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龍璃降生
偶爾等的著急了,停下腳步。隨手拉下一個從宮殿裏進進出出的宮娥問道:“裏麵怎麽樣了?紫貴人,可生了?”
可宮娥隻搖搖頭,就進了殿裏,又掩上門。
“該死,朕從政三年,一直賢明。可為何,就得不來一個皇嗣?”墨之氣得單手執拳垂在了身旁的紅漆木柱上。
一旁的張公公嚇的不輕,立即上前勸道:“皇上,龍體要緊。”
宮殿裏,紫貴人痛苦的,有一氣沒一氣的呼喊著:“皇上,皇上……”
宮殿外,墨之也焦急的恨不得衝進去,一次又一次被張公公與一幫小太監給攔住。
直到,隨著一聲甜美的女嬰哭泣聲。
“生了?玉之她生了?”墨之聽到哭聲,喜出望外。不顧身份的大喜說道:“朕有皇嗣了,朕有皇嗣了。”
這時,玄寧宮的殿門打開,走出個喘均了氣的宮娥:“娘娘生了位漂亮的小公主。”
墨之嘴角的笑意不減,雙手操在身後:“今日朕甚是開懷,凡在玄寧宮者,都重賞。”說完,就朝宮殿裏走去。
玄寧宮上下都跪地謝恩:“恭賀皇上喜得公主,謝皇上打賞。”
墨之坐到床沿邊,雙手握住玉之的手,滿是關心,藏不住的心喜:“玉之你真是魏國的大功臣呀,朕如今終於等來了這個讓朕等了很久的皇嗣了。”
玉之有些愧疚的望著皇上,聲音有些虛弱:“皇上,臣妾無能,不能為你誕下個皇子。”
“玉之,你且莫說胡話了。公主也甚得朕的喜愛,魏國與陳國友邦數十年。於朕登基時,陳國國君便討來與朕家的聯姻。自朕知他的皇後生了皇子,便盼著你能為朕添個公主,沒想到,如今,終於功得圓滿了。”墨之輕輕的拍了拍玉之的手,安慰的說道。
說完,朝一旁抱著公主的宮娥朝手:“將公主給朕抱抱。”
宮娥聞言將孩子小心的放進了皇上的懷裏,不由讚美道:“皇上你看,公主長的多水靈呀。長大後必是個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呢。”
剛說完,那小小的嬰孩像是聽懂人話一般,笑著將肉肉的小拳頭放進了嘴裏,笑的像三月桃花一般的瀲灩。
皇上甚是歡喜的將素衣抱到了玉之身邊給她瞧了瞧:“‘忽看不似水,一泊稀琉璃’,唯這‘璃’字剔透,明淨,禦字‘璃’,便喚‘龍璃’吧。希望她以後,永遠有顆不為世俗所累的琉璃剔透的心。就像她的模樣一般,晶瑩玲瓏。”
玉之聽後,喃喃的喚了幾聲:“龍璃,璃兒,璃兒。”爾後,雙眸中晶瑩的閃著光亮,望像皇上:“謝皇上為璃兒賜名。”說完,想支起身子抱抱龍璃。
一邊的墨之卻製止了她:“你莫要動了,免得傷了身子。”說完,將腰間玉帶上的一塊琉璃玉蓮花的環佩放在了龍璃的繈褓裏,笑得和藹可親:“這便是我與皇兒的見麵禮了。”說完,將龍璃抱給了一邊的宮娥,悉心叮囑道:“你且抱下去,讓乳娘喂些奶水,莫要讓她餓了。”
說完,朝玉之安慰道:“你的身子本就單薄,還是要靜養些日子,璃兒以後有的是時間需得你來照顧著。莫要現在累著了身子。”
玉之聽後,臉頰不由一紅,羞澀的捏著掖下的被子,咬了咬唇說道:“謝皇上關心,臣妾知道了。”
這是,宮娥見著皇上與紫貴人如此如膠似漆打心裏為她的娘娘高興,遂行禮道:“奴婢告退。”
可就在這時,一陣強風呼嘯而來,將宮娥手中的繈褓像一隻無形的大掌奪了過去。
墨之身手敏捷的運使輕功,抱回了龍璃,可不一會兒,就風消雲散。
隻是床榻前飄搖的簾幔讓人察覺出方才的詭異是真的,墨之看著懷裏的龍璃,好看的眉頭蹙起,之前一直散滿笑意的俊臉現在凝成了化不開的冰雪。
玉之支倚起身子,憔悴的望著墨之,很是擔心的看著龍璃,焦急的問道:“皇上,璃兒,怎麽樣了?沒事吧。”
一旁愰過神來的宮娥,一看到這情景,立即嚇的跪倒在地:“奴婢該死,奴婢沒抱好小公主。”
墨之並沒有說話,隻是冷眸愁著懷裏的幼嬰。
那雙瀲灩的紫眸灼灼生輝,不點而赤的嫩唇裏發出‘咿咿呀呀’的牙語。
不知為何,再也拾不起方才的笑意。他突然想起,欽天監張大人所說:“平凡婦人懷胎十月產子,而玄寧宮紫貴人懷有三年又三月之餘,胎象平穩,卻無動象。此乃奇事,臣夜觀天象,看紫微星忽暗忽明,恐有異象發現。如今,逢得紫貴人分娩,又逢正春時節,連綿紫雪,這般前所未有的詭異之事,在我朝發現,果不然,便有妖橫禍世。”
墨之一想到此,心驚肉跳的又看了眼龍璃,更是雙眸裏染上驚恐。喃喃的說了句:“果是妖橫禍世嗎?”
說完,再也沒有多言的抱著龍璃朝宮殿外走去。
玉之隻感覺事有不妙,她欲伸手去喚住墨之:“皇上,皇上,你告訴臣妾,這是怎麽了?你要將璃兒抱哪裏去,皇上。”
玉之一直激動,險些墜落床榻,興好一旁的宮娥將她扶穩,可一直焦火攻心,便也暈了過去。
宮娥大驚,驚慌失措的大喊:“來人呀,宣太醫,娘娘暈倒了。”
上書房中,墨之坐在龍椅上,懷裏抱著龍璃,殿中是一幹欽天監的老臣。
“皇上,如今,紫貴人誕下的璃公主弄得滿朝文武,人心惶惶,臣鬥膽肯請皇上,將公主送離魏國國都,以安順民心。”大臣甲忠心誠誠的說道。
墨之的眉頭蹙起,回望了眼懷裏的龍璃,淡淡道:“她是朕的血脈,如今不足滿月,朕著實不放心。”
大臣乙憂心的說道:“皇上,天降異象,紫貴人又得這般容貌之女,恐有不祥之召,普通孩童雙眸烏墨流染,啼哭不止,且麵象完好。可公主她,”說到這,大臣略頓了頓,還有些心有餘悸,惴惴不安的說道:“公主雙目紫光瀲灩,額前一抹紫色的血疤甚是奇特,臣久活八十一載,博覽古今書籍,卻不曾見過這般的孩子。還望皇上以國本為重,將這不明來曆的孩子就地處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