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那麽遊戲是什麽?”慢半拍的林逸樹剛好卡上了時間,伶仃壓低了聲音說道:“一個簡單的遊戲,我們玩一個坦率的遊戲,講自己的人生故事,按順序來一個一個講,講出來的故事要讓其他的人都覺得足夠坦率夠有誠意,如果大家不這麽認為,那很遺憾有幾個人認同就喝幾杯,然後下一個直到大家都認可了就算贏家,離開這個遊戲成為安心的聽眾,怎麽樣?”顯然其他四個人都沒有玩過這個遊戲,互相看了一下有點麵麵相覷。伶仃著急的解釋了,“哎呀,我猜不會出現那種非要灌酒的人啦,大家都是這麽親密的朋友,更不要說聽到的故事如果夠好你會不忍心讓他喝的,除非你們都是鐵石心腸的人。”李飛朋作為今天才入局的人,發表了自己的疑問,“那我這個剛加入的人,大家對我的故事不感興趣怎麽辦?”
陸帆和錢波異口同聲來了一句:“不會,朋哥我們對你的故事都相當感興趣。”林逸樹繼續慢半拍,“那我是個沒什麽故事的人怎麽辦?嘔。”就讓他有點反胃,但還好沒吐不然伶仃好不容易建立的氣氛就毀掉了。伶仃飛快地想了個對策,“現在麻煩各位參賽選手用幾分鍾時間放鬆一下自己,不要待會遊戲開始臨時要上廁所打電話什麽的借口來逃避哦。”桌上的其他四個男性蹭的站起來,齊刷刷地向廁所奔去,林逸樹是因為暈過去的時間身體腎在老實工作,剩下三位是血拚過狠但沒人願意做第一個去廁所的“懦夫”,伶仃解放了他們。
林逸樹在廁所解放了非常非常長的一次,左右站著的是陸帆和李飛朋老板,錢波害臊地跑去隔間了。但很一致的是大家解放完都發出了一聲長而悠揚的“啊”聲,好像什麽該死的東西被排出去了。對了是酒精。等到大家在洗手台排隊洗手,隻有兩個隻能排隊,陸帆才想起來問一下林逸樹“你還好嗎?”以及“伶仃說的那個遊戲不會把所有人都灌醉吧。”,很不幸林逸樹完全沒玩過類似的遊戲,至於他好不好,他自己也不知道。總之四個人最後肩並著肩手拉著手,踢著正步一般回到了酒桌上。
李飛朋屁股剛粘上就立馬彈了起來,叫來了手下的職員嘀嘀咕咕說了一通,那個可憐的職員看起來是兼職生,對於李飛朋講的每一句話都要重複確認一次,生怕出錯。李飛朋還在站著說話的時候,林逸樹悄悄地和伶仃說了句打趣的話“我還以為你往他位置上倒冰塊了。”伶仃笑是笑了,但下一句話讓林逸樹汗毛倒豎。“我想你能講笑話了,相比是清醒了,這個遊戲你一定會很出色的。”陸帆坐下來就閉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林逸樹猜他要講個什麽故事成為贏家,錢波倒是胸有成竹已經在演練了,甚至還有忘乎所以的肢體語言。林逸樹回了伶仃一句,“那伶仃你也跑不掉這個遊戲你要講什麽東西?”伶仃吐了下舌頭,“一個相當坦率有誠意的故事,絕對不會讓你們絕對不夠坦率或者是不夠精彩。”林逸樹的表情顯然是不信的,酒壯人膽林逸樹居然會不相信的伶仃的話。
等李飛朋坐下來,立馬語出驚人:“我讓我可愛的小員工今天提前去打烊了,還在的客人我讓他每位送一杯調酒,後麵不接單了,畢竟我的故事被你們聽到我還比較放心。”陸帆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那老板你今天不是虧錢了,我們再拿多兩隻芝華士吧,放心今天喝不完我們就存在老板你這裏了。”“我們三個人再加兩隻存在這裏。”錢波跟上了同時他用手對著伶仃和林逸樹比了個安靜的手勢了,林逸樹和伶仃本來也想存,但被錢波這個動作摁下去了,“其他兩個朋友很少喝酒的,就算在我這裏吧。”錢波向李飛朋說明了情況。李飛朋啥也沒說隻是給自己倒了杯酒,“我這個店不存酒的,最近不是興什麽一期一會,我覺得人生就該說這樣的,我和你們坐在這裏喝酒緣分罷了,明天醒來沒多久你們畢業了四散而去我也還在這裏,沒必要牽掛各自灑脫就好。”說完李飛朋就把酒喝了,接著說了一句,“我這個故事還行吧。”伶仃適時地紮了一刀,“如果老板你說的是真話,你恐怕要喝四杯呢。”聽到伶仃的話整桌的人都笑了起來。
“行吧,但真的不用你們以後如果有機會回到這邊願意來坐一下就當賞光了,哪怕白天也行喝喝奶茶也很養生的。”李飛朋搖晃著空酒杯,錢波和陸帆啥也沒說隻是對著李飛朋舉杯示意了一下也把酒喝掉了。
伶仃看他們玩這種男人遊戲看的實在有點厭煩,直截了當地問了,“遊戲就要開始啦,我們從誰開始呢?”其他四個人瞬間有些沉默,不管是男孩還是男人都羞於表達自己的內心故事,沒有人教過他們。伶仃難得陷入低沉的情緒,她沒有想到男性在這事情上會如此拘謹,畢竟女孩坐在一起常聊一些貼己的話題。“喝酒難道也要ladyfirst嗎?”伶仃吐了句帶有哭腔的話,她被這個尷尬的氛圍弄的有些窘迫了,這場景是她從未見過的。
沉默了半天的林逸樹,他倒不是沉默隻是真的酒量差勁,但他聽到伶仃話心中有種油然而生的使命感,“我先來吧。”林逸樹決定了說出這句話。陸帆關心的問了句沒問題嗎?林逸樹筆了個OK的手勢。但陸帆也幫不了林逸樹畢竟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故事好了。
林逸樹喝了口酒潤了下喉,開始了他的故事:“我出生在一個農民家庭,但還好我爸很早就到市裏麵去打工了,而我出生在一個小城市,但還好接受了市裏的教育沒有停下腳步但那些不是我想講的,我想講是我童年的一個故事,我很小的時候具體幾歲我都不記得了那時候我經過一個西瓜地,我想著爸媽廠裏上班打工很辛苦,就抱了個西瓜回去,我爸很認真地問我哪來的,和這邊不一樣你們知道的,小城市那個時候沒有零花錢。我說覺得他們辛苦從路邊抱的,然後他摸了我的頭說我是個好孩子再給了我一巴掌,隨後把瓜從陽台扔了下去,那時候陽台下麵還是荒地不會砸到人的,他才回頭跟我說,好孩子是一回事但做小偷又是另一回事,我打你是為了讓你記住這件事情,不許走歪,俺和你媽苦點累點沒關係,但你不能走歪你在讀書。”林逸樹停了下來,看大家還想繼續聽,他隻好補了一句“這就是故事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