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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一兩田黃石百兩金

  胡休本就是對那黑劍有所疑惑,按道理說,像這樣不入流的劍,前身主人為什麼把他藏在這衣櫃之中,還和例外兩柄好劍放在一起。

  今日又聽漢王所說,夜間做了個關於那柄黑劍的惡夢,心血來潮,便有了此番行為。

  從衣襟處取出火摺子,輕輕一晃,便燃燒了起來。打開閉合的劍盒,裡面是一把黑漆漆的長劍。

  火摺子湊近了,照了照,看不出它有紋理,就是一把很黑而且還沒開封的廢劍。

  胡休下意識伸起手握住了劍柄,心臟猛然又狂跳了起來。

  「真是見了鬼了!」

  連忙甩下黑劍,心臟這才逐漸恢復了正常,也不敢再擺弄這黑劍了,只好和上劍盒,重新把它放回來衣櫃之下。

  心煩意亂的胡休,出了房門,屋外已有微亮之感,太陽雖然還沒出來,但周圍的景物也能看到真切。

  卻看見院子里堆積如山,也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但或多或少的都沾了血跡。這才想起了,他的私軍說過,要把從山賊那搶來的東西都放他這。

  但這腹中又飢又渴,他從昨日到現在,沒吃喝一口飯、一口水。最後,還是自己先去了后廚,自己燉了肉蛋湯,填一下肚子,至於包子還得等下人們起來,才能吃到。

  總不能因為他一個人,讓那些人提前起來,給他做包子不是?那樣太霸道了,於德於禮,他都不會這樣去做。

  腹中有東西,才能有力氣做事,胡休總感覺現在特別的精神。身上有用不完的力氣,他不過剛剛喝了鍋肉蛋湯而已。

  院子里的東西逐漸也被分了出來,有大有小裝著黃金的箱子有十幾箱,裝著白銀的箱子更多,有上百來箱。

  還有其他的寶貝,就比如玉石、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寶珠。

  「咦?這鍍金的箱子里,怎麼就擺著個黑黃色的石頭啊?」

  這箱子看起來那麼的華貴,怎麼就擺著個石頭,看個頭不大不小的,就放在了最中間的位置。

  「這是田黃石。」

  一道聲音從他身後傳過來,一轉頭,披頭散髮的樣子,就對著他看,嚇的他是一激靈,仔細看看,才看出來是石靈兒。

  「我去~你是什麼時候出來的?」

  「剛剛聽見外面有響動,打開門,就看見你在搬東西。我也便打擾你,再加上我功夫也不錯,一直跟在你後面,你也沒發現。」

  「好…好吧。」

  胡休斷斷續續的應道,但石靈兒卻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個黃黑的石頭。

  「這田黃石可是大寶貝,像這麼大的也不多見,俗話說一兩田黃石百兩,看這塊,大概有十來斤的樣子,也就是一百多兩。」

  「一兩田黃石百兩金,那對比過來一百多兩田黃石也就等於一萬多兩金子。嘶…」

  胡休那麼的一算,這小小的一塊石頭,要一萬多兩的金子!也就是十萬多兩的白銀!

  漢王跟他說過要上繳倆成的財物,那麼的一算,光光就這塊石頭,就得交倆千兩黃金。

  「準確的說,這麼一大塊,而且看起來極為上成,如果拿去拍賣的話,倆萬兩黃金都可能拍到。」

  「卧槽~倆萬兩?還是黃金?」

  胡休不由得爆出了粗口,這田黃石到底是個什麼玩意,也太貴了吧。

  「正常啊,田黃石本就稀少,還是用來刻畫法陣中,最好材料之一,貴一點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啊。」

  法陣?這又是個什麼,前不久有人跟他說什麼獸蛋,現在又有人跟他說法陣。這穿越的世界,是愈發的關怪陸離了。

  胡休獨自想了會,法陣就法陣吧,就不問它是幹什麼的了。我作為個王爺之子,要是說什麼都不知道的話,太容易引人生疑了。

  「怎麼,看起來你不太高興的樣子。」

  「陛下讓我吧這些東西上繳倆成。」

  如果這些個都被他的私軍帶走了,他自是沒有怨言,畢竟這些都是他們繳獲的。但一看這總財產那麼大,又要上繳倆成,心中莫名就是有些不悅。

  也許是小氣,也或許是其他什麼的,胡休自己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原因。

  「你繳一成也沒關係,私軍不歸兵部管,也沒有明文規定私軍繳獲的東西,陛下讓你去上繳,估計是想讓相公你,有個好名聲。」

  「算了,那還是繳倆成吧,也能填充一下國庫不是?」

  最後,胡休還是選擇了按說的繳倆成,繳就繳,少繳一成和多繳一成,不過是多點錢和少點錢罷了。

  這樣一收拾,便收拾到了天明,統計了一下錢財的總數。黃金大約有三萬兩左右,白銀約有二十五萬兩左右。

  剩下的,就是一些奇珍異寶,還有一些無用的衣物。這一堆裡面什麼都有,甚至還有女性貼身之物,估計是哪些個山匪,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吧。

  隨後,新出爐的包子終於送來了,隨便吃了十幾個。也得不說,也不知為何,今日胡休的胃口突飛猛進的大。

  就算是以一天沒吃飯為由,都感覺奇怪。那大皮、大肉、大褶子的肉包。按他的肚量說,就算是餓倆天,也不可能一次性吃下那麼多。

  可就在不知不覺間,胡休的氣力又增大了許些,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看著東方的太陽日漸升起來,這家裡面的葯泥都用完了,便想起了,昨日不是囑託過濟世堂的人給他備嘛。

  就趕緊的出來胡王府,去了朱雀街,到了濟世堂門口,卻發現大門還是緊閉著的。

  而現在已到了辰時,大街上的商販都陸陸續續出來擺攤了,這濟世堂怎麼還沒看門啊。

  「嘭嘭嘭~」

  胡休敲響了屋門,只聽到屋內傳來平緩的腳步聲,隨後大門便被打開了,是昨日那個叫嚴允的葯童開的門。

  「是你啊,張神醫還沒來嘛?」

  略過葯童,看向他身後,屋內幾根長蠟燭還在燃燒著。

  「沒來,昨日先生讓我在今日卯時來醫館,幫他再收撿一下昨日送來的藥材,順便再備一份世子要的藥材。

  但我到了,張先生卻沒來,我等了有那麼一會兒,還不見人,便自己先收拾了,我這剛剛收拾好,您就來了。」

  胡休聽完后,仔細的看向了葯童的臉,又看了看他的衣服,心中突然有些生疑。

  「這樣啊,這麼著吧,既然都收拾好了,去張神醫的家看看?你應該是知道,他家在哪裡的吧。」

  「知道,就離這不遠。」

  「既然有空閑,可否帶我也一同去瞧瞧?」

  胡休問了聲,葯童便出了濟世堂,轉身把門關好、鎖好后。就出了朱雀街,兜轉了下,便停了下來,這走的時間,連一刻鐘都不到,也就是十分鐘出頭的樣子。

  入眼的是個小木樓,倆層的樣子,進小樓之前,這門口有個柵欄,沒有上鎖。推門進去就是小院了,裡面載這各樣的藥材。

  到了木樓前,胡休伸手重重的敲了倆下子木門,「嘭嘭!」

  「張神醫,你在家嘛?」

  又那麼的喊了幾聲,門也連敲了好幾遍,裡面卻沒一點回應。

  心中有些不安,招呼葯童往後退幾步,自己向後退了幾步,再一腳踹在了門上,裡面的門栓應聲碎掉了。

  倆人急慌的走了進去,在第一層看了一圈,沒有找到人。

  「胡世子,人可能還在上面睡覺,要不我們去上面看看吧?」

  「好。」

  葯童好像對這很熟的樣子,帶著胡休從樓梯口就上了二樓。正對著二樓樓梯口處,就是低矮的書桌,一個人就趴在那,一動不動。

  「張神醫?」

  胡休三步並倆步的走上前去,只是輕輕的一觸,便倒了下去。看他的臉,就是張神醫沒有看錯,試了試他的鼻息,已經消失了。

  「快,到衙門報案,多叫幾個人多來!」

  又是死了人,還是個好人。昨天還活的好好的,還和胡休一救了很多他的士卒。一個救人無數的神醫就這麼死了,還是自家的神醫,怎麼說,這事他也得管。

  「好好~」

  嚴允好像也被嚇到了,眼睛瞪的渾圓,匆匆的就下了樓,跑去了衙門。

  這書桌上沒擺一本書,就一盞燭燈,一杯茶盞,書都在書架上。二樓處的窗戶都看了遍,全都反鎖了,又去了一樓看了看,同樣也反鎖了。

  這人是自殺?這個問題在腦海中迴響。胡休又重新回到了張神醫的屍體旁,想看看屍體和周圍的細節。

  至於說害怕,現在也沒有那麼怕了,他連上千人被砍腦袋、被拍成肉泥的畫面。他都看過了,一具一點血都沒出的死屍,的確沒什麼好怕的。

  撫了撫那桌子,上面濕漉漉的,剛剛屍體是趴在桌上,被他輕輕一觸,才倒下的。

  又看了看張神醫穿的白色的長衣裳,回想起了昨日他穿的可不是這一身。穿的是灰長裳,這白衣服,什麼時候換的。

  解開衣服,果然裡衣是濕漉漉的,里褲也同樣如此。難道他是淹死的?這裡只是第二案發現場,只是兇手拋屍。

  張神醫死亡第一現場,並不在這,胡休這心中有了猜疑。看著屍體下的木地板都快被浸透了,死者腳下的那雙黑色長靴子,看起來像是昨天穿的。

  麻利的脫下,一摸索,這鞋裡面混著大量的泥沙和積水,還有一些腥臭的浮草。可這鞋底之下,卻像是被洗過一樣,沒有一點的泥,只有一顆、一顆細小的顆粒。

  那這樣就更惹人生疑了,死者之前可能是去了河邊,而且還掉在水裡過,要不然這鞋子里的泥沙沒法解釋。

  但要是死者生前曾經掉過河,又從河裡爬出來過,那那是要從河邊出來,可為什麼鞋底下沒有那麼一點點的泥?

  仔細想想,還有那麼一種可能,死者是掉入河水中被淹死的,然後被一個人拖上了岸,這在拖屍體的過程中,死者自然是不用走路的,鞋底也不能再沾泥。

  而死者在活著時,可能是走在了河邊,鞋底也肯定沾上不少粘土,卻在死者在不幸掉入河裡后。

  死者在水中奮力掙扎中,少不了把自己的長靴子灌入滿是泥沙的水,而鞋底的卻被他因為自己掙扎,而勤洗的乾淨了許多。

  ……

  ps:通常田黃石外表,都包裹著黃色或者黑色的石皮。

  三萬兩約有三千斤,三千斤重的黃金,分批裝在十幾個箱子里,每個箱子倆百到三百斤,很是合理。

  架空歷史,葯童稱人先生也沒有什麼,無不嚴謹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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