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診斷記錄4：校園詭事
「9月10日，星期四。」
「F女士剛剛離開，我還沉浸在無盡的恐懼之中。但就在F女士剛走沒多久，又一個熟悉的人來找我問診了，原來是學校中學部的教務處主任，秦乃江，秦老師。他來找我什麼事兒？我看他臉色不是很好。」
「秦老師跟我說，他遇上怪事兒了，不知道是不是精神方面出了問題，想來讓我幫他看看。」
「又是怪事兒？最近怎麼了？我打算聽聽秦老師的遭遇。」
「以下以秦老師的口吻敘述。」
「我姓秦，叫秦乃江，今年50歲，是學校中學部的教務處主任。最近，我的生活發生了很多奇怪的改變。我遇上了，難以解釋的怪事兒。」
「最近剛剛開學不久，校長說了，要狠抓學校的規章制度，絕對不允許學校存在抽煙喝酒，早戀燙頭等不適合中學生年齡段該乾的事兒。而我作為教務處主任，這個抓紀律的工作，就落到了我的頭上。」
「對此，我並沒有什麼意見，這確實也是我一直在做的事。畢竟我也覺得，有些孩子真是沒規矩，我作為一個教師，要對我的學生負責，畢竟，這牽扯到他們的一生。」
「所以，我立刻就答應了校長。開始了學校抓紀律。我做的第一件事兒，很簡單，抓抽煙的。」
「你也知道，在一個學校，那些學生學壞的第一步，就是抽煙。然後通過抽煙，壞學生們會聚集在一起，隨之接觸到一些社會上的不良青年，甚至可能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
「所以，我要從第一步就去糾正他們，將這個不好的因素，扼殺在搖籃里。咳咳，雖然我也抽煙，但我的學生，我不允許。」
「於是我連著在學校廁所附近抓了好多抽煙的學生，對他們進行了思想教育。也通知了他們的家長，配合學校一起來糾正他們的行為。」
「抓了幾天後，學校男廁所抽煙的學生越來越少了，可以說是幾乎沒有了。我對此很滿意。校長也很滿意。」
「但就在一天的晚上，晚自習的時候，我去了一趟男生廁所，剛到廁所門口，就聞到了一股煙味。我很生氣，居然有人還敢偷偷在廁所抽煙。於是我大聲的咳嗽了一下，向著那個冒煙的隔間走了過去，我聽到一聲起立哐啷的聲音，像是有人在處理現場一樣，但怎麼可能逃得出我的手心。」
「但就在我過去的時候，我敲了敲門，告訴裡面讓裡面的人出來，我已經發現他們抽煙了。結果我敲了一會兒，居然還不開門！這些小混蛋太不像話了。」
「我氣憤的打開了隔間的門，可是，裡面居然只有一個煙頭，還冒著煙的煙頭。根本沒有一個人，連個影子都沒有！」
「這怎麼可能？我不相信！我仔細看了看隔間里，沒有窗口，也沒用能逃離的地方，唯一的通道，就是馬桶，但學生不可能順著馬桶逃走吧。」
「難道，我真的，看錯了嗎？那為什麼，會有那種處理現場的聲音，和點燃的煙頭兒呢？」
「後來，連續兩個晚上，都在同樣的地方，發生了同樣的事兒。我覺得，這事兒有點邪門兒。」
「對了，這只是其中一件事兒。還有一件事兒，讓我徹底懷疑我是不是精神出了什麼問題，出現了幻聽幻視了。」
「那是前幾天，大概是星期二的樣子。那天晚上我值晚班。我不光是教務處主任，還是學生們的政治老師。我也帶晚自習的。那天，我帶初中一個班的晚自習。」
「晚自習上，我先批改了一會兒作業，然後就叮囑班長看著學生們不要吵鬧，我去辦公室準備教案，順便出去抽支煙。」
「我離開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就準備回到教室去。你也知道，學生上晚自習，一旦沒有老師在，那就跟自由市場差不多。有些學生偷偷看言情小說，有的學生偷偷打遊戲機，還有的會打打鬧鬧，聊天，反正就是不會認真學習。」
「而想要抓住這些不學習的傢伙，就不得不偷偷觀察他們，這也是學校教室門上為什麼都要留下一個小窗口的原因。就是給老師偷看用的。」
「我也不例外，我悄悄走到後門的窗戶上，向裡面望去。果然，這幫小兔崽子又開始亂折騰了，紙飛機亂飛，交頭接耳聊天的，偷偷看小說的，甚至還有談戀愛摟摟抱抱的，真的氣死我了。我要好好教訓教訓他們。」
「就當我準備推開教室門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了一個奇怪的學生。那個女學生穿著一身血紅色的衣服，頭髮長長的披在肩上，孤單的坐在最後一排的角落裡，低頭在看著書。」
「那個位置，我不記得有坐人啊？我記得那是一直空著的位置啊。而且，剛才在教室，我沒看到有穿著大紅色衣服的女孩兒啊。而且這個女孩兒，我怎麼這麼陌生。」
「就在我觀察的時候，那個女孩兒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向著我的方向看了過來。天哪，我嚇了一跳，那個女孩兒，臉色慘白，像是死人的那種白，眼睛瞳孔是灰色的，而且，她的脖子，呈現出一種90度的扭曲，這是活人不可能做到的，她居然對著我笑！」
「我真的被嚇到了，但趕忙還是推開了門，不管發生什麼了，我都得保證學生的安全，這是第一位的。」
「就在我推開教室門的那一瞬間，我看見那個詭異的紅衣女孩兒消失不見了。那張書桌，空空如也。」
「天哪，我是看到鬼了嗎？」
「學生們看我突然從後門闖了進來，臉色難看，一個個都閉上了嘴巴，緊張的看著我，似乎是在等著我的訓斥。」
「但我，真的，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了。我只能，一步步的，慢慢挪到了講台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我真的嚇壞了。我好像，真的見到鬼了。」
「這是我遇上的第二件恐怖的怪事兒。接下來，我要講第三件怪事兒。」
「前天晚上，我去檢查女生宿舍。你知道的，雖然這些女孩兒看起來一個個乾乾淨淨的，其實不講衛生的，在宿舍酗酒的，甚至打牌的都比比皆是，所以作為校領導，我也要經常去檢查宿舍的。」
「我去突擊檢查了一番，收了十幾份明星偶像的海報，收了幾瓶啤酒，還有一些香煙。你都不知道，這幫女孩兒，一個個不好好好學習，盡干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就在檢查完后，我在宿舍管理員辦公室里坐了一會兒，跟宿管強調管理的紀律，讓她多多上心一些，多管管。」
「但宿管告訴我了一件奇怪的事兒。宿管說自己要辭職，原因是因為，最近一到半夜1點左右，樓道上就老有一個男人的身影在走來走去，腳步聲非常清晰。」
「一開始，宿管以為是有人混進來了，以為是壞人，就追了過去，結果，只看到了腳印，沒看到任何人。宿管找了一遍，甚至挨個檢查宿舍，也沒發現有那個人的人影，反而因為半夜騷擾學生休息，被埋怨了很久。」
「但，最近每個晚上，她都看到了那個男人的影子，也聽到了奇怪的腳步聲，走道上，都是沾著水的鞋印。」
「所以宿管覺得可能是撞見鬼了，說害怕，不想幹了。我跟她說，今晚我陪她一起，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作怪。」
「於是，我們一起等待著，到了凌晨一點，果然樓道上響起了腳步聲，透過窗看過去，確實是一個男人的背影。那個男人大概一米8左右，瘦高身材，穿著一雙皮鞋，在樓道上走來走去。」
「我直接追了出去，居然敢偷偷進女生宿舍，我要給他送到公安局去。可我剛追出去，前面的那個身影就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了一串濕漉漉的腳印。」
「我的天，不會是真的見鬼了吧？我看了看宿管阿姨驚恐的表情，想到了在自習室看到的那個紅衣歪脖子女孩兒，學校這是，怎麼了？」
「又或者，是我，出什麼問題了嗎？」
「當天夜裡，我滿含心事的回到家裡。隨便收拾了一下就睡下了。睡覺時候，我做了一個夢，夢見在學校操場旁邊挨著的山坡上，有一個洞穴。」
「那個洞裡面，有很多黑色的霧氣，正慢慢的籠罩著學校的範圍，整個學校，都瀰漫著那種黑色的霧，所有的學生、老師，都失控了！」
「混亂，屠殺，到處都是惡鬼，我看到了，那個歪脖子紅衣女孩兒，我還看到了，那個在女生宿舍走來走去的高個子男人，我甚至，看到了，我自己，一個，滿臉獰笑著的，我自己！」
「秦老師講述的內容，更像是做夢，我安撫了他一下，給他開了點安眠藥，他需要好好休息。我讓他離開了，但他們說的話，我滿腦子都是他們說的話。」
「似乎，怪事兒越來越多了，難道真的，失控了嗎？」
「嗯？失控？我為什麼要說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