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內庫等於零
身著龍袍的朱由檢，走進內庫，順便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臉色黑的嚇人。
一大堆太監直接跪下了，瑟瑟發抖。
「誰來告訴朕，內庫收支是怎麼回事兒？」朱由檢坐在空空如也的內庫里，火氣有些大了。因為大明就是窮死的，不會理財搞錢，絕對還得死。
劉若愚這個三朝老太監抬起頭來回稟道，「啟稟陛下，皇家所有的收入都來自御馬監。」
朱由檢一下子就坐直了，起兵於御馬監，現在又回到御馬監了。
「御馬監首先是養馬的，後來統領禁軍，充當監軍並掌兵符火牌，可以調動京軍三大營，出鎮邊地。
後來多了替皇帝斂財的功能。經營還要管理草場馬場和皇莊、經營皇店，與戶部分理財政，為明廷的「內管家」。御馬監共有馬房30處，牧場56處，佔地34000多頃。雖然牧場挺大，但是飼養的牲畜並不是很多，只有3000多頭。而且馬很瘦不能騎，沒用。萬曆十年清丈土地時，御馬監管理的由牧場改為稅田的土地尚有一萬六千餘頃。
二、開皇莊，皇店
皇店包括商店和當鋪。有些太監私下裡還放高利貸。明武宗一在今佟府夾道（即寶和等六店），一是花酒店（妓院），一在通州張家灣（大運河的北段）。皇店貨物齊全，本利巨厚。
寶和等六店，即寶和店、和遠店、順寧店、福德店、福吉店、寶延店。六店從明正德年間一直到天啟年間，存在一百多年。六店販賣貨物種類繁多。有貂皮、北絲、江米、瓜子、茶、狐雜皮皮、棉豬花、油、布、燒、羊、牛、騾、酒驢、芝寶麻石、、南金絲珠、、鉛銅、汞砂等等。
皇莊:憲宗皇帝登基之後不久，對曾經參與「奪門之變」的太監曹吉祥的家產進行抄沒。但是這次家產抄沒所得的田產並沒有收歸國庫，而是直接歸入了明憲宗的皇莊。
到了明武宗正德年間已經發展到了三百餘處，而皇莊土地所有面積也從12800餘頃增加到了37595餘頃。至今已經發展到了五萬餘頃。
全國土地兼并逐漸成風。既然皇帝開了頭，大明朝的王爺、官吏等統治階層便紛紛開始行動起來。
御馬監太監們依仗著皇權，打著為皇帝經營田產的旗號，大肆侵吞土地，造成京畿地區大量農民失去土地而逃亡。御馬監太監對皇莊內的佃戶盤剝比地主更甚，已經達到了「斂財物，污婦女，稍與分辨，輒被誣奏」的地步，還激起過劉七起義！
京畿之地是非常肥沃的，但是卻常年需要從南方運送糧食來供養京畿。路途遙遠，運輸過程中，糧食耗損達到了三成。」
「你這個老太監是不想吃飯了嗎？你的想法我明白了。
皇帝才是推動土地兼并的罪魁禍首。
這種話不是應該由於謙海瑞這種大忠臣來說嗎？從你一個太監的嘴裡說出來，讓朕很是怪異。
不過，這個確實是一個事情，京畿是華北平原，兩三個省都是大平原，還需要接濟糧食，確實非常奇怪。」朱由檢深思道。
「方正化，朕任命你為御馬監掌印太監，李鳳祥為御馬監提督太監，李若愚代朕管理牧場馬場皇莊皇店。御馬監繼續換人，之前的老人老太監全部給朕換了。不論忠奸賢能與否。
帶朕去看看朕的皇莊。
商明輔，朕免了你的職，你還是跟在李若愚身邊多加學習。」
朱由檢宣布完命令后，立馬站了起來往外走，一大堆年輕太監跟隨。
太妃領著懿安皇後周皇后張嬋等，急急忙忙地找到了皇帝。
太妃非常認真地說道，「內宮800年輕宮女，1200名年輕的太監，人數已經足夠了。但是外皇宮現在有四司八局十庫十二監，有一萬名太監。
總共1.2萬名太監，已經從之前的十萬之數下降到一萬兩千名太監，已經極大地壓縮了。
但是實在是削減不到三千人。除非，讓內廷一些部門搬家，或者裁撤一部分機構。
而且之前火藥王恭廠大爆炸，還嚇死了一個皇子。
還請陛下聖裁！」
「太妃，外皇宮壓縮到五千人。讓新任的掌印太監去辦這個事情。火藥庫兵仗局等生產局全部搬遷到京師城牆之外，外城牆之內。
京師有內外兩個城牆，皇宮也有內外兩個城牆，這個本來是很好的設計。」
朱由檢帶太妃等來到了安慶宮，安慶宮內掛著皇宮內的布局圖，標註著四司八局十庫十二監的位置和作用。
「第一，御馬監的虎豹房象房全部挪到一個比較大的皇店裡去，名字叫動物園，收門票。這些太監裁了，願意去動物園繼續乾的，繼續干。
第二，司禮監就是批紅和戳印。這是秘書處嘛！再次選妃，挑選幾名皇妃。從剩下的，再挑選七十二個全部要有識字有文化的極品美女，身高腿長，當女官。司禮監改名秘書處。」
朱由檢幻想著，有事兒秘書乾沒事兒干秘書的幸福生活，真的開心。
周文曦小甜心似乎一下子就看透了，白了朱由檢一眼。
「咳咳！文曦去換皇后服飾，一會兒我們去巡視皇莊皇店馬場牧場。」朱由檢岔開話題道。
「太妃，合併一些機構！
第一、將御尚膳監、酒醋面局、司苑局合併為御尚膳監。
掌御膳及宮中食用、筵宴諸事;酒醋面局，掌宮內食用酒醋、糖醬、面豆諸物;司苑局，掌蔬菜、瓜果。惜薪司，掌薪炭之事。
合併為御尚膳監。
第二、裁撤內官監（掌營造宮室、陵墓以及銅錫妝奩、器用、冰窖諸事）;
這是工部的事情，實際上太監也不會修房子，招標競標。
裁撤寶鈔司，掌造粗細草紙;
改為皇店，買賣紙張。
搬遷兵仗局（掌製造軍器），成立軍工廠，設在外城牆附近。
搬遷銀作局，掌打造金銀器;
給圖紙打樣，直接買就好了。成立皇商，專門製造買賣高端首飾。
裁撤內織染局，掌染造御用及宮內應用緞匹;
成立皇商，專門製造買賣，訂製衣服，買賣高端服飾。皇用民用一起搞，搬到宮外去。
這些都屬於，一年又不可能天天生產，一年的生產時間不超過一個月，卻一直養著這麼多人。」
朱由檢繼續思考。
「第三、合併尚衣監、浣衣局、巾帽局為尚衣監。
尚衣監，掌御用冠冕、袍服、靴襪;浣衣局，凡宮人年老及罷退廢者，發此局居住;巾帽局，掌宮內使帽靴、駙馬冠靴及藩王之國諸旗尉帽靴;
第四、合併御用監、尚寶監、印綬監為御用監。
御用監，掌御前所用諸器以及武英殿中書承旨所寫書籍畫冊;尚寶監，掌寶璽、敕符、將軍印信;印綬監，掌古今通集庫以及鐵券、誥敕、貼黃、印信、勘合、符驗、信符諸事;
暫時這樣裁撤吧！」朱由檢道。
「勞煩太妃懿安皇嫂了。」朱由檢再道。
「皇帝有主見，哀家都支持！以前哀家都沒有想到還可以這張裁撤，設立新的皇店皇商！這倒是一個好主意。
剩下的只需要2000名太監就夠了。」太妃溫和地道。
裁撤精簡機構后，感覺舒服多了。
「李鳳祥你去傳旨意，召5000錦衣衛緹騎和張世澤帶5000京營精銳在京師外等待，先巡視京師皇店，再去馬場牧場，再去皇莊，最後再去南海子，最後錦衣衛衛所。」朱由檢一步一步思考著步奏。
出行的皇帝儀仗隊到了，一輛馬車，前後各一百錦衣衛緹騎。
坐上四匹馬的大馬車轎，寬敞的空間，精緻的點綴裝飾，還有糕點桌。
最關鍵的，現在轎子里有兩個大美人兒周文曦和張嬋，四個美人兒宮女。
坐進轎廂，先伸一個懶腰，然後左手摟著精裝的周文曦，一手摟著八成像張嫣的張嬋。一左一右先親一口。然後，讓宮女送一個糕點到嘴邊。換成現世，簡直就是做夢了。
眯著眼睛，休息一下，但是鼻子左邊是茉莉淡香，右邊是濃一些的菊花香味兒。
真好聞！
左右手開始慢慢地遊走，都是小腰身啊！
這段時間忙完了，晚上一定要好好歡樂歡樂。
「陛下！」一聲琉璃顫音，直穿心房，所有的防線都被突破了。
周文曦不好意思地用手掐了掐正在作怪的手。
張嬋則一頭躺到朱由檢的肩膀上，整個身子綿綿的，讓人愛不釋手。
難怪大家都想當昏君，從此君王不早朝了。 ……
沿街叫賣，到處都是鋪面小吃，街邊都是擺攤買賣衣服，小孩們從這個攤位跑到另一個攤位。
店鋪就賣好一些的布料，一大群婦女排著隊買胭脂水粉。
糖葫蘆、算命先生都讓朱由檢新奇不已。上百萬人的京師還是繁華的。
從一個搞工程的技術員來看，朱由檢瞬間就看見了城市裡的排水系統，就是街上有很多洞的石磚。
中國的城市規劃和城市管理，從大秦修建咸陽宮就開始發展了。發展到明朝就非常成熟了。
一臉新奇地看著驕外，「陛下從小居住在皇宮中，以後還是要多出來走走看看。民間有很多好玩兒的事情和悲苦。」從小寒苦勤快的周文曦說道。
「就是！我姐姐就說，她丈夫從來不出宮，盡干木匠活兒，還聽魏奸和那些閹黨文官瞎說，如果在民間生活過，壓根就不會信那些鬼話假話，但是，皇帝偏偏就信了。」冷艷的張嬋說道。
「朕明白了，兩位賢妻以後可以多給朕說說民間的事情，朕也多出宮。」朱由檢的雙手加快了上下遊走。
劉若愚先是讓主管皇店的太監楊松泉覲見。
先是皇城裡面的六家店面，一看賬本就知道了，店不是自己的，所以就摟銀子。太監當經營者本身也不太合適。店還是賺錢的，但是不能利潤最大化。
有著皇家加持，一百年了還是六家店，太監搞皇店做買賣是一個笑話了。
出了京師西直門，立馬就看見了破敗。一牆之隔，天上地下，城門之外，外城牆也是年久失修，京師之外，外城牆之內，完全就是貧民窟一樣的地方。
劉若愚介紹到，這些貧民窟的人是各個省份來到京師北漂的人。
北漂！多麼熟悉的詞兒啊！
天堂與地獄同在，朱由檢如是想。
但是當出了外城牆，成千上萬的饑民，衣不蔽體，竹桿一樣的黑黑的身體。
朱由檢不忍心地放下了帘子。
萬曆到崇禎年間，京師都有饑民問題。因為土地兼并，天災，高利貸等等問題，失去了土地。
富者越富，貧者越貧。貧者也很勤勞，但是就是被一步一步地逼到牆角。一把火就能讓他們燒起來，然後把整個帝國給埋葬了。
看著饑民那無助冰冷的眼神。到京師要吃的，這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了。
如果最後的希望熄滅了，冰冷就會變成火熱，變成瘋狂，變成狂熱，席捲天下。
閉上了眼睛，兩位愛妻寬慰朱由檢，這不是朱由檢的錯。
突然感覺，閹黨與東林黨都不重要了。
明末的窮人有兩個，一個就是崇禎，一個就是饑民，農民，軍戶，匠戶。
朕要帶領工與農，用冰與火重鑄新明。
不對
現在群狼環伺，西方已經開始了大航海、殖民，歐洲點亮了科技樹。
現代商業工業那麼發達，關鍵在於ZF平衡打壓了各方勢力。
如何限制士商的壞（比如高利貸等等），如何提倡士商好的一面。
如何讓士商工農平衡發展，如何點亮科技樹，士商沒了，科技樹絕對點不燃。
一行人巡查了皇莊牧場。朱由檢用現代人的眼光，搞工程管理和成本核算的眼光，一看就知道問題在那裡。但是今天就是調查研究。
朱由檢帶著兩位愛妃手把手地教兩位愛妻在皇莊里騎馬。
在皇莊的溫泉里，朱由檢把兩位愛妻的衣服全給拔了個精光。
在溫泉里，一龍二鳳，游龍戲鳳，各種漲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