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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成詩

  當令牌在空氣中劃過優美的弧線,後面緊追不捨的弟子眼睛都直了。

  「那枚雲字令牌我丟出去了,你們自己去搶!」

  話音剛落,令牌隨之落下,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周剔腦袋上。

  聽到蹲在石柱一旁的周剔,傳來一聲慘叫。

  「哎呦,誰這麼缺德,亂扔東西!」

  說著,周剔撿起掉落到地上的令牌愣了愣。

  這玩意.……我不是扔給葉小賊了嗎,啥時候回來的。

  心裡剛尋思著不對勁,耳畔傳來緊促的腳步聲,抬頭一看,他傻眼了。

  原本堵著葉小賊的二十幾個人,正朝著自己這邊衝過來,再度低頭看了看手裡的令牌,一時間他好像明白了好多東西。

  「諸位,這令牌是假的,葉恆栽贓於我!」

  周剔把手裡的令牌往人堆里一丟,剛一轉身,一腦袋撞上了一塊鐵似的東西,冰冰涼的。

  葉恆笑了笑,將身前的牌匾扛在肩上,笑眯眯地看著眼前的周剔。

  栽贓?這不是你先玩的嗎!

  見周剔慌張,眼神飄忽不定,明顯要逃跑的意思,葉恆探手一把抓住周剔衣領。

  此時爭搶成一團的眾人,都已經看出令牌造假,幾步便趕了上來,將葉恆二人圍住。

  「葉恆!沒想到你作風如此,趕快交出令牌,此時便罷休!」

  從人群中走出一個二品的男子,對方手裡握著方才葉恆丟出去的假令牌,對著葉恆質問道。

  由此可知這人不出意外的話,便是這二十多人中較強的。

  被人這樣指著鼻子,葉恆咬咬牙,硬生生擠出一個微笑。

  這微笑看得瘮人,被他抓住的周剔看得膽戰心驚,這小子要幹嘛?

  「諸位,令牌在周剔.……」

  「我沒有!葉恆給我的就是這塊令牌!」

  還沒等葉恆說完,被抓住里的周剔喊道。

  葉恆無奈,鬆開握住周剔衣領的手,呼出一口氣,眼神瞟向看台中央的三炷香。

  周圍人看得莫名其妙的,這小子是要幹嘛?

  「諸位,第三炷香燃燒了。」

  葉恆用手指著看台中央,不緊不緩地說道:「許攸那裡已經開始亂鬥了,你們應該明白,此時只為了我手裡的一塊令牌根本成不了詩,到頭來還是白費.……」

  「你到底想說什麼!」方才那名男子呵斥道。

  「呵,時間不等人,我要說什麼大家心裡都清楚,不用提的太明白吧?」

  剛說完,原本將葉恆兩人堵住的包圍圈,迅速開始分散,各自防備。

  一時間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時間不等人,葉恆卸下抗在手裡的牌匾,咚的一聲,牌匾落在地上,驚起了所有人緊繃的心。

  下一刻,相鄰較近的兩人開始交戰,將戰圈拉大。

  葉恆長舒了一口氣,雖然多有波折,但自己暴露令牌的目的,還是達到了。

  交戰的場地雖然混亂,但還是明顯分成了兩大區域。

  要將令牌組成詩詞,自己要搶奪的必然是這片區域的人。

  時間來不及了,白白浪費了兩炷香的時間,不止是葉恆,大家都心急。

  他也是依靠這點,才有信心令這些弟子交戰。

  如果這幫弟子還打算圍攻自己的話,葉恆有信心將他們耗到比賽結束。

  自己贏不了,別人也別想過關!

  沒管那麼多,葉恆在人群中四處張望,很多人都以為自己沒有令牌,所以沒來找自己。

  突然,他眼前一亮,扛起牌匾沖向一道身影。

  一口氣跑到那人面前,葉恆只手抓起牌匾,指著那人的鼻子,咧著嘴說道:

  「你的對手是我!」

  那人愣了一下,冷笑一聲,沒管葉恆,依舊在人群中搜索目標。

  這貨啥意思,看不起自己?

  就是這貨方才指著自己的鼻子,真以為二品就無敵了啊!

  這一刻,葉恆瞳孔收縮,眼神變得極冷。

  單手提牌匾,抬手揮落。

  剎那間,兵器碰撞的聲音響起。

  在兵器碰撞的一瞬間,葉恆穩住力氣,雙手抬起牌匾,再度劈到對方的長劍上,碰撞出清脆的響聲。

  「葉恆!」

  那人輕呵一聲,兩隻手指按在劍的末端,幾滴血從上滴到下。

  小心翼翼地往後退了幾步,眼看著對方的手指順著劍刃下划。

  葉恆皺眉,看樣子這貨施法還要好久,還愣著幹什麼,直接上啊!

  心動不如行動,手上的牌匾再度抬起,直接朝著對方劈去。

  這一擊速度極快,伴隨著重重的倒地聲結束。

  葉恆虎口作痛,牌匾咣當一聲被擊飛,落到一邊。

  「二品這麼強?」

  他心裡痒痒,原本以為對面沒有任何的防備,只消一擊便能分出勝負。

  現在看來,不是如此。

  當自己手中的牌匾,揮到那人身上的時候,一種強大的排斥力憑空出現,順著牌匾,頓時席捲他的五臟六腑。

  這種力量很奇怪,像是當時在山門那會兒,吳老頭使用劍訣時發出的力量。

  在進入身體的時候,他感覺到這種力量呈現流線型,直接侵入自己的五臟六腑。

  此時呼吸都感覺難受,血腥味從鼻尖湧上來。

  「呵呵!」

  耳畔傳來那人的聲音,很輕蔑的笑聲。

  這一下子葉恆脾氣就上來了,四腳朝天躺在地上,喊道:「笑什麼,你也好不到哪去,躺我身邊你還有優越感了!」

  這次葉恆雖然沒佔便宜,但自我感覺也不虧啊,對手和自己一樣倒在地上。

  「一品一重天,可我此番並未使出全力,若不是你乘人之危,你毫無勝算。」

  躺在地上翻了個白眼,葉恆無語,都成這樣了還以為自己很厲害?

  敢問兄台你不吹會死嗎,誰會等著你把招式徹底準備好,再與你對剛的。

  「你……」

  葉恆耳邊再度傳來對方的聲音,忍不了,再這樣下去真就忍不了了!

  扭了扭脖子,他緩緩從地上爬起來,一隻手抱住肚子,慢慢把旁邊的牌匾撿了起來。

  「葉恆兄,你不要命了!一品一重天,你中了我的氣,沒有十天半個月恢復不了的!」

  翻了個白眼,葉恆扛起牌匾,順帶吃了口脖子上掛著的儒米,緩緩走到那人身邊。

  半蹲下,把背上的牌匾隨手一扔,頓時間地上揚起塵土。

  「什麼名字。」葉恆淡淡道。

  「啊,問我嗎?我叫華牢,畫地為牢之意……嗚!嗚嗚!」

  沒給華牢說完的機會,葉恆詭異的笑了笑,手裡莫名出現了一隻襪子。

  「你還真話癆,好好待著吧你!」

  把襪子塞入華牢嘴裡,葉恆滿意地拍了拍手,兩隻手開始在對方身上摸索。

  華牢兩隻眼睛瞪得雪亮,一直拚命掙扎,可無濟於事。

  不一會兒,就從身上摸索找到了一塊,帶有「不」字的令牌。

  華牢見令牌被拿走,便不再掙扎了,或許葉恆應該很快就會離開。

  過了許久,華牢再次開始掙扎,葉恆的手仍然在自己身子上摸索!

  令牌搶就搶了,你這貨還想幹嘛!

  華牢很想問一問葉恆想幹什麼,可現如今嘴裡還塞著襪子,只能發出嗚嗚聲。

  葉恆皺眉,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五臟六腑的損傷不大,好在施展萬物決,消耗了體內整整三根的細線才恢復。

  在來之前,他已經將體內的細線補充到了巔峰,足足十三根細線。

  體內的細線還有許多,仔細數了數,總共還剩十根。

  一想到與華牢交戰,消耗了三根銀白色細線,葉恆就心疼。

  這對於自己這種,存儲細線本就不富裕人來說,消耗三根細線無疑是雪上加霜。

  如果不從華牢這小子身上弄點好東西,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慢慢摸索,突然葉恆眼前一亮,手裡出現了一個冰冷的東西,是一個白玉製成的瓶子!

  巴掌大小,握在手中還有點餘溫,這是華牢貼身的物品,裡面肯定會有好東西。

  「小牢子,我先去搞幾個令牌,晚點再來問這是什麼東西,好好待在這裡,別亂折騰。」

  拍了怕華牢,葉恆當著他的面,將白玉瓶子收了起來。

  此時手上的令牌有兩塊,一個自己的「雲」,還有一塊「不」字。

  這兩個字合在一起能組成什麼詩詞?

  葉恆撓撓腦袋,瞟了眼身邊的華牢,看樣子這小子知道一點。

  不過看他眼睛紅的跟個什麼似的,問了大概也不會告訴自己。

  只好用老辦法,葉恆屁顛屁顛跑向石柱,啪的一聲,將兩塊令牌印在上面。

  天空浮現出兩個字,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這時候一把長劍刺了過來。

  好在反應迅速,葉恆左腳往微微後退了一步,身體傾斜,躲過這一劍。

  朝劍刺來的地方看了眼,葉恆雙手抬起牌匾回了過去。

  來者只是一個一品,解決起來很輕鬆。

  幾個來回之後,葉恆的手裡,再度出現了一塊令牌,上面刻著的是一個「知」字。

  接下來葉恆如法炮製,手中又多了一塊令牌,上面刻畫的是「深」字。

  剛想繼續的時候,他聽到一陣腳步聲。

  腳步聲愈來愈近,最終在石柱邊停下,來者是許攸。

  葉恆瞟了眼許攸手裡的令牌,頓時眼睛發亮,這傢伙手裡攢著厚厚的令牌。

  大致數了數,總共七塊。

  「老許,沒想到你這麼快呢!你這是集齊了?」葉恆笑嘻嘻地打了個招呼。

  可面前的許攸卻面帶冷色,握著長劍,時刻防備葉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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