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殺人夜
例外一邊,平安城某處人家。
一對男女,衣服一白一黑,臉上戴著一白一黑倆個微笑臉的面具,倆人端坐在那裡,好像在等什麼人來。
「咔~」
沒過多久,緊閉著的大門被推開,一個蒙著面的大漢走了進來。
大漢看見屋裡的倆人,稍稍卸下了謹慎,摘下了蒙面的面罩。
「你們要我殺的人我殺了,我要的東西呢?」
「黃金百兩在這,送你出城的馬車已經安排好了,一會就到。」
「嘿嘿,算你們倆個兄妹說話算話。」
大漢走上前去,油燈的燈芯的火光照到了他的臉,眼角有一道很長的刀疤,如果胡休在這的話,肯定就會驚呼一聲,魯為!
大漢伸手拿過錢袋,頭伸了上去,打開袋子,正要一瞧…
袋子裡面卻噴出一道白煙
「哎呦!這是什麼東西!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噗~」
可回答他的卻是已經插入他心臟的匕首!
「呵呵~你真以為跟我們做的是買賣啊?知道了我們這麼多的事情,你還想活?你這榆木腦袋可真是天真。」
「呲~」
匕首被拔了出來,殺了魯為的人帶著白色面具,看不清臉。
「哥哥,你又殺人了呢。」
「妹妹,哥哥殺的人可沒有你的多。」
白面具人,取出條白色紗巾,把匕首上的血跡,輕輕的擦拭掉,把屍體拖到了後面的屋子,再次坐了回去。
今晚,是殺人夜。
……
清晨,天蒙蒙亮。
「哎呀~」
胡休伸了一個懶腰,迷茫的坐起了身子。
昨天,他好像喝的斷片了,他只記得他和史大粒海拼了快半斤的酒,那史大粒和他對喝,他喝那白酒,就像是喝白開水一樣。
不過這酒也真的蠻好,醉了,現在醒了之後頭不疼,反而感覺神清氣爽的。
喝了半斤之後的事情他便記不清了,這具身子酒量真差啊,三十多度的酒,怎麼半斤就醉倒了?
「嚶嚀~」
被窩裡好像傳來了不一樣的聲音?
胡休低頭瞧了瞧身上,這衣服是何時脫下來的?輕輕掀起旁邊被子。
「卧槽!」
這茶花,何時上了他的床?難道他昨日晚上喝的多了,然後狼性大發……
胡休掀起被子,看看自己的下面。
「吼~還好,褲子沒脫,應該沒發生啥事。」
「公子,您醒了啊。」
茶花從被窩裡探出頭來,香肩微露,裡面的鎖骨也若隱若現。
「剛剛醒,你怎麼在我床上?」
「為了服侍你啊。」
說罷身子又往上撐了撐,手也從被窩裡拿了出來,包著她身子的,僅僅是一件,鮮紅的肚兜,上面綉著各種鮮艷,漂亮的花朵。
胡休就是那麼的瞟了一眼,鼻子便有點發熱,這姑娘,穿衣服的時候還看不出來哈,資本還挺大。
「昨天晚上我們……?」
「一起睡了,主母叫我伺候你,我便在伺候了你一晚上。」
「這衣服誰幫我脫掉的?」
「昨天公子身上一身酒味,我便私自幫您把脫了,裡衣也幫您換掉了,身子也用溫熱的毛巾擦拭了一遍。」
等等?裡面的衣服,也換掉了?胡休仔細的摸了摸自己的衣服,果然是被換過了。
「你不會對我做了些什麼吧?」
「奴家哪敢對公子您做什麼啊,反正我以後都是你的人了。」
「這也太快了吧,讓我緩緩。」
胡休一時有些接受不了,他是一個本分的人,在他腦海中,他還幻想過,談一次甜甜的戀愛呢,怎麼就突然多了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才認識倆天。
「公子,你可是嫌棄我身子不幹凈,但我是個清綰,賣藝不賣身,在遇到公子之前,我沒有讓別的男人碰過。亦是或者,公子是嫌棄我出身不夠好,只是個青樓女子?」
「沒有,沒有,我肯定會對你負責的,但是,你得給我點時間。」
胡休聽出了茶花,言語里的落寞,急忙寬慰道。正如他話里說的,他會負責,畢竟他是個男人。
「好的,公子,奴家明白。」
「茶花姑娘,可問你今年芳鄰幾許?」
「公子,還叫奴家姑娘啊,我今年十之有七,等過了年便是十之有八。」
過了年,便是十八?估計是虛歲吧,就像我我,我記得明明這具身體,這十五周歲才過了那麼十幾天,馬上就要過年了,他卻是成了十六的人了。
「公子,可是覺得我年紀大?」
「不會的,茶花姑娘,你還算是年輕的,而且貌美如花,雖然年紀比我大了點,但我是無所謂的。」
胡休傻傻應了句,倆人一時沒有可以聊的話,氣氛一時有些冷清。
「我想起床了,你把我脫下來的衣服放到哪裡去了?」
「拿下去給下人洗了。」
胡休四處瞧了瞧,瞟到有個高高的柜子,里在牆邊,看起來有點像衣櫃。
輕輕的掀開被子,讓茶花,再躺到被窩裡,她是個沒有武功的人,不能讓她受了涼,不然很容易感冒。
撒著鞋子,胡休一路小跑,跑了過去。
打開柜子,柜子最上面掛著一排的衣服,褲子,估摸著得有十幾二十件,這傢伙挺愛臭美的啊。
「咦?這衣服有點帥啊。」
胡休正看著,卻瞧見最左邊那一套青色衣服上,好像綉了條龍。
拿出來仔細一瞧,這龍紋的真像,一條巨龍,由金絲線紋在青色衣服上,看上去栩栩如生。
可為什麼紋的是龍呢?胡休安思極恐,這原主人不會是想謀反吧!畢竟,龍可是皇上的特權。
「公子,你為何盯著自己的官衣,看那麼久?」
啥?官衣?
茶花打斷了胡休的假想,他好像還是個六品督衛來著,這便是官服吧。
又在衣櫃里又搜了一陣子,從衣櫃的最下面找到了官印,還有三個劍盒。
官印的身子呈藏青色,在最下面刻著「胡休」倆個字,蓋出來的章,也肯定是「胡休」倆個字了吧。
這身官服,胡休不打算穿著出去,太裝13了,太招搖了,是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個當官吧。
隨著官印一起拿出的三個劍盒,看起來倒是形態各異,第一個是翠玉雕出的劍盒,一個劍盒,盒子上嵌著七種顏色各不一樣的寶石,要是這些個都是真的,那就這一個劍盒便價值連城了。
仔細想想這王爺府也沒必要作假,弄個假貨,最後一個劍盒…卻是像是被火燒過一樣,黑的像木炭。
第一個玉盒子,如胡休所想一般,是一把白玉長劍,君子該配玉,這玉劍倒是有那麼些意思,但是要是說攻擊力,這玉劍,和別的兵器一碰估計都會碎掉,怎麼去殺敵?
那價值連城的劍盒裡面的劍,卻是低調了許多,劍鞘是深深的青色,有一種厚重的金屬質感。
「咔~」
拔出長劍,劍的身子,比胡休預想的輕巧了許多,劍柄上刻了倆個字〔青鸞〕,看著劍身,這腦子裡出現「三尺青鋒」這個詞,不過這劍卻是長了許多,許是五尺,或是六尺。
最後的黑盒子,打開后,裡面的劍也是墨黑的,黑的像煤炭,可這個劍盒卻是藏的極深,也許是原主人有些特殊的含義吧…
這三把劍,胡休挑出了那把〔青鸞〕,他對這柄劍很是喜歡。
「茶花,你可知我那小廝,范堅強到哪裡去了?」
「小廝?哦,公子,您說的可是一直跟著您身邊的那個丫鬟?」
「對…」
胡休不想再解釋這廝的性別了,反正說出來了,別人也不會信。
「在我屋子睡著呢。」
「啥?在你屋子睡了?」
這尼瑪,范堅強這個瓜娃子,怎麼不反抗那麼一下下呢?
「茶花啊,你先睡一會,看著這天還早,待會起床記得吃朝食……」
胡休邊說著,從衣櫃里挑出套黑色衣服,套在了身上,原主人品味跟他差不多,不喜歡花里胡俏的顏色,衣服大多都以黑白倆色為主。
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門,怕是會吵到茶花,關好,便朝著小院子的偏房沖了過去。
「咔~」
敲也沒敲一下門,推門便走了進去。
「小范范,你膽子挺肥啊?」
見屋子,一道屏風攔著,小廝打著地鋪,就睡在屏風前一些的地方。
「嗯?公子,您怎麼來了?」
小廝揉著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他竟是和衣而睡,想是這地上太冷了。
「沒什麼。」
胡休一時也是心憐,又見他沒睡在床上,便也不準備再計較。
「公子,可是來問衣服的事?」
「嗯?」
「昨天公子睡著了,衣服我晚上就洗好了,現在就在茶花姐姐房間里掛著呢,等太陽出來,便掛出去。」
原來茶花說的,下人就是小范小廝,也是,這小廝細胳膊、細腿的,做為個男的,是該乾乾活了。
「是這般啊,你快些起來,幫我去拿洗漱的過來。」
「哦哦。」
小廝從被窩裡伸出手,拍了拍臉頰,清醒了下,麻利的穿好鞋子,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胡休自覺的坐到了低矮的書桌前,桌子上擺著半盤子的桂花酥餅,這好像是前天晚上他吃剩下的。
也不知道擺了倆天還能不能吃,有沒有過期,但是沒關係,五階高手,我現在這麼牛逼的身子骨,就是吃點過期食品,也是沒有關係。
「咔~」
正吃著,房間門就又被打開了,小廝端著溫水,例一隻拿著牙杯,牙杯里放著昨日早上的「牙刷」和一個小黑盒。
「這麼快?小范,你自己洗漱好了嘛?」
「弄好了少爺,冷水沖了下臉,牙齒也咬過了柳枝。」
「柳枝?」
這玩意怎麼刷牙?
「是啊,下人都是咬柳枝。」
「你去再拿一個牙刷來,還有一個牙杯,要是有人問你是誰叫你拿的,你就說是我讓的。」
「這樣不好吧…」
「我讓你去拿,便去拿。」
「嗯嗯。」
瞧著小廝暗暗欣喜的模樣,胡休嘴角微微翹起。
~
東面,衙門門口。
「公子,咱們來衙門幹嘛?」
「那錢捕頭,說去驛館是何時嘛?」
「沒說。」
「那不就好了,先來衙門,隨著他們去看看那段府的兇殺案。」
這衙門一大早,門大敞著,門口卻沒有一個官差看著門。
一進衙門,卻像是進了鬧市區,吵吵鬧鬧的,好些個官差,在和幾個哭的快要發瘋的女子交談,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胡休一眼便瞧見了,昨晚見的史家倆兄弟,也在其中,便走上前去,拉住了史大勁。
「胡…胡大人?你怎麼來了?」
「你們衙門是什麼個情況?官差怎麼都被這些個婦人纏住了?」
「額,胡大人,昨天晚上,我架著您回去之後,又發生了一些個大事。」
「大事?又是有人被殺了?來報案?」
「更大的事,聖上都驚動了……」
「可跟我說說?」
「城中的官員,緊緊是昨天一夜,就死了十幾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