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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意外

  葉恆一口下咽,頃刻,體內再度出現根銀白色細線,細線宛若曇花一現,在他的注視下被消耗殆盡。

  一根細線,令牌匾上的半條龍身再度延展開,與先前練習劍法時相差甚遠。

  面對黃松的進攻,他節節敗退,每當自己被追上,他便回身用牌匾阻擋一劍,同時借力向後倒退,順帶著將一簇儒米塞進嘴裡。

  「躲避又如何,我又不止劍花這一招!」

  黃松每走幾步,便在半空中劃出劍花。

  葉恆耳朵微動,耳邊出來了雜亂的腳步聲,劍劃過風發出呼嘯,劍鳴聲迅疾。

  黃松這傢伙怎麼速度會變得這麼快?

  還沒來得及思考,呼嘯聲已經傳導到他的耳邊。

  急忙轉過身,牌匾擋住致命一擊的同時,葉恆身體失去平衡,飛到邊緣。

  這一劍給他很大的觸動。

  此時他的虎口流血不止,手臂更是酸痛。

  從腰間摘下瓶靈溪水,葉恆躺在原地痛飲,同時運轉萬物決。

  「這一劍,威力是挺大,但是消耗肯定不小。」

  痛飲而盡手中的水,葉恆體內足足多出了兩根銀白色細線,細線順著血管流動,最終將心臟包圍。

  他心裡清楚,兩根細線對自己來說太少了。

  若要完全恢復,配合萬物決,至少要十根以上的細線。

  運轉仙引的同時,又連著吃下三簇儒米。

  體內已經出現了六根銀白色細線,多出來那一根不出意外,便是仙引聚集周圍靈氣取得。

  看著擂台另一端的黃松,葉恆有點小驚訝。

  他此時所躺的位置,與黃松所站的位置差不多有十二三步。

  也就意味著自己抵擋黃松一劍后,愣是在半空中飛了十二三步的距離才落到地上。

  葉恆深嘆黃松這一劍威力之大,如果不是牌匾散發壓力,阻擋了大部分的力量,自己或許早就飛到外面去了。

  葉恆躺在地上調侃道:「你感覺如何,這一劍對你來說算是全力一劍了吧。」

  他葉恆不好過,但對面的黃松也不太好過,倚著三德劍上一動不動。

  而方才黃松施展的黃色劍花,在那一擊之後變得透明。

  葉恆猜測,不出意外的話,黃松體內的靈氣現在所剩無幾。

  對面一沒有自己恢復靈氣的速度,二沒有自己帶的儒米靈溪水。

  只要恢復過來,面對一個沒有靈氣的黃松,自己穩操勝券。

  又大口喝下兩罐靈溪水,葉恆體內的細線達到十條,開始施展萬物決。

  一種清涼的感覺刺激他全身,涼意不減,緩緩傳導到雙臂上。

  原先顫抖的雙臂復原,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撿起落在地上的牌匾。

  牌匾握在手上,葉恆怒上心頭:「黃松!」

  原先盤踞在牌匾上那半截小龍不見了,就連金光也變得黯淡模糊。

  葉恆提著牌匾,三步並作兩步衝到黃松身邊,牌匾當劍,順勢劈下。

  誰料得黃松脖子一歪,手中的三德劍抵擋葉恆攻勢。

  「你的靈氣恢復了?」

  葉恆第一時間反應,提劍施展劍法,一刺一提間,與黃松對的有來有回。

  黃松這小子怎麼恢復靈氣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這根本不符合常理啊!

  照理說自己有仙引,吸收靈氣肯定要比對方快的多。

  看到地上的小瓶子,葉恆心裡懂了個大概。

  這黃松也服用藥物了!

  令他震驚不是黃松服不服用丹藥,而是丹藥本身。

  一瓶丹藥恢復的靈力,竟然比自己運用仙引和服用儒米要來的快。

  眼看著自己每次出手被黃松阻擋,葉恆慌張起來,身邊已經開滿了劍花!

  葉恆放個謊招,用牌匾一揮,實則腳尖發力,扭頭便要衝出劍花包圍。

  還沒走幾步,一股滔天的煞氣便向背後襲來。

  葉恆迅速反應過來,腦袋向一邊微微傾斜,躲過黃松的最為致命一擊,就在扭頭的那一剎那,他看到了黃松猙獰的面部。

  「這小子服用完丹藥,脾氣為何變得這麼暴躁。」

  如果方才用他沒有躲過,自己可能就喪命於此了。

  是你先出殺招的!

  葉恆此時也紅了眼,抑制不住心裡的怒氣。

  就在黃松一劍不成,又打算要出第二劍的那一刻,葉恆先發制人,轉眼間祭出牌匾,牌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拍到黃松心口,將其排出十餘米,撞在地上。

  「看來這個牌匾的壓力還是有用的。」

  奇怪的是,黃松硬生生接了一擊,竟然無視傷痛,再次向葉恆撲過來。

  同一時間,在黃松身邊出現了萬丈金光,一種磅礴的氣勢自他身上散發,讓人顫慄。

  眼看不妙葉恆轉身拔腿逃跑,一股陰冷的寒氣在這時侵入他的脊髓,下一秒雙腿變的如千斤般重,動彈不得。

  這下,葉恆徹底慌了,附近安靜的出奇,他能夠聽到自己心臟正在狂跳,也許下一秒,他的心臟也許就會驟停。

  「你,認輸還是死?」黃松的聲音從背後傳到葉恆耳朵里,這種聲音,很冷,動了殺機。

  葉恆不斷掙扎,不過卻無濟於事,雙腳像是被灌了鉛,根本抬不起腳。

  黃松提起手中的劍,面色蒼白:「認輸,不殺你,不然,殺!」

  「這是什麼招式?」

  葉恆拼盡全力,但右腳只是往上抬了一小段距離,重重落到地上。

  眼前的黃松離自己越來越近,葉恆慌張。

  不論如何,自己不能輸!

  就在掙扎之際,一種鑽心的觸感出現在胸膛。

  掙扎的葉恆一時間停下動作,獃獃地低下頭。

  胸口,抵著三德劍。

  如果不小心,還真有可能刺進自己的胸膛。

  「你輸了。」

  黃松面無表情,伸手便是一劍。

  葉恆愣住了,他已經沒有任何的知覺,這一劍令他滿眼血紅。

  疼痛感傳遍全身,最後匯聚在自己的心臟上。

  眼觀鼻鼻觀心。

  葉恆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原本被淡白色煙霧包裹的心臟當中,插了一把劍。

  「滴答。」

  鮮血落到地上的聲音,很輕。

  葉恆感覺自己的雙手變得無比冰冷,咣當一聲,牌匾落到地上。

  「胡鬧!我院弟子同窗之誼,豈能如此心狠手辣!」柳河使勁一拍椅子,迅速起身前去阻止。

  柳河沒走幾步,一個不起眼的瘦小老頭攔在柳河前路,開口道:

  「柳河,何不再看看。」

  「滾!」

  柳河伸手將小老頭拍到一邊,急切地向擂台跑去。

  此時他心裡默念,葉恆不能出事,葉恆絕對不能死!

  但又沒走幾步,方才攔路的小老頭再度攔在面前。

  「再攔我,死!」柳河眼睛發紅,繼續向擂台衝去。

  「柳河!你莫不是要包庇那個姓葉的小子,別忘了當年的事,老院長交給你的任務是守護儒院,而非守護那個小子,若你還有點良心的話,就回來!」

  瘦小老頭不再阻攔,而是在柳河背後喊道。

  這一喊,柳河愣住,不再向前,低聲喝道:「你想幹什麼。」

  「我沒想幹什麼,擂台賽便是如此,你若加以阻止,那便是對前面拼生拚死的弟子不公,回來,靜觀其變!」

  「長青,何必呢?」幾位大儒皆是起身勸和。

  一時間劍拔弩張,被稱作長青的大儒挺直腰板,攔在柳河身前。

  「好!我便答應你,再看一看,如若葉恆今日出了事,必殺你!」

  柳河回過頭,眼眸里多了些許深沉。

  僅憑回頭的一眼,便讓幾位大儒心裡發寒。

  我要死了嗎……

  葉恆閉上眼睛,心裡萬般不甘,他的心臟此刻像是被一隻手揪住一般,撕心裂的疼痛逐漸蔓延至全身。

  這種疼痛不像胸口的那把劍,疼痛中伴隨著一股熱流,像是在疏導他的血液,讓麻木的全身逐漸正常。

  葉恆全身燥熱,當他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天空充斥著猩紅色,染紅了半片天空。

  「為何想要殺我?」

  葉恆開口道,此時對面的黃松雙手顫抖,早已鬆開握住三德劍的手。

  三德劍刺透葉恆胸膛,牢牢固定在其上。

  「不是我,葉恆剛才不是我……」

  「我問你為何想要殺我!」

  葉恆大喝,雙眼通體發黑,伸手將胸前的三德劍拔出。

  一時間鮮血噴涌而出。

  他沒太在意,伸手一探。

  地上的牌匾憑空直立而起,落到葉恆手上。

  單手握牌匾,葉恆抬手劈向黃松。

  黃松反應過來,卻沒能躲避這一擊,速度實在太快,他根本躲閃不及。

  擊飛黃松后,葉恆並沒有停下來,繼續追上去。

  此刻的他,胸前的傷口竟然開始慢慢癒合。

  又一劈,牌匾劃過風,像是撕裂了虛空一般,在空氣中留下一道深黑色的口子。

  這一劈即將打到黃松的那一刻,被一隻手握住了。

  柳河擋在黃松身前,回過頭看向黃松道:「黃松,還不投降嗎?」

  黃松嘴角溢出鮮血,一隻手在不斷地顫抖,開口道:「我認輸!」

  這一次若不是柳院長出手,自己或許會死吧。

  黃松心裡發寒。

  葉恆的力氣像是突然間暴增了幾百倍。

  若不是自己淬鍊了雙臂,在與牌匾接觸的瞬間,伸手抵擋住,卸了幾分力,現在或許是個死人。

  「院長,我不是.……」黃松沒有起身離開,自己根本沒有殺害葉恆的想法。

  「好了,我清楚,你先走。」

  「不能走!殺殺殺!」

  葉恆連喊三個殺字,頓時鬆開牌匾,雙手指天,散發很濃的戰意。

  一把劍不知從何處出現在他的腰間,葉恆感覺到一股煞氣在他的腰間縈繞,令他脊背一涼。

  好像是本能反應一樣,一股熱流傳達到他的左手上,朝著柳河腰間的揮去。

  「鏘!」

  柳河並沒有施展劍法,而是大開大合,手掌擋住這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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