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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就硬裝

  「我就算教訓你,也是符合天法規矩的。」蘇秋染比他強得多,呂凝安自然要客客氣氣的。

  眼前這小子只是區區一個見習法師,竟然也敢對自己如此態度。呂凝安覺得自己需要給他個教訓。

  「嗯嗯,那你出手吧。」若游對呂凝安說道,既然對方想要主動出手,若游自然是求之不得。

  「蘇秋染學姐,你應該不會插手吧?」呂凝安生性警惕,向蘇秋染確認道。

  「他是舍靈境的金系戰法師,你沒有問題嗎?」雖然蘇秋染與若游一同進入過聖痕之森,但她的印象里若游只是抗住了熊王的幾次攻擊,並未見識若游的真正實力,所以她對若游頗為擔心。

  「金系戰法師?快快,動手吧。」除了之前與杜天的誤會交手,若游就沒有與戰法師戰鬥過,現在反倒是非常興奮。

  既然如此,蘇秋染只能對呂凝安說道:「我不會插手,不過既然是你要先出手,那麼後果自負了。」

  呂凝安咧嘴笑笑:「只要師姐不插手就行,我來教教這毛頭小子什麼叫做強者為尊。」

  要說起年齡,若游與蘇秋染同齡,而呂凝安還要比他倆小些。但他卻稱呼若游為毛頭小子,僅僅是因為在他看來,若游實力低下下罷了。

  若游站在原地不動,而呂凝安步步走近,身上元素的光華閃爍,他對若遊說道:「小子,知道什麼是金系戰法師嗎?

  戰法師,就是法師中戰力最強大個體的代表。

  而金系,位於五行之首。

  我身為金系的戰法師,自然是天才中的天才。今天,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天才。」

  只見呂凝安雙手帶著金光,往身上揮了揮手,全身便閃過金屬般的光澤。開口說道:「我的金身堪稱是近戰無敵,就算我讓你近身,你這個孱弱的見習法師連傷我一根頭髮都辦不。。。」

  話音未落,若游欺身向前,一拳轟出,正中呂凝安的胸口。

  一道身影倒飛而出,嵌入圍牆中。

  這人自然不會是若游,而是剛剛宣稱自己金身無敵的呂凝安。

  蘇秋染瞪大了眼睛,她聽到呂凝安說自己近戰無敵的時候就覺得有點不對。

  憨憨別的她不知道,特點就是能抗能打,她記得幾十米的熊王都被他打退過幾步。

  被嵌在牆中的呂凝安搖搖晃晃地爬了出來,站定后揚天長笑道:「僅此而已嗎?見習法師境的廢柴就是廢柴,打在我身上都不疼不癢的。」

  蘇秋染站在一旁幽幽道:「可是,你的胸口都塌陷下去一塊了。」

  呂凝安閃耀著金屬般光澤的胸口,此刻深深印上了一個拳印,而且凹陷進去。

  如果是正常人,恐怕現在都躺在地上了,但呂凝安依舊站著,說明他將全身金屬化還是有作用的。

  呂凝安一聽這話,深吸一口氣,果然,他的胸口瞬間恢復了原樣,看不出任何曾經凹陷的痕迹。

  若游驚嘆道:「難道你渾身變成成這樣,連痛覺都沒有了嗎?」

  呂凝安自傲地笑道:「那是自然,我的金身近戰無敵,可不只是說說。

  噗!」

  他話還沒說完,一口殷紅的鮮血已然噴出,接著是第二口,第三口……

  若游笑了:「看來就算你是金身,吐出的血也是紅色的嘛。」

  蘇秋染倒是關心道:「你真的沒事嗎?」

  呂凝安蔑視道:「一個見習法師怎麼可能傷害到我!噗!」

  「可是你一直在吐血,你都沒有停過!」蘇秋染的語氣裡帶著一絲質疑。

  「你懂什麼?在我金身狀態下,等我把血液吐光,我就會成為完全金身,那時候我才是真正的無敵!」

  「是嗎?」若游與蘇秋染兩人同時擺出一副絲毫不信的模樣,若游補充道:「那我等你吐好,那時候我再上吧。」

  呂凝安一邊吐血,一邊向若游伸出拇指:「好!你小子有武德,我看得起你。

  噗!」

  過了不久,呂凝安總算是不再吐血,但整個人相較於剛才萎靡了不少。

  若游看著他的模樣,有些於心不忍:「你確定你現在才是真正無敵的狀態?」

  聽到這話,虛弱的呂凝安又再度放肆大笑:「哈哈哈,小子,我承認你剛才那拳威力不小,不過你應該是使出了全力,這樣的攻擊我相信你也無法再使用第二次。」

  「不是啊。」若游回道。

  呂凝安彷彿沒有聽到若游的回答,,繼續狂肆自顧自說道:「但你剛才在我吐血時沒有攻擊我,我念你有武德,現在提醒你,我接下來便不會再放水了。

  我允許你使用武器,這樣對我而言才是真正公平的對決。」

  呂凝安右手一握,自己手腕上的一枚銀白色的手環伸長變形,最終化作一柄圓環狀的武器被握在他的手中。

  這一刻,呂凝安身上的氣息變了,不再是剛才那般萎靡,也不是之前毫無根據的狂傲。

  這一刻,他身上才算真正有了一個強者的氣勢。

  若游也正經起來,再次握緊拳頭,專心致志地盯著呂凝安。

  呂凝安氣勢一頓,不滿道:「你為何不拿出武器,難道是看不起我?」

  若游配合回答道:「我的雙手就是最好的武器。」

  他沒有說謊,如果等級再高一些,當元氣能夠外放時。他便會形成元氣匹練,不過那也是作為四肢的延伸。

  哪怕是在瀾元大陸,散神境的若游,也沒有使用刀劍之類的常規武器。

  呂凝安有些窘迫道:「你還是拿武器吧,不然不好打。」

  「我用雙拳就可以。」

  呂凝安收回圓環:「你既然這麼看不起我,那今天便不打了!」

  這下輪到若游鬱悶了,他都說了自己本來就是用的雙拳,怎麼對方反而收手了。

  蘇秋染在一旁看得清楚,眼中帶笑道:「憨憨,你不拿武器,人家的圓環怎麼發揮作用呢?呂凝安,不如你給這憨憨一把武器,否則你的能力恐怕發揮不出來了。」

  呂凝安聽聞點點頭:「既然你沒有武器,我便送你一把。否則就算是贏了,傳出去別人也會說我一個堂堂舍靈境的天才對付一個見習法師都勝之不武!」

  說罷,他便隨手從周遭的環境中凝聚出一根鐵棍,飛向若游。

  若游接住后愣了愣,但蘇秋染卻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就這麼打。

  若游看著鐵棍疑惑道:「你可以這麼輕鬆地凝聚出鐵棍,那你是不是也能很輕易地提取金幣?」

  看到若游接住了鐵棍,呂凝安喜出望外,語氣中再度帶著豪橫:「我何必與你解釋?你不就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欠那鄒落錢不還?

  我告訴你,世界上本來就是這樣。

  我欠錢不還從來都不是因為沒錢,而是因為那鄒落是個廢物。

  廢物你懂嗎?我能識破所有天法學員的身份之後,他就在沒有手段可以威脅我,我為何要還他錢?

  你也是個廢物,竟然讓我如此窘迫,我要,宰了你!」

  他手上的圓環瘋長,擴大數倍。此刻若游手中的鐵棍也彷彿活了過來,成為液態瞬間將若游包裹住。

  這就是呂凝安這圓環的能力,控制所有金屬元素,哪怕是對方的兵器。只要是金屬,他都能夠控制住。

  試想在對戰中,對方賴以作戰的神兵忽然倒戈,甚至是化作液態,將主人直接包裹住,材質越堅硬的神兵,往往對宿主的倒戈越為致命。

  只是這若游竟然都不用武器,呂凝安還真拿他沒什麼辦法。不過既然已經被液態的鐵包裹住,別說是法師,就算是身體強勁的戰士一時之間也無法脫離出來。

  更何況,呂凝安是不會給眼前這個小子機會的。

  他的圓環飛起,在空中飛速旋轉,周邊凸起一道道尖刺,朝著若游飛去。

  「這是我的生息神環附加這屬性后第一次見血,這也算是你小子的榮幸了。

  倒是得謝謝那廢物鄒落,沒有他的生息之壤,我的銀環成形之日還遙遙無期呢!」

  呂凝安的餘光瞥向蘇秋染,發現她根本不為所動,便放下心來。

  生息神環朝著若游飛去,眼看著就要將被包裹成一根鐵條的若游切成兩半。

  蘇秋染雖然看上去無動於衷,但心中還是緊張,她掌中已經有元素流轉。之所以沒有出手是因為在呂凝安看來這鐵條困住若游綽綽有餘。

  但蘇秋染對若游的了解,這憨憨就是一個人形巨獸,試問這種程度的鐵條,能困住雙頭熊王嗎?

  當然,如果圓環將要切開鐵條若游還是沒有動靜,蘇秋染就算是違背天法的規矩也是要出手的,以她一個準大魔導師的水平,來得及。

  當圓環就要割破條形的鐵塊時,一隻瘦長而有力的手臂從伸了出來,接住了飛速旋轉的圓環。

  鋒利的尖刺將那手掌割得血流如注,但最終,圓環還是停了下來,被那隻手牢牢地握住。

  雖然是意料之中的情形,蘇秋染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而不遠處的呂凝安則像是看到了顛覆他認知的事物,雖然擁有金屬化的皮膚,但此刻他還是面如土色。

  若游將鐵皮撕開,從裡面走了出來。他的右手依舊緊緊握住圓環,隨後揮舞著左拳再次重重地錘擊呂凝安的胸口。

  呂凝安似乎被眼前這一幕嚇傻了,竟然沒有做絲毫抵抗,這次如同一隻拋飛的絲帛,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重重落地。

  呂凝安躺在地面上,此時他的「金身」已然褪去,變回了瘦弱的法師,他的奄奄一息道:「我懷疑,你不是見習法師。

  你的攻擊,還是有點疼的。噗」

  伴隨又一口鮮血噴出,呂凝安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啪啪啪」。蘇秋染不由得鼓起了掌,一臉複雜地走到已經昏迷的呂凝安身旁:「從頭到尾,臉都被打腫了,還能硬裝。

  你這種精神,我是服氣的。」

  不過已經昏迷的鄒落是聽不到這句認可了。

  若游的右手還卡著那枚圓環,鮮血流個不停,他走進呂凝安說道:「你既然能夠輕易從周圍提煉出黃金,卻不願意付清鄒落的貨款,確實該打。

  既然你不願意付錢,這個由鄒落的生息之壤祭煉出來的武器,我就帶給鄒落,當做你的賠償了。」

  若游很顯然弄錯了一些東西,某些金屬比如鐵棍中的鐵,在周圍的環境中存在的都很多。

  作為金系法師的呂凝安可以輕易地隨手提煉,凝聚出一根鐵棍。

  但作為金幣的黃金,在自然界中本身就以黃金的本體存在,根本就不需要提煉。

  如果讓呂凝安來到一塊金礦上,也許他可以迅速獲得大量黃金。但是說讓他直接變出許多黃金來,這算是難為呂凝安了,他怎麼可能無中生有呢?

  因為黃金本身就不需要提取,它只是稀有罷了。

  呂凝安本就是一個即使打腫臉都不願意放棄裝×的人,在他以為勝券在握,自然就告訴若游,他不給鄒落錢,只是因為鄒落是廢物。

  但他從來沒說過自己可以隨便製造黃金啊。

  此刻已經昏迷的呂凝安,就算是有冤屈,也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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