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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死亡之花——曼珠沙華

  「老爺……」

  緩緩向前流淌的河流發出嘩啦啦賦有節奏的流水聲中,一道熟悉而陌生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在散發金色光輝的昊日之下,映入眼眶的是一頭與太陽相近的橘紅色短髮,顯得乾淨、簡潔。

  此時他英俊、帥氣的臉龐與積極向上的頭髮相比起來格格不入。

  因為他的神色極為的悲傷,愁眉苦臉的樣子實在是叫人心疼。

  若不是現在已經是夜深人靜之時,說不定不知道有哪一個漂亮的小姐姐前來安慰這個像是失戀的帥小伙!

  他穿著雪白色的短袖、黑色的牛仔褲,在披上一件顯得雍容華貴的紫色襯衫是多麼優雅、從容。

  在他修長的右手背上,有著猶如三條蟒蛇相交的圖案為他增添了幾分神秘與魅力!

  沒錯,他就是——雨生龍之介,第四次聖杯戰爭中的御主之一。

  在本次聖杯戰爭中召喚出了職介為Caster(魔術師)的從者,藍鬍子——吉爾·德·雷。

  「是誰?」

  倍受打擊的阿爾托莉雅在發泄出心中數年堆砌的負面情緒后,撿起了和她征戰數年、抵抗野蠻的撒克遜人的入侵,幫助她取的十二次重大戰役勝利,在歷史流傳各種神話傳說的愛劍——誓約勝利之劍Excalibur(EX咖喱棒)。

  急湍而粗重喘息聲、撲通撲通急促的心跳聲、撒開丫子的走路聲、既感到熟悉又感到陌生的說話聲。

  這些聲音大搖大擺的不加以掩飾,讓她高度的戒備著來自四周傳來的響聲,怒斥道。

  一旁的艾希用手逗弄著肩上的冰霜靈鳥,似乎心有靈犀一般明白了它的主人所下達的命令,展開它那由靈體所形成的冰霜羽翼,仰天長嘯發出驚空遏雲的鷹唳之聲。

  扇動羽翼,展翅高飛,如同流向般滑過天際,盤旋在這片蔚藍的天空之中。

  馬內則是露出一幅期待之色,他已經猜到來人究竟是誰。哪怕不用感知,便知道來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殺人狂魔——雨生龍之介。

  這一位赫赫有名高智商的罪犯、追求死亡的魔鬼,還是一位另類的哲學家。

  馬內很是欣賞一句話,天才在左,瘋子在右,天才和瘋子只有一線之隔!

  瘋子不一定是天才,但天才一定是瘋子!這是對龍之介最好的寫照。

  如果不是龍之介對於真實與虛假太過於敏銳,在觀看電影時所經歷的死亡情結完全滿足不了他的好奇。

  便不會走向這麼一條滿是陷阱與暗礁的道路,也不會沉迷於追求死亡真諦不可自拔、直到最後,才發覺最鮮艷、最為讓他感動,綻放出最絢爛與美麗的死亡之花——曼珠沙華就在自己身上,最後滿足的死去。

  或許,他以後會成為一名偉大的科學家、一個熱愛自然的動物保護協會的一員或者是成為一位犯罪剋星的好警察……

  不過,現在的他還是一位追求死亡、追求最酷的捕獵的殺人狂魔!

  也許只有在他徹底的尋找到孕育出死亡真諦的彼岸花——曼珠沙華,他才能夠徹底的解脫,結束了他這罪惡的一生。

  才能夠為他所用。

  馬內微微一笑,帶著親切的笑容迎了上去。

  有些擔心馬內安慰的阿爾托莉雅意有所指的制止道。

  「御主……」

  阿爾托莉雅的意思,馬內自然懂得。

  無非是擔心他的人身安全,雖然沒有人可以突破他的防禦。但是心中一暖,這因為只有在乎你的人、關心你的人才會說出一些看似啰嗦繁瑣的話。

  馬內很珍惜每一個在乎他的人,愛吃醋、有些小脾氣的愛歌,成熟、穩重、大方,私底下卻很矜持的青子,一心一意為了我能夠做任何事的貞德,做事認真、仔細、有些小女孩氣的蕾姆與拉姆……

  還有很多很多人,當然還有包括喜歡獅子與布娃娃,愛吃美食料理的呆毛王——阿爾托莉雅。

  伸出手來,制止了繼續想要說下去的阿爾托莉雅,馬內朝著她露出太陽般燦爛的笑容。

  「沒事的,放心吧!」

  原本擔心馬內安全的阿爾托莉雅在他迷人的笑容中,感受到了強烈的安全感,停下了對他的擔憂。

  看著他陽光燦爛般的笑容,不知為何,心裡頭莫名的一暖。

  馬內向前走了幾步,只瞧見龍之介那是哭的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啊,也真是沒誰了!

  「老爺(旦那)……你怎麼這麼早就去了,你不是答應過我嗎?……用最酷、最犀利的吐槽去瀆神嗎,讓神知道在這個世界不僅僅只有神會娛樂嗎?」

  「怎麼就被一個柔軟、嬌小的女孩紙打敗了呢?」

  龍之介雙膝跪下,緊握這拳頭敲打著地面發泄著。

  「這……這一定是神,神來處罰我們了,讓我們完不成這樣一場浩大的戲劇!」

  精神有點混亂啊,應該是和吉爾·德·雷呆久了被扭曲的精神所感染了。

  不過,猜的到是沒錯,真的是我去教唆貞德去乾的。

  「那個……」

  不知道如何與龍之介溝通的馬內接過話題。

  「我就是神,你對此有什麼不滿嗎?」

  原本還在哭泣的龍之介,迅速的平靜下來,昂首挺胸的抬起頭來看著馬內。

  「你……你就是神!?」

  「為什麼那麼早的將藍鬍子老爺殺死呢老爺還沒有教會我更酷的殺人手法,對死亡真諦的追求。」

  龍之介將心中的疑問問完后,他發現一個能夠實現心中一直以來沒有找到的答案的好辦法。

  「如果……如果你是神的話,那麼一定一定能夠實現我的願望,我想要……我想要體驗真正的死亡!」

  雖然已經知道龍之介畢生追求的願望,但是當這個願望從他口中親自說出來時,馬內還是感覺有些詫異。

  這真是莫名其妙的願望,真不愧是哲學大師——龍之介才能夠擁有的願望。

  「你確定?」

  「是的,如果是神的話,一定可以辦得到!」

  原本滿是淚痕的龍之介臉上浮現猙獰的笑容,眼中充滿火焰的狂熱。

  雖然這個願望實在是太過於奇葩,但是我們的光輝主宰——馬內·約舒亞罕還是很寬容、很仁慈的實現了他這個微不足道的小願望。

  「砰。」

  一聲槍響,雖然經過消音丨器削弱了極大的聲響,但強大威力的大口徑子彈射出所發出的聲音還是以極大分貝的在耳邊響起。

  「御主,小心!」

  在馬內旁戒備的阿爾托莉雅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子彈發射的聲音,她迅速的對馬內警告道。

  然後一個飛撲,撲向馬內,她以自己的身軀來阻擋準備射向馬內的子彈。

  就這樣一男一女、一上一下、一個身軀高大而魁梧、一個身軀柔弱而嬌小形成強烈的對比依偎的貼在一起。

  對於熱武器,阿爾托莉雅並不陌生。

  早在被馬內召喚降臨時,聖杯所賦予的現代常識中就有關於現代戰爭所使用的武器。

  就是熱武器、步槍、極強衝鋒槍、狙擊槍……等等的擁有殺傷力的武器,雖然這些完全對於身為英靈的她們並沒有危險。

  但是對於御主,哪怕是精通魔術的魔術師們,他們的肉體凡胎在被命中時仍有致命的危險。

  所以在阿爾托莉雅眼中,馬內就是一位肉體凡胎的魔術師,根本沒有辦法抵抗熱武器所帶來的傷害。

  不過,可惜的是,這枚由狙擊槍所射出的大口徑子彈並非是朝著馬內的身上所射去,而是那一位跪在河堤上哭泣的雨生龍之介。

  子彈如同滑過天邊的流星般轉瞬即逝,但卻綻放出它所能夠綻放的光芒,它洞穿了龍之介的腹部。

  龍之介已經確切地感受了,感受到了這一股來自地獄中最刺激的恐懼,既是死亡。

  死亡,只不過是一種簡單而利索的行為所帶來的結果。

  被子彈所貫穿的龍之介,感受到了一股鮮紅而灼熱的液體從腹部流淌開來,這正是鮮血,他自己的鮮血。

  伸出手來,鮮紅而灼熱的液體布滿整隻手掌,龍之介閉上了眼睛,細細的體驗著這其中的美妙。

  那撫摸起來的溫度和黏稠度,那種觸感實在是太棒了。

  那些鮮血,也許在之前還承載著我內心對死亡的幻想而產生的快感,現在卻在一點一點的流失,在流逝著我的生命。

  那痛楚,那感受。

  我一直所追求的死亡所帶來的感情,原來是這樣的……這樣的美妙。

  什麼嘛,原來那些被我殺死的人,他們在臨死前所表現出來的恐懼與發出的哀嚎聲,那時候的我所感受的情緒,根本沒有辦法和現在的感覺比起來嘛!

  「好美!原來是這樣子啊,這我可是真的沒有想到……東邊的那個國家所說的燈下黑這個詞,說的可真好,真的好有道理。

  我一直尋找的東西,原來並不在別人哪裡,它一直就藏在我的肚子里啊……」

  龍之介撫摸著被槍擊所貫穿的腹部,一邊喃喃自語,一邊露出滿足的笑容。

  「終於找到了,可讓我找的好辛苦啊……搞什麼嘛?要是在我的身體里,就早點告訴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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