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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問題嗎?"一期擔心地看著眼前的少年。
"放心吧。"他笑道,"這還是我來到這裡之後第一次守夜,有點興奮呢。"
"一期哥,我也覺得不會有問題啦。"包丁站在一旁,邊把手中的糖果塞入口中,邊含煳著道。
想當初后藤剛來到這個本丸之後的首次守夜,一期也是如同現在這般模樣。
信濃撓了撓腦袋,隨後漾起笑容。"不然,我讓山姥切陪我好了。"
剛好路過的山姥切:喵喵喵?
一期瞄了眼對方,點頭道,"也好。"接著望向山姥切。"那麼就麻煩你了。"
"不,我什麼都還沒答應……"山姥切的面部抽搐了幾下,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被少年打斷。
"那麼就走吧,山姥切!"
信濃拉著他的手倉促地離開現場。
包丁默默目送兩人遠離,然後偷瞄了眼自家大哥。
……那種帶著"我家弟弟長大了啊獨立了啊好感動但是也好傷心"的滄桑表情是怎麼回事?
被無奈硬塞了件工作的山姥切內心充滿各種無言,最終他只能說服自己對方是個新人,所以就當作照顧新人吧。
信濃是昨天才被鶴丸鍛出的刀,當審神者看到他的時候,幾乎是抱著鶴丸痛哭流涕。
"原來我家的刀池還有信濃藤四郎。"
他還記得審神者那時候邊哭邊喃喃說著這句話。
又跟山姥切聊了幾句,他就讓山姥切先回去休息了。
——畢竟找山姥切只是應急之策,否則他覺得一期有很大的機率會乾脆整個晚上都待在他身邊。
有個太過關心弟弟的大哥,真是甜蜜的負擔啊。
信濃的內心出現了所有粟田口弟弟們當時的想法。
然而山姥切才剛走沒多久,信濃卻突然朝著一個方向望去。
而後表情變得嚴肅。
他的手悄悄握緊自己身側的刀。
飛紅一路是跌跌撞撞地前進。
她很擔心山姥切的狀況,但他說得沒錯,"機會只有這一次"。
現在她只能賭三日月還沒發現,雖然這個可能性趨近於零。
——必須趕緊完事。她心裡這麼想著,腳下的速度越發加快。但不知是不是心境太過紛亂,縱使速度很快,她卻常常擦到樹榦,因此未戰先損。
身上處處是火辣辣的疼,雖然沒有見血,估計也是挫傷了。
但她無暇顧及。
好不容易終於看見不遠處熟悉的點點燈火,她的內心卻複雜了起來。
——興奮嗎?開心嗎?還是哀傷?愧疚?
……她不知道。
一瞬間的茫然無措,她的腳步慢了下來,直到門口,她已經是用走的。
她進去之後該怎麼面對大家?她要如何通知他們?他們會相信她嗎?
她不敢肯定,但時間急迫,她只能硬著頭皮往前。
手才剛要觸上大門,上方卻突然閃過一道銀光。
她反應極快地閃避開來,回身一看,是一臉嚴肅的信濃。
"你是誰?"
信濃手上的刀散發著肅殺之氣,眼神是滿滿的戒備。
飛紅恍惚了下,才反應過來信濃在她還在本丸時並不存在,所以不認識她也是理所當然。
她才剛要回答,對方卻已經朝著她襲來。
"你是溯行軍。"信濃衝到她的跟前時,篤定地開口。"雖然長得不像,但氣息絕對不會錯。"
那一刻,她感覺自己的內心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