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諸葛睿每日教木流星讀書寫字,待人之道,還會時不時的教一些看相之術。
不知不覺間,已過三月之久,還有兩個多月就要進行王府大比,諸葛睿得知消息后終於看不慣木流星的滿身贅肉,欲要下手。
天霸殿。
「徒兒,你雖然天生靈脈孱弱,但奇經八脈卻比常人粗壯幾倍,只要勤加練習,比起天才可能會差一些,但比起普通武者,亦可以勝過一籌。」
諸葛睿正在院中細心教導。
「師父,怎麼樣才算勤加練習?」
木流星面露疑惑,因為靈脈窄的原因,他的真氣濃郁程度要比尋常武者低一大截。
「普通武者控制真氣走過經脈時,或多或少都會溢散一些出去,待經脈運行完畢后,從丹田所出的真氣已然溢散了大半,這是無法避免的,一來他們可能從未注意,二來他們的真氣始終太多,不好控制。
而你不同,你本就真氣稀薄,所以你必須控制好體內每一絲真氣,不浪費一絲一毫,自丹田出了多少真氣,在拳頭之上的便必須有多少真氣,由此便能縮小差距。」
諸葛睿解釋道。
木流星嘟囔了一聲,「師父,按你這麼說,真氣稀薄反而好控制,也算是優勢?」
咚!
諸葛睿舉起手就給了他一個腦瓜崩,「臭小子,為師安慰你,你還唱反調?」
木流星吃痛,捂住腦袋嚎了一嗓子,「師父,如果只是將真氣精準控制了,難道就可以勝過大部分武者了嗎?」
諸葛睿搖了搖頭,「自然是不行的,除此之外,你必須煉體,所謂取長而補短,肉身強健了,方能彌補你真氣不足的短處。」
「何為煉體?是不是得準備個大葯缸,放些淬體的藥物,然後我坐入其中,排出體內雜質?」
木流星想起了小說中的淬體橋段,故有此問。
「嗯?這種煉體方式確實有人用,但是以此來煉體終究不過是花架子罷了,只能治標,不能治本,真正的煉體必須以生死戰磨鍊,輔以野獸內丹,由此既能提升戰鬥技巧,又能提高肉身強度,還能甩一甩你身上的肥膘,一舉三得!」
諸葛睿侃侃而談。
生死戰?
木流星打了一個哆嗦,聽名字就嚇人,莫非在諸葛老頭的眼裡,流血受傷都算輕的,要動輒生死才行?
咚!
諸葛睿又給了他一個腦瓜崩,「叫誰老頭呢?」
「師父,我錯了!」
木流星連忙認錯,隨即懵了,「不對啊,師父,我剛剛沒有說出口啊!我只是在心裡想了一下!」
「別誤會,為師只是教你尊師重道罷了!」諸葛睿笑眯眯地說道。
諸葛老頭,諸葛老頭,諸葛老頭,諸葛老頭……
木流星覺得剛才只是偶然,於是內心不斷叫著,想試探一二。
可一旁的諸葛睿似乎毫無察覺,依然是笑眯眯的神情。
良久之後,他才問道:「叫夠了嗎?」
木流星心知壞了,這老頭竟然會讀心術,他轉身就跑,可無論如何跑,都跑不出院子,諸葛睿永遠在前方等他,詭異的場景猶如鬼打牆一般。
「師……師父!徒兒……錯……錯了!」
半晌后,木流星終於跑不動了,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氣。
諸葛睿再問:「叫夠了嗎?」
「師父,夠……夠了。」木流星慌張地回道。
「為師認為你還未叫夠!」
諸葛睿笑眯眯地舉起了雙手,隨後整個天霸殿都瀰漫著木流星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
話分幾頭。
此時,京都皇宮之中。
武陽宮。
如今的武陽宮,作為當朝皇帝的住所,門外全是帶刀侍衛,別說是人,即使是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武宗帝正躺著,似是病重,咳嗽連連,不一會兒,內務總管魏思亮走了進去,悄然來到其床前,對其耳語了一句。
武宗帝當時就躺不住了,「他為何會來?」
魏思亮答道:「回陛下,聽聞是專程為了收木流星為徒而來!」
武宗帝鐵青著臉,說道:「傳朕密旨,讓曹青原地待命,沒有我的旨意,不得擅自行動!」
「讓探子好生盯防,此人一有風吹草動,立即來稟!」
魏思亮領命後退出書房。
武宗帝這才咬牙切齒道:「諸葛睿,連你也要壞我好事!」
隨後整個武陽宮中又環繞起了病重的咳嗽聲。
……
西南郡。
木府。
也就是木天的府邸。
府中雖比不得西南王府那般寬敞氣派,但也有些小橋流水,其中的精巧雅緻卻也別具一格。
書桌前坐著兩人,一位中年男子,一位少年郎。
中年男子和木峰有七八分相似,生得一副國字臉,劍眉星眸,鬍鬚很長,直至腹部,眉眼間一股凌氣,不苟言笑。
少年郎生得唇紅齒白,天庭飽滿,倒顯得有些俊俏。
這中年男子正是木峰的親弟弟,木天。
而少年郎則是木天的親孫子,名為木詡。
由於一年一度的王府大比還有兩個月就要開始,木天早早地就開始忙碌。
王府大比可謂是西南郡的盛事,屆時上千位參賽者同台競技,上萬名觀眾吶喊助威,何其壯觀。
故而木天不得不慎重對待,此次大比也報名了上千人,所以無論是參賽者的境界,年齡,身世都得查的徹徹底底。
而且還要根據參賽者的年齡進行分組。
共分五組,孩童為一組,少年為一組,青年為一組,中年為一組,老年為一組。
往年這參賽者的排名分組都是由管事們進行甄選,可今年木天大手一揮,要親自來劃分。
「詡兒,你已年滿十三了吧?」
木天整理資料之餘,對少年郎發問了一句。
木詡恭敬地答道:「回爺爺,孫兒上月已滿十三。」
「那便是少年組,你雖初入其中,卻已是半步初冠境,只要勿過自大,認真對待,奪魁亦有望!」
木天提筆將木詡的名字排入了少年組。
木詡恭敬答道:「孫兒謹遵教誨。」
「哎,你那不成器的小叔也報名了,算起來,他快十三歲了,也應分入少年組。」
木天皺著眉,嘆氣說道。
木詡想了想,還是問道:「爺爺,這王府大比定於八月初五,而小叔的生辰是八月初四,分入少年組是否過於嚴苛?」
木天頭也不抬,「此話何意?」
木詡頗有見地,辯解道:「小叔向來不通武學,若是放入孩童組,說不定還能勝個一場半場,可若是放入少年組,恐怕會貽笑大方。」
木天一拍桌子,大聲訓斥。
「荒唐!規矩便是規矩,他既已到十三歲,便該入少年組,若是入了孩童組,天下人必然恥笑我偏私!更何況,他的醜事在西南郡傳的沸沸揚揚,須得磨磨他的銳氣,讓他吃吃苦頭,方能成長!」
木詡只得低下頭來,恭敬說道:「孫兒知曉了!」
其實他也不是太過關心分組,自己的小叔木流星本就是練武廢材,無論分在哪一組,都是鼻青臉腫的嘴臉。
他怕的是自己的大爺爺木峰,木天的性子太過剛直,若是因此小事得罪了木峰,恐怕自己以後的路也不會好走。
可偏偏這種擔心還不能說出口,否則必將迎來一通劈頭蓋臉的訓斥。
人際交往可真是個難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