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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我幫你暖暖(紅包)

  沈清吟背影有些發僵,她緊捏著拳,知道他是在諷刺自己,諷刺和喬琛的三年,不過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罷了。

  可便是如此,她還是硬生生道:「就算和他沒有了,以後還會跟別人有,用不著你在這諷刺。」

  他說:「沈清吟,面對我的時候,能不能不要總像個刺蝟。」

  她返頭,對他全是說不出的抗拒和氣惱,那種胸前內由內而外的東西,她自己都控制不住。

  她更氣惱的是自己對他有這種不可掌控的情緒,而他在面對她的時候卻永遠是淡然。

  所以一扯嘴角:「對付你這種人,要是玩心和認真,那受傷的就會是自己。」

  他問:「這麼肯定嗎,還沒嘗試過,就只想著規避。」

  她笑了笑:「我就這麼肯定。」

  兩人同時沉默了,本就寂靜的風朝她面部猛的一襲,讓她更為發冷,那液晶屏播放的新聞終於也都靜止,沈清吟將視線抬起,瞧了液晶屏一眼,良久才道:「之前喬琛騙了你,其實我也喜歡教堂一些。」

  她說罷,低下頭看了眼地面,隨後再抬眸:「沒有女人會不喜歡教堂和浪漫的提防,唐小姐有福了。」

  他沒有說話,只是聽著她的話,沈清吟將手中的包攏的更緊,良久才道:「我去醫院了。」

  他在此時開口:「其實劉岩去哪裡於我都無所謂,他影響不到我的任何計劃。」

  沈清吟再一次止住步子,就那麼僵在了原地,就像是被他拖出來曝光於眾一般,又聽到他道:「省點力氣,顧好自己,別想著總是去幫背叛過你的人。」

  她抬眸:「我和他是互相背叛,但撇去背叛,也不是沒有情意,至少於你來說,我和他的感情更深,所以我做什麼用不著你管。」

  她說罷,瞧見他的神色在這黑暗的天色中似乎便深了一分,其中夾雜著難以察覺的寒意,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絲報復的快感:「你不是問過我一個問題嗎,我和他掰了,跟你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不是我聖母心要幫背叛過我的人,而是你這種人僅限於睡一次就好了,多了怕事情往我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他一語點破:「怕愛上我。」

  她也不否認,笑了幾聲:「算是吧。」

  他開口,語氣中帶著她最討厭的運籌帷幄:「有些事情的走向是由不得你的。」

  他話音剛落,她便抬眼看到了遠處想叫他回去的林正,於是便道:「你可以對你手下的工作自信,但是別對我太自信了。」

  留下最後一句話,她便再也沒力氣與他唇槍舌戰,而是動身去了醫院一趟,紀凌酌看著她遠去的背影,也沒有攔她。

  沈清吟去了醫院一趟,在看完奶奶后順帶看了喬劍成一趟,不過她沒有進門,只是在外邊看著,喬琛一人在照顧著他的父親,忙上忙下,雖然手腳粗笨,可卻不難看出是用了心的,沈清吟從來沒看到過如此的大少爺也有這麼一天,微動唇角,反而覺得有些別樣的新奇。

  她撇下眸色,一不留神就在外邊站了許久,直到走廊處有了幾許動靜,她才連忙欠身去了走廊。

  走過來的果真是提著保溫桶的喬夫人,一段日子不見,她似乎憔悴了許多,想想也能知道,大概率是被喬劍成這件事磨的。

  等她進了房間,她才緩緩從走廊外出來,透著門框的縫隙看著這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模樣,喬劍成已經悠然轉醒,喬夫人正在伺候他吃飯。

  兩人本因為那花邊新聞的爆料變得有些疏離,可喬劍成這突如其來的累倒卻是給了這個差點惱崩潰的家庭一個轉折,大病許是真的能促成家庭矛盾的融解。

  沈清吟看了許久,嘴角木然發苦,她其實有些羨慕,如果自己沒到這一步,現在和喬琛一家這麼其樂融融的應該也有自己的一份,她並不是貪戀喬琛如何,僅僅是有些羨慕她從未有過的這種家庭氛圍罷了。

  從醫院回來后,她又去了出租屋一趟,業主聯繫了她,說這間屋子半年以上起租,沈清吟便動身去看了看,一切都還不錯,是個不大的兩居室,但是離她現在的公司很近,她便先付了半年的房租,又從田小丁家搬到了新的出租房。

  田小丁看到動身的她差點沒炸掉,直言道:「你這是聽不得我數落你,所以人也要走?」

  沈清吟邊收拾著自己的物品邊道:「你想多了,那裡離我公司更近一些而已。」

  而且她怎麼會不知道,田小丁的數落雖然不中聽,但的的確確是為她好,田小丁砸了砸嘴,沒再說話,只是幫她一起收拾著東西,等到一切都收拾好,才在這間出租屋裡吃上了第一頓。

  離開前,田小丁把她放置在她那裡的那枚鑰匙還了回去。

  她看了她一眼,說:「你的東西我還是不保存了,路怎麼走都是你自己定的。」

  沈清吟捏住手心的鑰匙,將其放在柜子里便沒動過,之後每天除了朝九晚五的生活,便是跟同事們偶爾聚聚餐吃吃飯,彷彿前短時間的驚心動魄已經完全離她遠去了,她就沒有經歷過這些一般。

  沈清吟還是那個沈清吟,不過她的身邊再沒有喬琛,就連紀凌酌也像是風月上的一場夢,再不會出現。

  正當她過著和那人橋歸橋路歸路的生活時,媒體又傳來消息,因為總部和紀凌酌的盛天打的越來越白熱化,所以可能會加快盛天老總和唐家的婚約,等到唐家人介入后,盛天更加能一舉收回喬氏。

  而這些天喬劍成因為身體欠佳,不得不把喬琛直接調回總部工作,這家子公司倒是越來越清閑。

  媒體的報道越來越多,都在爭相報道這盛天的紀凌酌究竟能不能就這麼攻下喬氏總部,以及唐家的唐國慶也在準備幫助女婿,積極介入之中。

  沈清吟吃著飯,看著東城電視台播報著日復一日的東西,突然覺得很是無聊,準備下樓買點酒一個人喝一杯,可卻在下了百貨商城準備回家時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那人是音音,跟喬琛有過幾個夜晚的陪酒女。

  她今天打扮的倒是非常低調,穿的更是一身黑色衣服,和前幾次她見她的打扮大相徑庭,若不是沈清吟看清了她的側顏,完全都想像不到此人就會是她。

  沈清吟見她從百貨商場出來后,整個人都神神秘秘的用口罩遮住臉,便生了好奇之心,下意識跟著她走著,直到進了一個轉角,沈清吟才停了腳步,發現她上了一輛銀白色的車。

  等到車門關閉之時,沈清吟恰好看到後車里露出來的那張臉。

  居然是唐婉念!

  她心底頓時充滿疑惑,這個音音怎麼會跟唐婉念走到一起?她怎麼會認識唐婉念?

  正想一探究竟時,那輛銀白色的車已然開走。

  沈清吟一瞬間有了許多不成型的想法,音音若是跟唐婉念認識,那麼她接近喬琛跟唐婉念又有什麼關係?

  唐婉念和紀凌酌……

  她簡直不敢再往下想了,多一點都是一個陰謀,可是謎團太多,全部凝聚成疑惑。

  她動身回了家,下意識的打開手機通訊錄,劃到沒有備註,卻存著的那隻手機號那兒,她手指在上邊停留許久都沒有下去。

  心中有一根拉扯著自己的線,一是繼續探究下去,二是就此不管。

  她猶豫了好久,最終還是發泄似的關了通訊錄,隨後將酒倒滿,喝了滿滿一杯后,將手機關機。

  她暗暗告訴自己不管這些之間人什麼關係,跟自己都不會再有關係了,她只管做好自己眼前的事,她們都不要有任何插手。

  想通后便很快把這件事拋之腦後,可第二天一去公司便聽到喬氏總部股價又跌了幾個點,說是資金鏈最近又出了點問題,即便喬琛去了總部估計也會變成紀凌酌的囊中之物,那公司的小姑娘最近也為總部的事情擔憂,一點都沒法繼續好好工作。

  「誒,你說喬氏總部要是被收購,我們子公司這邊的員工會不會受波瀾啊?我不會被辭退或者裁員吧?」

  說出這話的是個小妹妹,她像是畢業沒多久的樣子,整張臉都寫滿了擔憂。

  另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聽罷:「我這上有老下有小也經不得這樣的動蕩,而且我每個公司新任老總的管理手段和方法都和上一個不一樣,要真攻下了喬氏,我們真的有可能失業。」

  另一個還算理智的年齡大一點的人道:「你們別危言聳聽了,喬董現在身體轉好,從醫院都恢復正常上班了,和盛天還有的一戰呢,雖然他紀凌酌年輕氣盛,可我看還是玩不過喬董的老謀深算。」

  沈清吟聽罷,端起身旁的檸檬水喝了一口,說不清心中的滋味,好像有些酸澀,又好像是其他的東西。

  「既然這樣,我們來打個賭唄,我壓紀凌酌把總部給搶過來,一百塊。」

  另一個眼鏡男聽罷,冷笑一聲:「我壓喬董,你們這些年輕女人看著別人帥就想象著人家過來做你老總,怎麼著?你還想著紀總接盤後跟他有段艷遇呢?」

  年輕女人看到眼鏡男的恥笑,開玩笑道:「我告訴你,這也沒什麼不可能的,我前幾天看新聞的時候覺得紀總和那個唐小姐根本就是貌合神離,也就是普通的商業聯姻,真命天女指不定是誰呢,怎麼就沒可能是我?」

  這樣的玩笑話逗笑了辦公間每天不停忙碌的員工們,包括沈清吟,她往電腦上敲著字,一邊道:「其實也挺有道理的,不過你可不一定爭的贏唐小姐。」

  那年輕女人嘆了口氣:「是啊,這種在電視上看上去柔柔弱弱又溫順的女人,其實最難搞了,世家出來的,又怎麼會單純呢?看來一個紀總搞不定,我還是另謀總裁高就吧。」

  大家因為這些玩笑話大笑了幾聲,辦公室的氣氛也都輕鬆許多,沈清吟下了班後跟那個年輕女人和眼鏡男吃了餐飯,他們人都很熱情,見沈清吟剛調來子公司,所以告訴她各種業務上的事情,很快幾人便相互熟識並且處理好了關係。

  吃完飯後,沈清吟看著自己所工作的喬氏,莫名有種不安感,這些天喬家和紀家在進行不停的商業鬥爭,而子公司卻越來越風平浪靜,幾天後,她在下班前特地去找了趟劉岩,可是卻沒有在辦公室找到她。

  人事部精力陳安認識沈清吟,兩人恰好也在公司處遇到了,她連忙拉住陳安說劉岩去了哪。

  陳安說:「劉岩被調回總部了。」

  喬琛果然聽了她的話,沈清吟又不安的問道:「那現在子公司是誰在管理,喬琛不也被調回總部了嗎?」

  許是劉岩跟陳安打過招呼,這個陳安莫名很信任她:「喬少那幾天壓力大,客戶訂單的也不怎麼處理,對上一任管理模式接濟的也不好,成天在辦公室也不知道做什麼,所以短短半個月訂單量一下減了幾成,喬董便又把他調回總部了,只是那幾天經常看到一個神秘女人經常出入他辦公室。」

  沈清吟問:「神秘女人?」

  陳安說:「大波浪,長得很高挑,其實有傳言是美人誤事,不過誰知道呢,反正現在集中火力到總部,我們這邊就空閑著,暫時無人監管也無所謂了,等到總部那邊落幕了再說吧。」

  沈清吟一咬牙,終於明白了紀凌酌的計謀:「調虎離山。」

  陳安沒反應過來,只見眼前人低咒一聲:「我怎麼這麼遲鈍呢,紀凌酌真正的目的是我們子公司,根本不是總部,甚至跟總部一點關係都沒有!」

  陳安滿臉疑惑:「啊?你想多了吧?」

  她懶得再跟陳安廢話,掉頭就走。

  如果之前還有猶疑,不敢貿然斷絕,那麼現在總算把一切都理清了。

  盛天和喬劍成搶生意也好,對喬氏總部的攻擊也好,這可能都是幌子,目的就是讓所有人特別是喬劍成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總部,也就會順理成章的讓喬劍成把所有元老調到總部,造成子公司無人監管。

  當然,所有人也並不會在意這一點,因為子公司向來自成一派,以為根本不會受到總部的影響。

  可卻說不定在這種不知不覺中正好著了紀凌酌的道。

  那音音呢?

  若一切推想成真,那麼那麼音音也是紀凌酌的人嗎?這一切都會是他計劃好的嗎?

  那麼,紀凌酌為了奪得一家公司,甚至不惜從一開始就布局,用一個音音破滅她和喬琛的感情,只為了最後的坐收漁翁之利?

  她和喬琛怎麼說都有三年,她一開始就覺得喬琛的性子不像是能為陪酒女動心之人,雖然她不想為喬琛辯解,可細想的確覺得其中不止一點門道。

  輕輕利用女人一次就能收穫這麼多東西,他一定就會做,這也是一開始她所認識的紀凌酌,是那個在謝安跪在地上哭也不會多看一眼的紀凌酌。

  自己對於紀凌酌沒有任何特殊,從頭到尾。

  好像就是一件被把玩的玩具,他放好線后,就等著她上鉤。

  她越想越可怕,直接從公司跑了下來,下意識的想去打喬琛的電話,可醫院的電話卻更快一步的打了過來,她猶疑三秒後接過,醫院那邊說奶奶要開始做切除手術了,讓她過來簽字相陪。

  亂起來真是什麼事都撞到了一起,她沒辦法,只好理清輕重緩急,立馬去了醫院一趟。

  奶奶做切除手術的時候,她逼著自己不去想別的東西,可是手指卻止不住的發冰,她沒有辦法不想,沒有辦法不覺得恐懼。

  雖然和紀凌酌一直互相試探,也隱隱約約覺得他目的不純,但總是心裡抱有一絲僥倖,那絲僥倖告訴自己不要再往深處想了,紀凌酌或許真的對自己是生了興趣。

  可現在事實告訴她大概率是臆想,他果真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喬氏嗎?

  第一次睡她,雖沒有直接利益,可也是為了攻心,如果自己真的歸順了他,對於他來說將是莫大的好處。

  不、不,其實事情進行到現在一切也只不過是猜測,也有可能沒有那麼複雜,音音和唐婉念認識並不能說明什麼,可能紀凌酌並不知道。

  她死死咬唇,腦袋就快要各種衝破進來的信息擠到爆炸,抬眼看向一直亮著紅燈的手術台,突然覺得全身發冷,身子止不住的想乾嘔。

  她環抱住自己,想著這一切要是沒有發生該多好,自己若是沒有跟喬琛去那個應酬該多好,喬琛沒有忘記帶資料,自己也不會因為給喬琛送資料而見紀凌酌,那麼一切都不會開始。

  她腦袋昏昏漲漲,準備起身給自己倒杯熱水之時,發現已經有杯熱水遞到了她面前。

  沈清吟下意識麻木的接過塑料杯,可喝了一口后便察覺不對,抬眼看到了紀凌酌那張臉時,她以為產生了錯覺。

  即使是在在醫院昏暗的燈光照射下,他依舊是那麼溫柔,眸色全是柔情和對她的關心,她一霎那就差點失神,可反應過來后立馬將水往地上一潑,起身便走。

  他拉住她往懷裡一帶,唇挨著她的耳朵說話,全是熱氣:「別動,你全身都是涼的。」

  她僵著身,又聽到他道:「我幫你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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