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鄭雨鄭風
望著那密密麻麻滴落而下的大雨,看著彼此間相距還有二三十米的距離,雷行無奈,牙關一咬。
現在這裡人員多,生存下去的幾率也就會越大,彼此間有了照應才有生存下去的可能,不說其他,只說晚間如果無人值夜,誰又敢安睡。
就連睡眠都不敢保證的情況下,誰又會有精力逃出這片樹林。
想到這裡,雷行在不猶豫,禁忌秘術竊天發動,身軀之上雷電洶湧覆蓋在體表,身軀快速的沖了出去,向著那群人直直而去。
此刻雷行的冒險即是在幫助他們,也是在幫助自己。
瞬間到達這五人近前,雷行右手猛然握緊一人,大喝一聲一把拋飛而出,直接將其拋飛到了那幾塊大石的地方。隨後左手在出,抓住一人,身軀旋轉一圈,借力之下在次拋出。
怒吼不斷,雷行的身軀接連發力之下,不斷將人拋起,接連五下,五人皆是到達那處避風港。
見此,雷行一笑,腳下連動向著避風港趕去,正好此刻黑色液體於空中下落不斷,但終究有個下落的過程,而這個過程的時間,可以安全的讓雷行趕往避風港了。
身軀連閃,眨眼間到達避風港,雷行剛要彎腰低身,進入那大石堆砌起來的縫隙中,一人聲音先行響起。
「真是的,擠什麼擠,不知道這裡空間不大啊,你先等等,我先騰個地方,你在進來。」
話落,對著雷行一掌打去。
對於眼前劈來的一掌,雷行本能的向後而退躲避開來,但馬上雷行便意識到了不好,心中猛然一驚。
因為他後退的一步,正好將自己的身軀暴露在外,而此刻那些黑色液體滴落而下。
雷行眼睜睜的看著一滴黑色液體滴落在自己左肩之上,隨後另一滴掉落在右小臂之上,此刻即使進入裝逼塔中都已經來不及了,無奈之下雷行只能調動雷霆,試圖用雷電炸起的炙熱溫度蒸發掉黑色液體。
然而雷電洶湧爆發,確實讓黑色液體的體積有所減小,但縮減到一半時,黑色液體滴落在雷行的身軀之上。
一瞬間鑽心的疼痛席捲了雷行的全身,那種感覺就彷彿有一塊燒紅的烙鐵印在了他的身上一般。
但疼痛讓雷行更加清醒,明白一分一刻都不能耽誤下去,否則更多的黑色液體滴落,他必死無疑,望著一眼已經到了他頭頂上方的黑色液體,雷行咬牙,身軀猛然前撲,進入了那大石堆砌起來的空間中。
而剛剛的那一刻有一滴黑色液體距離雷行的頭頂只剩毫釐,如果剛剛雷行的行動那怕只有剎那間的猶豫,那麼那滴黑色液體將會落在雷行的頭頂之上。
進入到安全之地,鑽心的疼痛不斷席捲著雷行,咬牙看了一眼左肩與右臂的血洞,看著那冒著青煙鮮血橫流的傷口,以及從傷口處傳來的鑽心疼痛,雷行的心中滿是怒火。
這還是雷電蒸發掉了大部分的結果,如果雷電沒有蒸發掉黑色液體,那麼此刻雷行身上受創的傷口也許會變得更大,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有拇指粗細、前後穿透。
右臂發力,雷行一把揪住剛剛一掌劈落向自己的那人。
此人穿著很是講究,一身雪白衣衫,其上以金線縫製一隻蒼鷹,衣衫胸口處又以薄玉裝飾。手中握著一把寶劍,劍身上以各種寶石點綴,很是花俏。
在看那人的面容,面容俊朗,算得上是翩翩佳公子。皮膚白而細膩,如同女子一般,一看便是很少吃苦受累的少爺。
看著那人,一把抓住其脖頸,開口道。
「你他媽的差點讓我死在外面,你知不知道。」
看著雷行抓住自己的脖頸,那人的臉上明顯有著一絲憤怒,只是看雷行強勁的力道,才撇了撇嘴,不屑開口道。
「你小心一點,我這衣服可是很貴的,弄壞了你賠的起嗎?」
「況且你死了嗎?你死了之後在找我算賬好不好。真是的,不就是受了一點傷嗎?要多少錢,我賠給你。」
話落,滿臉的不耐煩。
聽見男子的話語,雷行氣笑了,隨後一把扣住那人的脖頸,冷笑道。
「你很有錢啊,跟我談錢,我的命你恐怕還真賠不起。」
看著雷行扣住其脖頸,五人中一個模樣明顯與男子相仿,身著一身簡便黑色衣衫的男子笑著扣住雷行的手臂,笑著道。
「兄弟,你消消氣,我這弟弟做著確實不對,我讓他給你道歉。」
說著,滿面怒火望著自己的弟弟,開口道。
「鄭風還不給這位兄弟道歉,這是一顆丹藥應該對兄弟的傷勢有所幫助,還請笑納。」
「對了,兄弟,我叫鄭雨。不知兄弟尊姓大名。」
聽見自己哥哥的話語,鄭風不情不願的開口道。
「不好意思。」
神態敷衍而不情願,話落後,更是撇了撇嘴,小聲道。
「一個土包子罷了,說什麼賠不起,可笑。給他丹藥,真是浪費。」
看著緊扣住自己手臂的鄭雨,雷行笑了,右手發力,左手拿起鄭雨的丹藥,看了看,笑了,道。
「要想賠罪可以,誠心一點,就拿這麼一顆低劣藥丸就糊弄我不好吧。況且我這人講究公平,他打我一掌,將我逼到外面,我也打他一掌將他逼到外面,這樣兩清,如何。」
話落,一把將手中的丹藥丟在了外面。隨後,左手光芒一閃,一大把丹藥出現在手中,丟給鄭雨一顆后,全部放入嘴裡嚼了起來,接著道。
「我說過公平,你那顆丹藥我看不上丟了,現在還你一顆更好的。」
說著,望向鄭風,笑著道。
「至於賠不賠的起,你現在說說看。」
話落,右手在次發力。
接連發力之下,鄭風的臉色漲紅無比,腦中快速缺氧,窒息的感覺讓鄭風很是恐懼,接連拍打雷行的手臂。
看著雷行一口吞下一把丹藥,鄭雨的臉色明顯有些不自然,那句賠不賠的起更是讓鄭雨面露尷尬。
一口一把丹藥,那吃的還是葯嗎?那吃的是赤裸裸的錢,如此豪氣,鄭雨不用想也知道雷行的身價定然驚人,否則能敢這麼干。
即是是裝,恐怕也裝不出來吧,先不說想要裝會不會有那麼多丹藥,看著雷行那毫不在乎的樣子,鄭雨就知道,這根本不是裝出來的。
感受著雷行手臂的逐漸發力,鄭雨對著鄭風便一掌扇了過去,面色一沉,訓斥道。
「給這位兄弟道歉,必須誠心。」
話落,在次握住雷行的手臂,雙臂發力下,笑著道。
「兄弟,我讓我兄弟給你道歉,你看是不是先放了他。」
看著扣住自己手臂並不斷發力的鄭雨,雷行一笑。這算是威脅嗎?雙臂持續發力,緊扣自己的手臂,這是讓自己吃痛放手,還是在給自己警告。
不過,不管如何,傷了他雷行這件事總得要有個說法。
看著扣住自己的手臂,雷行笑了,道。
「你就是這麼跟我談判的,不想讓你這弟弟出去也可以,道歉可以不用,我肩傷一處,臂傷一處,在他身上還過來,我便不在追究,如何。」
聽見雷行的話語,鄭雨的臉上明顯有著一些憤怒,不過卻被其掩飾的很好。
在者自己雙臂發力之下竟然奈何不了雷行的單臂,這讓鄭雨的心中有些吃驚,看著自己的弟弟臉龐不斷漲紅的臉色,深深的望了一眼雷行后,笑了,道。
「兄弟,還真是不吃虧,可以,就按照兄弟的意思。」
話落,抽出手中長劍連點兩下,刺破鄭風的左肩與右臂。
看著鄭雨出手,雷行笑了,鄭雨這兩下出手根本不痛不癢,只是稍稍刺破了鄭風的皮膚罷了,但出劍極快讓人很難發覺。
低頭沉思了片刻后,雷行緩緩的鬆開手臂,打算暫時不在計較。
在次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腦中缺氧的感覺得到緩解,鄭風鬆了一口氣,憤恨的望了一眼雷行后,捂住自己的左臂,滿面痛苦。
看著鄭風如此樣子,雷行嘴角翹起,道。
「想要找回來我隨時奉陪,只是把你這娘們樣收一收,刺破了一點皮罷了,就像個娘們一樣。」
話落,雷行望了一眼鄭雨。
雷行這是在提醒鄭雨,你打的小算盤,我知道的清清楚楚,但是我沒有計較,你也應該掂量一下以後的相處。
聽見雷行一語道破自己的小算盤,鄭雨心中一驚,在看著雷行望向自己的眼神,心中明白了雷行的意思。
雷行給了他們台階下,讓他們可以走下去,但是不代表他雷行不知道。
臉上一笑,鄭雨望向雷行,拿出一壺好酒與點心后,笑著將酒遞給雷行,開口道。
「來兄弟,我謝謝你的大人大量,這是一壺好酒,送給兄弟你嘗嘗。」
看著鄭雨遞過來的酒,雷行微微的搖了搖頭,拿出老兵送給自己的酒壺,道。
「我只喝這酒,因為你的酒對我來說太過於平淡了。」
「還有,你可以叫我雷行。」
聽見雷行說自己的酒水平淡,鄭雨臉上有些尷尬,隨後笑著道。
「雷行兄弟的酒水很烈嗎?不知能否給兄弟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