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女人們的後院茶話會
一進府王奕凌就回了書房,鄭莜然回到玲瓏閣,迫不及待的讓白露和青玉備好熱水,脫去身上臟衣服洗了個極度舒適的熱水澡,換上乾淨衣衫,立馬躲回炭火旁狼吞虎咽的吃著送來的晚膳,也真是餓急了,這一次的晚膳還是真正第一次做到光碟行動。
鄭莜然把這兩日驚心動魄和落魄經過和白露青玉講述了一遍。
「白露,你去安排人準備些衣衫被褥吃食,明天送去青溪村,還有,準備些剛出生嬰孩的厚衣衫送給聞家娘子。」
「是。」
「小姐你受苦了,都瘦了。」青玉聽了她的心疼道。
「沒事,我這不好好的嘛。」
「小姐,昨天側妃知道王爺和你走了,差點就想把玲瓏閣拆了,在外面罵得可難聽了,還好門口侍衛強行阻攔,她這才沒闖進來,侍衛都被她撓傷了,哪像個大家閨秀,就像個潑婦一般!」青玉生氣的撅著嘴把她離府後的事和鄭莜然大致的描述了。
「這我想想都知道她肯定會潑婦罵街的唄,換做我我也會生氣,可是我和她有一點也不一樣,她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而我得不到的就勸自己忘記,越抓緊反而會讓自己越悲傷。」鄭莜然並未當回事嫣然一笑躺在睡榻上慵懶著閉目養神。
「我們小姐良善,才和她不一樣呢,奴婢聽聞側妃經常拿侍婢出氣打罵凌辱。」
「現在居高位越是輕賤別人,最後也只能為他人隨意輕賤,不用理她,讓她鬧唄,對了,拿些傷葯給侍衛送去,他們也是不容易,去通知何管家,月銀給他們加兩成,走我的私賬,不要用王府的錢,省的落人口實,有你們陪著我才能讓我如此的安心。」鄭莜然揚起幸福的笑容撫著青玉和年齡不相配有些粗糙的手。
「小姐,能陪著小姐也真好。」
「與人為善也是與自己為善,現在權力地位是一回事,要是光用權力不懂得尊重,也是不長久的,這幾日我和六月的膳食和物品都要一一檢驗,要辛苦你們了,我嘛就偷懶躲在房中免得出去被那個側妃給氣死,六月那裡你也要派人多留意,他到底還是個孩子,好睏啊,我實在熬不住了,還是去睡吧,你也早些休息。」鄭莜然起身打著連環的哈欠伸了伸懶腰,這兩日真是累極了。
「是,小姐放心。」
……
在玲瓏閣中緩了好些幾日,才覺著有精神多了,只是自己關禁閉的日子還真挺無聊的,雖然王奕凌日日都來陪她解悶,可終究還是有這顆嚮往自由世界的心。
終於關了自己一個多月後,天天就是瞧著屋內的擺設,無趣的都要渾身發霉了,蕭涵月也識趣的再也未來過玲瓏閣。
正好今日陽光明媚的,再也按耐不住自己那顆躁動已久的心。
鄭莜然帶著白露和青玉還是溜出了府,在嚮往已久的街市上流連忘返,一會買個糖葫蘆,一會去茶館裝個雅士一般儒雅的望著街景優雅的飲個茶,一會去這家買些胭脂水粉的,一會又去那家買小飾品,真是自在快樂。
「白露你瞧,這個買給聞家娘子的孩子如何?」鄭莜然在嬰孩用品的攤位前細細挑選,選中了一件藍色厚實的外套,舉著細瞧著。
「好像大了些,可是孩子長得快,也可以多穿些時日。」
「嗯,也是,那就買它吧。」鄭莜然付了錢興高采烈的將小衣折好拿在手裡。
剛回過頭,就看見王奕銘不動聲色的站在身後,著實把鄭莜然嚇得差點叫出聲來,白露和青玉也嚇得不輕可仍舊俯身行禮。
鄭莜然撫著自己的胸口,心受驚狂跳不已,試圖平復自己的心。
「梁王殿下,不知有何事?」鄭莜然雖一臉的不悅,可還是虛情假意的和他寒暄兩句。
「莜兒,我只是碰巧路過看見你,並非故意嚇到你。」王奕銘急忙解釋道。
「好了,既然沒事那莜兒先告辭。」鄭莜然不耐煩的就想走。
王奕銘卻攔住了她的去路,眼眸一直緊盯著她手上剛買的小衣。
「莜兒,這…你…和他有了嗎?」王奕銘眼神又挪動到她那張讓他日夜思念嬌俏的臉上。
「有什麼?」鄭莜然完全沒反應過來,一臉的懵圈。
「小姐,王爺的意思是小姐是不是有喜了。」白露善意的在她身側提醒。
「有喜?」她這破腦子還一下子沒轉過彎來,「哦!這個衣服啊。」鄭莜然低下頭看了看剛買的衣服,又抬起頭不耐煩的瞧著王奕銘,立馬轉了語氣,兇巴巴的說道。「和你有什麼關係,你這種心腸歹毒之人。」
「心腸歹毒?莜兒,你這話是從何而來啊?我從未想過要害你,何來歹毒?」
「連自己親骨肉都可以扼殺的人,不是歹毒是什麼?」鄭莜然瞧著他的眼神滿滿的鄙夷和不屑。
「莜兒,這我也是不得已。」
「好了,你不用和我解釋,你做什麼要殺什麼人都和我沒關係,虎毒尚不食子,你連禽獸都不如。」鄭莜然懶得和他廢話,瞪了他一眼從另一側走出他的包圍圈。
王奕銘滿滿的失落感,對著鄭莜然的背影喊道。「你以為王奕凌真的對你好嗎?他只不過在利用你!」
鄭莜然才不會相信他貶低王奕凌的說辭,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
原本的好心情在遇見錯的人後瞬間消失殆盡,也不想逛了,帶著買的戰利品直接打道回府。
走過府中的花園,卻突然聽到了黃希那討厭的聲音,鄭莜然急忙躲在假山後面偷聽著黃希在說什麼。
「王妃,你這肌膚可真是吹彈可破,白裡透紅的。」
「是啊,王妃姐姐的肌膚勝雪,尤其今日這一身玫紅色的裙子,更是映襯的王妃好看的很。」魏玉琴也在恭維著。
「王妃?」鄭莜然皺著眉完全聽不明白了,自己躲在假山後,她們也不像會對自己溜須拍馬的人,那她們在和誰說話?
「兩位姐姐嘴可真甜。」
這聲音雖不熟悉,但鄭莜然還是聽出了是蕭涵月的聲音。
「她就是個側妃,也就比侍妾高一些罷了,得陛下親准也只不過按王妃的禮儀成婚罷了,什麼時候她就成了王妃了!」鄭莜然心裡怒罵道。
「王妃我們說的可都是實情,您可不像玲瓏閣那位,歪瓜裂棗的還成日里給我們使絆子仗勢欺人,奪了我的吃穿用度,還把王爺牢牢拴住,簡直就是一狐狸精!」黃希大聲的和蕭涵月抱怨怒罵道。
鄭莜然氣的已是渾身顫抖,緊握著拳頭,恨不得撕碎了她。
「你的用度我給,何必看她的臉色,她還以為自己是正妻就高高在上的,勾引我姐夫欺負我姐姐,還讓我在成婚和回門時如此難堪,早晚我要奪了她的正妻之位讓她給我做我的洗腳婢!」蕭涵月生氣的咒罵道。
白露和青玉害怕的拉著鄭莜然的衣袖,生怕她氣急暴走。
鄭莜然深吸了一口氣,也不想再聽下去,轉過身直奔王奕凌的書房,不能和蕭涵月置氣,那就只能和罪魁禍首置氣。
「王奕凌!你這個渣男!」
王奕凌正在書房中習字,聽著鄭莜然推開門突然就怒罵著自己,有些茫然的舉著筆不明所以。
「怎麼了?」
「還說怎麼了,我被你那幾個小三小四罵的多難聽,還要奪了我的位置,讓我做她的洗腳婢!你說這個大渣男娶這麼多女人做什麼!不知道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啊!」鄭莜然關上門就對著他一口氣抱怨了一堆。
「讓她們說去,別往心裡去就好了嘛。」王奕凌聽完一堆抱怨並未當回事繼續習字。
「大渣男!我就要往心裡去!都是你個始作俑者罪魁禍首。」鄭莜然走到他面前使勁拍了拍他的書案。
「好了,別生氣了,為了她們氣著自己多不合算。」王奕凌敷衍的說道。
「怎麼不生氣,說我是歪瓜裂棗還是個狐狸精,有長我這樣長的這麼安全的狐狸精嘛!狐狸精還不得傾國傾城的啊。」鄭莜然吐槽她們不知咋就順帶吐槽了下自己。
「莜兒,要想強大必須要穩住自己的性子,不必為她們的惡言惡語介懷,讓她們隨意說去,自己過得開心就好。」
「我不想強大!大渣男!哼!」鄭莜然眼瞧在王奕凌這裡也討不到好,氣呼呼的離開書房回了玲瓏閣。
原本很開心滿格的心情,瞬間低落到極點,滿滿的負能量,買回來的喜愛物品也是再也沒了興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