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飲食男女(3)
趙書海站在衛生間的門說道,茉莉,你把我行李箱拉過來。李茉莉恢復情緒把行李箱拉到衛生間門口,說好了,開門。趙書海說就放門口吧,你回房間我自己拿。李茉莉忽然覺得很好笑,好像她會對趙書海作出不軌,冷笑一聲說,誰稀罕你的身體。趙書海以為李茉莉走了,小心翼翼打開門探出頭,一看就看見李茉莉抱著雙肩站在門口,趙書海「啊」了大叫一聲,趕緊關上門。李茉莉強忍住不笑,她想看看趙書海到底有多蠢萌,感覺趙書海蠢萌蠢萌的,從來沒見過這麼蠢萌的男生,這麼新鮮好玩的男人。
趙書海在裡面問道李茉莉你想看,到時候讓你看個夠,但是今天不行,今天我還沒做好準備。趙書海聽見外面沒人回應,再次打開門一看,長舒一口氣,謝天謝地,李茉莉終於回屋了。趙書海趁沒有人趕緊把行李箱拉了進去,換好衣服,走了出來。
李茉莉的那套絲質性感睡衣換成了另一個畫風,可愛型的睡衣。趙書海這才放心下來,好像李茉莉要把他吃了一樣。趙書海見李茉莉正坐在書桌蘋果電腦前寫東西,剛想說話,李茉莉也不轉身看他,好像她腦袋後面有第三隻眼睛說,你要是困就早點睡,我還要寫東西。趙書海就有了好奇心,走到李茉莉身旁彎下腰笑著說寫什麼呢,這麼專註,覺都不睡了。
李茉莉推開他說,大人干正事,小孩別來摻合。趙書海一聽樂了,三十多歲的人了,竟然還有人說他是個小孩。趙書海搬來一張椅子坐在李茉莉身旁說,我看你寫什麼呢。李茉莉用手合住筆記本電腦說,不許看,現在還不是看的時候,還寫沒完。趙書海一臉天真的說你在寫什麼,為什麼不讓我看。李茉莉抽出一根煙,點上火,吸了一口,又在透明煙灰缸里抖落一下煙灰說,小說。趙書海一臉疑問的說真的,李茉莉點了點頭又吸了口煙,這次沒有朝著趙書海吐去。李茉莉知道那樣不禮貌,所以這次就沒有那樣做。
趙書海說什麼故事,能給我講講嗎,提前劇透一下,說不定你能鋪捉到更多靈感和思路。李茉莉說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收尾的時候再告訴你。趙書海說你每天都抽煙,李茉莉說偶爾,寫作找不到靈感的時候就抽半根或者一根。趙書海說抽煙對女性生育不好,降低受孕率。李茉莉把剩下沒有吸完的女士香煙按滅在煙灰缸里說,謝謝。趙書海沒想到自己的一句提醒,李茉莉竟然把煙熄了,內心不由高興起來。
李茉莉看著窗外,也不看趙書海,若有所思片刻說,你先去睡吧,我現在不困,一會兒再睡。趙書海看了一圈卧室問我睡哪兒,不會和你睡一張床吧。李茉莉也不回頭說,要不你睡地上,要是你不怕半夜凍醒或者感冒。趙書海說還有其他被子嗎,李茉莉說沒了。趙書海我們兩人蓋一個被子,李茉莉說你可以不蓋,把它全讓給我,就算你不讓給我也沒關係,我睡覺不老實,有可能半夜把被子奪過來或者把你踹下床去,一切皆有可能。趙書海說你的心真的那麼狠,李茉莉說你要是不信可以試試,反正你是一個糙老爺們,不怕踹。
趙書海說我怕我把你踹下去,怕把你的那一部分被子搶過來,你要是和我搶地盤,你肯定搶不過我。李茉莉說你就不會讓著我,當一回好男人。趙書海笑著說就算我讓著你,你也搶不過我。李茉莉沒再接他這一茬,打開電腦,就像什麼也沒聽到一樣,繼續敲擊鍵盤。
趙書海聽著李茉莉敲擊鍵盤的聲音,怎麼睡也睡不著,翻來覆去的打滾翻身,可他又不敢動作太猛發出聲響,以免影響李茉莉的靈感。趙書海側躺著看著李茉莉敲擊鍵盤的聲音,心裡說不出一陣柔軟,好像雲一樣輕飄飄的。趙書海忽然覺得李茉莉一個女孩子在大城市不容易,中間肯定有很多難言之隱。
趙書海輕輕地起來,剛走到門口,李茉莉就問去哪兒,趙書海沒想到李茉莉耳力那麼好,只好笑著說我去給你倒杯熱水。李茉莉這才轉回頭看了一眼趙書海,足足看了一分鐘,像是不認識趙書海,像是第一次見趙書海。趙書海以為自己哪裡穿錯衣服或者哪裡做錯了,等著李茉莉反應,等了半天,李茉莉來了一句:我是不是打擾你休息了。
趙書海的心一下飄的更高了,像一片羽毛,四處飛,自由自在,和天上的雲飛的一樣高。李茉莉說你休息吧,我自己去。李茉莉說著站起來就往門口走,趙書海說我來吧,兩人朝著同一個方向撞了一個滿懷,空氣瞬間曖昧起來。趙書海我來吧,你去寫小說吧。李茉莉拗不過趙書海只好讓趙書海去。
趙書海把熱水端到李茉莉桌前,說:「你該休息就得休息,不能經常熬夜,還沒寫出偉大的小說,身體先垮了,那可不行,得不償失。」李茉莉說了聲我記住了,謝謝你給我倒熱水。趙書海站在李茉莉旁邊,李茉莉反而一個字都寫不出來,只好說,你去睡吧,我快要寫完了。對了,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我陪你一起。既然來了,就痛痛快快地玩一次,玩它個瘋,玩它個夠,玩它個爽。
趙書海笑了說,茉莉,你身體是不是住著一個漢子,這麼英姿勃發,性格豪爽,義薄雲天,比一個男人還男人。李茉莉被趙書海最後一句逗笑了,低頭一笑說,比男人還男人,那是什麼人。趙書海盯著李茉莉看,李茉莉轉過身去開始打字不再說話。
這種感覺真奇怪,有時候李茉莉離他很近,近的兩個人的心像是在一起,有時候李茉莉離他很遠,遠的讓他無法靠近。李茉莉抽出一根煙,正要點的時候似乎想起什麼,問趙書海說介意我抽煙嗎,趙書海說隨便,不過女生還是要少抽些。李茉莉說寫完就不抽了,寫作的時候習慣抽煙了,一時半會改不掉。
趙書海不再說什麼,擔心影響李茉莉寫作思路。趙書海側著身子躺著,看著李茉莉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除了手指敲擊聲,再也聽到任何聲音。他特別想看李茉莉寫作時的樣子,他只能通過李茉莉的身影想象她的神情,她認真的樣子,是緊鎖眉頭還是緊緊抿著嘴唇,還是像平常時一樣,趙書海實在想象不到李茉莉寫作的時候一如平常一樣冷冰冰的,像一塊冰雕,被凍在那裡動彈不得。
李茉莉不知道趙書海一直在看她,她寫的肩酸背痛,好像整個肩膀和後背完全不聽使喚,只好伸個懶腰,揉捏肩膀。
李茉莉精力到了極限決定不寫了,明天再寫。她保存好文件合上電腦,去洗臉刷牙。要是往常她都是先洗臉刷牙準備好上床睡覺再去寫作,因為剛才趙書海使用衛生間她也沒去洗漱準備。一看時間不知不覺一點半,擔心吵到趙書海就簡單的洗漱。李茉莉站起來的時候,看見趙書海睡的特別沉,沒有任何聲音,悄悄走到他身旁,注視他片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去洗漱了。
趙書海剛才緊緊攥著的手心,生怕被李茉莉發現什麼。李茉莉走了以後,趙書海才敢睜開眼睛。他想對李茉莉說別那麼累,也別那麼拼,可他說不出口,他該用什麼口吻或者什麼身份來說呢,男朋友,李茉莉從頭到尾沒有承認這個身份,未婚夫,那更是八字沒一撇,連個影兒都沒有。
李茉莉洗漱完,關掉燈就躺床睡了,可能太困了,一睡就睡著了。趙書海認床,每次去一個新環境,睡一張新床,他都需要適應至少兩到三天才能入睡。他不知道李茉莉睡覺也輕,加上旁邊多了一個人,也是難以入睡。李茉莉以為趙書海早就睡著了,也沒說話。結果兩人在一張床上各睡各的,誰也沒睡好,第二天醒來兩個人的眼睛都腫著,看上去鼓鼓的,像是沒睡醒的樣子。
李茉莉和趙書海誰也沒說誰都沒睡好的事情,只是兩人起來的時候多少有點尷尬。雖然兩人都穿著睡衣,氣氛多少有些不可說的感覺,就類似於泡沫,不能觸摸,一觸摸就爆破消失的無形無蹤。
李茉莉先讓趙書海用衛生間,他出來之後李茉莉才進去。兩人反而有點手足無措,兩個三十多歲的人,加起來將近七十多。李茉莉洗漱完出來問趙書海日程有什麼安排。趙書海沒想到李茉莉真的會陪自己。趙書海說了一下自己的計劃,李茉莉聽完感覺還不錯。其實,李茉莉從頭到尾沒有參與趙書海的年休假規劃的制定,都是趙書海一個人自己查找路線以及要去的地方。李茉莉對這些都不懂,對這些也不感興趣,如果她一個人去,她才懶得去,她就是那種如果去遠方旅行的話必須報團的人,要不然,她漫無目的不說,絕對找不回去的路。李茉莉就是一個路痴,路痴到自己住的地方都能走錯。有幾次她以為到了自己住的房子,掏出鑰匙怎麼開鎖都開不開,她以為自己的鎖又該換了。在她忙活半天之後,聽見裡面有人問誰啊,她當時差點報警,後來才知道不是同一棟樓,還有一次她走錯樓層了,開到鄰居家的門,還好鄰居沒有報警把她當小偷抓她。
李茉莉把自己的囧事給趙書海說的時候,趙書海笑的前仰後合,不相信地說你說的是真的嗎,李茉莉笑著說騙你的,給你講的段子。李茉莉有時候就是這樣,她把自己的囧事拿來開心,讓別人開心,也讓自己開心,雖然她講笑話的本領並不高,自己還沒開口講自己倒笑的彎著腰說肚子疼。結果她笑夠了,笑話還沒講出來。所以李茉莉總覺得自己的笑話明明很好笑,結果講出來的就成了冷笑話,冷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趙書海相信李茉莉說的那些囧事笑話曾經發生在李茉莉身上,只是他有點於心不忍。關上門,趙書海按好電梯,在電梯口等電梯的時候,主動牽住李茉莉的手說,這下你就不會路痴了,也不會進錯家開錯門了。李茉莉沒有掙脫趙書海的手,算是默認趙書海的這種友好的方式。兩人手牽著手出了電梯。
北京的春天風特別大,風裡還帶有粉和塵,陽光雖然明媚,萬里無雲,但是春天的風卻有點不招人待見。尤其是楊絮的時候,李茉莉對柳絮過敏特別嚴重,一到春天就要接受楊絮的艱難考驗,和闖鬼門關沒什麼區別。
兩人按照趙書海制定計劃里的地方行走,路上沒有出現任何波折,不管到哪兒都很順利,過程玩的也開心,兩人互相拍了很多照片,以及很多風景照,吃了一些特色小吃。從頭到尾,趙書海都沒有鬆開李茉莉的手,回到住的地方以後李茉莉笑著說安全到家。趙書海才鬆開李茉莉的手。李茉莉說這次她要大展伸手,露一下她的廚藝。趙書海不太相信李茉莉會做飯菜,趙書海要在一旁打下手被李茉莉趕出來了。令趙書海大吃一驚的是,李茉莉確實成功的做出來了,而且有的菜做的還不賴。李茉莉把做好的飯菜端到桌子上等待趙書海品嘗的時候,真的超級緊張,生怕不合他的口味。
趙書海每道菜品嘗后,伸出大拇指說,茉莉姑娘,可以啊,藏的夠深啊,說,跟誰學的,以後誰娶了你,誰就有口福了,看來那句話抓住一個人就抓住那個人的胃一點也不假。本來趙書海誇獎李茉莉,李茉莉卻來了一句吃你的吧,吃飯還佔不住你的嘴。趙書海看著李茉莉可愛的表情哈哈笑起來,現在他一點也不怕她了。李茉莉看上去很兇,就是那種紙老虎,看著嚇人其實一點也不可怕。李茉莉被趙書海氣的無語,給了他一個兇狠的眼神。趙書海這才收住笑容,開始吃飯。趙書海心想辛虧他笑了,要不然他會憋出內傷的。
李茉莉不停地給趙書海夾菜,一遍夾菜一遍說多吃點這個,吃這個營養,吃那個長個。趙書海憋住笑說,我還能長個嗎。李茉莉還是不停地夾菜說不長個長肉,反正對身體好,多吃有害無益。趙書海說你說什麼,李茉莉這才反應過來說,說反了,多吃有益無害。將來生個胖娃娃,一生生一堆,一堆娃娃圍著你轉,這個說給我一毛錢,那個說給我五毛錢,最後十塊錢出去了,翻了翻布兜就連私房錢都沒了。
趙書海笑的合不攏嘴,李茉莉講笑話的時候只要自己不笑,聽的人肯定會笑。李茉莉淡淡地說有什麼好笑,生一大堆孩子整天吵的你吃不好睡不好,還笑,到時候早早就成了小老頭了。趙書海湊到李茉莉身旁說,那我也得找一個和我生孩子的人吧,總不能我一個人就生吧,你以為我是雌雄同體啊。李茉莉說那還不抓緊,生孩子要趁早啊,生晚了到時候孫子都抱不上。結果同齡的人抱孫子,自己還抱兒子,差了整整一輩。
趙書海說我看也不用找了,現成就有一個,就是不知道人家願不願意,看不看上的我。李茉莉不接他的話茬,依舊給趙書海夾菜,說吃飯還佔不住你的嘴。趙書海看李茉莉一臉嚴肅認真,一點也不像開玩笑。快要吃完的時候,趙書海說,茉莉,你和我一起去上海吧,你來寫作,我來養你,照顧你,照顧家。李茉莉不說話,過了好久,說吃飽了。李茉莉說完站起來就走了,一點面子也不給趙書海,剩下趙書海一個人吃飯。趙書海忽然明白不管他做什麼,李茉莉始終不肯接納他。他知道李茉莉心中一直有個心結,如果打開李茉莉心結,說不定就會是另一個結局。
趙書海要收拾,李茉莉讓趙書海去旁邊休息去了。李茉莉母親的眼睛是雪亮的,畢竟自己了解自己的女兒,知道誰更適合自己的女兒。李茉莉母親把女兒的北京住址告訴李茉莉就是覺得他們兩個合適,適合結婚,適合過日子。李茉莉知道母親極力撮合他們,可是李茉莉沒有這個心,如果她有這個心就好了,只能說她沒有福氣和這麼好的男人在一起。
李茉莉收拾完,就去了卧室,好久都沒有出來。趙書海跟進去走到門口看見李茉莉又坐在筆記本電腦前面開始敲擊鍵盤。趙書海雙腿併攏抱著雙肩靠在牆上,看著李茉莉的背影,李茉莉坐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李茉莉可能做的太久肩頸不舒服,不停的聳肩。趙書海主動走過去,說:「我來吧。」李茉莉扭過頭望著趙書海,不大相信地說你要幹什麼。趙書海微笑說你相信我嗎,茉莉。李茉莉望著趙書海什麼都忘了,趙書海和那個他太像了,都讓李茉莉有點恍惚起來,好像那個他又回到她身邊。
趙書海被李茉莉看的臉不由紅起來,板正她的坐姿,說:「我曾經和一個人學過,雖然技藝不精,但能緩解疼痛,每天這個時候我都給你按摩,按摩時間久了慢慢就好了。」李茉莉不相信想要往後扭頭看趙書海,趙書海笑著說:「一會兒你就知道我的手法了,一會兒你就不會那麼難受了。」趙書海說茉莉閉上眼睛,什麼也不要想,一會兒就好。李茉莉聽了趙書海的話,閉上眼睛,感受他的手法。趙書海你這肩頸椎不舒服時間很久了吧。李茉莉說從高中的時候我就開始覺得脖子疼,當時還拿了葯吃了一個月不管用,沒有一點效果。
趙書海說這個吃藥不管用,就是需要疏通筋絡,多活動,多做放鬆。趙書海一邊給李茉莉說平常做哪些動作可以緩解這種疼痛。趙書海給李茉莉做了大約十五分鐘,做完李茉莉感覺頸肩特別輕,好像不是自己的似的。李茉莉不敢相信地說真的管用,特別舒服,你怎麼這麼厲害。李茉莉激動地拍了拍搭在自己肩膀上趙蘇海的右手。她沒想那麼多,就是一時激動的忘了適當的保持距離。單身男女住一起,尤其是一個人喜歡另一人的單身男女住一起無法避免肢體上的接觸,磕磕碰碰,在所難免。
趙書海笑著說要是你喜歡我每天都給你按摩,保證減輕你的疼痛。李茉莉的肩頸椎病痛從高二開始一直到現在,折磨的她少說有二十年。雖然她沒什麼大病,但是有不少這種慢性疾病的毛病,那時候也沒有這種意識,以及如何緩解這種疼痛的方法。李茉莉說你還上什麼班,就你這個手法就能自力更生養活自己,開創一片新天地。趙書海笑了說,我糊弄你還行,糊弄別人一看就是大忽悠。李茉莉說著仰起頭正好上方是趙書海的面容,她就那樣望著趙書海,還沒反應過來怎麼一回事,眼前一黑感到嘴唇軟軟的綿綿的。趙書海鬼使神差地親了李茉莉,等李茉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趙書海輕輕地拖著李茉莉的后脖子,輕輕地給了李茉莉一個吻,又在李茉莉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像蜻蜓點水一樣。李茉莉抬起脖子后,望著趙書海說不出一句話。趙書海想要解釋,卻支支吾吾半天,結果一句話也沒說清,一個字也沒說出來。李茉莉忽然上前抱住趙書海,緊緊的抱住他。前後反差太大,趙書海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他預想的最壞的結果就是李茉莉甩給他一巴掌,不過他也沒想那麼多,就是情不自禁做出那樣的事來。
李茉莉趴在他的肩膀上嗚嗚哭了起來,趙書海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如果因為一個吻讓他負責的話,他願意,如果不是因為一個吻,他也願意負責。趙書海猶豫再三才輕輕撫摸李茉莉的後背。趙書海想問又問不出來,不問又不知道說什麼,只好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