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初次見麵
笛郎甩開姑娘的手,雙手猛地拍桌,滿臉的怒容,眼看著就要發作。尋雙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生氣的笛郎,不由得有些害怕起來,她有些擔心小六子會上前來收拾了笛郎。
還好在笛郎發作的前一秒,藩媽媽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對著眾人笑容滿麵的說:“不好意思讓各位久等了!今天是我們香滿閣的武勇格格正式見客的日子,歡迎大家前來捧場!”
在場的所有客人自然是迫不及待的都站起來歡呼。
還有的客人頻頻點頭,說:“終於能看得見了啊!”
這裏的歡呼聲傳到上麵的房間裏,作為這場鬧劇的主角蓉慶自然知道這些歡呼聲是送給誰的。也正是由於她知道這些聲音是送給誰的,所以才更加的局促不安。
她無助的看向站在她身邊的裕,裕依舊是一副神神在在的樣子。她憋了癟嘴委屈的喊了一聲:“裕……”裕聽見這喊聲就立刻擰起了眉毛,用嚴厲的眼光看向蓉慶。
蓉慶立刻用手捂住了嘴,她又錯了,現在的裕已經化身成了臉上帶痔的妓院護衛——小六子,話說回來這麽土的名字還是她起的。
記得他們剛剛被藩媽媽帶回來的時候,藩媽媽問她叫什麽,她腦袋一抽說出了真名“蓉慶”。結果還是裕機靈的接過話來說他們兄妹倆姓“榮”,妹妹在家排行老七,所以叫“榮七”。
自己排行老六,所以叫做“榮六”。父母親沒有文化,都是按照排行起名的。
這樣的名字“容器”和“熔鋶”自然沒法讓藩媽媽滿意,但是鑒於裕也就是個武功好點的保鏢,所以就簡單的稱作“小六子”便好。
至於蓉慶的花名,就叫“笑蓉”。藩媽媽覺得“微笑的芙蓉花”,很是符合蓉慶的花容月貌。但是還是不必一開始就公布,隻對外說是“武勇格格”。
她改口對裕說:“六哥,要不還是你來吧!我真是不行!”
裕安撫的回答道:“沒事,昨天練了一天了,不要緊張!”
蓉慶聽他這麽一說,心裏不由得暗暗的吐槽道:就是因為昨天訓練一天才沒有信心的好吧!
昨天她大大咧咧的動作,語言引起了藩媽媽強烈的不滿。就是教蓉慶怎麽坐,怎麽站就教了足足兩個時辰。還有怎麽笑,怎麽低頭,甚至是用什麽樣的聲音說話,都有講究。
直聽得蓉慶頭皮發麻,但是她看向裕的時候卻吃驚的發現,裕居然在認真的傾聽藩媽媽的教導。而且那種認真仔細的態度,好像就差一個筆記本記錄了。
裕看見蓉慶的走神,還不滿的對她使眼色。
蓉慶是很想認真,但是這樣的內容她是越聽越難受,教她如何討好一個男人她是真心的學不會。
最後藩媽媽看著她依舊大大咧咧的動作,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甚至說:“我調教了十幾年的姑娘,就沒見過你這麽男人的姑娘!”
裕聽了還在一邊不住的點頭,氣得蓉慶直跺腳:“你點什麽頭啊!你行你來啊!”
聽了這話,裕居然不急不慢的走上前來,把剛剛藩媽媽教蓉慶的所有內容都完整的做了一遍,而其且完成度幾乎達到了百分之百!
看得藩媽媽滿意的連連點頭,連聲叫好。最後兩個人還就有個別姿勢的不夠優美,做出了討論和修正。蓉慶看得滿臉黑線,是她的錯,她忘了裕在妓院裏完成任務已經不是一兩回了。所以該學的沒有一樣是裕做得不好的。
練了一個晚上加上一個早上,藩媽媽和裕最後都放棄了對蓉慶的改造。最後敲定的方案就是蓉慶端坐在原地一動不動,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就可以了。
保持一個表情長久不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蓉慶總是很快就垮下了臉,做出一副又哭又笑的怪樣子。
真是很擔心這次的任務能不能順利完成啊!這樣想著蓉慶歎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裕連忙拿起放在一邊的頭巾給蓉慶戴上。這也是藩媽媽的建議,不能讓任何人提前看見蓉慶的麵容。
打開門,一個小丫頭急急忙忙的跑進屋子裏對蓉慶和裕說:“七七姐姐,六六哥哥,藩媽媽說下麵已經開始了。讓你們上樓上的房間裏去準備。”
裕點點頭,彎腰一把抱起蓉慶施展輕功,向樓上飛奔而去。
此時在樓下,藩媽媽的一番話讓前來的各位客人麵麵相覷,這武勇格格也太過嬌貴了吧!每見一麵需要一百兩紋銀不說,還隻能見一刻鍾,而且一天還隻見十個人!
簡直是不可理喻!
但是現場隻有人竊竊私語的討論這件事,而沒有人像昨天那樣揚言要砸場。因為此時他們都看見小六子正從樓上慢慢的走了下來。
所有人都怕小六子的武功,所以都不敢輕舉妄動。
裕掃視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個男人的身上。他的眼睛並不像其他人一樣看向自己或者是藩媽媽,而是死死的盯著一個溫潤白淨的姑娘身上。
他的手緊緊的握成拳,拳頭上還有些血跡。再看那碎了的酒杯,可知這個人一定是徒手捏碎了酒杯才受傷的。但是到底是什麽能讓這麽一個冷靜自若的人發這麽大的脾氣呢?
正在他思索的時候,坐在二樓雅座裏的男人緩緩的站了一起來。他優雅的一抬手說:“我願意出一百兩紋銀去見見這個武勇格格!”
藩媽媽有些驚訝,沒想到這麽快有人願意出來了!
裕定睛一看,這個男人不就是拍賣會當天拍下紅衣交國少女的白衣男子麽?不過這一次他穿著一身深綠色的絲綢衣服,顯得格外的風度翩翩,氣質不凡。
很快就有小丫頭領著他走出包廂,來到藩媽媽的身邊。隻見他滿臉意味深長的笑容,遞給藩媽媽一大把銀票。
藩媽媽驗證了一下銀票的真假,便揮手叫人:“快帶這個出手闊氣的公子上去。”
裕注意的看了看這個家夥的麵容,心裏不由得有些擔心,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隻是一個想來一睹佳人芳容的無聊公子?還是一個別有用心的人呢?
在經過裕身邊的時候,這個男人還深深的看了一眼裕,然後就依舊嘴角含笑的離開了。
裕搖了搖頭,告訴自己不必太過擔心,他是見識過蓉慶的功夫的,就算這個人有什麽不軌的意圖,蓉慶也不會給他留下任何機會。
此時的蓉慶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見麵的對象就要到來,她被裕帶到了一個裝飾華麗的房間裏,而且被安置到一串珠簾的背後。
坐在那柔軟溫暖的大床上,漸漸的蓉慶就維持不住自己端坐的姿勢,慢慢的變得鬆垮起來。她等了幾分鍾,見任何沒有人來,便放鬆的靠在疊在一邊的被子上。
心想隻要兩三分鍾便好,不會有任何人發現自己放鬆的靠在被子上的。
但是這一靠她的眼皮很快就撐不住了,昨天整整一夜她都沒有睡過,一直在不停的進行著緊急訓練。
而且看著藩媽媽和於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也給她的心理帶來了巨大的壓力。最後走進了越是緊張越是錯,越是錯越是緊張的死循環。
今天上午又加訓了一個上午,蓉慶覺得這抵得上自己進單位時組織的軍訓了。
就在藩媽媽下樓去的前一秒,都還不忘教育她一定要保持自己的姿勢和笑容。
但是此時她已經支撐不住了,靠在被子上,她拚命的想要睜開眼睛。但是眼睛卻越是努力越是閉緊,最後她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