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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月踏入本丸內，環顧了四周一圈，最後道，＂這裡的靈力有點稀薄啊。＂

  ＂畢竟已經荒廢很久了。＂堀川跟上去，邊回答著邊指著一方道，＂就連那邊的審神者墓碑上的名字都已經磨損。＂

  她朝著堀川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塊痕迹斑駁的石碑，上面似乎曾經刻過字，但究竟寫了些什麼確實完全認不出來。

  沒來由地有些心塞。

  這就是每個審神者最終的歸屬、每把刀劍最後所該面臨。

  ＂嘛，也只能將就著用了。＂三日月的神情不甚在意，＂我先去繞一圈。＂

  她看著三日月離開她的視線範圍，悄聲朝著山姥切開口。＂去認識環境？＂

  ＂算是吧。＂山姥切點頭，＂不過主要是為了吸收靈力。＂

  ＂吸收？＂

  ＂是啊。＂堀川回過頭來朝著她笑道，＂畢竟我們也是付喪神，沒有靈力是沒辦法維持這個樣貌的。＂

  她恍然明白過來。＂所以你們定時換地方是為了尋找有靈力殘留的本丸？＂

  堀川笑著回道，＂沒錯。＂

  原來如此。

  ＂不過這裡的擺設也跟上個本丸差不多，手合場應該在那邊吧？＂堀川似是不經意地開口。

  她嘴角一僵，剛搬家就打架嗎？她還是被打的那個！

  山姥切看她朝著自己發射求救訊號，嘆了口氣，最終開口。＂我來吧。＂

  堀川＂喔？＂了聲，也沒多問些什麼，笑咪咪地點頭答應了。

  飛紅這才鬆了口氣。

  山姥切領著她拐了幾個彎，果然就見到如同廢墟般的手合場。

  他費力地推開有些卡住的門，好不容易打開了，室內揚起一片塵沙。

  他摀住自己的口鼻，皺了皺眉。＂看來得先打掃。＂

  飛紅四處看了看，也沒找到什麼能夠打掃的工具。＂要怎麼打掃啊？＂

  ＂隨便弄弄就好，反正也不重要。＂

  山姥切這麼說著，便要她跟著自己去外頭撿些較細的樹枝，用繩子捆了捆，固定在粗樹枝上，成了個簡陋得不能再簡陋的掃帚。

  她不禁嘀咕，＂這真的能掃嗎……＂

  山姥切瞥了她一眼，沒回答，逕自拿著掃帚去房間裡打掃了起來。

  她跟上去看，只見山姥切快速地揮動著掃帚，根本是靠風速在掃地。

  ——原來還有這種操作嗎？真騷。她不合時宜地想笑。

  似是感覺到了她的想法，山姥切回頭不悅地蹙著眉瞪了她一眼。

  她搓了搓鼻尖，最終跑出門外。＂我在外頭等你啊。＂

  飛紅在外頭晃蕩了十多分鐘，山姥切才終於打開門來。

  她從樹上跳下，邊啃著果子邊問道，＂掃好了？＂

  ＂哪來的果子？＂

  ＂樹上看到的，我覺得看起來挺好吃的。＂

  他抽了抽眉，＂妳確定那能吃？＂

  ＂應該可以吧？挺好吃的啊。＂飛紅毫不在意地繼續啃。

  他哼了聲，＂妳倒是很會享受。＂

  這次飛紅沒有答話。

  她見山姥切沒有阻止她的意思，就爬回樹上去，坐在樹梢晃著腳啃著那不知名的果實。

  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

  望著湛藍的天空，她彷彿聽到了葯研的呼喚聲，彷彿感覺到了大俱利的怒視。

  ……往事如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