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揭穿
「你就不怕我轉眼就把你這顆珠子賣了?」
猶豫片刻,她終究是沒說出口,揣著手裡的珠子打趣。
「這珠子送給哥哥那便是哥哥的了,你想怎麼處置遍怎麼處置。」
聽著這話,她苦笑了一聲,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最終把珠子收了起來。
「既然這樣,我就收下了,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這顆珠子對我很重要,我現在也沒什麼能跟你交換,這人情只好先欠著,等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還。」
「不用還,就當是我給哥哥的謝禮。」
「謝禮?」
「哥哥方才不是為了護我才與聶公子起衝突呢嗎。」
「就這點事,我也只不過耍嘴皮子而已,沒幫上什麼忙。」
「哥哥幫過我的忙可多了,就像聶公子說的,那天要不是你在底下叫我,我恐怕.……」
「這事不用再提,你運氣好,吉人自有天相,倘若沒有我,你也能逢凶化吉,時候不早了,我們先歇息吧。」
「嗯」
夏青空起身,麻利的在地上把床鋪鋪好,這幾天他為了照顧生病的葉晨,每夜都是這麼守著她的。
葉晨頗有慚愧,夏青空一直對她體貼入微,她卻一直耍小聰明欺負他。
「小天,要不,你今晚睡床上。」
夏青空一臉爽朗,「哥哥你是病人,你睡吧,我睡這挺好。」
「其實,我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她小聲的說。
「沒事,我早就習慣了,哥哥你也早點休息吧。」
油燈熄滅,一屋子都沉入黑暗之中,有些人安然的睡去,有些人卻輾轉難眠。
第二天早上,離開了客棧,在鎮口的鄉道上,幾人準備分道揚鑣。
洛雪兒和那兩個丫頭準備帶著噬魂回青山,夏青空也沒法跟著一塊去,畢竟拒婚的時候,人都說了讓他不得踏進青山一步,他現在就算有這個心去也沒這個膽。
至於葉晨,她昨晚輾轉了一夜也沒想好該怎麼找借口離開夏青空,眼下也只好繼續跟著。
雙方簡單道了聲別,洛雪兒和那兩個丫頭喚出佩劍準備御劍離去,忽然又被遠道而來的人給喚住了。
「雪兒——」
那人叫道,又是聶子銘。
他帶著幾個雲澗的弟子,氣喘吁吁的向這邊跑過來。
「雪兒,」聶子銘喘著粗氣,「幸虧趕上了,你怎麼走得這麼早,我一大早就去了客棧,到那裡店家說你們已經走了,還好追上了。」
他說著話,伸手朝隨行弟子示意了一番,遞過來一個包裹,裡邊好像包著一個錦盒。
他將包裹捧到洛雪兒面前,說:「這是我爹給伯父準備的一點薄禮。」
洛雪兒道:「我們來雲澗還沒登門拜訪,怎麼好意收聶宗主的厚禮。」
聶子銘道:「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就是雲澗的一些特產,你來一趟也沒能招待你,帶點東西回去也不為過,再說這是我爹給伯父的,你若是不收我也沒法給我爹交代啊。」
洛雪兒只好收下,謝道:「替我謝過聶伯父」
聶子銘:「會的。」
清荷受了洛雪兒的示意,接過聶子銘的包裹。
聶子銘跟洛雪兒說完話,又轉向一旁正要啟程的葉晨和夏青空,陰陽怪氣道:「喲,二位還在呢,怎麼這回不打算纏著雪兒了嗎?」
「哦,我倒是差點就忘了,青山可不歡迎二位呢。」聶子銘故意譏諷道。
二人沒想搭理他,葉晨拉上夏青空,對他說:「我們走!」
聶子銘攔住了他們的去路,說:「誒~~,怎麼話還沒說兩句就要走了呢,昨天在我面前不是威風的很嗎?今天怎麼變啞巴了?」
葉晨不勝其煩,不甘示弱道:「啞巴倒是不至於,只是不想跟惡狗爭辯,物種不同無法交流。」
「喲喲喲,我說呢,怎麼今個這麼安份,原來是憋著一口惡氣呢。葉公子果然是葉公子,一張口就是針鋒相對,不過今天誰是人誰是狗還說不定呢。」
「呵呵,誰是人誰是狗還不夠明顯嗎?人可不會到處亂吠,狗就不一樣了。」
夏青空拉起葉晨,「哥哥不要理他,我們走!」
聶子銘輕咳了一聲,用刀柄抵住夏青空的去路,「夏公子,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身邊的這個哥哥可不是什麼尋常人,小心別在身旁養了一頭狼!」
夏青空氣憤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聶子銘:「我胡說?不信你就問問你的好哥哥,他到底從哪裡來的!!」
夏青空:「他哪裡來的,用不著你管!」
聶子銘:「若是尋常人,我必定是管不著了,若是他,那我就非管不可了,斬妖除魔,那可是我們修仙之人的本分!」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看向葉晨。葉晨心裡雖然是一驚,但仍然故作鎮定。
「你說什麼!不要血口噴人!」夏青空吼道。
聶子銘:「我血口噴人,你若不信現在就扒開她的胸口看看,裡邊是不是有一顆占心梅!」
「占心梅!!」所有人都被這個名字給驚住了,就連葉晨自己也嚇了一跳。
聶子銘繼續說道:「沒錯,占心梅,幽冥魔君的獨門心毒,中此毒者,心口就會長出一隻紅梅,等到梅花枝頭綻放必定劇毒攻心而死,幽冥魔君手裡握著解藥,只要中毒者臣服於他,就會定時給解藥,他就是靠這種手段控制傀儡。你的好哥哥現在胸口上就長著一隻血色的紅梅,我昨晚與他爭執時親眼所見。」
夏青空不想再聽,他暗暗咬緊牙關,兩手握拳,極力的忍住自己的情緒,聶子銘步步緊逼。
「你難道就不好奇,這麼個來歷不明的人為什麼跟在你屁股後邊嗎?」
夏青空:「哥哥要修仙,和我一起歷練,有問題嗎!」
聶子銘:「歷練修仙?呵呵真是可笑,修仙到哪裡修不好偏要跟著你著么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仙,你醒醒吧,他根本就是另有所圖!」
夏青空:「我一個無名小輩,有什麼可圖的!」
聶子銘:「你自然沒什麼可圖,但是洛掌門送你的那顆靈珠就可以圖!」
靈珠!!!夏青空心裡咯噔一下,昨天他正好把靈珠送給葉晨,葉晨也對他說過,這個珠子對他很重要,但是卻沒告訴他理由。
「洛掌門贈你的那顆靈珠,本來就是從魔界手裡得來的,幽冥魔君現在也只不過是派了個傀儡來奪回去罷了!」
夏青空聽著渾身發抖,他不相信聶子銘的話,卻又說的這般巧合,這一番胡言亂語著實把他的心攪亂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葉晨不得不站出來,她冷聲道,「聶公子果然是條惡狗,逼急了還亂咬人。」
聶子銘這回並沒有被激怒,而是貼在葉晨的耳邊譏諷,「葉公子,狼尾巴都露出來了,就不用再裝了。」
葉晨笑道:「哦,是嗎,我怎麼沒瞧見呢,聶公子幾句空口白話就想污我清白,我豈不是冤得很?」
聶子銘:「冤?你若是覺得冤就自證清白啊,衣服一脫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葉晨:「光天化日之下,對著這些姑娘們袒胸露背,影響多不好啊,我這個人臉皮薄得很,不像聶公子天生臉皮厚。」
聶子銘:「葉公子臉皮子薄就讓她們轉過身去不就得了,還在這故意推辭什麼呢?」
葉晨:「聶公子這是想盡法子想看我的身子啊,你這到底是想讓我驗身,還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呢?」
聶子銘看葉晨當著洛雪兒的面詆毀自己,終於沒有耐心再跟她鬥嘴皮子,猙獰著恐嚇道:「少在這裡跟我廢話,你脫是不脫!」
葉晨剛硬的回絕:「我不脫!!!」
聶子銘:「好!你不脫,我幫你脫!」
說著直接撲向葉晨就要扒她的衣服。
夏青空見狀立馬上前阻攔,喚出空靈與聶子銘打了起來,雲澗的弟子見到自己主子動起了武,紛紛上前助陣。
紙鳶剛要拔劍出鞘,又被清荷按了回去。
她不解的看著清荷,說:「我們難道不上去幫忙嗎?」
清荷說:「幫誰?」
是啊,幫誰呢,幫葉晨,那必定就得罪聶氏,萬一她真的是魔道中人,那豈不是幫了敵人。
幫聶子銘,現在葉晨是否魔道中人還沒定論,如若不是,那豈不是跟著聶子銘一起出醜,有辱大家風範。
清荷這丫頭在這種事情上要比紙鳶機靈得多,看著落雪兒紋絲不動,她也能明白其意。
眾人亂戰之際,葉晨本想撒腿跑遠些,不想離了夏青空的護陣,正好被聶子銘逮個正著,一把拽過來,扒開了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