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葯研叉著手,與在他面前跟他有著同樣動作的飛紅左文字大眼瞪小眼。
"妳確定妳真的睡醒了?"
飛紅皺起臉來,"你怎麼跟部部一樣一臉擔憂我是不是病了的表情啊?"
葯研抽了抽眉角,"我就是擔心妳是不是病了。"
飛紅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啦,沒毛病。"
他嘆氣,還想說些什麼試圖阻止飛紅,再次抬眼卻見她已經走遠。
審神者給她安排的手合對象是鶴丸,他倒不是擔心對方對飛紅不會手下留情,讓他覺得有些不安的,是飛紅的反常。
雖然外表看起來似乎沒什麼,但不只是他,都察覺到了——飛紅會突然下這個決心去改變,在他看來,似乎並不是多好的事。
鶴丸很苦惱。
審神者交代他的"對飛紅不能太過認真,但也不能放水"對他來說實在太過困難,誰來教教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達到審神者這難度為地獄等級的要求啊?
鶴丸還在煩惱地來回踱步,就看到那個讓他頭疼的當事人大步大步地朝著他走來。
他扯起嘴角乾乾笑了幾聲,"嗨,早安。"
飛紅眨了眨眼,望向當空的大太陽,接著一臉困惑。"……已經中午了喔?"
"……"鶴丸差點沒吐血。"我說啊,有時候可以裝傻的,真的。"
在飛紅疑惑的注視下,他毫不猶豫地打開手合場的門。"是說,你怎麼突然想要找人手合了?"
她用手搓了搓鼻尖,"也該認真一下了。"
鶴丸不像葯研那般顧慮得多,直接便開口問道,"是因為昨天的出陣?"
飛紅沒有說話,更加應證了他的想法。
"其實不用急著進步的。"他先一步踏入屋內,接著開始伸展身子。"慢慢來反而比較好喔?"
飛紅只是朝著他露出一個微笑,卻仍舊沒有說話。
那種明明自己在場、卻只能選擇逃跑的感覺,她已經不想再經歷了。
回想起當時那把太刀朝著她衝來的景象、葯研與小夜驚惶卻抽不出身的模樣,以及……手中握著刀,卻沒辦法和大家並肩作戰,只能離開、否則將成為讓大家分心、拖累大家的累贅的自己。
手指緊緊扣住身側的刀柄,她的笑容變得淡然。
一直以來,會選擇逃避"成為一把刀"所該有的職責,是因為情況允許。
——雖然長谷部總是氣呼呼地、宗三總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但她知道、她都知道,他們是默許著她的懶散、默許著她的放縱。
——那是因為情況允許。
現在……
"我們會再見面的。"
那把太刀、那個笑容,在在讓她有著壓迫感。
一種緊緊箍在心上、扎入血肉之中,讓她下意識感到恐懼、不安的壓迫感。
鶴丸看著靜默不語的她,眼中似乎有某種決心,便也不再多說什麼。
從架上拿下一把木製太刀,他晃了晃刀身,朝著飛紅笑道,"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