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蔣佐治就看見浩少先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右手又開始習慣性的甩了起來。
看見這一幕,蔣佐治的心都揪了起來,臉頰開始不受控制的抽搐著。
不過幸好的是,浩少這次並沒有和之前一樣甩給蔣佐治一記耳光,而是認真的盯著阿勇,這讓蔣佐治悄悄的鬆了口氣。
「行了,我知道了,你現在立刻帶人想辦法找到那個該死的康仔。對了,還有,繼續找那個跑掉的天民和女人。」掛斷電話,阿勇氣的重重把手機拍在茶几上。
「啪!」
「他媽的,仁義社。」阿勇惡狠狠地罵道:「這是純心不讓老子好過啊。」
浩少眉頭緊皺,他當然知道仁義社,只不過他沒有和對方打過交道:「這個仁義社是什麼意思,難道那個叫天民的和仁義社有關係?」
阿勇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按你所說,天民以前是灣仔警署重案組的警員,和仁義社有來往也是很可能的。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看著浩少,阿勇冷聲說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我的手下告訴我,那個行李箱就是小雲那個女人從你這裡拿走的行李箱,裡面除了鈔票、金塊外,還有一份份包裝在塑料袋中的文件。而現在,那個行李箱卻落到了那個康仔手裡。」
「那個康仔是什麼情況?」
「他是雞精的心腹手下,落到他的手中,就等於落到了雞精的手中。」想到那個城府很深的矮胖子,阿勇也很頭痛。
「我管他是雞精還是味精,這個行李箱必須儘快拿回來,我相信你肯定也不想被仁義社的人抓住這個把柄吧?」浩少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也不在乎,他只想要回那個箱子。
「浩少,你的意思是?」
「逼他們交出康仔和他手中的箱子,他們不給,那就打到他們給。你們潮州幫現在的實力可要比仁義社強,難道還怕了他們不成。」
看著浩少陰冷的表情,阿勇想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你說的對,他們敢不給,我就逼他們給。」
想到這裡,阿勇立刻撥通了雞精的電話:「你好啊,雞哥,沒打擾你休息吧。」
卧室內,正獨自一人躺在床上睡覺的黎繼祥聽著阿勇的聲音,慢慢睜開了眼睛:「哈哈,本來已經睡了,不過勇哥你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想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
「是的,」阿勇也不跟他廢話,直接說道:「你手下康仔,拿走了屬於我朋友的東西,我希望你聯繫他,讓他把手中的東西交出來。」
「什麼東西?」
「一個箱子,箱子里有我一個朋友很重要的東西。」
聽到這裡,黎繼祥立刻知道,那個箱子里的東西恐怕並非對方說的這麼簡單:「這樣啊,我需要先聯繫康仔,了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好,我等你的電話。」
掛斷手機,黎繼祥想了想,並沒有馬上撥通康仔的電話,而是進入衛生間。
擰開水籠頭,看著「嘩啦啦」流個不停的自來水,黎繼祥伸手過去,使勁洗了把臉,「噗、噗、噗。」
黎繼祥也不擦,只是左右甩了甩手掌和臉蛋上的水漬,然後走回卧室,拿起床頭上的手機,走到客廳沙發坐下。
黎繼祥現在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讓阿勇大晚上給他打電話。
「嘟、嘟、嘟、嘟……」
聽著手機中傳來的很有節奏的長聲,黎繼祥眉頭緊緊皺起,這種事情以前可從來沒有發生過。
以往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是他打過去的電話,康仔都會第一時間接通,哪怕是和女人運動的時候也是如此。
結果現在,手機響了這麼長的時間,對方竟然一直沒有接通。
只是黎繼祥肯定想不到的是,他撥打的那個手機,現在已經跟著康仔沉入了海底。
就在這時,手機中傳來了一個女人機械般的提示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cannotbeconnectedforthemoment,pleaserediallater。」
掛斷電話,黎繼祥眉頭越皺越緊,他知道,康仔肯定出事了。
就在黎繼祥打算聯繫康仔的手下,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他的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
看著手機上顯示的『阿勇』,黎繼祥的臉上出現一抹很少顯露在外人面前的森寒:「阿勇,你確定你給我打電話是想找到康仔?」
在黎繼祥看來,阿勇剛才給他打電話說要找康仔,然後他就聯繫不上康仔。怎麼看,都有種賊喊抓賊的感覺。
聽著黎繼祥的稱呼和語氣中的冰冷,阿勇也是皺起了眉頭:「雞精,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黎繼祥也不跟對方廢話,直接說道:「什麼意思,呵呵,你剛才給我打電話說要找康仔,說康仔拿走了你的東西。可是現在,我卻聯繫不上了康仔。我現在懷疑,是不是你的人把康仔幹掉了,然後你才故意跟我玩這麼一出。」
阿勇聽了,聲音也冷了下來:「雞精,這麼說來,你是想告訴我聯繫不到康仔那傢伙了。」
「當然,人都被你幹掉了,我還聯繫個鬼啊。」
「哈哈哈哈,好好好,雞精,你們仁義社還真行。拿走了我的東西,不但在這裡跟我裝傻,竟然還倒打一耙。既然這樣,也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罷,阿勇掛斷了電話,看向浩少:「雞精那個混蛋說沒找到康仔,還說我把人幹掉了。他媽的,這混蛋純心就是在耍我玩。看來,那個東西很可能已經落在他手上了。」ŴŴŴ.BiQuPai.Com
從一開始,阿勇和黎繼祥就不相信對方。再加上康仔的突然消失,兩人自然都認為問題出在對方身上。
浩少點了點頭:「看來,只能逼著他們把東西交出來了。」
「是的。」阿勇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潮州幫現在的實力雖然看起來比仁義社大,但是終歸還沒有穩定下來。
真打起來,結果也不好說,只不過,阿勇現在也沒得選擇。
想到這裡,看著站在一旁的蔣佐治,阿勇緩緩起身,一把扯住對方的頭髮狠狠向下拉去,同時膝蓋用力的頂了過去。
「砰!」
「咔嚓!」
伴隨著碰撞聲和骨頭的折斷聲,響起了蔣佐治凄厲的慘叫聲:「啊、啊、啊……」
然而,阿勇壓根就不為所動,一腳又一腳的踹在蔣佐治身上:「砰、砰、砰……」
一邊踩著,阿勇一邊罵道:「他媽的,都是因為你這個混蛋,因為你,老子這次損失大了去了!」
嘴上罵著蔣佐治,阿勇的心裏面則在罵著浩少。
如果不是因為這傢伙連一個女人都擺不平,事情怎麼會突然發展到現在這麼一個危險的局面。
當天深夜,因為酒吧內仁義社和潮州幫爆發的衝突,再加上之後康仔的突然消失,潮州幫的人突然大舉進入了仁義社的地盤,雙方爆發了激烈的衝突。
「砸,老大說了,把仁義社的場子都給他們砸了。」
「從今以後,這條街,我們潮州幫說的算。」
「操,竟然敢來我們仁義社的地盤鬧事,乾死他們。」
「……」
「乒乒乓乓!……」
「噼里啪啦!……」
「砰、哐,咚!……」
「……」
雖然正值深夜,大部分港島市民都呆在家裡休息,但是很多在娛樂場所玩耍的年輕男女也被牽扯其中。
只是讓人奇怪的是,警方並沒有做出過多的反應。除了在人多的娛樂場所派出警員維持現場外,其他地方的衝突,他們根本就不作理會。
這件事情,自然很快驚動了常春。
「雞精,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就和潮州幫的人打起來了?」燈光下,常春睜著一雙有些疲憊和發紅的眼睛,在蘇菲的扶持下在床頭上坐好。
常春的聲音聽上去很是不滿,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睡的好好的,竟然會收到這個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消息。
「老爺,我也不想啊,只不過阿勇那傢伙欺人太甚……」
把自己揣測的整件事情說完,黎繼祥無奈的揉了揉額頭:「這個阿勇就是個翻臉不認人的白野狼,剛把朱老大幹掉,坐上了潮州幫老大的位子,現在又迫不及待地要擴充潮州幫的勢力。
什麼狗屁行李箱,什麼康仔,根本就是他的借口。」
聽完了黎繼祥說的整件事情,常春使勁睜了睜沒有多少精神的眼睛,有些疑惑道:「阿勇他為什麼這麼做,這個時候和我們開戰也太急了點吧?」
對於這一點,黎繼祥也已經想到了答案:「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阿勇這傢伙應該是為了轉移矛盾。我們都知道,阿勇雖然現在坐上了潮州幫老大的位置,但是地位不是穩。
我們都認為,對於現在的阿勇來說,最好的辦法就是花時間慢慢緩和下面這些人的矛盾,消化他們的實力。但是,」
想到那個把野心和貪婪寫在臉上的阿勇,黎繼祥嘆了口氣:「唉,這個傢伙太心急了。看現在的情況,他分明就是打算藉機和我們仁義社開戰,吞併我們仁義社的地盤。
他顯然是打算通過這樣的方式,一方面消耗掉潮州幫下面不服他的勢力,另一方面也是通過這種方式來樹立他的威信。」
不得不說,黎繼祥的確很精明。在確定了要跟仁義社戰鬥后,後知後覺的阿勇的確是做出了這樣的布置。
對於黎繼祥很有條理的分析和判斷,常春還是比較信任的。
再加上常春也了解阿勇的為人,他也認為事情很可能是這樣子的:「唉,這個阿勇,真是太亂來了。他難道不知道,這麼做的話,警方會更加註意我們的。」
黎繼祥沒接這話,他也覺得阿勇今晚的行為有點神經病。
想了想,黎繼祥說道:「既然他要打,那就陪他玩一玩好啦。不過,一定要控制住局勢。你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一旦動靜鬧的太大,我們不但會有很大的損失,而且還會把警察招過來。」
「我知道了,老爺。」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是黎繼祥對此卻不抱指望。
一旦打起來,誰都很難控制住局勢,特別是在不知道阿勇真正想法的情況下。
「老爺,現在怎麼辦?」看著掛斷電話的常春,蘇菲問道。
蘇菲可是知道,常春一直想讓潮州幫來當最大的靶子,結果現在這個靶子卻和他們打了起來,後果就很難說了。
「你打個電話問問阿勇,這傢伙到底想幹嘛?」
「好的。」
「叮鈴鈴、叮鈴鈴。」
看著手機上顯示的號碼,阿勇笑著接通了電話:「你好,蘇小姐,這麼晚了都沒休息啊。女人經常熬夜,對皮膚不好的。」
不理會阿勇話中的調侃,蘇菲直接問道:「阿勇,你這是什麼意思,好好的怎麼就派人打入我們仁義社的地盤,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蘇小姐,我也沒辦法啊。要怪,就怪那個康仔好了……」
把事情經過簡單說了一遍,阿勇這才說出了他的條件:「我的要求很簡單,讓那傢伙交出他手中的箱子,這件事情就過去了。改天我親自上門,向常老爺子賠禮道歉。」
聽了阿勇的話,蘇菲卻是搖了搖頭,剛才黎繼祥和常春說的話,她可是都聽見了:「可是雞精跟我們說,康仔已經聯繫不上了。他告訴我們,分明是你在找借口來打我們仁義社地盤的主意。」
阿勇聽了,冷笑著搖了搖頭:「呵呵,蘇小姐,這樣說下去就沒意思了。我不相信你們,你們又不相信我,那還有什麼好談的呢。先打一場,到時候再說好了。」
「阿勇,你有沒有考慮過這樣做,動靜大了會把警察吸引過來。」蘇菲警告道。
「警察,」阿勇不屑地搖了搖頭,他現在哪裡還顧得了這麼多:「我手下有那麼多人,大不了到時候派幾個臨時工出去頂罪好了。」
蘇菲知道,話說到這個份上,再說下去也沒有必要了:「既然這樣,希望你好自為之吧。」
掛斷電話,蘇菲朝常春搖了搖頭:「那傢伙不聽,鐵了心要打上一場。」
饒是常春的養氣功夫很好,一時之間也不禁罵道:「他媽的,這個混蛋!」
不過很快,常春就摸著腦袋直皺眉:「哎呦,不行了,頭暈。算了,先不說這個了。睡覺,反正一個晚上也打不出什麼花樣出來,等明天醒過來再說別的事情。」
蘇菲見狀,也不好說什麼。她知道常春年紀大了,休息不好的話,根本就無法作出思考。
最後,二人關上卧室的燈,這對各懷心事的老夫少妻緩緩閉上了眼睛。
至於能不能睡著,那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同一時間,陳永仁也收到了潮州幫和仁義社打在一起的消息,對此,他也只是笑了笑,繼續摟著小雲陷入了睡眠當中。
這個晚上,就在兩方的打鬥中緩緩過去。
所有知道這件事情的各方勢力高層,都只是瞅過幾眼后,便繼續他們的夢鄉,只留下最低層的那些傢伙為了上頭老大的命令熬夜加班廝殺。
最凄慘的是,這些最底層的傢伙不但沒有加班費,反而一個不好,不是重傷就是死亡。
即使沒有受傷,剩下的人最後也只能得到老大一句口頭上講義氣的評價。 ……
早上8點,太陽好似一個誘人的鹹蛋黃一樣,緩慢地從東方一路向上攀升。
太陽的周圍蒙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一片片紅霞在天空中起舞。
港島這座城市內的高樓大廈好像披上了一層美麗的金色一般,看在每一個早起的打工人眼裡,美的令他們沉醉。
陳永仁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還陷入沉睡當中的小雲,笑著輕吻了對方的額頭,然後從床上爬起。
進入浴室,方便、洗澡、刷牙、洗臉,完成一整套的流程后,陳永仁走出卧室,從衣櫃內取出一套嶄新的衣服穿上。
這時,小雲也已經睜開了眼睛。
「早,寶貝。」陳永仁走到床前俯下身子,輕輕吻了小雲的臉頰:「這幾天你好好休息,冰箱里都是好吃的。我要先去工作了,等我把事情擺平,你就自由了。」
「嗯,你自己小心點。」
「放心吧。」
「咔嚓,哐!」
「唉!」聽著外面的關門聲,感受著陳永仁還留在卧室內的氣息,想到昨天晚上的瘋狂和疼痛,小雲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繼續她的睡眠。
就在陳永仁離開上水高級公寓,前往與人約好的茶樓喝早茶時。
黎繼祥、新界飛、華超、小湯米也早早的來到了常春的別墅。
「吃了嗎?」看著黎繼祥4人,坐在餐桌邊擦拭嘴角油漬的常春沖他們點了點頭。
「吃了。」
四人隨意應付了一句,然後說起了正事。
「老爺,現在怎麼辦,那個阿勇太囂張了!」
「是啊,我們前腳才幫他坐上朱老大的位置,這傢伙後腳就翻臉了。」
「要我說,既然他要打,那就打好了。」
「開什麼玩笑,還怕警方注意我們的不夠多嗎?」
PS:謝謝書友天行孫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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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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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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