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切。”剩下四個人齊聲噓到,伶仃率先發難:“喝吧,我猜是四杯,喝完你就可以指定下一個人講故事的人了。”林逸樹驚了,“啊,我講的句句屬實,天地良心,這麽有誠意的事情,你們就這樣讓我喝酒了?”陸帆啥也沒說隻是舉起了大廣口瓶,錢波和李飛朋點了點頭,“你們真不是人。”林逸樹忿忿地罵道。“願賭服輸大丈夫。”伶仃勸酒了,她倒不是覺得不真誠,但她想聽的不是這個。
林逸樹喝完四杯,感覺自己剛放鬆完的東西又充滿了自己的身體。“好了,到你指定下一個人了。”錢波幸災樂禍地提醒。林逸樹強睜著眼睛仔細看了其他四個人的表情,說實話都看不真切,於是他決定了:“波哥那就你來吧,我已經完全有些暈了,連你們誰在哪都不知道,但我聽出來了是你的聲音,你是下一個。”錢波大聲抗議:“樹子你不能這樣,我好心提醒你,你卻恩將仇報,這樣不道義。”但很可惜林逸樹又把額頭放在了骰盅上,骰盅就像磁鐵長在了林逸樹腦門上。
陸帆絕對不會放過痛打落水波的機會,“呆波你行不行啊,人家樹子酒都喝完了,點你是看得起你,你是不是男人?”“就是就是,波哥你要是不行就直接喝酒吧。”伶仃拉著李飛朋開始起哄。錢波臉先是漲紅他歎了口氣臉色恢複了正常,“好吧,陸帆你等著,等我講完就到你。”陸帆根本沒在怕的行“快點啊,婆婆媽媽的算什麽男人。”
錢波咬了咬牙,開始了他的故事:“我要講的是我高中談的那個傻愣愣的戀愛,這個開頭夠真誠吧。”陸帆插了句嘴“你談的和戀愛有關係的就沒一句真話。”錢波翻了個白眼沒搭理陸帆繼續了下去“我初中在本地第一中學上的初中,飛朋哥本地人肯定知道學校很好,市裏的第一初中吧。那時候我後桌是一個和我家住的差不多近的女生,長得還算著可以吧過得去不是很醜,但我和她很小就認識了雙方父母認識。”
伶仃當了第二把尖刀:“波哥不是我們不信,但是快快快。”錢波正在很投入的醞釀情緒,雙眼微閉手揮在空中,被伶仃打斷定格在了那裏就像個忘了樂譜的指揮家。“啊,伶仃你怎麽也這麽煩,我的思路被打斷了。”“sorry。”伶仃縮進了座位了。“嘖我想想說到哪了,加快點聽你的,反正我和那個女生順理成章就在一起了,馬的那個時候我才初中真就直接早戀了。我那時很納悶是我封建無聊的爸媽對我早戀居然沒啥意見,沒拿皮帶抽我,我後來才知道那個女孩的父母和我爸媽有不少工作上的關係,搞不好就這點雙方都有些默認這個事情了,我現在覺得自己就是童養媳。”錢波講到這裏停下來喝了口酒,一直沉默的李飛朋伸手拍了拍錢波的肩膀,“懂你兄弟。”
錢波沒回應,隻是自顧自地接著往下說:“我初中還是很老實的,乖乖按照父母的話學習,你們知道以我這天賦考個中考隨便考的,總之我考到了本市第一的高中,有部分英文授課什麽的聽起來就高端,但我爸就是留學生你說好不好笑,別人夢寐以求的雙語教學老子從小就有了,畢竟我爸為了文明小時候被我氣了都會用洋文罵我。”李飛朋作為最後一擊:“波哥,你這個故事不是講你的小女朋友麽,你這個家庭故事可以留到下一輪再說。”
錢波連著三輪被催促總算是進入正題了:“你們就是想聽老子的感情事嘛,狗帆還裝什麽老子說的全是假話,我現在就告訴你們,我是怎麽甩了我的那個小女友,”錢波停頓了一下補充了一句,“她是我的初戀。我們上到了同一個高中算下初中的兩年,我們剛進高中就是兩年的老情侶了。一切都很正常我們一起去圖書館一起去食堂一起上下課一起回家,就這樣平穩到了高三。老實講確實高中有些班花級花什麽的覬覦我英俊的外貌但都被堅決拒絕了。當然,她也是一樣,畢竟長得漂亮學習又好脾氣又棒的女孩子在哪裏都是焦點。”錢波說到這裏停了下來把杯子舉起來放在燈光下,仿佛在燈光下杯子裏麵就有了誰的臉一樣。但這次沒有人催他了,除了半夢半醒的林逸樹其他三個人都很認真地在聽,看到錢波的動作和表情,他們才知道這個男孩不如他們所看到的那麽開心。
錢波放下了杯子,把手指戳進去攪拌了起來。“到了高三呢,大家都很緊張就算是全市的第一的名校,高考畢竟是全國的學校做選擇,整個氛圍你們都懂的。她也很焦慮,我按照計劃本來是在國內名校和國外留學當然也是名校裏麵選一條路走的。我那時候挺幼稚的覺得在國內學習會好一點,當然我不是說國內不好隻是教學質量確實外國名校過硬。我說了我的計劃,她也立馬說她也要和我一樣在國內報一樣的學校。我當時沒啥感覺覺得很正常,大家情侶嘛本來就該走在一起,不然還算什麽男女朋友。”
林逸樹雖然聽的不真切,但他也聽到了大部分,他接著酒勁問了一句:“那波哥怎麽來了塑仁這個一流末二流頂的學校啊?”錢波要是像之前都會生氣的避開這個話題,但今天他隻是歎了口氣,“我後來有次生病自己請假在房間裏休息,結果我爸媽回家剛好她爸媽也一起來了,就聽到他們聊起她的事情,原來她爸媽早就幫她準備好了藤校的相關申請。還有忘記說了我爸媽說是同事是好聽,不好聽其實有點上下級關係,他們立馬表示會和我談這個事情,要我規勸她。”錢波把杯中的酒喝幹,“繼續說道“我爸媽連我那天在家都不知道,那天晚上我看著他們假惺惺在飯桌上和我談這個事情,我就覺得一陣惡心,什麽都是安排好的。那時候我很幼稚,我再強調一次,我甚至覺得她和我的感情也是安排來的。總之我在那周末找到她和她說了分手,她還以為我在開玩笑呢,於是我又重複了一遍,那天很熱她穿著她喜歡的藍色碎花裙,她還以為我是來和她約會的。”錢波笑出了眼淚,“總之她哭著回家了,我在那家西餐廳吃完了兩份牛排都很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