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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作死得死

  風間玄我,1982年生人,今年38歲,一個普普通通的中產家庭出身,上學時成績忽上忽下,偏差值一直在三流與二流大學之間徘徊,果然如願考上了一所二流大學,上大學時不知怎麼就選了法學專業,在校期間他沾染上了當時流行的網路遊戲,成為了一個晚出早歸的夜間生物,成天成天地泡在網吧里,學業荒廢,差點就沒能畢業。

  後來靠著家庭的關係,進了一家大型遠洋捕撈企業,干起了物資採購工作,在這個油水很大的崗位上幹了十三年,見慣了各種社會陰暗,變得油滑無比的風間玄我遭遇了人生中的第一場劫難。

  那天晚上他7點半回到家中,並沒有如往常一樣受到妻子和女兒的迎接,他奇怪都走進有些凌亂的家中,喊了幾聲后才發現情況不對,當他在卧室的衣櫃里看到側躺在衣櫃中全身被綁上膠帶,胸口被插了兩刀的**妻子和被人用榔頭敲碎腦袋倒斃在衛生間里的女兒時,他徹底崩潰了。

  而更令他無法接受的是,殺害他妻女的竟然是他上初三的女兒的同學濱中昭久、中森氏輝、島本晴幸,加害理由竟然是他的女兒拒絕和濱中昭久交往,濱中昭久覺得很沒面子,便和死黨中森氏輝、島本晴幸攜帶榔頭、匕首、膠布上門,以找女兒學習為由進入家中,將女兒與他妻子殘忍殺害。

  「真是對不起,我做了無法寬恕的事情。」

  這是濱中昭久在法庭上對他說的話,風間玄我當時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跨過欄杆撲向了濱中昭久,結果還被法警制止,強制驅逐出了法庭,而聽人說,另外連個傢伙把所有的罪責都推給了濱中昭久,竟然只判了三年和五年。

  而主犯濱中昭久卻因為「認罪態度良好」,判了無期徒刑,聽說在法官宣判他之後,他竟然朝著觀眾席上的人比了個勝利手勢。

  「三年、五年,我等得起。至於濱中昭久,殺了那兩個傢伙后,我就該進去陪他了。」

  風間玄我默默地等著,在辭掉了工作賣掉了好不容易打拚出來的房子后加入了當地最有名的極道組織住吉會,跟著帶他的舍男學習打架鬥毆動刀子片人的技巧,沒有工作時又去跟著一名打黑拳的黑市拳手當陪練,過著白天打人,晚上挨打的生活,就這樣在如黑雲壓城般壓抑的氣氛中苦苦熬了三年,終於等到了中森氏輝獲釋,他換上早就準備好的夜行衣撬門竄入中森家后,才發現這裡人去樓空,翌日在鄰居家口中得知,中森家早就打包了所有的行李,去監獄門口接了人之後就乘坐飛機出國去了。

  「挺可憐的一家人呢,因為出了那樣的兒子,在町內每天都被人指指點點,呆不下去只能出國了,連去哪裡都沒跟親戚們說。」

  風間玄我在聽到那個鄰居的好心說法后,藏在口袋裡的匕首差點將指頭切掉,他默不作聲地離開了中森家,攆去了島本家居住的團地,那邊的結果更糟糕,島本家在三年前那場判決后便舉家搬離了東京,同樣不知道搬到哪裡去了。

  濱中昭久的家人倒是沒有搬走,不過居住在富人區的濱中家在看到偽裝成送奶工過來探聽虛實的風間玄我后,很警覺地報了警,警方為了保護這些富人,行動迅速地將已無家可歸居住在住吉會分部的一家彈子房裡的風間玄我逮捕,進行訊問后警告他不要意氣用事,以免釀成大錯,又放了出來。

  不過警方通知了住吉會關於風間玄我與那三個學生的恩怨,住吉會分部的若頭為了避免沾染上麻煩,命人將風間玄我這個狠辣的舍弟除名,和他搭檔了三年的黑市拳手也接到了住吉會的告知書,為避麻煩也不帶他了。

  徹底淪為流浪漢的風間玄我等不了那麼長時間了,他決定進監獄去終結掉濱中昭久和島本晴幸,於是他摸清了當初負責審理此案的法官作息時間,偽裝成一名聽眾混進法庭,在那名胖乎乎的法官從側門上庭之時,他以虎撲之勢跳過去,朝著法官的肚子上連捅三刀,在法官眾人驚懼的目光中高舉雙手扔掉手中帶血的匕首,朗聲對倒地叫嚷的法官說:

  「現在,你可以判我了。」

  在漫長的羈押期間,他拒絕了所有自發前來毛遂自薦的律師的協助,要知道他身上本來就有話題性,而且這次衝突又可以博取全國人民對未成年人惡性犯罪是否執行死刑的關注度,許多律師都想借著他這顆當時火地一塌糊塗的焦點人物起家,可他偏不,甚至在對方檢察官有意減輕他罪責的誘導性問詢中惡語相向,大肆嘲笑著日本可笑的少年法都保護了那些惡魔一般的**崽子,他罵立法、罵議會、罵首相,就差罵天皇了,在在座的陪審員們止不住地搖頭。

  這個人的確是個可憐人,可放任這個癲狂一般的瀕臨精神病人邊緣的傢伙在社會上遊盪,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給你來一刀,陪審員們都有點怕,於是風間玄我如願以償的被判處了無期徒刑,將要去和他心心念念的濱中昭久作伴了。

  「什麼,為什麼是越谷監獄,我要去東京都立監獄!我說過,我要去東京都立監獄!」

  在前往越谷市監獄的囚車上,風間玄我晃動著被縮在座位上的鏈條手銬,面容扭曲地像個怪物般沖押車的法警咆哮,同車的囚犯都被這個聲音好比地獄惡鬼,相貌如同幽冥死人般的傢伙給嚇住了,坐在他周圍的囚犯吵吵嚷嚷著要求調換座位,尤其是坐在風間玄我身旁的那個壯實囚犯挑釁似地啐了風間玄我一口痰,就被風間玄我生生從肩膀上咬下一塊肉后,整個囚車更加混亂了。

  「你給我安靜一點!」

  兩個法警只得走過來用警棍揍了發癲的風間玄我一頓,但沒有通電打他,因為風間玄我的事情鬧得挺大的,兩名法警雖然討厭他擾亂秩序,但心底還是在同情這個傢伙。

  他們將狀若瘋狂的風間玄我打趴下后,在他止不住的狂笑聲中將那個被咬了胳膊一直哭哭啼啼的大個子囚犯送到前面救治時,就聽見後面傳來了哐哐的撞擊聲。

  他們回頭望去,只見風間玄我正在用腦袋死命地撞擊著前座的鐵靠背,只三下,他就已經頭破血流,滿臉血肉模糊地狂笑著再次仰頭一下子撞擊過去,緊接著就只剩下咳嗽和夾雜著簡短的間歇性笑聲。

  「風間玄我,風間玄我,該死的,快送他去醫院!」

  看著顱骨都撞變形的風間玄我,囚車只能半途改道朝著最近的同善醫院駛去,而當時的風間玄我在選擇自殺去向自己的妻女請罪之時,他已走進了一團迷霧中,迷霧之中,大筒木輝夜拖著長長的祭袍走到他跟前,在他痴愚般傻笑的臉上輕輕一撫,他就獲得了木遁血繼限界。

  大筒木輝夜在這個渾身透著死氣的傢伙跟前蹲下,用一雙不帶絲毫感情的轉生眼看透了他人生中的種種悔恨和無奈,伸出兩根蔥白的指頭擺在他臉前道:

  「去復仇,去殺掉那三個讓你痛苦一生的蛆蟲,如果你能辦到,等我歸來,我會將你的妻子和女兒從黃泉比良坂拉回來。記住,保存好她們的骨灰,有用。」

  心若死灰的風間玄我眼中恢復了生的火焰,他上班的時候看過火影忍者,是個比小松玲奈瘋狂地多的火影迷,恢復思考後,他立馬意識到眼前的女人是誰,如果是宇智波斑那個大話精,他或許不會相信,但眼前的可是大筒木輝夜啊,她說能將妻子女兒復活,就一定能,穢土轉生、以生轉生、輪迴天生這些讓人「回來」的禁術,對輝夜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

  「哈哈哈哈哈,我不管你想幹什麼,無限月讀也好,什麼都好,只要能將她們救回來,我就是你最忠實的惡犬,你讓我殺誰,我就殺誰,你要我搶什麼,我就搶什麼!哪怕把我當做容器,我也萬死不辭。」

  大筒木輝夜站起身朝著迷霧中走去,當她徹底消失在迷霧中時,淡漠的聲音才不疾不徐地鑽入風間玄我的耳中。

  「好好乾,我看好你。」

  可當他從同善醫院的急救中心逃出來之後,混入了荒川區的流浪漢聚居地,偷了一套衣服,換掉了囚服,偽裝成一名流浪漢興沖沖地朝著都立監獄殺去,專挑陰暗角落飛奔的風間玄我偶遇正在暗巷內抓捕流浪漢充當實驗體的本田集團安保人員,六根泰瑟槍的威力讓他迷迷瞪瞪地又跑出去了一條街才倒下,醒來后就被關進了本田生物製藥的地下研究所直到現在。

  那兩份試劑在他暈厥的時候打入了他的體內,順利地將他刺激地醒來,兩道冰冷刺骨的陰寒力量竄入四肢百骸,與他身體內無處不在的查克拉爭奪著細胞的控制權,風間玄我只有一種感觸,如果任由這兩個東西佔據他的身體,他的意識若不消失,也會變得極度扭曲,整個人會朝著非人化的深淵滑落。

  「輝夜大人,你的惡犬就要死了!」

  風間玄我的不斷哀求並沒有得到大筒木輝夜的回應,可在他不斷與兩道力量抗衡的過程中,他身體內的細胞正在與木遁的血繼限界快速融合,以至於從最開始的不堪一擊變成了現在的勢均力敵,他身體內的細胞不斷產生著越發強悍的查克拉,以極強的平衡恢復力中和著斯雷克1號與原生病毒帶來的畸變,他的身體各處不斷有瘙癢傳來,好似在手掌、手臂、背部、腰眼、眉心這幾個地方有一隻只小眼睛想要睜開般,風間玄我都將它們給壓制了回去,直到他的身體越來越適應這種畸變與恢復,他才放棄了向大筒木輝夜的不斷乞求,漸漸嘗試著將那兩股力量從心臟處攆了出來。

  兩道力量被他的查克拉分化開來,被驅趕著退到了他的左右手掌處,他合攏的雙掌中心出現了兩隻對視的眼睛,一隻白、一隻青,在他越發強悍的查克拉逼迫下,大量的身體潛能都被催發到了手掌處,風間玄我雙掌的細胞活性、骨密度、肌肉發達程度、新陳代謝都在大幅提升,兩隻被逼上絕路的眼睛終於在強大的壓迫下緩緩閉上,讓他的雙掌重歸於正常。

  「呼~」

  身形消瘦到只剩下皮包骨的風間玄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看向自己比常人大了兩圈的手,撫摸上去猶如鋼澆鐵鑄。

  「嘰里咕嚕~」

  擺脫了死亡的束縛,稍微安心的風間玄我感受到了來自胃部的強烈抗議,他回頭走向那面光滑的單向玻璃,伸手在其上劃過,刺耳的聲響讓他有種嘔吐的慾望,此時,屋內的柔光燈緩緩開啟,有人在麥克風前拍了拍,發出咄咄的悶響聲。

  「你好,進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請教過你的姓名呢?看起來你可能擁有神智,不知道我們該怎麼稱呼你呢?」

  風間玄我抬頭搜尋發出聲音的監控設備,卻什麼都沒有找到,他傻乎乎地站在單向玻璃前,像極了被定身的高瘦妖怪,不知從何傳來的聲音繼續問他。

  「你難道沒有聽見我的話嗎,這樣不好,只有好好合作,你才有生存下去的可能,那麼,我們重新來過,你好,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犬絕。」

  在監控室內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風間玄我雙手一合,他身前的單向玻璃就被十根比人大腿還要粗壯的木矛刺穿,這些能扛得住大口徑步槍彈的超級玻璃就像糖片般稀里嘩啦地碎裂開來。

  外面的走廊立刻閃爍起了猩紅的警報,刺耳的警笛快速地傳播在整個地下研究所內,風間玄我踩著玻璃的碎片走出囚室,腳底板被玻璃渣刺、划的傷口在他站在走廊的瞬間就癒合了。

  「八嘎吶,開火!」

  不遠處的哨卡內,自衛隊的隊員們才不管研究所不讓他們開槍的命令,他們又不隸屬於本田集團,接到的任務就是不讓這裡面的怪物活著離開,於是班用機槍和反坦克火箭筒朝著風間玄我的方向噴吐彈藥,風間玄我的右臂一下子伸出無數張牙舞爪的藤蔓,藤蔓在空中糾纏著擋住了子彈和火箭彈,爆炸聲過後,燃燒起來的藤蔓帶著火焰插進了哨卡之中,幾聲悶響過後,藤蔓收了回來,銳利的尖端呈鉤子將四名被萬箭穿心般插成血袋的自衛隊員拖了出來。

  「砰~」

  將死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扔在地上后,風間玄我看向發出撞擊聲的右側牆壁,那兩個分別標註著1和2的囚室中不斷有人在用身體撞擊著玻璃牆壁。

  他隨後一揮,兩桿木槍插了過去又收了回來,1號實驗體與2號實驗體用力掰開他插出來的破洞,從裡面鑽了出來。

  看著眼前的膿包壯漢與畸變蛇女,三人只不過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沒有說一句話,就達成了偕同脫獄的共識。

  「Fireinthehole!」

  守在外面的英國陸戰隊員並沒有草率地進門,等到他們三人進入哨卡后,從外面扔進來了六顆HG殺傷性手雷,風間玄我見狀連忙伸出右手,一顆巨大的樹木就從他手中的藤蔓中拔地而起,轟地爆炸聲過後,樹身被炸掉了一般,被這種聲音激怒的膿包大漢不管不顧地嚎叫起來,雙腿大踏步地朝著正在舉槍射擊的兩名陸戰隊員衝去。

  子彈不斷地打在他身上,無數的囊腫被擊破,隨著黃綠色的膿液濺射在地上,壯漢胸前的破裂的囊腫內瞬間鑽出一大片嗡嗡亂叫的小東西,它們長著蒼蠅翅膀,身形如線蟲,嘴部有著鋼針般鋒利的口器,以極快的速度竄進兩名陸戰隊員的衣物中,隨著兩聲尖叫,兩人扔掉了手中的武器,不斷拍打著抓撓著自身朝電梯井退去,他們只跑出去了三步便倒在了地上,雙手不斷在身上亂抓,臉上、嘴裡、脖頸處迅速腫脹起密密麻麻的膿腫,痛苦地發不出任何聲音。

  壯漢越過他們,雙手在電梯井的門上一撐,靠著蠻力將電梯門緩緩地撐開,他回頭望著風間玄我和畸變蛇女,露出一個令人無比噁心的笑容道:

  「你們可以叫我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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