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職第四百七十四章:冰河黃昏下,只見林中咆哮聲起伏,余引等人一路前行,已經遭遇到不下十次的古獸襲擊。
抬手封印住遠處樹梢上的一頭巨大的雪豹后,余引抬頭看了看天時,開口對天修老者道:「空執事,天色已不早,不如就地紮營如何?」
眾人一愣,天修老者也愣了愣,掃視四周一眼后隨即點頭道:「也好,天時確是不早了。那諸位警惕些,就地紮營罷。」
眾人應聲。
眼看眾人原地紮營密密麻麻,余引二人當既也忙活起來。
「余兄,上次見你使用的獸體好生古怪,不知那是什麼獸體?」左叔譽像是想到什麼突然問道。
「左兄是指?」余引詫異。
「就是那九頭鳥!」
微微一笑,余引道:「左兄可聽說過工顒?」
「你是說聖獸工顒?」左叔譽神色大變道。
「不錯!」余引點頭,其實就連他也沒想運氣這般好,九級覺醒的獸體竟是傳奇古獸工顒。
乾咽了口唾沫,左叔譽獃獃看著余引,很是不可思議。
傳奇古獸並非什麼獸修都能覺醒的,余引也知道,但自己運氣好,那也沒辦法。
「傳奇古獸最基本的能力就是變化大小,什麼時候余兄可得讓我見識見識這等奇物的本體形態才是。」左叔譽道。
余引點頭,其實連他也沒釋放過這工顒的最大形態,畢竟傳奇古獸的體型實在太過龐大,龐大得讓人難以理解,他也不敢輕易的嘗試。
夜色來臨,帳篷內二人端坐酌酒吃食。左叔譽道:「余兄,傳言說這些聖獸智慧超群甚至能變作人形行走世間。你認為是真還是假?」
「左兄信嗎?」余引笑問。
「不知道。」左叔譽搖頭。
「這等奇物從遠古就有記載,且至今依然存活。或許真有這本事也不一定。」余引道。
「我還是感覺太荒謬!」左叔譽皺眉。
「左兄不妨換個思維想,或許就想得通了。」余引笑說。
「請余兄賜教!」左叔譽抱拳正色道。
「半傳奇古獸與這些傳奇古獸的體型可謂天淵之別,左兄應該知道,但是巧就巧在這裡,這些體型如此巨大的傳奇古獸又是如何留下血脈的?左兄可有想過!」余引笑問道。
「這……」
「龍與蟲又如何產子?唯一解釋就是它能變化形態才能留下血脈。至於傳奇古獸與人,或許……哈哈——」余引也不禁被自己想法逗樂了。
「余兄為何發笑?」左叔譽不解。
「傳奇古獸若變作人形與人類產子,那生下的又是什麼?左兄可有想過?」余引笑問。
「額……這……」左叔譽哭笑不得,終於明白余引笑什麼。
「若傳奇古獸真能變作人形與人留下血脈,不敢想象呢。」余引道。
「著實不敢想象,不過若變作個美女嫁給我,倒也不是不可以。」左叔譽壞笑道。
「我怕左兄吃不消呢。」余引好笑調侃說。
「就我這體質,余兄放心,什麼人都得服服貼貼的。」左叔譽拍胸膛眨眼道。
笑而不語,余引倒酒為自己滿上。長夜漫漫,也唯酒能消愁。
「吼——」突然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響徹山林,眾人大驚紛紛快速走出。
余引二人亦被驚動,對視一眼后也連忙離開帳篷。
只見黑夜中天邊一朵彩雲升騰,伴隨著咆哮聲和閃電快速飄來,眾人不禁皺眉。
「這是半傳奇古獸在交戰,都不要出聲!」天修老大喝道,已然瞬間明白緣故。
眾人不禁吃驚,皆沒有再私語。這等地域的半傳奇古獸傳言都是凶威滔天的存在,是以都不敢挑釁。
眼看驚天動地遮天的彩雲咆哮聲從天空飄過,余引看了眼同樣吃驚的左叔譽,開口道:「已經走了,回去吧。」
深吸了口氣,左叔譽點頭。
這一夜,註定無一人安眠,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實在難以忘懷。除天修老者外所有人甚至也是到現在才知道這冰凰遠古遺迹究竟是何等不可思議的存在。
清晨,微風徐徐,半夜的大雪將眾人的帳篷埋了大半。只見一個個老者從帳篷內爬出,神色略顯狼狽。
積聚眾人後,天修老者道:「今早過這幾座山後,就能看到一條大冰河。這冰河下面存在不少遠古留下的生物,你等記住,過去時切記動作要輕,不要說話!」
見老者話語鄭重,眾人點頭。
昨夜天修老者就將過河的要點告知了自己二人,余引與左叔譽對視后,心下皆有數。
臨近午時,一條寬百丈的大冰河便出現在峽谷中央,一眼看去白茫茫平坦蜿蜒至遠方,大氣磅礴。眾人按照老者的指示后開始用布包裹腳依次走了上去。
想到昨夜天修老者叮囑切記不要聚堆最好單走的話后,余引和左叔譽故意落在後面,兩人一前一後相隔十幾米前行。
前後都有人,余引沒有和任何人靠得太近,時刻警惕著。
數百人的隊伍拉得長長的,誰都沒有吭聲,時間流逝著。
轟——
突然一聲巨響,就在余引前方二十米處,一同行走的六個人頓時被冰下瞬間衝出的一條類似鱷魚的巨大河怪一口吞下五人,另一人也在破碎的凍水中大叫掙扎著。
「救救我!」落水的是個面容陰鷙鷹鉤鼻的老者,正不停的向離得最近的余引求救。
素不相識,且危機重重,縱有心,但余引卻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去冒險。繞過老者就要離去。
眼看余引搖搖頭離去,老者終於知道只能靠自己,於是一路掙扎著靠向冰岸。在幾番提心弔膽的攀爬后,終於爬上了岸。當既跑開迅速脫去濕衣從氣獸瓶中取出衣物換上。
眼看老者迅速上前攔住自己,余引看著他沒有說話。
「閣下的大恩,在下記住了。日後必當奉還!」老者冷冷道。
「簡直可笑,你我素不相識,我憑什要去冒險救你?」余引嗤笑道,原本心中還有些慚愧,但現下只覺可笑至極。
冷冷看余引一眼,老者沒有再多言,轉身便走。
平白無故得罪一個九級修者,余引微微搖頭,說句真心話,他剛才不是不想救,而是不敢救。對方恨就恨吧,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