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關某定會設宴賠罪
楊杉所言,並非假話。
斷劍散發劍氣,將四位俠女衣服勾勒的衣衫襤褸,就趨於平靜,落在石台上。
它本身也發生改變,通體彷彿白玉打造,緩緩發出瑩瑩白光,不復剛才那平平無奇、像是被腐蝕斷掉的模樣。
也正因為此,楊杉才發出驚呼,並無其他意思。
四女正驚詫這一變化,獃獃的看著斷劍變白,忽有聽見一男人的驚呼聲,不由心中慌亂,連忙用手遮掩住自己身上重要部位。
「誰!出來!」
於玲快速的遮住重要部位,隨後大聲喝道:「我們家族就在外面守著,快快退去,不要自誤!」
她沒有說讓人出來的傻話,畢竟四女現在的模樣著實無法見人。
其餘三人也是面色煞白的看向剛才聲音傳來處,十分緊張。
若是敵人,如何對敵?豈不羞死?
「咳咳。」楊杉閉眼,從陰暗處緩步走出,他聳聳肩,笑道:「我並無惡意,幾位姑娘無需緊張。」
「你看,我都閉上眼了。」
楊杉是個好笑的,只要不是極度憤怒的情況,他臉上的笑意不會消失。
最少也會掛上一個淺淺的笑。
此情此景,更不會生出惡臉嚇人。
「呵。」於玲呵斥:「如此鬼鬼祟祟,又以假面示人,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快快退去,否則你就在也跑不掉了。」
楊杉搖頭,一步步的向著石台而去,四女見狀下意識的後退,皆道:「不要過來!」
「我真的是好人。」楊杉無奈,只能睜開眼睛無奈的看著眾人,那眼神如嬰兒般純凈,竟然不帶一絲污穢眼神。
看見楊杉的眼睛,就如看見了剛剛出生的嬰兒。
天真無邪,宛若赤子。
這也是記憶之塔的小技巧,將自己代入剛剛出生那段記憶就能完成這樣的轉變。
四女一愣,竟怔了怔,忘記了自己的想法。
也就是這段時間,楊杉已經越過四人走向石台。
剛才那劍氣並不強,對於楊杉來說沒有絲毫威脅,所以他才敢出來摘桃子。
「張三就謝過幾位姐姐了。」楊杉眼神純凈的對著幾人笑道,下一刻就像著劍柄抓去,而他的目光一直看著四女,以免四女發出襲擊。
然而四女那還敢動?皆是護住主要部位眼睜睜的看著楊杉抓走斷劍。
「這張三太過無禮了!」幾女心中皆暗罵:「這斷劍不凡,且看他出醜!」
楊杉的手掌剛剛搭上,就發生了如同剛才一樣的情景。
斷劍忽的飛起,如同白玉的劍身顫抖起來,發出悲鳴。
悲鳴之刻,劍氣縱橫!
楊杉不閃不躲,全部的勁力壓在劍柄上,以防斷劍脫手飛走。
劍悲鳴,隱隱約約竟有殘存的意識向著楊杉溝通!
它一生都是主人的劍,並無二主!
楊杉臉上前一刻還帶著笑,下一刻卻呵斥道:「冥頑不靈!」
顫抖的斷劍身軀不由一停,就連四女也是心中驚恐。
彷彿剛才那一句話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輩對自己的呵斥,直擊人心,讓人不敢造次!
呵斥的話音落下,那斷劍竟顫抖的更厲害了!
悲鳴之意,就連四女都被感染,隱隱要落淚!
「你主人已仙逝上百年!回不來了!」
「你也意識消散,現如今不過殘念,如何阻我?」
「散!」
楊杉大喝,下意識的就摻雜了他那龐大的神魂之力。
他的神魂之力日夜由記憶之塔溫養,又有幾人記憶為底,十分渾厚強悍,已經超越了楊杉的認知。
達到了楊杉從未聽聞過的境界。
話音落下,那劍猛地發光,竟然化為一道凌冽的劍芒斬向楊杉頭顱!
電光火石間,楊杉盡自己最大限度地去挪移腦袋,可還是被劍芒斬了面具,割下幾縷頭髮。
斷劍平靜了,只留下白玉般殘身靜靜的被楊杉握在手中。
楊杉長長出了一口氣,舒緩剛才的緊張:「就剛才那劍芒威力,要不是我躲的快,絕對要毀容。」
「只是我剛才好像聽見一聲『不』字?」
「真是奇怪。」
他下意識要摸摸自己臉上的面具,誰知摸到了自己的臉。
楊杉呆了呆,就聽見遠處四女的陣陣驚呼。
「好帥!」這是三個沒有見過楊杉的女孩。
「關楚!」這是於玲。
近一個月不見,於玲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楊杉。
楊杉有些尷尬,他將手從臉上拿開,笑道:「於小姐好久不見啊!」
於玲的臉忽然紅了,慢慢的就蔓延至脖子處,她小聲道:「關公子好久不見。」
要不是楊杉有修為在身,他是絕對聽不見的。
他將短劍別在腰間,又撿起面具的上半截,拱手笑道:「今日這場面有些尷尬。」
「不是敘舊的地方,他日若是有機會關某定會設宴賠罪。」
等幾位女孩沒有緩過神來,楊杉已然縱身逃走,不見了蹤影。
他一走,四女就放開了許多。其他三個圍著於玲悵然若失道:「他竟然走了。」
「是啊,和上次一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於玲喃喃。
「玲兒,這人是那家的公子哥?還不快介紹介紹~」有人道:「他已經將我看光,是要負責的。」
「對對,我還是黃花大閨女,他要負責的。」
於玲翻了翻白眼,笑罵:「咱們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別扯什麼清純人設了。」
「他啊~」於玲的眼神頗為迷離:「是個遊俠神仙一般的人物。」
「今日見了,更加富有神采了~」
「舉手抬足之間,就將這斷劍鎮壓?咱們家中請來的前輩可有這等實力?」
「沒有。」眾女搖頭,卻又更加興奮:「如此說來我夫君很強了?」
「那是我夫君!」
「我夫君!」
眾女爭吵,渾然將斷劍的事給忘記的一乾二淨。
於玲卻陷入沉思,想起近些時日做的夢,臉更紅了。
……
楊杉別劍下了樓梯,正巧與蕭閻碰面。
「蕭兄弟別來無恙啊。」楊杉笑道:「可有收穫?」
蕭閻冷哼一聲,不想理楊杉。
「好得很!就不勞王兄挂念了!倒是王兄幾天後傷勢發作,別怨我。」
「是我不識好歹,自然怨不得蕭兄。」楊杉一笑,又拱手:「我要出去了,蕭兄自便。」
蕭閻看著楊杉遠走的背影,摸了摸隱在暗處的下巴,有些疑惑:「他面具掉了一半。」
「怎麼看著有些眼熟?」
戒指發出聲音:「你啊!」
「算了,第三層不用去了,好東西都被那個叫張三的拿走了。」
「你在二樓逛逛,我教你些禁制,正好有現成的模板,好好學學,也算不虛此行。」
蕭閻聽著聲音雜亂的三樓,都是女聲,有些鬱悶。
他想上去瞅瞅,看看發生了什麼,可惜老師不讓。
「好的,老師。」
蕭閻只能老老實實的一間房間一間房間的逛過去,瘋狂的吸收這上面的禁制知識,免得老師責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