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列顛,倫敦,時鐘塔。
在英國首都的倫敦上空籠罩著一片白茫茫的霧氣,這是由於人類科技技術的不斷發展,英國率先完成了工業化革命的發展。
雖然工業化革命創造了巨大的生產力,使得生產出來的商品大幅度的提供,但是工業化革命也帶來了污染,工廠日益對煤炭需求的增多,導致了排放出大量的污染與煙霧。
而倫敦則是重中之重,兩次的工業革命在此完成,使得倫敦成為繼政治、經濟、文化、金融中心后的工業中心。
工廠燃燒的燃料與倫敦居民取暖與壬辰生活所使用煤炭作為燃料,排除出一條條衝天而起的黑煙,產生了大量的煙霧,使得倫敦迷茫一片。
儘管街頭的路燈明亮,但能見度任然很差,看不清十米以內的東西。因此,倫敦被稱之為「霧都」。
就算是超脫於普通人的魔術師,在倫敦的駐地時鐘塔也不例外,天空中瀰漫白茫茫的霧氣。
當然,相比普通人,魔術師們的身體素質更為的強大,對於霧氣下的能見度自然是難不倒他們,特別是擁有魔眼的魔術師。
時鐘塔坐落於倫敦郊外,一座拔地而起的巨樓,顧名思義,在時鐘塔的外層四周鑲嵌著四個巨鍾,而這座時鐘塔還充當著學術樓與校舍的建築。
在這座魔術協會的大本營中,時鐘塔充滿了學習、學術氛圍還有魔術嶄新的學說。
而如今也不例外,教室內,講師站在講台前,聲如洪鐘大聲的強調著魔術的基本理論。
「在魔術的世界中,出身大致上決定了每個人的優劣,這是因為魔術的奧秘並非一代人就能夠完成的,父母會將終生所學的成果通過魔術刻印讓自己的孩子繼承,所以傳承世代數越多的魔術世家就越有權威……」
講師在講台上不厭其煩的強調著魔術的基本理論,而坐在課桌的學生們有的專心致志的聽著講師的講課,有的學生拿起筆來記錄著筆記,有的學生面對講師老生常談的基本理論發獃……
若不是畏懼於講師的威嚴,這時候的學生說不定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講師看著無精打採的學生,開始解釋為什麼要再一次強調魔術的基本理論。
「為什麼我要從如此簡單的理論開始說起呢,是因為前幾天有一位學生向我提交了一篇論文。」
講師從講台上拿起用夾子夾好精心準備的論文,用帶著白手套的手狠狠的在論文上拍了拍。
「題目是:何為新世紀魔術之路。」
「這篇論文使得我剛才所說的理論泛起了漣漪,作者說只要對術式有更深的理解,更加巧妙地運用魔力,就決定可以彌補與生俱來的的差距。」
這一勁爆的消息立即讓學生們左顧右盼,向各自的同桌們議論紛紛,頗為好奇的再想究竟是哪一位同學寫出了這麼一篇不符合實際邏輯的論文。
「意思是,即使傳承世代數很少,也能夠成為一名一流的魔術師。」
提交出這篇論文的學生,韋伯·維爾維特有些害羞了,他沒想到講師居然會如此的重視這篇論文,在教室上與同學分享著他的理論,靜靜的在下面等待著來自講師的表揚。
「說實話,我讀完這篇論文才明白……」
「安靜!」
講師不滿於學生交流時發出的嘈雜聲打擾了他說話,發出來自講師的威壓,使得學生們噤若寒蟬。
「我就明說了吧,這篇文章里寫的東西全部都只是妄想!」
講師說完之後,不屑的閉上眼睛,彷彿把它當做垃圾一般,狠狠的將這篇論文砸在了講台上。
「血統決定了魔術師的優劣,這是無可動搖的事實……」
看著講師的舉止,韋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的花費數年時間的論文在講師看來是一文不值的,察覺著自己的尊嚴在被踐踏著,韋伯怒不可視站了起來。
這聲音在寂靜無聲的教室中顯得格外的刺耳,講師撇過眼來,看清鶴立於雞群的人。原本不想將寫出這篇論文的人說出來,但他的行為實在是太惡劣了,只好順勢而為教訓他一番,打消了這番念頭。
「韋伯·維爾維特同學,在我的學生之中竟然懷著這種妄想的人存在,真是可悲啊!」
「老師,我只是對現在固步自封的魔術協會提出疑問……」
講師聽到這番話,立即打斷了他還沒有說完的話,魔術協會可不是誰都可以議論的存在,特別是想要推翻因魔術刻印的即得利益者,包括他在內都是因為魔術刻印的即得利益者。
在魔術協會中的魔術名門都是魔術刻印的即得利益者,這股勢力實在大的可怕,而想要推翻魔術刻印體系的魔術知識理論,不論是還在實驗之中,還是已經完善可以推出,都會被這股龐大的勢力所吞噬。
但韋伯畢竟是他的學生,平日里稱呼他為老師,說什麼都要拉他一把。
「韋伯同學,我記得那麼家的魔術師血統才傳承了三代吧?」
「聽好了,從魔術協會的歷史來看,你們家就等同於剛出生的嬰兒。在對父母提出意見之前,應該先學會怎麼說話才對吧!」
講師的批評,同學們的嘲笑聲使得韋伯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心中充滿自卑又不甘心,氣沖沖的離開了教室。
「居然看不起我,居然看不起我,那是講師應該做的事嗎?那傢伙是讀了我的論文後嫉妒我罷了,他害怕我的才能,所以才在大家面前做那種事。」
韋伯氣沖沖的在走廊上發泄著心中的不滿,幼稚的他甚至還在找借口,是不是因為講師因為他擁有過人的才華而故意打擊他。
在發泄心中的不滿,沒有看清路而被推著貨箱的工作人員所絆倒。
「抱歉,沒事吧?」
看著被自己絆倒的學生,工作人員不好意思的問道。
「沒事……」
「你是降靈科的學生嗎,為什麼沒有在教室上課?」
韋伯抬起頭來,工作人員意識到被絆倒的學生是降靈科的學生,故此發問。
「這個嘛……阿奇博爾德老師讓我去辦點事,所以我才這麼急。」
面對工作人員的疑問,韋伯慌張的擺了擺手,說出了一個破綻百出的謊言。
「這樣啊?那正好,你能幫我把這個交給阿奇博爾德老師嗎?」
因為剛好有一件降靈科一級講師: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的快遞,為了節省時間,工作人員將快遞交給韋伯,讓他轉交給阿奇博爾德老師。
韋伯接過快遞好奇的看了看快遞的包裝,而工作人員看到韋伯這個免費的苦力已經拿著快遞,就轉身離開了。
「那就拜託你了,好像是很重要的東西!」
「很重要的東西……寄件地址是……馬其頓?」
韋伯念著工作人員離開前留下的話,剛剛與肯尼斯講師發生爭吵,看著離開的工作人員,韋伯想到了一個很不好的想法。
在時鐘塔的圖書館中,韋伯找到了答案,肯尼斯講師參加遠東的魔術競賽——聖杯戰爭。
在圖書館中查詢了一切關於聖杯戰爭的知識的圖書,而聖杯戰爭不看魔術師的身世、頭銜與權威,是憑藉自己真正實力決定勝負,這激起了韋伯的自尊心,為了證明自己得到其他人的認可,參與了第四屆聖杯戰爭。
而召喚從者所需的聖遺物,正好是寄給肯尼斯講師的包裹,因與肯尼斯發生爭吵的韋伯盜取了他的聖遺物,並且找人借旅費和飛機票前往遠東日本的冬木市。
因為身上毫無分文的韋伯不得不使用魔術改變身邊人的意識認知,寄居在一對年老的家庭之中。甚至連刻畫喚靈陣的材料都沒有,而不得不偷取附近農家人的雞來作為材料。
……
午夜,這一時刻正是召喚從者的最佳時刻。
「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
周而復始,其次為五。
然,滿盈之時便是廢棄之機!」
在深山町的一片樹林中,一邊唱著咒語,韋伯一邊小心地把雞血撒在地上,將其刻畫為喚靈法陣。
這個時候就是考驗魔術師的時刻了,如果失敗了,輸掉了聖杯戰爭,那麼就會死去。
韋伯切身的體會到這一點,在圖書館時查閱的資料后,他已經做好了準備,聖杯戰爭之所以被稱之為「戰爭」,是因為為了能夠實現一切願望的聖杯,魔術師們不擇手段的展開了血腥的廝殺。
大丈夫,生不能因魔術而輝煌,死也要因魔術而黯淡。
「宣告:
汝身聽吾號令,吾命托於汝劍。
若願棲身與聖杯,順此意,遵此理,則應之。
纏繞三大言靈之七天,穿越抑制之輪出現吧,天平的守護者!」
韋伯打開了體內的魔術迴路,因為魔術迴路的開啟而使得體內魔力湧出的蠕動引起了劇痛,但韋伯並沒有停止下來,他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聖杯戰爭,是他最後的機會,只要贏得了聖杯戰爭,那麼他就贏得了尊嚴、贏得了認同。
而不是像之前那樣,苦心花費數年的寫出的論文被肯尼斯講師當做「垃圾」一般丟棄。
閃電雷鳴,風雲捲動。喚靈陣中的圖案閃耀出燦爛的光芒,魔術釋放所形成的光芒與狂風使得眼睛都睜不開來。
狂風逐漸停息,白霧逐漸消散,出現在喚靈陣中是一位赤發褐眼,身披紅袍的高大身影屹立在喚靈陣中。在狂風中,身上的披風隨風搖擺,可以看出這是一位極具魅力的領袖。
韋伯脫力的坐在地上,看清被召喚而來的從者,在他看來,這是一位十分強大的從者。
擁有如此強大的從者,那麼他就能夠贏得這一次的聖杯戰爭,證明自己的才能,而不是因為魔術師血統論,因此臉上浮出甜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