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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要說說這六皇子的母妃惠佳貴妃了,那惠佳貴妃可是一個絕色美人,說是傾國傾城也不為過,而且為人溫婉賢淑,說話都是溫溫柔柔的,可就在狩獵當天這惠佳貴妃借身體不適之名在賬中偷人,那時陳淑妃與惠佳貴妃情同姐妹,陳淑妃也就是現在的皇貴妃說是怕貴妃身體有恙於是派了人去診脈,結果被那太醫撞破,那太醫也是嚇的魂飛魄散,立馬就去稟報了皇帝」
步雲枝心中冷笑連連,這種戲碼還真是狗血,後續猜也能猜出來。
「你們絕對猜不到那惠佳貴妃賬中可不止一人,當時裡面有三個光著身子的男人,直到皇帝帶人來捉姦他們幾人都未停下,場面不堪入目,那惠佳貴妃叫的那是動情之極。皇帝當時就抽了侍衛的劍把他們都殺了,連惠佳貴妃也被一劍賜死,自此以後這六皇子也就成為了禁忌,被皇帝幽禁起來,從那以後就徹底消失在眾人眼中。」
當年對付惠佳貴妃的那人卻也是夠陰毒,這陳皇貴妃定與此事脫不了干係,後宮里哪有什麼情同姐妹「這事很明顯是有人故意為之,皇帝查都不查就將人都殺了?惠佳貴妃母族呢?」步雲枝問道
「要是惠佳貴妃母族強大也不會這樣就被殺了,關鍵是惠佳貴妃是平民之女,皇帝出遊意外結識一見鍾情便帶回宮中,生了六皇子以後直接封了貴妃。」若她有個強大的母族就不會死得這般難堪了,據說死後那屍體皇帝都不準裹上白布,就這樣裸著扔到了亂葬崗,下場可謂是極慘。
縱使惠佳貴妃的事情有很多疑點這件事也不會有人再去查,沒有什麼比皇室臉面更為重要,所以正因為這件事才造就了現在的六皇子嗎?
「若是當年沒有惠佳貴妃的事情六皇子很有可能會被封為太子的,那件事後這皇帝就再也沒有像對待六皇子那般對待過其他皇子,到如今都沒立太子。」說了這麼多步雲枝看的出沐雲歌對這六皇子話語間有一絲惋惜之情。
惋惜當然是惋惜,那六皇子那就是別人家的孩子,他還在流口水只知道撒潑打滾的時候,人家都能背詩三百首,文韜武略樣樣精通看得他是一愣一愣的。
「這六皇子若是以後你再碰到離他遠些,越遠越好。」步雲枝認真的說道
沐雲歌對她的這句囑咐有些摸不著頭腦只當以為是怕被人知道了會牽連到他「知道了,那人現在是死是活都不清楚,哪能遇到他?」
人家可是活得好好的,一隻手都能捏死你,你倒好在背後嚼舌根子。
「下個月秋獵之前本小姐給你洗髓,那本《菊花寶典》的心法你先背熟,到時候只需多練招式便可大成。」
「切,還用你說,本小爺可是過目不忘,早就背的滾瓜爛熟了好么。」沐雲歌一臉的驕傲,這人還真是不懂的拙藏。
對於步雲枝來說沐雲歌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挺好,她可不希望自己收了一個蠢貨。
「今日可是你長姐及笄,這是打算徹底與她斷絕關係了?今兒個都沒去?」這種事情在皇室見得多了去了,沒想到這將軍府中竟然也是這樣。
「去看笑話嗎?」步雲枝的反問讓他一下子明白不過來。
「你的意思是今兒個當著那麼多賓客的面她們會鬧出幺蛾子?」沐雲歌一下子反應過來。
「嗯哼!」步雲枝微微點頭,這模樣雲淡風輕,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沐雲歌嫌棄的說道「你這長姐真的是與你一母同胞?那舒子鈺不是都被打成死狗了嗎,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來?她要是這般作死毀了名聲豈不是連你也要受牽連?」
步雲枝拿起桌上的糕點輕輕地咬上一口,蓮子糕暖糯香甜,味道甚好,是翠芝的手藝「打成死狗也阻止不了別人身殘志堅,至於名聲嘛,那老夫人恐怕早就立好了一座大牌坊!」
不管如何以後這將軍府和她們再也沒有半分瓜葛。
「不行,小爺我得去湊個熱鬧,看看她們是如何做戲。」湊熱鬧哪能少得了他沐雲歌呢,這得親眼去瞧瞧啊。
沐雲歌急匆匆的離開,生怕這熱鬧湊不上了。一開始疑惑這步雲枝為啥要去陷害舒子鈺,他一查打聽才知道,這舒子鈺和她那長姐只見不清不楚,這舒子鈺他雖不熟,但也知道這國公府可沒什麼好東西,這明裡暗裡步雲枝可都是下手阻止了的,可這安平郡主竟然還要上趕著作死,這得去看一看呀。
秋風瑟瑟,步雲枝攏了攏衣襟,又想起那秦寒之,不禁蹙眉,這人可真難纏,她都做到這種地步了還不死心,她一心只想保家人平安,平平淡淡的過日子,皇權什麼的還是不要和她扯上關係得好。
遠在秦國之外的邊境處,這時草原已經入冬,目之所及皆為白茫茫一片,一大一小,一步一個腳印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師傅咋們都走了三個月了,弟子的鞋底都磨穿了幾十雙,從炎炎夏日到了這白雪茫茫的冬日這得走到什麼時候?」十二三歲的少年終於忍不住還是問出口來。
這位被喚為師傅的男子緩緩開口「為師平時都在教你要愛護自己所用的每一件東西,你看為師與你同走三個月,為何為師的鞋底沒破?」
少年聽著這話滿臉幽怨,這是重點嗎?是!您的鞋底沒破好著呢,所以我這背上這上百斤的行李是怎麼回事?原本出來時也就帶了幾件衣服,可這一路過來不走官道也就算了,偏偏都往這深山老林里走,這深上之中好東西可不少,您到好,所過之處好東西一個不留通通斂下,這包袱越來越大,他那十二歲的身軀扛著比他自己還重的包袱,從後面看還以為是一個什麼東西在自己移動呢!
「師傅您這樣虐待徒兒真的好嗎,咱出家人不是慈悲為懷嘛?」小和尚好不幽怨。
大和尚哈哈一笑「徒兒為師這是在歷練你的心智,要想成為為師這樣的得道高僧你還得歷經這九九八十一難」
得!您這麼年輕的得道高僧確實難見,嘆了一口氣,繼續往前走著。
「徒兒啊,為師聽說這草原之上有一種半蟲半草的東西,聽說極為珍貴,還聽說那最大的部落得了了一顆金色的蟲草聽說極為珍貴有起死回生之效」大和尚略有深意的說道,小和尚立即心靈神會說道「師傅放心,待徒兒殺光他們為您奪得這金色蟲草!」
大和尚一手敲在小和尚頭上,小和尚疼得眯了眼,空出一隻手來捂著頭「為師都教你要慈悲為懷了,哪能打打殺殺?」
小和尚立馬改口道「師傅說的對,是徒兒去向他們借借這黃金蟲草,徒兒一定能勸他們把這蟲草借給咋們。」
大和尚心滿意足的點點頭道「孺子可教也,不往為師心疼你」
小和尚……
看完熱鬧的沐雲歌滿意而歸,真是精彩,他都快要控制不住要鼓掌了好么,說是精彩絕倫也不為過。
他得馬上回將軍府告訴步雲枝。
「吁~」馬車忽然停下,沐雲歌不悅
就聽見沐三開口道「前方何人敢攔康王世子的路?」
沐雲歌眉頭一挑,呦呵,還有人敢攔他的道?
「拜見康王世子,我家主子有請世子去天下樓一敘。」天下樓一敘?好大的口氣
沐三又問道「你家主子是誰?」
「還請世子挪步,去了便知。」前來相邀卻不自報家門,這人是何居心打得何種算盤?沐三剛想呵斥此人沐雲歌便撩起車簾開口道「本世子隨你去便是,爺到要看看是誰這麼大面子。」
挺有意思,居然有人這樣來請他?他到要看看是何方神聖。
沐三見狀也只能跟在後面,入了這天下樓,看著這天字型大小包廂,更覺得裡面這人有意思了,沐雲歌推開門,一腳踏入,沐三剛想跟上,卻被剛剛傳話那人擋在外面,沐三用內力想震開他,他卻紋絲未動,這人武功內力在他之上,暗叫不好
「世子此地危險!」
沐雲歌手一揚「無事,本世子倒要瞧瞧是誰在這裝神弄鬼。」
說完直徑往裡走去,沐三被限制住焦急地大喊一聲「世子!」
這天字包廂就是大,裡面的擺件布置都值萬金,往裡走有一屏風,屏風上銹著綠竹山水,透過屏風發現裡面有一身影,負手而立。
看身高比他高不了幾分,這人是誰?沐雲歌想繞過屏風看看這人是誰的時候,身體被定住,動彈不得,靠,遇到鬼了?
「是誰在這裡裝神弄鬼,讓小爺我過來自己卻不現身?」
那人也不說話,就那樣背對著他
「小爺不怕告訴你,剛剛小爺上來之前可是和侍衛打好招呼了,若小爺下不去,定會有官兵來圍了這裡,到時候你也跑不了!」
沐雲歌說完這句話,那人緩緩轉過身來,嚇了他一跳,這人大白天的戴個鬼面面具做甚?想嚇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