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分歧
鄭雨話落,拿出一個酒杯。
看著鄭雨雖臉上帶笑,眼中卻滿是輕視的樣子,雷行同樣也是笑了起來。既然他找死,那自己何樂而不為,況且雷行覺得自己也需要立威。
給鄭雨倒了小小的半杯,雷行看了看,又倒回了一些,才遞給鄭雨,笑著道。
「不是我小氣,而是這酒太過於暴烈,你喝的時候也要注意。」
看著杯中只剩下不多的酒水,鄭雨面色略帶一些陰沉。
鄭風見此,滿臉譏笑,不屑開口道。
「捨不得就捨不得,說什麼暴烈,可笑。按照你的意思,喝上一口酒還能死了不成。」
鄭風話落,另外三人也是面露不屑,一名面色平凡,身著藍衣的男子,嗤笑一聲,道。
「還真是有趣,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小氣的人,就連一口酒都不願多倒,當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話落,哈哈的笑了起來。
聽見這人話語,餘下兩人也是跟著大笑出聲,笑著望向雷行滿臉揶揄。
看著三人在那裡哈哈大笑,少年葛不凡臉色也是有些微紅,在看著鄭雨杯中只有那麼幾滴酒水,也覺得雷行太過於小氣了。
靠近雷行,葛不凡面色有些不好意思,低聲開口。
「行哥,要不你就在給他倒一些吧。」
聽見耳旁傳來的話語聲,雷行一笑置之。少年意氣風發,最是要面子,但他雷行卻是不同,面色雖如少年,但內心早已歷經滄桑。
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拍了拍葛不凡的肩膀,笑著道。
「並不是我不願給他多倒,實在是這酒,真的會要人命。」
聽見雷行的話語,三人與鄭風哈哈大笑,笑得更加嘲諷。
其中鄭風滿臉嘲笑,道。
「聽見了嗎?酒可以要人命。哈哈哈,樂死我了。」
鄭雨的臉色也很是不滿,卻也開口訓斥道。
「好了,有什麼可笑的,或許就像雷行兄弟說的那樣,這酒太過暴烈呢?」
話落,望著杯中的酒水也是搖了搖頭,面色很是失望,顯然對於雷行如此小氣,很是不滿。
輕笑著搖了搖頭,一口飲掉杯中酒,姿態豪邁與雷行『小氣』的樣子呈現出一種鮮明的對比。
一口飲掉,手中的酒杯對著雷行晃了晃,意思不言而喻,這酒也不過如此。
但下一秒,鄭雨的動作一僵,隨後臉色瞬間漲紅,手中捂著胸口,臉上的表情痛苦不堪,身軀更是向後栽倒,隨後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鄭雨的樣子讓在場的人全部愣住,鄭風看著鄭雨痛苦不堪,滿臉憤怒,指著雷行怒道。
「小子,你他媽的給我哥下毒。」
只是輕輕的撇了鄭風一眼,雷行不屑道。
「下毒,你覺得有這個必要嗎?」
話落,拿起酒壺喝了一口。
看著雷行拿起的酒壺,鄭風面露疑惑,道。
「這酒真的有這麼烈。」
指了指躺在地上滿面痛苦的鄭雨,雷行冷笑開口。
「你想知道,可以,像他這樣試一試。」
話落,將酒壺睇到鄭風面前。
看著雷行遞來的酒壺,鄭風如同看到一條毒蛇一般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
如果真像雷行說的那樣,這酒烈到可以要人命的地步,那與毒藥何異,望著這壺毒藥他鄭風又如何不害怕。
聽見雷行的話,所有人皆是滿臉驚疑的望著那黃澄澄的酒壺,如此烈酒是否有些太過於可怕,而如此可怕的烈酒,這個雷行竟然大口大口的喝著,豈不是說明這個雷行更加可怕。
想到這裡,眾人的呼吸不由得開始變得安靜了下來,很害怕自己的呼吸聲大了一點惹來雷行的不快。
這一刻空氣彷彿變得安靜,只剩下鄭雨的痛苦呻吟聲,在一聲聲的響徹,敲打這人們的心房。
直到一個時辰過去,鄭雨痛苦的呻吟才算漸漸減輕,但此刻鄭雨胸前的衣衫已經被他抓得破爛不堪,胸前的皮膚上更是被抓得道道血紅,點點鮮血散逸而出侵透衣衫。
躺在地上,對於胸前的一切,鄭雨絲毫沒有理會,只是雙眼無神的望著上空,口中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語。
「熱,有火在燒,好熱。」
一直到了晚間,鄭雨才算徹底好轉。好轉后的鄭雨,在望向雷行的目光中滿是忌憚,但更多的還是防備。對於鄭雨來說有這麼一個可怕的人跟在身邊,那麼他的性命將時時刻刻受到威脅。
在者他可從來都沒有忘記,雷行上午救自己時那個樣子,與怪物一般無二。
對於一個如此可怕又怪異的怪物存在在自己身邊,他鄭雨怎麼可能放心自己的命,畢竟他的命可是金貴的很。
天邊大日緩緩西垂,望著漸漸見黑的夜色,鄭雨整理了一下新換的衣衫,笑著望向天邊的黃昏,道。
「各位不知對以後有什麼打算,我們總不至於一直困在這個奇怪的樹林中吧。」
話落,望向雷行。
對於鄭雨的目光視而不見,雷行輕喝了一口酒,望向外面那些奇怪的黑色樹木。果然如他想的那樣,日漸黃昏,溫度漸漸下去,樹梢上滴落的黑色液體也開始漸漸變緩,凝聚的速度也變得異常緩慢。
只是雷行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些黑色液體才會對蜈蚣不照成損傷。他很想嘗試一下那些黑色液體,因為雷行感覺這些蜈蚣之所以肉身如此強大,就是因為這些黑色液體。
這讓雷行異常的心癢,很想嘗試一番。
見自己話落,雷行沒有開口,鄭雨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滿,卻也沒有開口說什麼,轉而望向老者湯臣,語氣平淡,卻彷彿命令一般,開口道。
「你,說說你的的意見。」
對於鄭雨話語中的輕視,湯臣明顯聽了出來,只是他的性格一直如同老好人一樣,無所謂的笑了笑,道。
「我沒什麼意見,大家去那裡我就跟著大家走。」
聽見湯臣的話語,鄭雨笑了笑沒有開口,心中對於其性格有了一些印象。
但是鄭風聞聽湯臣的話語,嗤笑了一聲,道。
「想跟著我們活下去,可以啊,但我們不會白白攜帶累贅。」
「諾,外面不知道如何了,你去探探路如何。」
少年葛不凡聽見這話,面容有些氣憤,開口道。
「憑什麼要我們去,要去大家一起去。」
輕輕的笑了笑,鄭風一臉輕視的望著葛不凡,譏笑開口。
「你要是不想去可以啊,正好我們不想帶著累贅,那就不要跟著我們了,留在這裡自生自滅好了。」
「誰要跟著你們,我們是跟著行哥。」
「不凡,不要吵了,此時此刻需要大家同心協力才好,關係鬧僵對大家都不好。」
湯臣看著葛不凡與鄭風爭吵,趕忙出來勸解,希望能化解雙方的爭執。況且對與湯臣而言,一些委屈不算什麼,與他人鬧僵關係相比更是不值一提。
而這種性格無疑是一種爛好人,總是害怕得罪他人,到最後自己的委屈只能越受越多。
心中對湯臣的性格有了些了解,雷行的嘴角微微翹起,道。
「我覺得大家在這裡過一夜如何,先不要著急趕路。」
聽見這話,鄭風如同看待傻子一般,剛想要嘲笑一番,想起雷行恐怖,到嘴的話語咽了回去,轉而小聲道。
「在這裡過一夜,你不知道那些蜈蚣有多麼的可怕嗎?你自己想要找死不要帶上我們。」
聽著耳邊傳來鄭風這沒有絲毫底氣的話語,雷行未曾理會反而望向鄭雨,揚了揚頭。
鄭雨見此,低頭思考一下后,道。
「我覺得我們應該儘快離開這片叢林,這裡太過於危險了,這種朝不保夕的感覺讓我十分厭惡。」
「你們的意思呢?」
聽見鄭雨的話,其餘三人趕忙表態。
「我不會留在這裡給蜈蚣當食物,我選擇走。」
「我也是。」
「我也同樣。」
聽著他們一個個話語雷行並未感到意外,這裡危機四伏,沒有人願意留在這裡,對此雷行沒有什麼可不能接受的。
只是危機中往往隱藏著大機緣,就看你如何去把握,去尋找,去決定。比如說那些讓他們膽寒的蜈蚣。
看著大家的意見分成兩撥,湯臣左看看右看看,張了張口勸解道。
「大家不要傷了和氣嗎?有什麼話完全可以好好說,坐下來慢慢談找出一個折中的方法。」
對於湯臣的話語,鄭雨笑了笑並未開口。鄭風則是一把扣住湯臣的面容,隨後猛地一推,冷笑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
噔噔身軀接連退後幾步,湯臣臉色漲紅,最後化作一聲深深的嘆息,不在開口。
看著自己師傅吃癟,葛不凡明顯有些憤怒,就要上前。
雷行見此,嘴角翹起露出一抹笑容,伸臂攔在了葛不凡的前方,笑望眾人後,笑著道。
「各位有些事沒必要著急做決定,我跟大家說一件事後,大家在做決定。」
「你們只知道這裡有那些可以要了我們的命的黑色蜈蚣,但你們知不知道這裡還有一些你們所不知道的金色蜈蚣,這些蜈蚣的體內蘊藏著內丹,裡面有著異常精純的靈力。」
「這些內丹如果使用得體,那麼將對我們的力量有大幅度的提升。」
「這麼跟大家說吧,同境之間,金色蜈蚣的內丹要比外界邪獸的內丹強大兩倍還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