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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就像一場豪賭,賭贏了名聲富貴信手拈來,賭輸了萬劫不復,可是她怎麼會輸?在沒有足夠強大的前提下沒有什麼是不可以利用的,哪怕是自己的生命,沒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身體了,不破不立,雖痛苦些但那又怎樣?

  夜已深,秦寒之坐在床前就這樣守著步雲枝,那雙墨玉般的眸子儘是冰冷,他微微抬起手指滑過她的臉龐,明明在睡著時這般可愛,稚嫩,她是將門小姐,本應性情豁達天真靈動,她是如何長成現在這副性子?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手段陰詭,城府更是深不可測,看她就像是再看自己,可她卻將自己棄之敝履!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步雲枝臉上,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緩緩睜開眼睛。

  「醒了?」一夜未眠,喉中些許乾澀,聲音有些沙啞

  「水!」嘴裡一股血腥味,嗓子幹得發疼。秦寒之起身,去給她倒了一杯水,扶起她,水喂到她唇前,步雲枝大口喝完,才舒服一點。

  「水也喝完了,那咋們來算算昨晚的賬?」

  步雲枝道聳聳肩一臉漫不經心的說道「相信你也知道了,本小姐現在內力全無,身體比還未洗髓之前還要弱,你肯定也知道洗髓一人一生只能用一次,為了殺你本小姐可是拼盡了所有,到頭來,就讓你受了點皮肉傷,真是失策!」

  她說話這模樣還真不怕把秦寒之認怒,昨天晚上他可是想掐死她來著

  「我便這般讓你瞧不上?讓你不惜一切代也要與我一搏?」秦寒之冷冷道

  步雲枝婉爾一笑「六皇子人品貴重,這秦國,乃至這整個天下,能與六皇子相比的都寥寥無幾,六皇子差的只是時間而已,您未來是要登上那高位之人,本姑娘實屬配不上,更高攀不上!」

  「本皇子說你配得上,你便配得上,哪怕從今以後你是個廢物,也只能是本皇子的小廢物!」真是好得很,先是不惜代價對自己下狠手也要殺他,現在更是如此貶低自己,既是如此我便偏要拉你下水。

  步雲枝無語抬頭看著帳頂這人怕是個斗M有受虐傾向?

  「天大亮了,你再不送本小姐回將軍府可就要炸鍋了。」

  堅守著現在自己是個廢物的原則她懶懶得看著秦寒之,她那雙眼睛始終清澈明亮未曾有半分波瀾,這心裡始終堵得一口氣不上不下。秦寒之拎起她的衣領就這樣提著她,沒錯是提著。步雲枝風中凌亂了,沒關係,小事,小事,做人嘛要大氣,不氣,她真得不氣。

  這一路上步雲枝面無表情,牙齒卻咬得咯吱咯吱響,秦寒之唇角微微勾起,平時步雲枝起得晚,所以此時她院中還很是安靜,秦寒之就這樣將她扔在椅子上,沒錯是用扔的,這人絕對是在報復,趁她病要她命?

  這椅子可是紫檀實木做的,這一扔痛的步雲枝心裡直罵娘。

  「你,好得很!」總有一天,本姑娘定讓你也嘗嘗被提溜這衣領狠摔的滋味。

  秦寒之並不與她多說什麼,看她氣的也不輕,看著她武功盡失的模樣怕她再氣出內傷,轉身便離開了,這小姑娘不緊心狠手辣嘴毒還小氣。

  看著他就這樣走了終於步雲枝氣得把桌上的茶具全都掃落在地,茶具打碎的聲音讓步雲枝更加煩躁了。好久沒這般動氣了呢,居然被一個破孩子氣成這樣?這太不像她了。

  翠芝聽到屋中的動靜急急推門而入,剛一腳踏入屋子就驚呆了,昨夜兩人打鬥本就毀了不少東西,地上甚至還有二人的血跡「小姐,這是怎麼了小姐?您沒事吧?」

  步雲枝道「死不了,帶人收拾一下這屋子別讓父親母親那邊知曉。」

  「小姐這怎麼回事?您這是受傷了嘛,臉色這麼不好?」翠芝擔憂到。

  她是不會告訴翠芝這臉色差完全是被氣的。

  「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讓人將這裡恢復原樣,再去庫房隨便找件名貴的東西送去老宅。」她的姐姐今天可是及笄了呢,人不去,禮還是要送的。就是不知今日這將軍夫婦會如何。

  「好的,奴婢知道了。」

  這秦國唯一有封號有封地郡主,父親又是唯一的大將軍,這安平郡主的及笄禮便是辦的隆重至極,在朝官員家眷無一不來賀禮,這老宅的門檻都要踏破了。

  二房幾人在府門口恭迎來往賓客,一片喜氣洋洋之色。

  「都說這安平郡主啊秀雅絕俗,落落大方,對老夫人更是孝順有加,這會兒是還在精心打扮嗎,還未見郡主出來?」

  向氏道「尚書夫人還請先入府中,後花園中為各位夫人準備了上好的茶點,這郡主啊等打扮好就來啦!」向氏到是個左右逢源的拉著這尚書夫人好一通講,惹得她笑聲連連。

  尚書夫人又道「好好好,那本夫人就先進去了!」

  「御史大人,王夫人有禮!快快裡面請裡面請,裡面請!.……」二房夫婦二人可不要太高興哦,今天這些來賀禮的送的禮物可都不少,那些沒來的也都派家中僕人送了禮來,這麼多東西,少那麼一點也不會有人發現的。

  「小姐,都這時候了將軍和夫人今兒個還沒出門,奴婢去打聽了一番,將軍和夫人只是命人去送了禮,這是不打算去了?」雖然平時安平郡主有些拎不清對將軍和夫人也不親近,但是將軍和夫人一直都很心疼她的,這次及笄這麼重要的事竟然沒有去?

  「沒去不是很好嗎,你不是一直希望她觸霉頭嗎?」步雲枝不以為然的說道

  翠芝訕笑「也沒有啦,小姐,奴婢可不關心她臉上有沒有光,奴婢是擔心這外人會不會說出什麼不好聽的來,這親生女兒及笄哪有親生父母不參加的道理,怕是又要有人嚼舌根了!」

  步雲枝拿起手上的書輕輕往翠芝頭上一敲「咋們這將軍府的閑話是那麼好傳的?這步雲梢種種行為誰人不知?她步雲梢怕是忘了若不是因為她是將軍的女兒會有她的郡主之位?一心向著老夫人就讓她向著吧」

  外面怎麼傳都沒關係,只要皇帝高興就行了!

  「小姐說得有道理,這安平郡主實在太氣人,和小姐一點都不像。」

  「呦,又在看書呢」這玩世不恭的語氣除了沐雲歌還有誰?「不是說好給本小爺洗髓嗎,什麼時候開始洗呀,本小爺可是連後事都交代好了,怕這萬一要是完犢子了被你給毀屍咯」

  沐雲歌也就這麼一說,哪能真和人說這話呢,不過這兩日確實回過一趟王府,和他那慈祥的父王大人難得的聊了幾句,然後他又被踢了幾腳連滾帶爬的跑出府門。

  得性,步雲枝翻了一個白眼「等你這腿完全好了再說吧,本小姐怕你一用那葯疼得活不過三息。」

  「三……三息?有這麼誇張嗎,那豈不是瞬間暴斃?」沐雲歌都嚇的結巴了,連咽口水。

  「所以你老老實實把傷養好,時機到了本小姐自然會告訴你。」這人倒是積極

  沐雲歌拉住步雲枝的衣角嬉皮笑臉道「枝姐,祖師爺,我都是你的人了,這萬一不成你也不能看著我死是吧?就沒有那種可以保命的法子嗎?」

  一個巴掌打掉他的手冷冷道「沒有,不成功便成仁。」

  沐雲歌咬咬牙,真是上了條賊船,想跳船都不成,怎麼就突然迷上了武功?做一個玩世不恭京中第一紈絝它不香嘛?

  「世子爺,您怎麼還怕了?奴婢可是真的很想一試呢,就是小姐不讓,要不然奴婢肯定比你勇敢!」翠芝鄙視的看著他

  「本世子不和你這個丫頭計較,呸!」臭丫頭,怎麼總是刺激他,他真是瘋了才來這將軍府。

  「再過些日子便是要開始秋獵了,每年皇帝都會去南山那個皇家獵場,往年你們都在邊關,參加不了,今年嘛是一定要參加的」

  「秋獵?皇家獵場?」翠芝疑惑道

  「你個土包子,不知道了吧,本小爺可是每年都受邀去的。」這秋獵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去的,首先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去的人一定位高權重,是大官兒才行,也可以攜帶家眷,所以這人多嘛是非熱鬧也就多。

  「本小爺給你說點宮中秘事,想不想聽?」

  沐雲歌一副興緻勃勃八卦的樣子,真不知道他這副樣子是隨了誰。

  步雲枝當然是一副你愛說不說的表情沐雲歌努努嘴這人當真無趣,於是自顧自的說起來「當年宮中可還是有一位六皇子的。」

  步雲枝聽到六皇子這三個字眉頭一跳,接著翠芝就說道「六皇子?」又想起那天在宮中見的那人了,血腥陰森森的,像個變態。

  「對,六皇子,這可是皇室辛秘沒幾個人知道的,事情就是發生在這秋獵南山獵場,小爺與那六皇子一般大,同年歲出生,可這六皇子天資聰穎,三歲便是這皇子中最為出色,也最得皇帝寵愛,那年秋獵,他設了一個機關,竟活捉了一隻老虎,那老虎威風凜凜,嚎叫聲更是震懾眾人,皇帝龍顏大悅!」說著暫停了一下,沐雲歌給自己倒了杯茶。

  「既是龍顏大悅為何六皇子又銷聲匿跡了呢?」出於好奇心翠芝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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