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抄家抄發了

  「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萬歲！」眾臣高喊道。

  王承恩派人去宣旨后返回，第一時間道，「啟稟陛下，查處內皇宮各處。總計黃金一百十一萬三千兩，白銀八百六十九萬七千兩。各種物品字畫古玩，黃金飾品、珍奇無法計價，估計值八百萬兩左右，拍賣后返回內庫。地契三百萬餘畝，京師房產店鋪180餘處院子，46處園子。涉及一千兩百名宮女和3000餘名太監。

  各個掌印太監、礦監、稅監等有職權的太監，八成都有貪污。

  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還請陛下示下。」

  好傢夥，崇禎年間一年朝廷收入才白銀六百多萬兩，糧食布匹綢緞加到一起，大明一年收入兩千多萬兩。

  這都能抵得上一大半大明的收入了。

  「黃金銀子全部拉到內庫去。找個京師的牙行進行秘密拍賣，慢慢拍賣。犯事宮女太監全部流放到瓊州（海南）去屯田開荒！」

  「遵旨！」王承恩就出去了。

  徐應元拿出一張名單，「這是太妃懿安皇后，皇后精心挑選的800名年輕乾淨的宮女和1200名太監的名單。其他的無罪的，願意繼續乾的都發給各個藩王府去了，其他的都已經發了一筆銀子遣散了。」

  「太妃杖殺了御膳房採購太監，尚衣監太監。重整了太醫院和御膳房等。主要是雞蛋宮外賣3文一個，皇宮價一兩兩個雞蛋。

  根據宮外的價格，又查殺了一批太監，正在頒布了新的皇宮規矩。」

  「朕知道了。」

  「臣協助張世澤孫應元將軍和太妃，查抄外皇宮四司八局十二監，十庫還請陛下示下，該如何查？」徐應元問道。

  「一會兒朕親自查抄。先說，外皇宮查抄結果。」朱由檢說。

  「啟稟陛下，查處外皇宮各處多年積弊。總計黃金一百二十萬兩，白銀一千一百六十九萬七千兩。各種物品字畫古玩，黃金飾品、珍奇無法計價，估計值一千萬兩左右，拍賣后返回內庫。地契四百萬餘畝，京師房產店鋪80餘處院子，46處園子，涉及5000餘名太監。

  兵仗局，火藥司等等歷年貪污嚴重，從上到下都在貪污。」

  真想一口氣把這些渣渣全殺了。

  「全部發配瓊州屯田開荒！」

  「陛下仁慈，陛下英明，陛下乃太祖降世，中興明君」徐應元開始吹吹捧捧了。

  「一邊去！」

  周遇吉黃得功孫應元，「啟稟陛下，捕獲宮中閹黨叛逆四百餘人，絞殺凈軍5000餘，繳獲兵器一萬餘，上好甲胄12000副。查抄魏忠賢園子院子多處，銀子1萬餘兩，地契80萬畝。

  接錦衣衛名冊查抄魏氏家族400餘人，得白銀三百萬兩黃金兩萬兩，地契200餘萬畝，院子40處，還有錢莊股金冊。

  曖昧函件無數！

  查抄客氏家族白銀60餘萬兩，黃金一萬兩，

  查抄五虎五彪『十孩兒』、『四十孫』，得白銀三百四十萬兩，黃金三萬兩，珠寶首飾無數，地契一百二十萬畝。院子100餘處。」

  孫應元，「查抄錦衣衛南北鎮撫司得地窖白銀三百萬兩，黃金兩萬兩，查處許顯純田爾耕手下，錦衣衛式微，查抄他人也是上下齊手，這些是他們貪污的。錦衣衛備用鎧甲等物資無數。」

  周遇吉，「查抄東廠，絞殺叛逆，獲得藏銀200萬兩白銀，再無其他的。」

  「砰！你們這是欺瞞，你們是不是上下貪污了？」

  三人瞬間冒冷汗，噗通就跪下解釋道。魏忠賢的銀子確實都捐給遼東戰事了。朱由檢想起了劉若愚的話，魏奸有好的一面。

  張惟賢稟報道，「臣力戰凈軍三萬人，投降兩萬六千人，繳獲戰甲四萬副，兵器六萬，各種糧草物資無數。聽候陛下發落。擊殺南海子掌印太監劉朝，查抄得銀子60餘萬兩，地契40餘萬畝。」

  張之極回稟道「查抄外廷閹黨官員，二百四十一人，牽連三萬餘人，查抄府苑四百餘處，經陛下點撥，得地窖白銀八百二十萬兩黃金四十萬兩，地契250萬畝，各種奇珍異寶無數，古玩字畫首飾信件無數。還有一些臣看不懂的股金冊、債權。」

  「帶來了嗎？」

  「陛下帶了」

  朱由檢一把搶過股金冊和債權書，一看就興奮了。合夥入股開牙行、典當行、山西票號，這是合夥制，股份制，分紅的原型。

  明朝果然出現了生產關係的變化。這是一本運作的開頭。

  「這些朕收下了。」

  崇禎一下子就精神了，這是資本的萌芽。

  明朝的牙行就是專門雇傭人的地方，就是一個中介，雇傭工人都得找牙行，買賣房子也得找牙行。這說明雇傭制也出現了。

  王承恩道，「合計查抄白銀三千兩百六十七萬七千兩，黃金兩百五十五萬兩，院子，商鋪，園子，地契一千四百萬畝，股金冊等還需要拍賣后，才能兌換成銀子黃金。」

  「股金冊，地契，書，地圖，留下。其他的拿去拍賣。

  明日上朝後，把所有人發配到瓊州（海南）去開荒。開荒的一切都歸他們所有，每人發五兩銀子和種子，糧食，農具。

  用船運輸到瓊州（海南島）去。」

  明末幾大有錢的勢力，太監勛貴藩王商幫，地主士紳，皇家宗室。

  先拿掉太監，這是創業的第一桶金。

  這2000多舔魏奸的函件，先收著，兩年後軍隊強大了，再拿出來，一個一個要錢。

  李自成當年拘謹拷餉銀7000萬兩銀子。徹徹底底地發了一筆財。

  哼哼哼！一個個都別想跑了。刮點油。很多朝臣都是干好自己的工作，然後，混混日子，刮刮油水。對領導必須要阿諛奉承的，這都是生存之道。不是每個人都是于謙海瑞這樣的牛人清官。

  有時候，能辦事的朝臣都會貪，工作能力是非常強的。平庸的人是能力不夠上不了位置，貪不了。

  「英國公居功至偉，朕只能賞到你的家人身上了。朕很欣賞張世澤，他帶的三千精銳歸朕的新軍了。張世澤年輕有為，積極勃發，朕要重用！愛卿已經是國公了。我只能封賞到張世澤身上了。」

  「這都是臣的職責！謝謝陛下對世澤的厚愛。」六十五歲的張惟賢小心翼翼道。

  「好的！你們都下去吧！」

  「是！」

  「王承恩商明輔李若愚，多帶些人，朕要親自盤點十庫的銀子。」朱由檢鄭重地道。

  大明官庫與內庫。

  官庫戶部所管轄的倉庫，主要是以太倉庫為主的國庫，

  而內府十二監，犧牲所，神樂堂，太常寺，光祿寺，國子監則各有自己的倉庫。還有太僕寺的常盈庫，以及工部的節慎庫，戶部無權插手。

  內庫主要是指十二監的庫，這些是隸屬於皇帝。

  內府凡十庫：內承運庫，貯緞匹、金銀、寶玉、齒角、羽毛，而金花銀最大，歲進百萬兩有奇。廣積庫，貯硫黃、硝石。甲字型檔，貯布匹、顏料。乙字型檔，貯胖襖、戰鞋、軍士裘帽。丙字型檔，貯棉花、絲纊。丁字型檔，貯銅鐵、獸皮、蘇木。戊字型檔，貯甲仗。贓罰庫，貯沒官物。廣惠庫，貯錢鈔。廣盈庫，貯紵絲、紗羅、綾錦、紬絹。六庫皆屬戶部，惟乙字型檔屬兵部，戊字、廣積、廣盈庫屬工部。又有天財庫，亦名司鑰庫，貯各衙門管鑰，亦貯錢鈔。供用庫，貯粳稻、熟米及上供物。以上通謂之內庫。

  內庫置「掌印太監一員，近侍、僉書、太監十餘員，掌司、寫字、監工數十員」

  內帑主要是指內承運庫，藏有銀子黃金。

  主要是去清查內帑，看看還有多少錢？十庫還剩多少東西。

  內庫門一打開，朱由檢想哭了，空的。聽太監說，戶部還拖欠了兵部200萬兩。想找內庫幫忙解決一下，結果，一分錢都沒有了。因為天啟年間打出了關寧大捷，還打了西南土司叛亂，沒錢了。

  瞬間朱由檢有些頭大。戶部也沒有錢了嗎？

  想起來了，崇禎二年，后金劫掠京畿，號召天下勤王，結果甘肅兵被拖欠糧餉，剛剛出發就嘩變了。

  萬曆年間出現了入不敷出，然後，徵收海稅礦稅，用內庫的錢打了三大征。

  到了天啟年間，不再徵收海稅礦稅。天啟五年由於國家財政入不敷出，時任戶部尚書李起元(非東林非閹黨)不得已再次建議恢復榷稅，但他在建議中也提到「事平即止，慎擇榷官，嚴禁騷擾」，然後這項建議被天啟批准了。到了天啟六年五月，閹黨崔呈秀，楊夢袞就要求天啟廢除榷稅。

  東林黨人汪應蛟在天啟元年因為國用匱乏，上《大兵四集新餉不敷疏》提到了除田畝加派和鹽課以外的十四項雜項徵收，都是屬於商稅範疇，可以解國庫燃眉之急，原文如下：

  今台省諸臣憚忠條議，如鹽課、如鼓鑄、如典鋪、如契稅、如庫折、如事例、如囧地、如屯田等項，臣未到任，署部侍郎臣臧爾勸等分別議覆，有奉旨允行者，有未盡允令，再議確者，臣今復與臣爾勸、臣德完及司屬諸臣通將前後會議條款再三查覆，逐一商度，務求法所可行，事無空礙者，約計可辦之數除加派三百六十六萬兩，仍舊派征。

  被魏忠賢否決了。

  魏忠賢只是反對敵人的一切，東林黨其實是一個人員很雜的黨，內部分很多派系。

  但是真正坐在戶部尚書的位置上的東林黨，認真地分析。有大地主大商人的代表，因為他們本身就是。但是，不代表東林黨不收商稅。

  魏忠賢等閹黨也否決了很多商稅的徵收方案。復征田賦也是魏忠賢在天啟六年搞出來的。讓魏忠賢改變的人不知道是誰，但是毫無疑問的是，

  大老虎不是魏忠賢。

  大老虎是勛貴，文官集團，皇室，大商人大地主大家族。

  （熹宗實錄第12卷：天啟元年，戶口983萬戶，口5165萬，田地743萬頃，田賦米2149萬石，麥430萬石……浙江，南直隸解運北京太倉325萬兩白銀，銅錢3100萬文，糟糧400萬石，北直隸和山東3府解送兵部120萬兩白銀，另各省解送新兵軍餉白銀538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