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清嗎?」
現在是第二天的早上,陸凡站在一處樹榦上,茜則坐在他肩膀上,手裡拿著望遠鏡看著阿離鎮的大門。
「唉唉唉,先生別晃,我好像看清了……」似乎是因為陸凡並不是一動不動的,導致少女視野中的畫面一直在晃,少女情不自禁的拍了拍陸凡的頭。
聽到黑髮少女的話,陸凡只好緊緊扶著樹榦,保持住自身的穩定性。
「看清了……果然沒錯,先生,大門上貼著的是我們4人的通緝令。」
少女看到的是阿離鎮的正面大門旁貼著他們4人的照片通緝令,而衛兵也比之前認真了許多,一個一個在排查來往的旅客。
「這奇怪了,他們難道查不到你是羅德家族的人嗎?真的就這樣把你貼上了通緝令?」
聽到少女的話,陸凡有些疑惑,這個卡法家族再大,能有羅德家族的名聲大,真的就不怕招惹到羅德家族?
「如果沒猜錯的話,是私人通緝令,他們甚至都沒有去查詢通緝的人的來歷,這幾份通緝令都沒有往上報告就私自印發了,彷彿阿離鎮是他們卡法家族的一言堂似的。」
聽到少女的話,陸凡倒是明白了一些。
沒有上報的通緝令嗎……
「倒是有些意思,先生,我們不如這樣……」
少女將望遠鏡收起來,俯下身在陸凡耳邊竊竊私語。
不一會,兩人便出現在了一處偏僻的城牆下。
「就是這裡么?」
陸凡抬頭看著高聳的城牆,上面寂靜無聲,似乎無人把守。
「恩恩,先生,上面沒有人,我們可以趁著清晨早上衛兵換班時間從這裡進去。」
茜一邊說著,一邊從包里找著什麼,不一會,一個長長的攀繩出現在她的手中。
你這背包是哆啦A夢的四次元口袋嗎?
「什麼a夢?」
看到茜疑惑的目光投射過來,陸凡捂著嘴搖搖頭,尷尬的笑了笑。
叮!
陸凡緊緊的握了握繩子,掛鉤掛的很嚴實,隨即他便看著茜點了點頭。
……
「嘿呦!」
站在城牆上,陸凡將攀繩收回來,茜趴在他的背上並未下來,因為還要從另外的一邊找地方下去。
「還真是一個人都沒有,防衛都是這麼鬆懈的嗎?」
看著空無一人的城牆,陸凡不由得發出來感嘆。
而聽到陸凡的話,茜內心也不免吐槽:「又不是每個人都想先生像個怪物一樣,爬上這麼高的城牆沒有什麼動靜也不費時間力氣,自然不會有人會針對這種情況安排人了。」
四處打量了一番,陸凡找到了一個沒啥人的地方,縱身躍下。
城牆確實十分高,陸凡感覺而邊風聲呼呼作響,便一隻手攀著城牆減少跳下的速度,同時腳下的風卷術再次發動。
兩人落在地面時,已經沒有什麼動靜了,正好是一處偏僻的衚衕。
看到四周沒有什麼動靜,陸凡和茜對視了一言,將之前準備好的服裝拿了出來。
不一會,鎮子的一個衚衕里,走出了一個駝背拄著拐杖的男人,他帶著口罩,背微駝,不停的咳嗽,彷彿一個換上了結核病的中年男人一樣,上衣打了幾個補丁,還帶著一頂破草帽。
而他的身旁有個女孩,臉部髒兮兮的,包了個頭巾,衣著也十分的破敗。
這樣的一個組合,走進了人流中,沒有什麼人對這兩個不起眼的人有過任何的注意。
「看來很成功呢,先生。
一邊走著,女孩對著拉著她手的男人說著。
「咳咳咳,確實呢,咳,看來可以開始我們的調查了。」
男人一邊咳嗽著,一邊緊了緊女孩的手,雖然走著步子很慢,但是卻十分的穩定。
而少女感受到了男人的手心傳來的溫暖,本來自信的臉頰突然浮上了一抹紅色,不過在髒兮兮的灰塵下並不明顯。
沒有多久,兩人便發現街上的人流開始向某個方向聚集,似乎有什麼事正在發生,兩人對視一眼,便也混入了人流之中。
……
「我們的英雄,第一衛兵長卡爾其,前夜在和山匪的鬥爭中光榮犧牲,今天,是他的悼念會,我們衛兵府今天會在這裡為他送行……」
衛兵府前的廣場上,一個巨大的舞台,一個衛兵長正在發表演講,在他身後的,是卡爾其的照片,還有一個白色的棺木。
陸凡和茜隱藏在人群中,眼尖的陸凡看到了衛兵長附近正坐著盔甲男瑪格,不過今天他沒有穿那身顯眼的盔甲,反而一身便裝,從部分位置露出的繃帶可以看出,陸凡昨天那一下即使留手了,瑪格受的傷依舊不輕。
在他附近,坐著一個低著頭的女人,似乎是那個卡爾其的妻子,因為低著頭,陸凡看不太清她的表情,不過從其聳動的肩膀,陸凡大概能猜出來,應該是在哭泣吧。
就在悼念會即將進入尾聲時,突然一道喊聲蓋過了那個衛兵長的聲音。
「嚴懲兇手!」
這一道聲音的響起,立刻讓場上的本來有些吵鬧的人群安靜下來,隨即,不知哪裡開始的第二道喊聲,場上的群眾們開始不停的喊著同樣的詞。
「嚴懲兇手!」
「嚴懲兇手!」
看著周圍情緒逐漸被調動的群眾們,陸凡敏銳的察覺到幾個人影悄悄的從群眾中離開了。
果然是這樣,陸凡的嘴角浮起了一絲微笑,有人在背後推動這件事的啟動。
看著已經開始躁動的群眾,瑪格無奈的捂了捂額頭,走上前來,伸出手勢示意大家安靜。
顯然作為大總領,他還是有幾分面子的:「大家請稍安勿躁,只要是兇手,一定會受到嚴懲,現在除了罪人雅莉以外,還有幾個同黨並未被抓到,考慮到大家的安全,我們暫時還要關押雅莉一段時間,用來對付他的同黨們,希望大家給我們一些時間……」
趁著機會,陸凡看了四周的群眾,找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年輕的男子。
「咳咳咳,打擾一下,我想知道,這兩天出了啥事啊,咳咳咳,我生了點病,沒有來得及出門……」
男子看著眼前帶著口罩的病佬,以及他手裡牽著的窮女孩,眼裡不耐煩的神色一閃而過,但是開始開口將昨天和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