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是睡著了
外面，歐陽憧開車載著賀汀直奔安州市警察局。
實在是賀汀這德行，送去醫院能直接給宣布死亡，送太平間。
「siri，給郭雙打電話。」
快到警察局的時候，歐陽憧呼叫郭雙，對方很快接通了電話，「喂，師哥？」
「現在在警局嗎？」歐陽憧聲音有些不穩。
「咋了？我在警局對面的燴麵館吃面，剛下班。」
正好路過麵館，歐陽憧急忙剎車，降下車窗，沖麵館里挑著麵條散熱的男人喊道，「郭雙！上車！」
難得見歐陽憧大喊大叫，郭雙挑了挑眉，抽出筷子，把碗里的兩塊牛肉夾起來塞進嘴裡，站起來小跑著跑過去，拉開後車門，鑽了進去。
瞥見身邊躺著的寸頭腦袋，他眼睛亮了亮，伸手戳了戳男人青白的臉頰，忽的蹙起眉頭盯著那左臉上泛白的抓傷。
「你幹嘛呢？他胃絞痛發作突然暈了過去，你快把他救醒！」歐陽憧把車開進警察局裡的停車區，熄了火轉頭催促道。
郭雙聞言凝眉，一秒嚴肅起來，伸手扒開賀汀的眼皮觀察瞳孔變化，眉頭不由擰了起來。
「怎麼樣？」見人這副表情，歐陽憧緊張的問他。
郭雙沒說話，伸手扒開賀汀的白色風衣，把裡面的白體恤捲起來，跪在地上傾身把耳朵貼在男人的胸口，忍不住爆了句粗。
「卧槽……沒有心跳他怎麼活的？！」
沒聽見想聽見的，他驚奇的盯著毫無生氣的男人，把手掌放在人胸口上，感受了一會兒皺眉道，「體溫維持著常溫，身體器官沒有失去活性？」
聞言，歐陽憧一愣，伸手緩緩推了推眼鏡，「我想應該不用看了，汀哥這種情況只能等他自己醒。」
「是吧，安排電擊推腎上也不能讓他恢復心跳啊。」
郭雙有點挫敗，收回手整理好賀汀的衣服，搞不明白，「心跳都停了，胃疼不是胡鬧嗎？」
歐陽憧皺眉，「不是器官沒有失去活性？他胃疼的毛病還在，剛才可能是因為受涼了才痛。」
「嘖，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郭雙感慨，注意到賀汀的長睫毛，打消坐起來的念頭，低頭湊近，「你別說，賀汀長的真俊，瞧這小睫毛長的，真討喜。」
看著郭雙越湊越近的臉，歐陽憧張張嘴沒出聲，喉結滾動了兩下，勾著頭盯著賀汀的眼皮。
兩個高挺的鼻子鼻尖錯過鼻尖，唇都要貼上了，突然一道男聲打破車廂的詭異靜謐，「唉，這臉色真是……」
郭雙匆匆別開臉，遺憾的直起上身，坐在自己腿肚子上看著蹙起眉頭的歐陽憧，似笑非笑道，「怎麼？覺得他能被刺激醒？」
歐陽憧推了推眼鏡，否認，「並沒有。」
見郭雙還想再問，他連忙轉移話題，「對了，那個九屍案進展如何了？」
「嫌疑人已經鎖定，趙隊帶人追兇去了。」
郭雙說著嘆了口氣，隨後接著說道，「女童的身份也查出來了，半個月前報了失蹤的青山市人口，叫梅仙。父母都是集團高管，認完屍體剛離開不久。」
「那貓？」
「貓主人正在找，女孩家沒養貓，行李箱上提出的指紋全是死者的，懷疑死者是自己鑽進箱子里的，很大可能是熟人作案。」
說完他摸了摸肚子，視線在身邊踅了一圈，探身從零食箱里拿出一塊純蛋糕，撕開吃了起來。
歐陽憧抬頭看了眼警局大樓，夜色下的大樓依舊庄嚴。
掛在主樓三樓外的兩個探照燈，交錯掃描著警局大院，掃過那輛黑色路虎時，打亮車廂里的面如死灰的男人。
下一秒，一個黑影下面壓在他毫無血色的唇上，探照燈光柱經過，車廂很快恢復黑暗。
不久后，另一個探照燈經過時，男人已經睜開眼睛，瞳孔是正常的清澈，正茫然的左右觀察著。
「汀哥！」注意到人醒了，歐陽憧激動的喊了一聲，連忙伸手打開弔在後車廂頂部的日光燈。
賀汀眯了眯眼睛，抬手遮著眼睛慢慢坐起來，舔了舔唇邊的異物，放下手盯著郭雙手裡的最後一口麵包。
「歐陽，我爸那邊怎麼樣了？」
突然想起暈到前的緊迫，他連忙轉頭看著歐陽憧，同時從口袋裡摸手機，拿出來看了看時間。
那邊郭雙悄悄鬆了口氣，咀嚼著最後一口麵包，伸手推開車門道，「醒了我就先回去咯，下次一起喝酒別忘了。」
2019/11/4
19:31
看了時間，賀汀收起手機，蹙眉看著準備下車的郭雙，張嘴打了個哈欠道，「謝謝你救了我啊。」
郭雙扭頭沖他笑，「汀哥你是睡到自然醒的。」
見人的嘴巴一張一合的，卻是聽不到任何聲音，賀汀感覺有點煩躁。
揉了揉頭髮，他掏出手機打開微信，遞到郭雙面前，「加好友打字發信息給我看，今天突然聾了。」
郭雙一臉「我知道你在逗我，想要我微信直說嘛，加就加吧。」的表情，拿出自己的手機掃了賀汀的二維碼，轉頭對歐陽憧擠了擠眼：學著點。
歐陽憧搖頭，輕輕嘆了口氣，「汀哥真的聽不見了，有事文字交流就行。」
「不會吧？」郭雙還是表示懷疑，看了眼低頭在手機上發信息的賀汀，突然大喊道：「大！」
賀汀沒任何反應，駕駛室里的歐陽憧倒被嚇的一激靈，瞟了郭雙一眼，「現在信了嗎？」
郭雙愣愣點頭，盯著賀汀看，直盯的人抬起頭來，順勢出聲，「你之前說的什麼，微信編輯一下發給我。」
郭雙搖頭，推開車門下車，茫茫然的關上車門，對著車窗揮揮手：真的聽不見了啊？可惜。
等人一走，賀汀拿著一包牛奶糖轉移到副駕駛上，一邊吃糖一邊意識和歐陽憧聊天，「回家吧，阿藍那邊也沒事了你。」
歐陽憧點火回應，掛檔上路駛出警局的院子，問他道，「剛才突然暈倒是什麼情況？」
「是睡著了。」
「睡著了？？」歐陽憧意外。
賀汀點頭，又撥開一顆糖擠進嘴裡，認真道，「頭晚上琢磨事情沒睡好——還是要早點完成任務，恢復過來。」
歐陽憧深有同感，「我這邊有三個客戶是因為失戀產生了輕生念頭，心理輔導一下應該會成功。」
「算牛教授成功，還差五個。我去微博看看私信，你開車小心你。」
絕對的寂靜莫名讓人心慌煩躁，賀汀皺著眉，在手機上繼續看求助的私信選了五個好實現的，一一進行回復。
一個，想要找到和前男友的全部微信聊天記錄；
一個，想要找到一份朝九晚五做五休二的工作；
一個，想要找到五天前走失的博美犬；
一個，想要聯繫上突然失聯半年的軍人男朋友；
還有一個，想要嫁給一個人品好的男人，擺脫不停的相親現狀。
賀汀最先回復的，是想要嫁人擺脫相親的網友，想著韓小泱說過，促成良緣對升級的幫助更大，對自己可能也一樣。
賀汀：請問，人品好有什麼具體範圍嗎？這邊縮小一下目標人群，幫你精準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