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看了一眼被毀容的女人,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可能沒有料到蘇晨會問起她來,身體一驚,聽到蘇晨的問話內容后,表情有點恍然:「我叫南竹輕。」
「這個名字好熟悉……難道……」梨花頭說到最後捂住嘴,仍止不住的驚訝道:「難道你是南家幾個月前失足落水死不見屍的南家大小姐!天吶!」說到最後她自己就已經確定了。
南竹輕在外一向低調,除了失足落水這件轟動一時的大事,其他時候她更像社交圈裡的隱形人,沒想到在這裡居然會被別人給猜出來。
「你認錯人了,那位南家大小姐已經落水身亡,我不過是一介同名同姓之人。」南竹輕神情冷漠,配上那半張醜陋的臉,更像是披頭散髮來複仇的怨鬼,眼睛看著梨花頭,十分的瘮人。
梨花頭當即不敢說話了,只是心裡暗暗諷刺和不屑,不就是被無數男人睡過的了的高級千金妓女,有什麼了不起的,就算活著出去了,那張臉和被糟踐的身體,也會遭到世人的唾棄。
雖然南竹輕不承認,蘇晨心底里已經門清了。
「雖然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到底如何,但我知道你一定見過一些重要級別的人物。翻看這些屍體的時候如果你有認出來,請將那些信物給我,我相信你也想報仇,不想這麼灰溜溜的過日子。」蘇晨看著她的眼睛說。
南竹輕苦笑:「我都已經這樣了,灰溜溜的過日子,對我來說已經是奢望,就算活著出去了又如何,我這張臉,怕是惹人嫌棄,這具身體已經破敗不堪。」
蘇晨認真的看著她:「只要你相信我,至少我保證,我可以幫你正大光明不遭人閑言碎語的出現在世界上。」
南竹輕一怔,真的可以嗎?
看著蘇晨閃亮清澈的眼睛,她內心有些動搖。
她已經……身處在黑暗好久好久了,即便是短短的幾個月,她卻好似過了好幾十年。
她真的可以相信她嗎?
不要騙她……
不然,她會拉著她一起陪葬在這芸芸眾生間。
「好,我交給你。」她聽見自己這樣說。
另外兩個女人聽說能擁有新的人生,自然不甘心南竹輕獨享,心裡有些激動,問蘇晨她們也可不可以。
蘇晨都應了下來。
沈決的空間,啥都有,再恐怖的傷痕都能恢復如初。
她只需要用自己手中的道具去和沈決交易藥品就好了。
想到道具,蘇晨算算時間,現在已經是禮拜六,只要過完這個晚上,她又可以進行抽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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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立即開始行動起來。
強忍住生理上的不適感,她們還真的找到了一些東西。
比如,梁家小少爺,梁楓的手帕,這是南竹輕交給蘇晨的,說之前在梁楓身上見過,黑色的小手拍上面,右下角用手工刺繡上了「梁楓」兩個字,他的屍體倒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估計屍體早已安排焚化,手帕是在運輸過程中無意間落在屍堆里,他們也不在意。
除了梁楓的手帕,她們還找道了深市周家『摔傷搶救無效死亡』的周小姐的屍體。
霖市王家『抑鬱自殺』的大小姐。
魔都吳家『車禍去世』的二少爺。
還有一些豪門私生子女以及原本活著的時候樣貌姣好的富貴太太。
原來他們都不是正常死亡。
他們死亡的背後,都有著一個又一個包藏禍心帶著罪惡的圈套。
蘇晨越看越心驚的同時,一股憤怒也湧上心頭。
與此同時,心裡也有了新的猜測。
梁輝那麼蠢。
肯定不止他一個人!
如果牽連到了梁輝,她是不是也會給自己找到更多的仇家。
可是……梁輝她現在非動不可。
蘇晨伸手摘下手套,露出纖纖細指,摘下無名指上的戒指,掀開上面的鑽石,一個小小的電子攝像頭露了出來。
「你居然隨身帶了這種裝備!」幾個人驚訝。
蘇晨一邊給找到的東西拍照一邊說「朋友準備的。」
這是禾洛某天送給他的小機器,說是他最近在投資的新產品,她是第一個用它的人。
在經過一系列的翻找屍體搜尋物證,時間差不多已經有兩個小時了。
這兩個小時里,陳瀟瀟沒有回來。
而蘇晨,靜靜地看著抽獎系統界面的抽獎次數更新。
她現在,終於能有機會得到新的道具了!
——叮!恭喜你抽中了美味的早餐20份,是否儲存或使用。
儲存吧,只是普通的美食,除了能讓人精神狀態好點,吃得健康點,對於增強力量沒有任何作用。子彈空間里也藏了不少食物。
——叮!恭喜你抽中了幽暗聖火決,生於熾熱,不滅幽寒,是否儲存或使用。
是本技能書,除了自動能領會書中的內容,其他的都要靠自己摸索學習。
儲存吧,現在不適合拿出來。
最後第三次抽獎,蘇晨運氣用光了,一片空白,啥都沒有抽到。
不過蘇晨並不氣餒。
幽暗聖火目前是除了攻擊武器外,第三個能用在自己身上的東西。
淬體丹能強化自己,只是身體一旦強化到了頂點,淬體丹就只能當做糖果來吃來。
狼王血也一樣,只是狼王血是暫時的,一瓶用完了,要用還得看運氣能不能再抽到。
而幽暗聖火,她一輩子都能用得上,不必擔心消耗完畢。
只是……要想使用幽暗聖火,是需要使用靈力的。
跑得再快的賽車也需要汽油,傷害再大的武器都需要子彈一樣。
點燃幽暗聖火,也需要藉助靈力,按照技能書上描寫的方式,在經過淬體丹一番淬鍊之後,蘇晨能夠感受到自己的體內有了那麼一絲靈力的痕迹。
只是她不知道如何使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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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衣渾身鮮血,單膝跪地在將懷幬面前。
「對不起主人,夜衣失誤,讓沈決逃了。」她低頭拱起的背上,衣裳破損,露出類似於被獸爪刨出來的刻骨傷痕,鮮血淋漓。
「去領罰吧。」將懷幬聽不起清情緒的聲音。
「朱鷹。」他喚出一個名字。
「主人,朱鷹在此!」天花板上突然盤旋而下一個矯健的身形定在地面,這時才看清根本就不是什麼人影,而是一把寒氣森森的重劍!
一隻掀長的火紅色老鷹在劍身上凸起,繞著劍身像蛇一樣的遊動,鷹頭的方向對著將懷幬,口吐人言。
這是將懷幬的第三位召喚侍從。
「加強防護,看住禾洛,如果讓他跑了,我就熔了你!」這句話帶著十足的威脅,朱鷹似乎迫於主人的威脅顫抖了兩下,立馬領命。
「朱鷹決不負主人寄託!請主人放心!」它恭恭敬敬道。
空曠的鐵籠里,禾洛一身金石鎧甲,頭盔面具將他的臉全部捂住,全身上下,不露出任何內里。
一把陰氣森森的黑劍飛了過來,劍身雕刻著一隻火紅的老鷹。
禾洛冷冷的看了一眼,嘲諷:「喲,一把劍也跟著湊熱鬧啊,將懷幬的系統看來都不怎麼癢,召喚出來的東西都沒個人樣。」
朱鷹和另一個看守的白矩雖然都不是像夜衣那樣的人形,但也初步具備了人類的智慧,和不同的性格。
聽到禾洛故意罵他們不是人,頭腦比較簡單的白矩第一個就罵了過去:「你說是說不是人?再說一遍!」
「就說你們呢,主子不是人,主子的寵物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圈弱逼。」禾洛瞪了白矩一眼。
「TM的,勞資忍不了了,你一天不嘲諷我是不是心裡不舒服啊,都關在這裡一天了,你嘴巴有完沒完?」白矩仰頭噴出火焰,整個鳥身氣勢洶洶!
「我就沒完,有本事你過來打我呀,打得過我我叫你爸爸。」禾洛毫不留情的挑釁。
自己這身金石鎧甲不單單隻是刀槍不入,還水火不侵,剛開始的時候還怕過白矩的火焰會迫使鎧甲高溫,把他燙熟,後來一番較量發現白矩的火焰根本拿這身鎧甲沒辦法,被保護在裡面的他還覺得溫度十分舒適宜人。
「白矩,不要激動,他是故意刺激你的。」朱鷹比白矩更加的理性,看出了禾洛心裡的一些小九九,出言提醒。
白矩只要按耐著性子,飛在籠子上,一雙巨大圓圓的鳥眼泛著火光等著禾洛。
「嘖,這隻不像劍不像鷹的丑東西還挺聰明的嘛。」禾洛依舊開啟毒舌模式,嘴巴不饒人。
朱鷹沒有因被罵「丑東西」而生氣,他更加的理智和聰明,知道如果他像白矩那樣發脾氣,估計這個籠子經不住他們的摧殘,不理會禾洛的言辭,他敬忠守則的呆在一邊。
禾洛只覺得沒有意思,坐在裡面一言不發。
原本他和沈決找到了機會兩人能一起逃脫的,可在關鍵時刻,原本被打倒的夜衣在最後扯住了他。
他只好在最後緊要關頭從系統包裹里使用上金石鎧甲,在鎧甲遍布全身的時候被隱形鎖給鎖住。
沈決先他一步逃開。
臨走之前還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想起來就覺得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