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業行的男孩趕緊解釋道:「泰國都是實得面積,60多平方,相當於中國的80多平方吧!」羅傑搖搖頭,「還是好小。你們這邊的公寓,網路好嗎?」
售樓女孩陪著笑臉說道,「如果您用泰國本地的4G網路,速度也是很快的。如果是在家中上網,寬頻服務也很好。」
羅傑又問道:「寬頻服務?你們這邊的住戶,都不用光纖嗎?」
「我們的客人,投資后出租比較多,一般不會主動去安裝光纖。當然也有一些客人對這方面有要求,我們會幫助您聯繫本地的電信部門。」
「你確定可以安裝光纖嗎?」
「當然可以。兩周前,就在這棟樓上,剛有一位客人,我們替他服務過。」
羅傑和娜娜互望了一眼。
羅傑裝作不在意地繼續套話:「你們的客人,肯定是對網路服務還是不滿意。」
售樓小姐趕緊解釋道:「應該不會吧?我們這裡目前常住的有800多戶客人,從來沒有抱怨過我們的寬頻網速。這位客人平時不住這裡,這次是中了獎,才要求安裝光纖的。我想沒人會拒絕吧!」
平時不住這裡?不是本地人嗎?
大多數暗網,因為通過軟體層層加密,運行速度並不快。而那位「下單」的客人,操作速度極快,這說明不但他的電腦設備硬體優良,網速同樣得到了很好的保障。
羅傑他們所在的這套公寓,是這棟樓的42層。這棟樓一共有51層,雖然售樓女孩沒有明說「樓上」的客戶,是在哪一層,但羅傑感覺:範圍已大大縮小了!天下哪有那麼巧的事?兩周前安裝了光纖,一周前,羅傑就發現有不尋常的兒童反賣交易?
羅傑和娜娜,借口還要看其他的樓盤,便從小區撤出。娜娜花了好幾分鐘打發物業行的男孩,而羅傑則躲在一旁的巷角抽煙。過了一會兒,娜娜回到他身邊。
「縮小了範圍,做起事來要簡單不少。」羅傑笑道,「希望我們小隊趕到泰國前,』他』仍然在這棟樓中逗留吧。」
「小隊的成員,你打算怎麼讓他們近距離接觸這個人?」其實娜娜知道問了也是白問。果然:
「那不是很簡單嗎?讓他們過來買幾套公寓,輪番在樓下的泳池和大堂蹲點就好了!」能用錢鋪平的道路,羅傑又何須做其他考慮?「北歐那邊,上次集中發貨了179名小孩。還有餘下的,應該要等這名買家下夠單才會集中發貨。而第一批貨過來還有20多天,這段時間內,我相信警方也不會傻到打草驚蛇。你下午登錄網路查一下,看看北歐那邊船公司還能查到些什麼,神威的資料庫也別忘了跟蹤一下。這裡附近有家星巴克,你先處理一下數據的事情,我讓小宋跟著你。」
「你要去哪裡?」
羅傑笑笑,「我去NANA那邊看看。」
娜娜臉一紅,羅傑所說的這個NANA,和她可沒有半毛錢關係,乃是這裡附近曼谷著名的紅燈區。羅傑見她臉紅起來,故意大驚小怪道:「我去聽聽本地人在聊些什麼啦!又不是去找姑娘!」
娜娜心想:讓你去找你又不去!但想起昨日羅傑在地下室中發火,最終還是不敢說出口。
羅傑和娜娜沿著素坤逸路向東步行,來到NANA巷口,星巴克正在十字路口。羅傑示意小宋跟著娜娜,小宋稍稍遲疑一下,但還是跟著娜娜進了星巴克。而羅傑則穿過馬路,沿著NANA巷向里走去。現在還是白天,並沒有太多遊客,各家店門口重口味的LadyBoy也還未出動,只有三三兩兩一些女孩坐在酒吧的沿街和老外喝著啤酒聊天。
羅傑在NANA廣場外的一家酒吧找了個位置坐下,點了杯黑啤,抽起煙來。曼谷的這個紅燈區,白天人不算很多,連背包的女孩也敢結伴來逛。一些老司機在白天有「需求」的話,也會跑去幾公裡外的RB人區。在那邊,有一些更私密的會所,提供各種「日式」的服務。
白天雖然清淡,但是羅傑的一身矽谷精英的打扮,仍是吸引了幾個女孩的目光,一個個上來搭訕,包括一個年輕的俄羅斯女孩,羅傑一概不理。直到一個上了點年紀的女人,畫著標準的「職業妝」,穿過街道走到羅傑跟前,用半生不熟的英文搭訕道,「帥哥,你是來旅遊嗎?RB人?」
這女人並不像那些年輕女孩一樣,努力將胸脯挺起,朝羅傑賣弄風騷,這女人甚至有些三心二意心不在焉的感覺。羅傑反而朝她笑笑,也用英文答道:「好久沒來曼谷了,你們這邊生意好嗎?」
「生意?最近不怎麼好呢!老闆現在摳門的很!我好久沒有見到像你這麼有錢的帥哥啦?」
「哦?你知道我有錢嗎?」
「那當然了」,女人笑笑,指著羅傑的寶珀三問表說,「除非你戴假貨哦!」
羅傑手上的表,看上去和普通的大針時計腕錶並無二致,只有眼尖的人,才會注意到錶盤上的「pièceunique」字樣。
羅傑心中立時明白:這是個經驗老到的女人。於是直截了當地問道,「我是有錢,想好好玩玩。你這邊,有什麼花樣么?」
「你想玩的花樣,我們自然都有。角色扮演啦,nuru啦,**啦,我們也有很多很有情趣的房間哦,你要不要看看?」
「兩個人玩太沒意思了,我比較喜歡人多熱鬧一點。你們這裡有沒有年輕的女孩子啊?」
那女人臉色一變,「做什麼?你覺得我老嗎?我做的可比年輕的女孩子好得多!」說罷假意要走。
羅傑心中暗道:這老狐狸!一把拉住這女人,飛快地從西裝內袋中掏出票夾,從中取出幾張1000面值的泰銖,直接塞進她胸口,「我也是很尊重有經驗的女人哦!」
那女人「轉怒為喜」,趕緊賠上笑臉,「哇!帥哥!你果然是好有品位哦!我有好幾個年輕的姐妹,你要不要挑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