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後的人?」
張璁正色道:「不錯,這裡面還有一個人。」
在場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猜測這個人是誰。
張璁環視一圈在場眾人,然後又說道:「哼,這個人很高明,他應該是看到我們丙區和甲區發生衝突的時候就制訂好了一個計劃。」
世子出聲問道:「什麼計劃?」
張璁回答道:「一個一舉除掉所有競爭對手的人,這個人很聰明,自己隱藏的非常好,將所有人作為他的棋子。」
「棋子?」趙信問道。
「不錯,就是棋子,為了他的目的可以將任何人玩弄於手掌之中,讓我來猜一猜,他是怎麼一步步實施他的計劃的,而這一切都源於大管教之爭。」
「大管教之爭?」
「不錯,就是這個位置。」
張璁走到丁區管教的身邊,問道:「你說你收到一張紙條?」
丁區管教回答道:「不錯,就是這張字條」,伸手展示了下手中的紙條。
張璁接過手中紙條,然後遞給甲區管教,說道:「甲區負責所有文書研究工作,那麼你看看這種紙是你們甲區常用紙嗎?」
甲區管教拿起紙來,仔細看了看,忽然「咦」的一聲。
「發現什麼了?」張璁出聲問道。
甲區管教拿著紙,說道:「這字,這字怎麼像我寫的?而且這種紙是特用紙,防水防潮耐臟,所以我們一般是用來書寫一些特殊內容才會用到這類紙,所以這類紙很少配發,目前只有我們甲區配備了這種紙。」
說道這裡甲區管家忽然臉色慘白,心中一驚,這不是反而證明是自己,想到這裡心中又泛起一陣后怕。
「這……這……真不是我啊!」
張璁盯著他又問道:「先說紙,你確定這種紙只有你們甲區會有?」
甲區管教眉頭一皺,大叫一聲:「他們,他們,他們乙區也有,甲區所有研發出新品后都會整理成冊,然後交付給乙區,他們也有,哈哈哈,他們也有。」
乙區管教看了他一眼,說道:「你還是先洗清你自己吧!」
「對呀,這字……可是真的不是我寫的啊!」
甲區管教嘴裡喃喃說道。
張璁接過他手中紙條,然後轉身又回到丁區管教的身邊,又問道:「那你是在什麼情況下見到這張紙的?」
丁區管教想了一下說道,「是我的守衛告訴我的,說有個人來找我,但是我不在,然後就給了我東西,說稍後再來。我打開就看到了這張紙條,果然沒一會就有人來找我了,就是死了的這個人。」
張璁又問道:「這麼重要的一件事情,你不懷疑嗎?」
丁區管教回答道:「我當然懷疑了,我後來還找個他呢!」說完指著甲區的管教說道。
張璁又問道:「那你是怎麼跟他確認這件事的?」
丁區管教一怔,說道:「這麼嚴重的事情我當然不能直接開口問了,我找到他就問是不是真的助我。」
張璁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在想一想,你問的這句話是你自己問的,還是別人提示你這麼問的?」
丁區管教恍然大悟,哦了一聲驚叫道:「你,你怎麼知道,是他跟我說這種事情一定要心中隔牆有耳,千萬不能留下把柄。」
丁區管教說完指著那個死了的甲區書吏,怒罵道:「是你,你在給我下套。」
張璁拍手說道:「到這裡,我們就能確定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張璁又說道:「那就是有一個人一直在引導丁區管教石人霧在犯錯,或者說在按照一個設定好的套路走下去,包括他與甲區管教的對話,以及甲區管教的回答,而且可以說這個人非常善於觀察,善於剖析別人內心,而且還非常了解幾位管教的習慣。」
這時乙區管教忽然開口說道:「你說的這些都是推論,你有證據嗎?」
張璁正要開口,冀元亨忽然笑著說道:「即便是推論,也很精彩,世子您說對不對。」
見冀元亨搬動了世子,乙區管教便不再說道。
寧王世子出言說道:「說的卻是不錯,只不過凡事要講證據。」
張璁又問丁區管教:「你去問甲區管教的時候,他怎麼就很快答應了?」
丁區管教臉一紅,說道:「他遲疑了,不過我說出了計劃之後他又答應了。」
張璁一聽這話接著又說道:「讓我猜一猜,這個計劃也不是你自己的,而是別人提醒你的。」
丁區管教睜著圓眼看著張璁,「你又知道?」
張璁笑了笑,說道:「不難猜,不信你問問所有看客,都猜到了。」
丁區管教訕訕地說道:「這……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張璁抿嘴一笑,說道:「然後你就策劃了殺人的計劃?」
丁區管教到了這時才說道:「殺人,不是我殺的。」
張璁好像並不意外一樣,說道:「但是你起了殺心」,張璁說完后見他還要說便又接著繼續說道:「你和甲區管家商量完后,那個甲區的書吏又來找你了,是不是?」
這一次丁區管教沒有在意外,嘆了口氣說道:「是啊,他來找我跟我說怎麼怎麼做,可是……可是我,我真的不敢殺人啊。」
「然後呢?」張璁出聲問道。
「然後,那個人說……說自會有人會殺了他,我……我只要按時候帶人過去就行。」
張璁聽完點了點頭,說道:「我和趙信來的時間並不固定,你又是怎麼確定時間的。」
「只要你們走到這個門口,就有人盯上了。」
張璁又說道:「那還有一個問題,帶我進來的那個護衛是你殺得吧?」
丁區管教支吾說道:「是……是,那人讓我將人帶到丙區殺死他。」
張璁點了點頭說道:「嗯,你殺了他,可是你真的殺了他嗎?」
「他不是也沒有醒嗎?」
張璁一笑,說道:「你知道他為什麼沒醒嗎?」
「為什麼?」
「因為有人不想讓他醒!」
在場眾人紛紛問道:「誰不讓他醒的?」
「這個人就是他。」
「什麼?怎麼會是他?」
「是不是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