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禾洛只希望沈決對蘇晨還有記掛,能在救出蘇晨后順帶把他也給救了。
反正,他現在一身鎧甲,將懷幬也拿他沒有辦法,閑著也是閑著,要不再逗逗這兩個丑東西吧。
朱鷹和白矩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此時已經逃出生天的沈決出現在街道上。
已經是凌晨,過了最熱鬧的時刻,街上除了幾個酒鬼,沒有多少行人。
「不知道蘇晨到底在哪裡。」他喃喃自語,身後的九尾妖異的舞動。
到了約定的地點,一輪圓月出現在夜空中,此時氣溫已經下降至最冷的零度。
前方出現人影,緩緩走進,一個身著黑色斗篷的人出現在沈決眼前。
「按照約定,我放了你出來,給我葯。」斗篷下,是一張溫潤蒼白的俊顏。
正是多日沒有出現過的沈臨。
「先告訴我蘇晨在哪裡。」沈決不為所動。
「你找到梁輝就知道她在哪裡了。」
沈決朝他扔了一枚葯,冷聲道:「一次見效,這次看在你幫了我的面上先不與你多做糾纏,下次見到你,就是我們不死不休的時刻,你且記著!」
沈臨沉默,斗篷重新遮擋住面頰,轉身消失在夜幕里。
沈決沒想到沈臨會和將懷幬相互聯合在一起,那條能鎖住他不能讓他進入空間的隱形鎖,就是沈臨鍛造而成。
可就算擁有鍛造能力又能怎麼樣,他不能鍛造出能治療身體任何問題的道具,只能求助於沈決。
為此,沈決偷偷背著將懷幬來見沈決和禾洛,只要沈決能給到他能治療葉綿綿的藥物,他就給他們隱形鎖的鑰匙。
為此沈決還多加了一個條件——告訴他蘇晨在哪。
沈臨沉默許久,最終還是答應,只要到了約定地點,給到他藥物,他就告訴他們蘇晨在哪裡。
有了線索就方便多了,沈決發動自己的人脈去聯絡梁輝,打聽回來的消息卻是梁輝的腳趾斷了,打好石膏后就立即出院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他眉心皺起,梁輝去的那個不知名的地方,說不定蘇晨就是被藏在那裡。
他不想蘇晨出事,這個光一樣的女孩,突然間就這樣闖入他的人生里,毫無徵兆,毫不設防。
實在是不想承認,這是第一個讓他擁有了安全感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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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晨帶著眾人在暗室里漫無目的的摸索。
不得不說這個暗室建築非常巧妙,就像迷宮一樣讓人找不到頭緒。但她知道這樣的建築一定有什麼輔助工具活著標誌,才能讓人完美無誤的走到指定的地方。
時間過去這麼久,說不定梁輝早就已經醒來,外面被她打昏扎針的男人說不定挨過了這一道醒了過來,也說不定還有別的看守見這麼久梁輝還沒有動靜,會進來查看。
這些都是很不利的因素。
蘇晨還是用了之前最簡單粗暴的方法,破壞一面面的牆體,她顧不得巨大的動靜被別人發現了,如果破壞牆體能阻礙別人準確摸准暗室地點位置,那就更好了。
突然,天花板上傳來一陣響動。
一個黑黝黝的探頭伸了出來,還發出陌生的男聲:「停止你的行動,不然炸彈伺候!」
這句話威懾到了除了蘇晨和南竹輕以外的女人。
自己身體里有系統存在,將懷幬絕對不會允許系統出現任何的以外,也不會讓蘇晨死在別人身邊,白白便宜別人得到系統。
而南竹輕是已經完全沒有了活下去甚至去死的慾望,如果沒有了一絲希望,她就如同行屍走肉,命運會怎樣,她都不想再去看,完全『死』在當下。
其他女人卻很害怕,尤其是梨花頭和短髮,她們才進來沒有多久,還沒有受到過多大的虐待,年紀輕輕的還在讀書,大好的年華還沒有走完,怎麼就肯去死呢。
「那你就炸啊!」蘇晨不怕死的懟過去。
「你幹嘛啊!萬一他們真的殺了我們怎麼辦!」其中一個年長一些的女人激動的對蘇晨大喊起來,她怕死,她還有家庭,還有老公和孩子,她一定要活下來!
蘇晨看了她一眼,說:「他拿我沒辦法,只要跟在我身邊,你們就還有一絲活路。」
「切!你想得太美了,你身上有什麼值得他們想要的東西嗎?你這張臉和身體嗎?」梨花頭有些激動,說話的口氣帶著幾分輕蔑和嫉妒,似乎認定她就是因為這幅皮囊受到了不法之徒的眷念才被擄到了這裡。
一旁的短髮女生瑟瑟發抖,不敢說話,她十分沒有存在感,就連當陳瀟瀟的小跟班的時候,她也是一樣不說話,只是默默的按照陳瀟瀟和梨花頭的吩咐行事。
就在梨花頭說完這句話后,天花板上的探頭沒有任何的迴音,他們有些害怕起來,害怕對方是真的要炸了她們,除了南竹輕,其她人默默離開蘇晨幾米遠。
「你炸她吧,我們乖乖聽話,跟你們回去。」那個年長的女人對著探頭說。
旁邊之前是實習護士的女孩也低頭不吭聲,她只想活著,她在家裡是獨生女,如果真的死了,她的老父老母該怎麼辦?雖然回去也是深淵,但至少她在伺候那些人的時候,他們多多少少會放鬆警惕,還有一絲逃命的生機,如果在這裡真的死了,那就什麼機會都沒有了。
蘇晨看著旁邊一動不動的南竹輕,輕笑:「你呢,怎麼還不過去。」
南竹輕抬起瘦得脫框的眼鏡看了她一眼:「反正去哪邊都一樣。」
蘇晨笑,這個南竹輕有點意思。
過了一會兒,在蘇晨對面的牆體塌了,這次不是蘇晨給砸的。
硝煙滾滾,冒出一股刺鼻硫磺的味道,一張白骨傘擋在了蘇晨和南竹輕面前,濃煙沒有侵襲到她們,反倒是幾米遠的梨花頭她們被這股煙給嗆到,梨花頭和短髮女生還算白凈的臉被染成了黑色。
反觀蘇晨和南竹輕,啥事都沒有,手裡還握著一把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的怪異的傘。
蘇晨淡淡的看了她們一眼,收起了傘架,扔了一句不像樣的解釋:「高科技產品。」知道對方不會傷害自己,但身邊有個弱女子,還是個挺有趣的人,蘇晨還是拿出了自己的防護道具,白骨傘。
這時頭上的探頭說了話:「這是警告!」
「那再來炸一次啊。」蘇晨言辭挑釁。
那探頭沒有了迴音,一陣不明的電流聲,似乎是有什麼人搶過了話筒一樣,換了個人。
「蘇晨,你很得意是吧?那我告訴你,今天你一定會死在這裡,不管你身後有什麼靠山,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這次的聲音是梁輝,他醒了。
門外被蘇晨撂倒的男人因為承受不住藥劑的分量,已經死了,只剩下他在清醒后一直被隱形鎖困在裡面,直到被人發現。
但是沒有人打得開隱形鎖,直到現在,他還是被捆綁的狀態,但是他相信即便是沒有了被蘇晨拿走的鑰匙,將懷幬一定會讓人打開。
似乎是猜中了梁輝的心思,蘇晨好笑,罵了一句:「蠢豬。」
「你以為殺了我,將懷幬就會放過你?你以為將懷幬為什麼會讓你綁了我?你的腦瓜子不會聰明的想一下嗎?你就不會猜猜,將懷幬想要抓我,不是為了得到我身上的什麼東西,如果你殺了我,他想要的東西沒有了,你以為他放放過你啊?」蘇晨一臉有恃無恐的樣子。
她懷疑梁輝的智商,是怎麼做這些惡事的。難道他只是一些人放在明面上的出頭鳥。
那邊的梁輝聽了,情緒果然冷靜了下來。
他思索了幾分,冷笑:「呵呵,就算今天不殺了你,你也逃不過我的手掌心,當我的暗室是白蓋的嗎?我就讓你體會體會它的力量。」
蘇晨回敬:「拭目以待。」
對方真的不敢輕易殺了蘇晨,她剛剛說的話是真的,只要不離開她身邊,對方就不敢輕易出手。原本遠離蘇晨的女人們心中想道。
她們開始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默默朝蘇晨的位置靠攏。
一把讓人心生恐懼的白骨傘擋了過來,傘的另一邊美麗的女人涼薄的看著她們:「我這邊太擠了,容不下那麼多人。」
她們身體顫抖,眼中升起淚花。
蘇晨不作厲害,只是留下一句:「太過擠,我會很生氣,代價你們不會想要。」
威脅了幾人一番,蘇晨開始繼續上路。
梁輝似乎怕她過得太過爽快,每條通道上都有好幾個探頭出來諷刺她一番,蘇晨直接拿著白骨傘當武器給砍掉。
看到蘇晨的武力值那麼高,梁輝有些慌了,趕緊吩咐別人拿下蘇晨。
就在蘇晨剛前腳踏入另一條幽暗的通道,前後兩邊突然降下一道石牆,將蘇晨和南竹輕以及後面的人分成了兩波,蘇晨和南竹輕被困在裡面。
嗅到了危機的感覺,蘇晨當即從空間里拿出狼王血,看著南竹輕:「張嘴。」
南竹輕有瞬間怔愣,獃獃的看著漂浮在空中血紅色的小血滴,這又是什麼東西?
還不待她問出聲,蘇晨就掐著她的下巴,她沒有任何反抗的咽了下去。
「狼王血,你現在應該感覺到身體里奇妙的感覺了吧。」蘇晨看著渾身正在發紅的南竹輕說。
「這是什麼……好奇妙。」她伸出自己的手,手掌連同手臂都在發紅,渾身熱騰騰的,不一會兒,身上所有的感覺消散,身體恢復平常,但總感覺身體里有一股不屬於人類的力量。
「這是你活下去的籌碼。」蘇晨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