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孤記以懷
民國十八年,月思留在北平家中,我和我家許先生去了歐洲,拜訪朋友,順道求學。
彼時跨過幾重大洋,歐洲白鴿聚集的教堂和知宜閣相隔數載春秋。
「你看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每個都行色不一,遇見了,淡漠的看上一眼,誰也看不穿別人身後的故事,誰也不知道別人的心裡,是不是住著這麼一個人。」我那位朋友總是喜歡這樣跟我說道,句句在理,只是如今大抵跟我沒什麼關係了。
很久一個午後,我坐在陽台上喝茶,韋宜辦完事回來,捎帶了一封信,說是給我的。
「知知,到如今,你我相識快滿二十年了。願佳人攜手共度白頭,此生不負己意。」
彼時是我二十幾歲的芳華年齡,洋樓下的長蔭種滿梧桐樹,許先生從背後擁抱住我,晚霞乍天浪漫,人們所說的光就在此時,在他看我的眼裡。
這歌酒歲長,恩怨半生,處處是驚喜,處處知我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