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牧決然被灌醉
石舒舒之前從偵探那兒拿到的照片,她匿名給了媒體,還花錢買了頭條,勢必要讓牧決然看到他被宋宇楠綠了的消息。
她現在看到牧決然是這個反應,就知道她的計劃成功了。
牧決然嗓音低沉,隱忍著怒火,“不是要約我吃飯嗎?現在就去。”
石舒舒的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餐廳和位子我早就訂好了……”
……
宋宇楠從洗手間的隔間裏出來,又聽到幾個長嘴啄木鳥在詆毀議論她。
她環著雙臂,陰沉著臉走過去,輕咳一聲,“背後嚼舌根,小心小舌頭長瘡。”
那幾個女人回頭,冷不丁的發現宋宇楠就站在她們身後,然而慌張隻是一瞬的事兒,很快又憤世嫉俗的擺出一張憎惡的麵孔。
“不要臉!”
“……”
“你們太過分了。”宋宇楠一張嘴說不過七八張嘴。
有個女同事抬頭挺胸的瞪著她,“我們再過分也比不過你過分……到處勾.引男人。”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就說八道,我就撕爛了你的嘴。”宋宇楠可以隨遇而安,但絕不會逆來順受,她不會一直把自己當成是魚肉,任人宰割。
女人拿出手機給宋宇楠看,嗓音尖細的吼,“我胡說八道?事實擺在眼前,你還裝清高?”
宋宇楠盯著手機,心裏頓時咯噔一下,嘴唇輕顫,“這……”
她一時有些懵,她和牧正浩在一起的畫麵怎麽會跑到網絡上?
“哼,你現在沒話可說了吧。”女人落井下石的侮辱了一句。
宋宇楠臉色泛白,微張的眼角透出濃濃的不悅,“你敢再說一次試試。”
別說她不是那樣的人,就算她是,也容不得這些八婆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來指責咒罵她。
女人用胸口撞了一下宋宇楠,“我就說了怎麽……啊——”
女人猝不及防宋宇楠一把奪過她的手機,用力甩將出去,手機落在地上,瞬間崩裂。
宋宇楠眼眸猩紅的瞪著呆若木雞的女人,“閉上你的臭嘴,不然你的下場就如同此手機。”
女人突然尖叫了一聲,撞開宋宇楠的肩膀跑出了洗手間,其餘幾個女人都是幹打雷不下雨,沒能把宋宇楠怎麽樣。
那女人離開後,就跑去找韓安易告狀。
所以,宋宇楠剛回到辦公區,還沒坐下就被叫去了經理辦公室。
韓安易抱著手臂,臉色鐵青的坐在沙發裏,垂眸看著茶幾上的手機。
“韓經理,您找我!”她開口,有幾分落寞。
韓安易抬頭,看到宋宇楠眼圈通紅,隨手將手機鎖屏,嗓音冰涼,“覺得委屈了?”
宋宇楠知道他叫她來是所為何事,也知道他話裏指的是什麽事。
她斂了斂眸光,“報道是假的。”
韓安易皮笑肉不笑的勾了下嘴角,“諒你也沒那份能耐。”
雖然韓安易是在諷刺她沒有魅力,但她卻感到一種被理解的慰藉。
她被人詆毀欺負的時候,隻感覺很生氣,並不想哭,也沒有感覺到想韓安易說的那種委屈。這會兒她卻覺得鼻子酸酸的,一眨眼眼淚就掉下來了。
韓安易眉頭一皺,“哭什麽?”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哭,就是心裏難受,突然想哭,而且她覺得在他麵前掉眼淚,並不丟人。
她不說話,低著頭無聲的掉眼淚,肩膀一抽一抽的。
韓安易的臉色微沉,說不出是生氣還是不生氣,嘟囔了句,“女人真是麻煩。”
他豁然起身,走到她麵前,用紙巾胡亂的抹她臉上的濕痕。
宋宇楠驚慌著後退兩步,和他保持距離。
韓安易冷哼一聲,把紙巾扔在她臉上,“自己擦!”語氣不善,並且又惱火的嘟囔了句,“好心當成驢肝肺。”
宋宇楠吐了口氣,解釋說,“您和我舉止過密,對您影響不好。”
她現在是全民公敵,外麵的人虎視眈眈的看著她,恨不得一找到合適的時機就把她撕吧了。
韓安易無所謂的說,“男未娶,女未嫁,舉止親密怎麽了?”
她略微驚愕的看著他,真是不嫌事大。
他嗤笑著說,“何況,你現在都已經是‘潘金蓮’了,還怕再多出一個‘西門慶’?”
宋宇楠聽完簡直要崩潰了。
明知道她是清白的,居然還用這種話刺激她,明顯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她瞪著他,找不出合適的措辭來反駁他,一口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的,像是吃了口個閉門羹。
韓安易調侃夠了,就開始批評她平時不懂維係和其他同事之間的關係,事到如今,所有人都罵她,也是她活該。
他批評的口渴了,翹起二郎腿喝了口咖啡,喝完又說,“這件事,明擺著是有人專門要針對你。你還真不是省油的燈,這麽多人想趁機對你落井下石,至你於死地。”
韓安易說的這些,她也想到了。
平白無故她和牧正浩在一起的時候就被人偷拍了,還以極快的速度上了熱搜,分明就是有人在背後整她。
可她想不出那個人究竟會是誰。
韓安易沒有心思再數落她,揮了揮手,“下班吧。”
宋宇楠剛要轉身離開,又聽他說,“出門小心點!”
宋宇楠回頭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這是善意的提醒,還是又在揶揄她。
她沒說什麽,抽回目光,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她心裏很忐忑,不知道等牧決然知道這消息之後會是什麽反應。她想主動打電話給他,可想想自己根本就沒做錯什麽,幹嘛要上趕著解釋,好像不打自招一樣。
她去找牧正浩,畢竟他也是當事人,憑他的手段,壓下那些緋聞絕不是難事。
可她到了總監辦公室,隻見到了李曼姿,她連牧正浩半個影子都沒看到。
她要走的時候李曼姿叫住她,“宇楠,你等等。”
宋宇楠神清微冷,“什麽事?”嗓音也微涼。
李曼姿走到她麵前,意味深長的歎了口氣,“網上的報道我都看到了,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
光她一個人相信有什麽用,她怕是不出Mo&Zo的大門都能被吐沫星子淹死。
她扯著嘴角無力一笑,說了句謝謝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給牧正浩打電話,可對方一直都是占線,她氣的咬牙又跺腳,可又無可奈何。
司曉琪突然打電話給她,一開口就問她,“宇楠,你和決然學長是不是分手了?”
這件事在電話裏三句兩句根本就說不清楚,於是,宋宇楠把司曉琪約出來邊吃邊聊,順便希望司曉琪能幫她分析分析,出謀劃策。
司曉琪火急火燎的趕來,還沒坐下就問她,“到底是怎麽回事?”
宋宇楠把事情的發生和經過一五一十的都和司曉琪說了。
“我現在腦子很亂,都麻木了,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宋宇楠煩躁且又無力的說。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司曉琪說了和韓安易一樣的話,“照你這麽說,這事兒是明顯是有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擺了你和牧正浩一道。是什麽人,那麽希望你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的呢?”
宋宇楠經司曉琪這麽一提醒,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會不會是她?”
“誰?”
“石舒舒!”
……
格調高雅的餐廳裏,石舒舒和牧決然麵對麵坐著。
她知道牧決然是因為什麽而突然變卦而和她共進晚餐,也知道他現在臉色陰沉的不開心是因為什麽。
“決然哥,很感謝你賞臉陪我吃這頓晚餐,我敬你一杯!”石舒舒腰杆挺直,紅唇輕抿,唇角上揚的樣子很是優雅漂亮。
牧決然暗沉一口氣,拿起酒杯與她碰了一下。
人鬱悶的時候就愛喝酒,石舒舒恰恰是利用了這一點,所以找各種理由向牧決然敬酒,目的很明顯就是要把他灌醉。
她見牧決然來者不拒,每回都是一口悶。
她又是歡喜,又是生氣。
她歡喜的是,曾經可望不可即的男人很快就是她的囊中之物,生氣的是她沒想到宋宇楠竟然在牧決然心中那麽重要,緊緊是幾張她和牧正浩的親密照,就讓他變的這麽不理智。
她暗自咬咬牙,繼續灌牧決然酒,終於把他給灌醉了。
她讓服務員把醉醺醺的牧決然扶到客房部的房間裏。
她給了服務員小費,讓他迅速從她眼前消失。
服務員走後,她關上房門,回到牧決然的身邊。
第一次,她如此近距離的看他的容顏,心裏是按捺不住的激動,還有一種很心酸的欣喜。
她伸手觸碰他的臉頰的時候,她的手指是忍不住輕顫的。潮濕的指尖碰到溫熱的皮膚的那一刻,她迅速把手抽回,如同碰到了火苗一般,指尖發燙發疼。
她很清楚,等牧決然清醒之後一定會恨她,可是,她又不想錯過這難得的能成為他的女人的機會。
帶著亞當頭蘋果時的心情,她顫抖將他的襯衫扣子一顆顆剝落,接著是解開皮帶……
可她的手才碰到冰冷的金屬,她纖細的手腕就被一直大手緊緊的鉗住。
她頓時一驚,張著嘴巴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可思議的看著眼神銳利而清明的男人。
他根本就沒有喝醉,而是在裝醉。
她反應火來她這是在玩火,所以用力想奪出自己的手,卻都無濟於事。
男人的目光一點點暗沉並陰鷙起來,宛如銳利的箭,能直抵她的心髒。
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對話,可她的臉卻因為心虛而一陣紅一陣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