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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登山入門

  雲蒙山有四峰:雲來峰、雲海峰、雲綺峰、雲罩峰。他們要去的是雲海峰。此時山門前已經人頭攢動。皆是慕名而來要加入玄天宗的人。

  看著密密麻麻的人群,慕雲溪有些眼暈。一個個爭先恐後舉著帖子,修個行,至於這麼迫不及待么。尤其晌午時刻,不覺的熱么!

  慕雲溪用手遮住眼睛,今天的天氣晴的有些過分,四處看了一圈,看到不遠處有個林子,於是走進去準備涼快一會,等人少了再過去。

  茂密的叢林中,光線圍起一個個小空間,綠葉的光澤和潔白的灰塵漂浮其中,甚是靜謐。慕雲溪覺的呼吸一陣暢快,抬頭往深處看時,不遠處有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正蹲在地上。

  他的身體有些微微發亮,跟樹葉間透出來的光線融在一起,看起來很是玄妙。慕雲溪好奇的走了過去,蹲在老者身邊。

  那老者拿著一根樹枝不停的畫著。一條條直線、曲線,「哦,不對」嘴中喃喃自語,又反覆擦去。仰頭思索半天,撿起幾片葉子,雙掌相對,拼湊一個立體的空間又開始思索。

  慕雲溪百無聊賴坐在旁邊看著他,伸手把眼前的一片葉子旋轉了一個角度。老者趕緊把葉子拉到眼前,目光中一個小空間忽然消失了。

  慕雲溪覺得有趣,又把葉子換了一個角度,消失的葉子奇迹般的出現。老者咦了一聲,看著他:「你怎麼做到的?」

  慕雲溪聳聳肩,表示他也不知道。看老者仙風道骨的樣子,於是問道:「老人家,你是修行者么?」

  老者抹了抹雪白的鬍子,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饒有興緻的看著他,眼神比天空還要深邃:「你是報名玄天宗的弟子吧?那邊是不是有人叫你?」

  慕雲溪扭過頭,聽到楚流楓遠遠的在叫他的名字,大喊了一聲:「我在這呢。」然後回頭說道:「老人家,我先過去了。」發現那老頭已經消失不見了。

  莫非是遇到了神仙?慕雲溪揉了揉眼睛,將信將疑的離開林子,尋著聲音向楚流楓而去。「這麼會功夫,跑哪去了?讓我們好找。」楚流楓責怪道。

  慕雲溪指著山門前擁擠的人群:「要擠你們去擠,你說這些人也不知道排隊。」

  楚流楓笑了一聲,拉著他繞過人群,拜帖往上一遞,直接被領進了山門。慕雲溪高興的跟在後面:「還真不用排隊。」順便跟那些一頭大汗排隊的人揮手致意。

  鎮國大將軍的面子,玄天宗還是要給的。那些排了半天的寒門子弟不忿又不敢發作,酸溜溜的瞪著幾人大搖大擺穿門而入。

  唯一眾生平等的是,入門皆為外室弟子,不管你老子是誰,有多大的官,皇子來了亦然。遞過帖子的人,被領著到了玄天宗外院。姓甚名誰,籍貫家世一一記錄在冊。

  外院往上是「修真堂」,外室弟子修行之所。「修真堂」外有一條「攀雲道」,盡頭是「凌雲閣」,內室弟子修行之所。出了「凌雲閣」一條陡峭的台階,一層一層,估計有四五百階。

  台階的盡頭,一座宏偉的峰門,雕刻著巨型火焰,栩栩如生,彷彿燃向天空,呼應著驕陽如火,幾片濃重的白雲一動不動,看起來神秘而又玄妙。

  過了峰門就是「靈犀殿」,是幾個師叔和玄天七子議事之所。從眾弟子艷羨的眼神,能看出這「靈犀殿」的神聖和高不可攀。

  「哎,師弟,別看了,還登記么?」一張書案上,放著一本名冊,登記的弟子拿著筆等了慕雲溪半天。

  「天機閣,奉書童子慕雲溪!」他抱歉的笑了一聲,報上自己的名號。「喲,天機閣的。」登記的弟子臉色舒緩了一些,揮筆登錄在冊子上。

  慕雲溪掃了一眼名冊,退在一邊,臉上有些嘲諷之意:「滄凌閣和小仙門的弟子也來報名,你說自己門派的道法不好好修行,偏偏來這湊熱鬧!」

  楚流楓笑著拍打他一下,這個慕雲溪簡直什麼都不放在眼裡:「滄凌閣和小仙門能和玄天宗比么。雲溪,你這嘴,能說點好話么。既來了玄天宗,就是玄天宗弟子。」

  對於門派之別,慕雲溪向來不甚在意。在天機閣閱讀百家宗門往事,並未覺的小宗門就一定不如七宗,只不過因為小宗門的狹隘和世俗之心,壓抑了道心。滄凌閣和小仙門的道法,在他看來也有不少可取之處。

  「反正是修行,哪都一樣,我不挑。」楚流楓以殤國為尊,處處維護玄天宗,慕雲溪也懶的爭辯。

  登記后的弟子需選擇住所,這住所也有講究:八人屋,月五兩;四人屋,月八兩;二者位於左側,門上刻著「寒憐簇」。單人屋,月十兩,位於右側,謂之「領獨院」。

  收費確實昂貴,每年湧入玄天宗的人過於眾多,無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

  慕雲溪摸一摸口袋,只剩幾塊散碎銀兩,夾在中間左右彷徨,眼珠子咕嚕咕嚕亂轉。八人屋尚且不足,吃飯還得花錢。一時懊惱,怎麼臨行前沒多坑蕭莫離些銀兩!這一路揮霍,早就所剩無幾。

  「開兩間吧!」楚流楓看著慕雲溪一笑,對他的窘態雲淡風輕,置若罔聞。

  「了不起,蹭吃蹭喝,又蹭車,慕大公子好魄力,這又該蹭房了?」囂張了一路,也吃虧了一路的的鐘少樓,陰魂不散,逮著機會又湊過來,把「慕大公子」說的特別大聲。

  楚流楓聽著有些不悅,慷慨之舉被說成蹭,那可就跌份了,自己豈不成了冤大頭:「鍾公子,有些刻薄了吧,幾兩銀子而已。」

  於木森湊過來,試圖把鍾少樓的話圓過來:「楚公子仗義疏財,自然不拘小節。那些佔便宜沒夠的土包子,楚公子還是離的遠些吧。」

  鍾文泰不忘撿個話頭,趾高氣揚:「寒酸樣,若是沒錢,回去當你的奉書童子吧。玄天宗也是你也該來的地方!」

  對於勢利之人,慕雲溪向來不屑與之一爭長短。一副渾不在意的表情,抬手攏了攏頭髮,俊俏的面孔,讓人感覺,即便衣衫襤褸,也不減其風采。寒酸二字,實在過於膚淺。

  當事人不惱,惱壞了跟前的平民子弟。還來老子顯貴,兒子跋扈這一套,赤裸裸的鄙視,如何能忍。鍾少樓一棒子打了一群人,這群人一波一波聚在慕雲溪跟前,指指點點表達憤慨。

  七嘴八舌,炸鍋一樣。當然也有觀望者,畢竟事情還不明朗,畢竟是大司徒之子,在玄天宗修個三年五載,下山之後呢,說不準還得攀龍附鳳。

  這一屆弟子中不乏鍾文泰治下小吏之子,當然聚在鍾少樓跟前壯壯聲勢。

  兩個陣營你來我往,唾沫星子亂飛。在一旁安排住所的弟子,也不勸阻,好像司空見慣。反正打不起來,吵累了,自然就歇了。

  慕雲溪在吵起來的一刻,已經悄悄的退了出來,這種窮志氣,他也不怎麼看的上。

  「怎麼個意思,師弟,到底住哪啊?」安排住所的弟子,捂著一邊耳朵催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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