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斷劍與戒指(求收藏、推薦票)
楊杉像一陣風從二樓跑到一樓,他看見了武林名宿那張有些僵硬的臉。
楊杉對他笑了笑,也想讓那位名宿臉上也掛著笑意。
只要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滿懷著笑意善意去對待他人,那該是多麼美好的場景啊!楊杉心中暗想:「可惜有些不現實。」
楊杉一閃而過,留下臉龐更加僵硬的名宿。
外界,月正高懸,將月光輕輕的灑下,將整靈元山給籠罩起來,朦朦朧朧,似披上一層薄紗。
一陣風吹來,風中似乎夾雜著白光。
「這月光在靈元山也變得奇異起來,竟然會動。」有長者看見白光飄過對左右言。
左右皆稱是。
楊杉在遠處停下身影,看了看自己腰間別的斷劍,又回頭看了眼大坑中矗立的宮殿,暗道:「不知道明日還會不會產生異象。」
「也不知他們會在裡面獲得什麼收穫,能不能抵消掉他們這次損失。」
楊杉又看了眼自己受傷的拳頭,嘆氣道:「各有各命,那值得為你們操心?」
他笑了一聲,縱身離去,往城中酒樓趕去。
靈石在身,又有斷劍在手,在加上從戒指那裡獲得的精華,何愁長壽不得?
若長生,先長壽。
開竅境,一竅兩年壽,一百單八竅就是兩百一十六年的壽命,再加上作為人的基礎壽命,少說也有三百年可活。
楊杉心中頓時火熱起來,痒痒不已。
「只是戒指只給了我水、木、金三種精華,剩下的兩種如何去尋?」
「且走一步看一步吧,先將這三種煉化了,實在不行等弟弟或妹妹出生之後再去尋找。」
楊杉想到這裡,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月離城高大的城牆對楊杉而言如同虛設,他不過輕點幾下,就躍了過去無人發現。
等他放慢身形臨近酒樓后,白天的那位中年人從暗處顯出身形:「秉公子,沒有發生意料之外的事情。」
「嗯。」楊杉將臉上那半塊面具取下點點頭:「做的好,等有時間,定會嘉獎你們一番。」
「月離城無事,你帶著眾兄弟趕回西風城吧。」
「我父親那邊缺不了人。」
那中年人點頭,又轉身往旁邊的陰暗處走去。
楊杉先是去馬廄看看自己的那匹馬,才施施然的往樓上走去。
大管事還在原來位置坐著,兩隻耳朵塞了布條捏成的圓球,而那玉盒就在一旁放著,絲毫未動。
楊杉啞然失笑,聲音稍微大了些:「良伯太過謹慎了,我豈是你想的那種人?」
大管事聽見有人叫他,睜開眼睛看見楊杉正笑眯眯的看著他,如同那日楊杉罰了陳先一樣的笑容。他心中一突,連忙將耳朵里的兩個圓球取出,站起小心翼翼的說:「公子,我完全按照你說的做的。」
楊杉點點頭,拍了拍大管事的肩,笑道:「我知道,做的不錯。」
大管事聞言頓時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特別是楊杉拍自己的地方,竟有種溫潤的力量緩緩侵襲,更是舒坦。
「想來良伯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楊杉笑了笑,收回手掌坐在椅子上。
大管事拱手後退,剛剛下樓梯就覺得自己腹部有些燥熱難耐,腦子裡也都是想的混亂之事。
「今日竟然有感覺了?」良伯大喜,腳下速度都快了幾分:「幸虧十八歲小妾還沒有走,定要讓她嘗嘗我的威風,省的平日里說我。」
……
楊杉將斷劍放在桌子上仔細看去,只見斷劍若白玉鍛成,但又鋒利無比,斷裂處十分光滑,劍柄倒是有些奇異,布滿花紋,楊杉看不懂。
「我記得異象里斷劍會有道韻,怎麼在現實中就這麼平平無奇呢?」楊杉托腮納悶,他將玉盒打開笑問:「前輩知識淵博,可知為何?」
戒指幽幽道:「這會想起我了?也不知道是誰防我如防賊。」
楊杉正色道:「我這不過為了小心行事罷了。而且前輩也有誆騙我的地方。」
他扯了扯自己胸前的衣服,道:「我這有一道大疤,禁制所傷,前輩請看。」
戒指言:「大傷?我只看到了一道淺疤。」
楊杉怔了怔,又伸出右手道:「前輩請看,我右手骨茬都被轟出,受傷十分……」
這話還沒有說完,楊杉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楊杉右手的傷口也差不多癒合了,只是還有些使不上勁,骨骼在內部還沒有癒合。
「呵呵。」戒指呵呵。
「前輩。」楊杉眨眨眼,笑問:「若是將斷劍之中的道韻恢復過來,我需要做什麼?」
「上道。」戒指笑了聲,語氣中充滿感慨:「這斷劍算來算去也是我的老夥計,雖然最後坑了我一把,可終究共事過上百年。」
「他意識雖然散去但應有殘念存在,等我安撫一二應當可以喚出他的殘念,有他的殘念在就可以喚出道韻,供你參悟。」
「你平日在空中看到的道韻都存在它劍柄處,就是那些奇異花紋。」
「和你身上那些花紋一樣?」楊杉看了眼戒指身上那些稀疏的花紋,問道。
「沒錯。」戒指言:「只是功用不同。」
「你還太小,修為太低,不用明白。」
楊杉撇撇嘴,吐槽道:又是這套路。
戒指嘴中念念有詞,想要喚起斷劍中的殘念。
楊杉面色一變,想到了那聲『不』字~
「奇怪啊。」戒指疑惑道:「應該有殘念存在啊!」
「它那日攻我,明明還有餘力……不過幾百年,竟會孱弱至此?殘念都消散?」
楊杉面色有些尷尬,他想將張三的面具給戴上,可又覺得動作幅度太大。
「前輩可想到了辦法?」楊杉訕訕道:「不知斷劍前輩的殘念可在?」
戒指沉默了許久才說出話來,它語氣有些凝重。
「有些麻煩了。」它又嘆道:「多年老友,你竟然這麼走了~」
「竟然這麼走了啊~」
楊杉也沉默下來,不再催促。
月光從窗外輕輕的飄過來,飄在戒指上,飄在斷劍上,飄在楊杉的臉上。
斷劍晶瑩剔透,若美玉,像極了一個觀賞品,美輪美奐,不像戰鬥之器。
戒指表面銹跡斑斑,破爛不堪,只有那銹斑下隱藏著的紋絡才訴說著它的不凡。
楊杉十八歲了,看起來很大,時不時那眼神中還有滄桑神色,其實他也不過是一個十八歲剛剛成年的孩子。
他一步步的往著長生路去,步履蹣跚,弱小的四顧張望,用謹慎包裹著自己內心。
過了良久,戒指才道。
「小孩,你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