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怎麼會是他呢?」
在場眾人驚訝無比地看了看張璁,又轉頭看向被他指著的乙區管教白煙竹,怎麼也沒想到張璁指的會是他,難道他就是那個幕後的人?
再次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乙區管教,還是不能接受。
丁區管教也一臉茫然地看了眼乙區的管教,見他臉上神色如常,並沒有被張璁的話有任何的影響,目光一如既往地沉靜,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異樣,心中暗想不會是他吧,也許是眼前的人推論錯了吧!但是在看張璁神色凝重地看著乙區管教,非常篤定的樣子,剛剛的懷疑又壓了下去,心中又想到,莫不是真是這個自己看不透的乙區管教嗎?想到他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對待其他幾個管教總是彬彬有禮客客氣氣的,難道也是一個心思深沉腹黑之人?
甲區管教卻是心中震驚不已,在他看來乙區管教就是那種人畜無害的好先生,如此陰暗下作的事又怎麼會是他做的呢?而且自己雖然與他不算是非常熟悉,但是也算是多年合作,並無任何衝突冒犯,甚至連矛盾也沒有,怎麼他會算計到自己頭上呢?心中對張璁的猜測多了幾分懷疑。
「呵呵,編的很精彩,接著往下編啊,如果有證據你就指證我。」
乙區管教白竹煙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看了張璁一眼,眼含深意。
張璁笑了一下不置可否,又接著說道:「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為了這齣戲能唱的好,你調開了所有的守衛,護衛也派了出去,我幾乎能猜到你已經算好了,一旦我和我們管教趙信踏上你們乙區這一片的那一刻你的計劃就開始執行了,或者說我們朝著乙區方向來的時候。」
「為了我們走進你的陷阱里,你調開了守衛,一來是怕一旦守衛盤問起來耽誤時間,二來是萬一守衛前去請示,那麼就有可能提前暴露你的計劃,所以你需要按時把守衛調開,同時又安排了甲、丁的人暗中觀察。」
「為了防止意外出現,你又專門放了一個領我們進門的人,而這個人恰恰是這次計劃最大的破綻。」
張璁出口說道,「因為他我才更加肯定了你們的這個計劃,因為他我才知道他是故意被人刺殺,因為他我才知道他肯定是知道這一次的計劃,也許是巧合也許不是巧合,他穿的一種類似金絲的衣服,很好地替他擋下了致命傷害,所以他沒有死,但是很顯然有人不想讓他醒來,那麼怎麼能讓他醒不來,當然殺了他是最好的選擇,但是如果這個人與殺人者或者主使者有某種關係導致他下不了手,那麼讓他昏迷就是個不錯的選擇。」
「你說是不是,白管教。」
張璁凝視著白煙竹,看著這個一臉平靜的乙區管教。
「嗯,光說沒用,我說了要找證據。」
「你要證據是吧,第一個證據,就是他們」,張璁伸手一指刀疤臉等幾個乙區護衛。
「我們?我們怎麼了,我們可什麼也沒說啊!」
幾名護衛面面相覷,左右議論起來。
「不,你們說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是一起回來的,對吧?」張璁在幾名護衛臉上一一掃過去,然後又說道:「除了這名帶我進門的,所有人算好時間一起回來,這就是第一個證據。」
「這不算證據!」乙區管教笑著說道。
「如果說,只是同時回來不算證據,那麼腳上沾著我們乙區的泥那就是證據了。」
張璁走到一個護衛身邊,在他身邊蹲下指著他的鞋子,說道:「把你的鞋子脫下來,給我看看。」
那人遲疑了一下,看了眼刀疤臉后又下意識地看了眼管教,然後才不情不願地俯下身將鞋子脫了下來。
張璁將他的鞋子提起,指著鞋上的泥說道:「大家看這裡,這鞋子上面的泥土最新的部分大家能看出什麼來嘛?」
「看出什麼?」趙信問道。
「要說咱們這邊通道土路,經常粘上泥土那是在正常不過,但是大家知道這土也是不一樣的嗎?乙區所在位置都是硬土泥水地,但是在看這裡的泥土,這種花色礦岩土泥只有我們丙區礦洞才有的,這是不是證據。」張璁指著鞋底上的泥土說道。
「這土……也許這土是之前你們丙區和甲區打架時我去你們丙區時粘上的呢!」
張璁輕笑一聲,說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的,大家請看看這裡。」
張璁提著鞋子讓周圍其他人看了一圈,然後問道:「看出什麼來了嗎?」
「這有什麼啊?」
「這裡的土很新而且還黑,這土可不常見」說完忽然厲聲問道:「說吧,是不是一直跟著我們?」
張璁忽然一聲喊,嚇了那個守衛一跳,說道:「我,我……沒有。」
「你沒有?這土可不是礦坑的土,這是我們通道中長期潮濕特有的土」,張璁又將自己腳下的鞋脫了下來,兩廂一比較卻是有部分一樣的,說道:「這就是證據,監視我的證據。」
張璁又繼續說道:「還有,就是這個死了的甲區書吏。」
張璁又走到甲區書吏跟前,指著他背後的刀,說道:「看著這把刀,它是從背後突然刺入,從上向下,這就是說明是有人站在背後刺入的,在看他的情況,坐在這裡。」
張璁拍了拍原本是乙區管教的椅子,說道:「一個人什麼情況下會坐在這裡,只有在兩人原本相熟且關係非同一般時才會這麼坐的,茶杯一盞。」
「吆,茶還未喝」說完又轉到桌子對面揭開另一杯裡面一看,說道:「看這情況應該是兩個人在喝茶,然後坐在對面的那個人起身然後邊說話邊走到這邊,一手按在椅背的這個角上,邊跟人聊天,這個時候另一個人應該還沒有意識到危險,手還放在桌子上。就在這時,忽然站在身後的這個人一刀刺了下去。」
「這個人就死在了這裡」,張璁低聲說道。
「你這都是猜測!」乙區管教低沉著聲音說道。
「好,這是猜測,但是這暴露了一個致命的破綻。這個破綻就在你的身上。」
張璁一手指向乙區管教白煙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