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她才從鏡子前反應過來,碰了碰自己僵硬的臉,準備躺在床上睡下。
可是紀凌酌卻在此時已經從樓下上來,打開門柄,看到躺在床上的她時,走了過來。
他們之間什麼也沒說,就好像是無數次他晚歸,她剛睡下一般,只是他這一次並沒有向往常一般的抱住她,而是平靜的看著她,也不說話,好像在進行一個無聲的審視一般。
她也不怕他,只是這麼冷冷的看著他,兩人什麼都沒有說,卻像什麼都交流了一般,過了許久,他伸手捏起她的下顎,手上是用了蠻力的,因為只是一下子,她便感受到了無比的疼痛。
她死死咬著唇,還是一言不發,就這麼倔著看他,過了許久,他出聲:「你看到了放在抽屜里的照片,是嗎。」
沈清吟一隻手捏著被子,根本不搭腔,卻遭到了他再一次的發問:「說,是還是不是。」
她還是不說話。
紀凌酌突然手上鬆了一個度:「算了,你不說也沒關係,已經不重要了,蠱惑你的人已經被我辭退了,以後都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沈清吟深呼吸幾口,像是久久沒有呼吸到空氣的人一般,但是卻發覺他之後說的話更讓人窒息:「從明天開始,我會請人來照顧你,一日三餐,日常起居,從明天開始,人多的地方都不要去。」
沈清吟反應激烈道:「我要去上班!」
他十分淡然:「我沒說不讓你去上班,只是這些日子,你除了上班都必須待在家,如果非要外出,那麼我便會讓人跟著你。」
沈清吟問:「你限制我自由?」
他說:「是,原因你應該很清楚。」
他沒有把話說得很清楚,可是她卻在他眸中讀懂了一絲意味,沈清吟心裡猛的咯噔一聲,焦灼的心理一下子便布滿全身,她沒法不害怕,她簡直就想現在跟他魚死網破了,可是心裡不免帶著一絲僥倖。
他萬一不知道呢,他萬一只是威脅呢?
沈清吟看著男人冷漠的臉沒有一絲憂疑,心中的恨又不言而喻的冒了出來,她逼自己壓了下去,只得告訴自己先應下來,一切再從長計議。
但是她也做不到柔順著臉跟他說話,只是將身子轉了過去,背對著他。
可是紀凌酌卻被她這個舉動弄的莫名有了怒氣,伸手將她的身子扳了過來,可是他這個舉動讓沈清吟更為噁心,猛烈的掙扎著,他卻強制性的將她控制住,隨後她有些絕望的看著他:「你非要這樣是嗎?」
他看著她,眸里閃過一絲心痛,但是他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將她裙子上的紐扣解開,沈清吟死死掙扎著,可是他的心痛也是一閃而過,緊接著便將手探了進去,像是一種懲罰似的,讓她痛不欲生。
夜黑了,沈清吟感覺到自己的面頰上劃過眼淚,她不知道身旁的男人睡了還是沒睡,她抬手,看了眼自己在夜間並看不清楚的手錶,她也不知自己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只是麻木的看了許久,才道:「我曾有過很多猜測,猜測你為什麼第一眼見我就對我有那麼濃烈的興趣,一定非我不可,猜過很多亦真亦假的陰謀,自以為是我長得像你的初戀,原來都不是。」她頓了頓,又說:「原來是比替代品還要惡劣十倍的行為。」
她垂下手:「原來你要把我送給一個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