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愛情故事
No.79：愛情故事
李果純屬就是酒會一日游的體驗，似乎就是為了吃飽喝足。唯一的走動也就是上個洗手間。
香檳味道喝多了，其實跟含酒精的飲料差不多。讓酒富有含義的，往往是喝酒時的心境。
歡喜之時，酒就是春宵；悲慟之時，酒就是泣血；憂愁之時，酒就是心事；離別之時，酒就是淚光。
千杯不醉的人李果沒有見識過，當然，她肯定也不是。腳步有點沉重，李果自知酒力已不行了。在休息區一個角落的座位里，撐著頭，強打精神。
汝國在不遠處早已留意到李果的一舉一動，只是總想抽身去找她之時，又被社交禮儀纏住，畢竟在這個圈子裡面，他們還是晚輩。縱使再有能力，也不能為所欲為，對別人的欣賞視而不見。他一個人，或許倒是持一種無所謂的態度，然後他還有他的團隊，他身後還有好些比他重視而且比他需要這種機會。
如若把李果捎在身旁，又生怕無形中給了這個女孩更大的自卑與壓力。倒不如放任她，只要別離開他的視線便好。
汝國掂量時間，他自己參加酒會的意義所在也可以結束了。便和告知兩位兄弟，接下來的都全然交給他們了，他就先撤退了。
印徵和白遼看了看不遠處的李果，她百無聊賴的神情，著實明白汝國的早退。春風得意后，也該相伴佳人了。這種場合也確實不適合秀恩愛，倒不如早退。
「果果，還能走嗎？」
汝國走到李果身邊，躬身在李果面前問道。
稍稍眯眼的李果睜開眼，他還是這般熠熠生輝，搶奪聚關燈下的光芒。
她眉開眼笑，努力點頭，然後伸出一隻手，示意要被牽著走，嬌嗔道：「你牽著我，應該能。」
汝國輕聲笑，牽上她的手，「那走吧。」
「去哪裡？」
「回去。」
「結束了？」
「有徵哥和老大，我們回去。」
「哦。」李果連連點頭，起身跟著汝國的步伐。
「你確定，能走？」汝國詢問。
「嗯，能。」李果肯定。
確實，她是有點酒上頭，這換作微醉吧，還能正常行走的。
「酒好喝嗎？」走出酒會，汝國打趣問著身邊的李果。
「挺好喝的。」李果如實回答。
「童李果，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的交待？」汝國不悅。
「交待？沒有吧。」李果小聲嘀咕，她努力回憶，參加酒會前，他確實沒有交待她什麼。而在酒會裡，他只是徵求她的意見。問她是跟著他，還是想自己自由觀摩。李果的選擇，不是自由，只是不願跟著他，又再卑微了自己。
「我不在你身邊，竟然還敢貪杯。」汝國單刀直入。
李果醍醐灌頂，他確實說過類似的話。
「你在我身邊呀，我都看到了。」李果努力辯解。
不過，她確實瞧見他，瞧見他落落大方與他人，也瞧見他被一批又一批女性朋友簇擁。
「強詞奪理。」汝國對李果的辯解並不買賬。
回到酒店房間，李果直接就大字式往床上趴著。
汝國抬著她雙腳，把她輕托起，讓她睡上了床。為她拖了鞋，解開羽絨外套，蓋好被子。
「我給你倒杯水，你這個小酒鬼。」他摸了摸她的額頭，對她是無奈，又滿眼溫柔。
「汝國……」
在汝國欲動身之時，李果拉著他的手，喊住了他。
「怎麼了？那裡不舒服？」汝國暖心問。
「沒有，我不想喝水。我想你在我身邊。」李果不知道是不是藉助酒精的威力，直抒胸臆，話語極其真誠。
「好。」
汝國明顯被打動了，點著頭，上了床，躺在她身旁。
李果湊近他胸膛，環抱著汝國，耳朵貼著他的心房，嘴巴開始絮絮叨叨。
「為什麼是我？我那裡值得你喜歡？你覺得我們真的合適嗎？你不應該值得擁有更好的嗎？你會一直喜歡我嗎？」
李果像是問話，又像是自言自語。
汝國下巴頂著李果的腦袋，聽得很認真，笑言：「童李果同學，你還真是問題少女，十萬個為什麼。」
「十萬個為什麼？嗯，我心裡確實有十萬個為什麼。」李果回應很認真。
「願聞其詳。」汝國很真摯。
「為什麼是我？」李果鍥而不捨。
「為什麼不能是你。」汝國脫口而出。
「因為我很普通。」李果剖析內心。
「我也很普通。」汝國很冷靜。
李果陷入了沉思，他竟然自認自己普通，是不是他對於「普通」二字的概念有所誤解。
「我也是普通人，會生病，會死亡，也需要吃喝拉撒睡。」汝國模了模李果皺著的眉頭解釋道。
「我不是指這個普通。」李果不得不承認，大神對於普通標準確實有誤。
「那何為普通，何為不普通？」汝國追問。
李果再次陷入沉思，什麼是普通，什麼是不普通。她要如何解釋呢。說實話，如果解釋如自己這般才學稱之為普通，那不是宣告自己不夠努力。如果解釋如自己這般樣貌稱之為普通，那不是妄自菲薄，不自信。
然而，她確實存在自卑感。
自卑感是人最大的弱點，它和懶惰一樣有殺傷力，把那些積極向上扼殺在起點裡。
在遇到他之後，李果十分討厭這樣的自己。人的窩囊有時候就是這般的輕而易舉。
「果果，我選擇你，不是為了讓你配得起我。我選擇你，這是我的選擇，是我想要你，和別人口中的不相襯無關，與你心底普通和不普通的標準也無關。」
汝國等不到李果的答案，神機妙算，總能猜到她心底的遲疑。
李果痴痴地看著汝國，他每次剖析內心，都是動聽的情話。
她用指尖觸碰他的唇角，嬌羞低語：「你好不真實。」
汝國抓著她的手，讓她的手掌往他整張臉抹去，一本正經，「沒有整過，原裝出廠。」
李果被他的答非所問逗樂了，豁然笑了起來。
汝國把她緊緊摟入懷裡，很溫柔，彷彿連同她的笑聲都攬入懷中。
「你會一直對我感興趣嗎？」李果沒頭沒尾再次問起汝國。
汝國定睛看著李果，默不作聲。
面對汝國的默不作聲，李果心底又忐忑了起來，神色慌張。
汝國二話不說，唇兇猛的動作比嘴上任何言語更有說服力。
猛烈，狂熱，更多的還是柔情，他的吻總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卻又讓人怦然心動，心生歡喜。
李果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壯熊膽」，她的手竟然不安分了。那隻小手竟然能跨越皮帶前往，同時那隻小手的笨拙和顫抖充分證明了她內心其實極其驚慌。
汝國也被震驚了，唇間的火熱，因為她手的舉動，幾乎要失去了分寸，想置之不顧，就如此順其自然，讓自己再次食言。甚至更為貪婪，想要了她。不過，道德的制高點，還是把他的獸性制服了，理性贏了男歡女愛。
「果果，你可以嗎……」汝國像是提醒，又像在小心翼翼諮詢她的內心。
「你教我，我可以的。」李果羞紅了臉，眼神很真切。
汝國完全卸甲投降，抽掉了皮帶，讓她活動更為靈活。即便雙方都是衣著整齊，他的呼吸聲在他教她的手中極為急促。
李果由驚慌到羞澀再到歡喜，全因他一身的狂熱。
他是普通人，普通的男人，有普通的需求。
他不是普通人，不是普通的男人，他很尊重她，很疼惜她，縱然內心對那方面有渴望，都在尊重她的前提下進行。而且在她還未準備好之前，他依然止於禮，未曾解她衣。
「童李果同學，你是不是喝醉了。酒醒了，會不會後悔。」
李果從汝國的一言一行中明白了什麼叫作，得了便宜還賣乖。此時此刻的他不就是嗎，完事後的神氣全活躍在他臉上。
「醉了，就是借酒行兇。後悔呀，喝少了，不夠凶。」李果理直氣壯反擊。
「哈哈……」汝國大聲朗笑，她的反擊其實證明了方才她確實是心甘情願，他甚是開心。
李果很喜歡汝國的笑聲，好聽。愛情很簡單，因為喜歡，所以悅耳動聽。
「果果，給你講個愛情故事，要不要聽？」汝國柔聲問道。
李果猛點頭，難得一個大男人講愛情故事給她聽，肯定洗耳恭聽。
「梁思成與林徽因，你應該聽過。」
「你要講他們的愛情故事嗎？是不是還有徐志摩，金岳霖，我要聽。」
「我只講一小段，你認真聽好。」
「好。」
「婚前，梁思成問林徽因：「有一句話，我只問這一次，以後都不會再問，為什麼是我？」林徽因答：「答案很長，我得用一生去回答你，準備好聽我了嗎？」童李果，聽懂了嗎。」
汝國深情說完這段便靜默不語。李果疑惑不解，她正準備聽一段民國才子佳人的傳奇愛情故事美美地入眠，怎麼故事就這般簡短地嘎然而止了。
「童李果，你不是問，會不會一直喜歡你。剛剛，我已經回答了。」
面對汝國的深情對望，李果依然疑惑不解，他話語間究竟要表達什麼？她可是被繞得一頭霧水。此時此刻，她真的無法回應他的深情，她需要好好斟酌，需要好好消化。
「看來，不僅喜歡你這個問題，要用我這一生回答。以後關於童李果的，但凡一點雞毛蒜皮的事，我都要用我這一生來回應。」汝國最終開門見山向她解釋。
童李果再愚鈍，林汝國這畫公仔畫出腸的表白，總該聽明白了。
愛情故事，原來是他和她的愛情故事。她一個勁地往他懷裡鑽，這個愛情故事能讓她甜甜地在他懷裡入眠。
名人的愛情故事再傳奇，他人的愛情故事再美好，都不及你遇見美妙愛情時的動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