是很高的,難道還不如我們這裡?」展元思有些懷疑的看著她。
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雪問寒並沒有露出特殊的情緒:「這個問題,你們已經問了我好多次了,我也明確的回答過你,我們沒有任何的記載,另外,那份卷宗,對於我們來說也是非常的吃驚,所以,這個問題,還是不要再問了。」
「雪宗主應該不會說謊,那麼我們接下來,難道還是只能靜觀其變嗎,這樣下去會很被動啊。」封昊空再次嘆息。
「來無影去無蹤,還能掩藏自己的力量,他們在暗,我們在明,這也是唯一的方法,我們也只能這樣,不過根據落月宗這次的情況來看,我們自己所屬勢力中,說不定也掩藏著他們的人,所以大家不要放鬆警惕,回去后徹查一下,免得再吃悶虧。」冬月華皓再次強調道。
「知道了,會落實的,不過,落月宗是怎麼一朝落敗的,你知道原因嗎?」
「根據以前的痕迹,以及這次來看,他們依照的應該是一種陣法,一種我們從來沒有見過的邪惡陣法,就連一向精通陣法研究的落月宗都沒辦法破解。」冬月華皓不由得坐直了身體,凝重的說道。然後將從齊宏方那裡得到的陣法信息給他們都講解了一下。
「這麼說,我們連對抗的本錢都沒有了?一旦被困,只能等死?」展元思吸了口涼氣,驚訝的說道。
「理論上確時如此,所以唯一的辦法也只能防範,要不然陣法啟動,沒人能活下來。」
「咦?不對啊,既然他們沒辦法破解,那他們是怎麼逃過一劫的,難道那些人肯放過他們?」封昊空輕咦了一聲,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到了冬月華皓的身上,想要讓他解釋一下。
「這就是我這次來想要說的第二件事了。」冬月華皓淡定的說道。
「靠,別裝深沉了,趕快說,這可是大事。」看到他不緊不慢的樣子,封昊空有些不滿。
「他們之所以能出來,就是因為有人出現救了他們,也破解了那些人的陣法,這也是唯一一次,能從那些人手下活下來的記錄。」
「哦?什麼人?」雪問寒的眼睛一亮,出聲問道。
「一個年輕人,或許還沒有成年,齊宏方告訴我,就是他救了落月宗,而就在昨天,我還見過他,是個不錯的年輕人。」冬月華皓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那個年輕人,或許還真是他們的希望呢。
「沒成年的年輕人?你不是在誆我們吧。」展元思很懷疑,還沒有成年的人,一般來說也僅僅他們家族或者勢力里還正在努力修鍊的後輩,能有氣玄境的修為就不錯了,怎麼可能有能力做到他們都沒有能力做到的事。
「怎麼會呢,雖然我沒親眼所見,但是齊宏方沒可能會騙我,而且,那個年輕人,我看不透,甚至他的來歷,我也完全查不到,就好像是忽然從石頭裡蹦出來的一樣。」說著他又回想起了昨晚見到龍天羽時的樣子。
昨天因為他的注意力都放在紙上所寫的東西上,所以也只是稍微試探了一下而已,並沒有太過關注,但是現在他們都已經離開了這裡,他也沒有必要再追過去看看啊。
「另外還有就是,根據我的推測,那個年輕人,很有可能從絕雲深淵裡逃出來過。」還沒等他們消化之前的消息,冬月華皓又再次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