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他是裝醉的
石舒舒自以為把照片讓媒體曝光,她就能獨善其身,或許,在一般人看來她確實把一切都設計的天衣無縫,可牧決然還是看出了她心急。
她迫不及待的要在潑了宋宇楠髒水之後來看他的表現,迫不及待的想趁虛而入。
牧決然的洞察力比她原本想象的要強大的多。
石舒舒慌了,說話的時候眼神飄忽,“決、決然哥……”
牧決然冷冷的凝視著她窘迫的樣子,手臂一揮,她就尖叫著從床上滾了下去。
她狼狽的趴在地上,心裏堆滿了怨恨,可她卻把這筆賬算在了宋宇楠的頭上。
她扭過頭來,梨花帶雨,“決然哥,你誤會了,我沒有想對你怎樣……”
牧決然的長腿從床上邁下來,眼皮微垂,冷漠的注視著地上女人。
從前,他至少還把她當做一個很好的妹妹看待,如今,他厭惡極了她虛偽的嘴臉。
他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質,從容的將扣子扣上,“別再做傻事。”
一個聰明的人不是不會犯錯,而是不會犯兩次同樣的錯誤。
當初栽在宋宇楠手裏一次,他認了,可石舒舒要如法炮製,休想!
他抬腳要走,石舒舒卻一把抱住了他的一條腿。
“決然哥,你不要走,你聽我說……”
有時候,越是驕傲的女人,就越是不堪一擊。
她哭著祈求,模樣十分卑微,“決然哥,我愛你。我沒有想過要傷害你,我隻是想成為你的女人,哪怕是一夜也好……”
牧決然臉部線條緊繃,垂眸冷冰冰的看著她,眉宇之間蘊著一團不悅,“放手!”
她搖頭如撥浪鼓,一條手臂緊緊的抱著他的腿,另一隻手嗤啦一下撕碎了真絲連衣裙。
“決然哥,你看啊,我現在是個女人了。”
她近乎歇斯底裏,甚至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些什麽。
相比她的失控,牧決然顯得就太冷靜了。
“你別再別鬧了!”
石舒舒搖頭,眼神篤定,“我沒有鬧,我是認真的。”
牧決然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看了半晌,暗沉沉的眼底是若有所思的芒。
倏爾,他俯下身去。
與此同時,石舒舒認命的閉上了眼睛,並揚起了嘴角。
她預想中的親吻遲遲沒有發生,反而手腕一痛,隨即倒在他腳下。
她再想抓他卻沒有機會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決絕的離開,縱然她把嗓子都喊啞了,他也沒有回頭再看她一眼。
……
宋宇楠回到別墅的時候,發現牧決然的邁巴赫已經停在了花圃前。
她不禁預感接下來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她慢吞吞的走進客廳,保姆見了她恭敬的頷首,“宋小姐!”
宋宇楠沒有感受到她預料中的那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壓抑感,一切似乎平時沒什麽兩樣。
“牧總呢?”她問。
“在書房。”
宋宇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上樓之前忍不住又問保姆,“牧總回家的時候有沒有表現的心情不太好?”
保姆想了想,輕輕的搖了搖頭。
宋宇楠微笑了一下,隨即上樓去。
事情似乎有點奇怪,難道他到現在都還沒看到網絡上的消息?
她一邊上樓,一邊看手機,驚異的發現有關她和牧正浩的一切不實的報道全部都被刪除了,就好像那些緋聞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到底是誰不動聲色的把消息壓下了?難道是牧正浩?
她腦子裏想著些亂七八糟的問題,最後一頭撞在了一堵肉牆上。
力的反作用力是她身體向後倒去,她驚慌的尖叫出聲,下一秒卻又被一股力量帶進了溫熱的懷。
她心有餘悸,一陣急促的喘息。
“怎麽走路也分心?”
清冷低沉的嗓音鑽進她的耳朵,清冽的氣息噴灑在她頭頂。
她略微有些慌亂,“我……對不起。”
他反問,“關於哪件事而說對不起?”
宋宇楠的身體明顯的一僵,抬頭望進一雙諱莫如深的黑眸,他的瞳仁裏映著她發白的麵孔。
“我……”她舉棋不定,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可下一秒,他便重重的吻上了她,封住了她的口。
在她窒息之前,他停下來,雙手如同銳利的鷹爪一般緊緊的抓著她的肩膀,疼得她倒吸冷氣。
他幽黑的眸子緊緊的攫著她蒼白的麵容,咬牙切齒,幾乎是一字一頓,“告訴我,他都碰你哪裏了?”
縱使宋宇楠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可他現在暴力恐怖的樣子也讓她感到恐懼,身體不住的輕顫。
她搖頭,“沒有……”
“沒有?”他逼視著她,早已看穿她的恐懼和謊言。
他惱恨至極,粗魯的把她拽進書房,手臂一揮掃落桌麵上所有的東西,並將宋宇楠按在書桌上。
一切結束後。
宋宇楠咬著牙,忍著渾身酸疼,舉步維艱的走向浴室。
……
天晨微光,兩個人坐在長滿玫瑰花的飯廳裏。關於昨天她和牧正浩的那個插曲,兩個人似乎都沒放在心上。而事實是,牧決然沒有提起,宋宇楠自然也不會主動提。畢竟這種事情會越描越黑,不在意不解釋,反而顯得清者自清。
網絡上的緋聞雖然被壓下去了,但是公司裏的同事依舊處處擠兌宋宇楠,私下裏說些難聽的壞話。不過這些宋宇楠都忍了,她不能忍的是於凱。
下午的時候,她被韓安易派去後勤部拿東西。原本她和於凱就有疙瘩還沒解開,這次於凱見了她,居然還趁虛揩油。
宋宇楠頓時就惱羞成怒了,“你幹嘛?”她向後退了兩步,對於凱怒目而視。
俗話說,咬人的狗不叫。
於凱卻瘋了似的朝她撲過去,雙手掐著她的脖子,嘴巴不斷的往她臉上湊,想親她。
她甩手給了他重重的一耳光。
她真心覺得自己眼瞎,以前她還認為於凱是個斯文忠厚的男人,不曾想卻是個變.態。
於凱被激怒之後,一把采住宋宇楠的頭發,紅著眼把她甩在沙發裏。
宋宇楠痛的眼冒金星,還沒容她反應過來,於凱就壓了下來。
“你個賤人,和那麽多男人不清不楚的,卻在我麵前裝清高。我讓你裝,我讓你裝……”
他一邊咒罵,一邊扯宋宇楠的衣服。
她也算是臨危不亂,屈起膝蓋用力向上一頂,於凱瞬間翻身到底,痛苦的捂著某個部位,臉紅脖子粗的。
宋宇楠迅速站起來,憤恨的瞪了一眼地上嗷嗷叫痛的男人。
外麵的人聽到裏麵的動靜急忙闖進來,卻看到宋宇楠蓬頭亂發的站在那兒,地上於凱的形狀慘不忍睹。
宋宇楠無視那些人怪異的目光,離開辦公室。她步速很快,就好像身後有一隻怪獸在追著她似的,眼淚將她的視線模糊掉,像一隻無頭蒼蠅,渾身冷的發抖。
她一頭撞在一堵肉牆上,是韓安易。
韓安易雙手抓著她不住顫抖的肩膀,擰著眉嚴肅的問,“發生什麽事了?”
她鼻頭紅紅的,眼淚劈裏啪啦的掉,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韓安易見她衣服歪歪扭扭的,頭發也很亂,於是想到了什麽,“你被人欺負了?”
她表情痛苦,閉著眼點頭。
韓安易扯著她的手腕,帶著她大步流星的往後勤部走。
她掙紮,啞著嗓子說,“我不去……”
韓安易黑著臉,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不由分說的帶著她闖進後勤部。
他周身蒸騰著戾氣,臉上堆著厚厚的冰雪。
他低吼質問,“是誰欺負了我的人?”
後勤部的幾個員工麵如死灰,都不敢說話,有人眼睛不自主的瞟向於凱的辦公室。
韓安易深吸一口氣,鬆開宋宇楠的手,長腿邁開,大步走到於凱的辦公室門前,哐當一腳把門踹開。
剛剛有所緩和的於凱,被這突如起來的巨響嚇得臉色一白,抬頭看到一臉殺氣的韓安易,不禁整個神經都緊繃起來。
“韓經理,有什麽事嗎?”於凱還在裝模作樣。
韓安易腳下生風,直直的朝於凱走去,走近的時候長腿一抬,一腳揣在於凱的胸口。
“混蛋!誰給你的豹子膽,敢欺負我的人……”
他踹了一腳還不解氣,不等於凱起來,又上前揍了於凱兩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