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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飛紅就自個睜開眼睛,盯著眼前的睡美人養眼。
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自發地早起,看看這微濛亮的天色、看看眼前睡得正香的宗三左文字。
……看啊,那睫毛多長多翹,不知道能放幾根牙籤呢……
她的手指抽了抽,最後還是很識趣地壓下了想戳一戳對方臉頰的衝動——她可不想要待會看著宗三一臉厭世又陰沉,更不想看到他對著自己露出傾國傾城的笑容。
輕巧地爬起身子,她先活動了下四肢。回頭望去,只見三兄弟都還睡著。
想了想,她最後決定出去晃晃——找得到路的話就去找審神者妹子,找不到的話,就權當散步吧。
抱持著這樣的想法,她奇蹟似地在十五分鐘后就走到了審神者的房門前。
……難道這就是無心流的強大之處?!飛紅左文字驚駭了。
聽到敲門聲的審神者,從屋內喚了聲。"進來吧。"
她輕輕拉開門,只見少女正端坐於桌前,翻著書卷,一邊用另一手抄寫著什麼。
見飛紅進來,少女輕輕闔上簿子,將書卷迭到桌面的一角,微微笑著朝她問道,"怎麼了嗎?"
飛紅沉默了一陣,最後斟酌著字眼開口。"那個啊,是這樣的……"
宗三才睜開眼睛,就發現懷中應該存在的人沒了影。
他皺起眉坐起身子,四處張望了下卻仍舊沒看見飛紅。
嘆了口氣,他起身隨意地整了整自己的儀容,接著就朝外走去,準備找人。
才剛走出去,就看到飛紅的身影。
"啊、宗三你醒了啊。"飛紅朝他揮了揮手。
"去哪裡了?"宗三朝著她走去,十分自然地伸出手就將對方散亂的頭髮理了理、而後用一根繩子紮起,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她摸了摸頭上的蝴蝶結,咧開嘴笑道,"出去散步啦!"
"……我才不信你沒事會一大早出去散步。"宗三抽了抽眉角,卻也沒在追問。
過沒多久,被審神者叫去房間的長谷部跌跌撞撞地從屋裡跑出來,那表情經過眾人見證可謂是本丸一大奇蹟——試想在長谷部臉上出現了錯愕、不敢置信、天要塌下來了、超級無敵驚恐的表情,然後跑去抓著飛紅大聲地在她耳邊大喊"你有病就去看醫生!"這樣的畫面有多麼經典。
飛紅被長谷部的聲音給震得魂飛了本丸一圈。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她伸出手就朝著將自己當成小雞拎起來的長谷部的下巴推去。"幹什麼啦部部!你這樣我耳朵會聾的!"
長谷部難得沒跟她鬥嘴,仍舊是那副見鬼了的表情。"你確定你是飛紅左文字?"
她皺起臉來嘟噥,"你看我是不是飛紅左文字?"
"我認識的飛紅左文字不可能自己去跟主說要安排手合!"
她撇了撇嘴,一臉無辜地望著長谷部。"部部,那你現在知道了啊。"
長谷部差點沒把人摔出去。"你別鬧了!"
飛紅掙脫他的手,"我沒鬧!"
"你沒鬧你還說要安排你去手合?還是跟太刀!"
一旁的宗三聞言,雙眼中的光芒一盪。
他沉默著望向飛紅,眉頭緩緩地皺起。
飛紅沒察覺到宗三的神色變化,叉著手一臉驕傲,"我突然變認真了,部部你該開心不是?"
長谷部深呼吸,然後深呼吸,接著深呼吸。
最終,他好不容易忍住將對方拖去葯研那邊檢查頭腦的衝動,哼哼道,"隨便你!"而後頭也不回地走去。
飛紅微笑著目送他,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背影,她的笑意才逐漸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