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以身相許好不好
原來是她先愛了他……
探知內心的真相後，所收獲的是滿足，是會超出所想的，尤其那真相來自於久未審視過的內心了。
“小綠？”原司青盡是疑惑，好似從享受的吻中清醒過來，甚至有些躲避。“……怎麽了？”
葉小綠鬆開雙臂，倒退半步，看著他，臉上淚痕未幹，唇邊帶笑，“大哥哥，五年多了，我一直想見你。”
原司青聞言皺眉，目光黯淡下來，看著葉小綠時臉色有些陰鬱，“為什麽想見我？”
葉小綠沉浸在快樂和滿足中，並未察覺他的異樣，又上前抱了抱他，“以身相許好不好？”
“不好！”原司青抓起她的胳膊，輕輕將葉小綠從自己身上推開。
“司青？”
原司青苦澀地笑，“你還記得我叫什麽麽？”
“你……”葉小綠雙臂一翻，又反扣住他的胳膊，“你叫司青啊，我終於知道那時候救我的大哥哥叫什麽名字，住在哪裏，傷好了沒有，現在究竟怎麽樣了……”
“隻有這些嗎？”原司青打斷她的話，聲音是很輕的，不似他平時的氣息。
“當然還有，那時候我是希望能去醫院探望你，照顧你，給你付醫藥費，一直到出院。”葉小綠說得越來越具體，原司青的臉色也越來越不好，她注意到了，忽然頓住，“司青，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我就說昨天應該直接回醫院的……”
“醫院！醫院！你就知道醫院！”原司青忽然低吼了一聲，雙臂一使力，再度將葉小綠擁進自己的懷裏。如火熾的吻熨燙在葉小綠的唇上，恣意索取著。
葉小綠猝不及防，有些痛了。原司青的力道是猛烈的，動作是粗魯的，整個人顯得喜怒無常，陰晴不定。好似他不喜歡她的主動，反而更喜愛如此折磨和淩虐般的索取。
盡管被吻得唇舌發麻，頭上的傷口也似疼痛了起來，從頭頂開始泛上的燥熱一路蔓延，直到喉嚨胸口小腹乃至腳底。這是不知名的回饋，來自原司青的掠奪。
她不適應，非常不適應。
印象中好似並沒有遭遇過如此激吻，直到此刻，她才發現原司青之前對待她都是溫柔的。因為隻在此刻，她才明白什麽才是一個男人真正的掠奪和索取那是屬於人類的原始情欲促使的獸性之為。
頭上，身上，唇上的痛已漸漸麻木了，也許隻過了短短幾十秒鍾，但她感到仿佛一個世紀那麽長。之前，他曾因她的逃離，她的溫柔，她的善解人意，她的欲拒還迎……她的種種種種而吻過她。但這一回，她並不知此刻眼下，還在行進中的這個吻背後真實的意義。
但她在忍耐，並且忍耐住了。
終於，窒息的感覺瀕臨極點的時候，四周又被空氣所充斥著。剛剛湧上的燥熱麻木之感瞬間退去，一陣涼爽清新的氣息縈繞在周遭，她自由了。
“呼……呼……”不可遏製地呼著氣，一切都像一場難分對錯的噩夢。
葉小綠跌坐回座位上，胳膊撐在桌子上，額頭磕著桌角，大口的呼吸著，餘光可見原司青也似站立不住，倚著門，手搭在電腦顯示屏上，也在喘息著。
……
……
……
“這次不想打我嗎？”過了良久，司青打破沉默，首先開口的居然是這樣一具略帶調侃的話。
葉小綠曾經確實打過他，隻是不僅是因為吻得激烈，不顧死活，也不因掠奪得這麽徹底，片甲不留；而是因為他的態度是想要征服。
葉小綠隻覺自己此刻，是心甘情願的，因為她早已因著這幾日反反複複，接連出現的真相而被他征服了盡管，這一回的吻，比之前可數的幾次都激烈熾熱的無根無由。
她隻是仰起頭，以略顯受傷的麵孔看著他，原司青眉頭皺著，好似總因心事重重而解不開。葉小綠看著他，目光因著正午的陽光而變幻色彩，“為什麽要打你？”
原司青眉頭皺得更深，將搭在屏幕上的手伸過去，撫上她的唇。
“唔！”葉小綠這時才發覺絲絲痛感，倒吸一口涼氣，頭向後躲避著。
“對不起。”那顯然是原司青激吻所致，他定定看著她，須臾，有些垂頭喪氣。
葉小綠慢慢恢複了精神，從剛剛昏天黑地的吻中釋放出來，站起來麵對著他，問道，“司青，你……討厭我嗎？”
“嗯？”原司青回答得模棱兩可，仿佛真相的前兆都是這樣的。
葉小綠有一絲慌亂，看著他的目光都冷了這是受過傷害之人慣有的反應，渾身豎起刺，為了保護一些看不見的東西，寧可紮傷別人也破碎自己。
原司青也像是武裝起來一般，伸出手掐著她的下巴，恢複了當初有距離的他。“現在換我問你，到底想說什麽？”
葉小綠被強迫性地微抬起頭麵對著他，鼻息嗅到他身上消毒藥水的味。剛剛睡覺自然脫了外衣，他也就沒有換回家居的睡衣直接躺下了，此刻身上還有清晰可辨的消毒水味。
正是這件睡衣，這個氣息，似乎提醒著她，他已不是他，而是那個五年前救過自己命的大哥哥。自此他再不是她認識的原司青，而是兩下結合的另一個新人。
她是如此想著，目光似乎發生著變化，因她注意到了他瞳仁裏的自己。到此時，他們兩人都沒有說話。
“司青，別告訴我你沒有生我的氣。”葉小綠的驕傲隻在此刻占據了一兩秒鍾的時間，旋即又垂下眼簾，央求一般地說，“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但是，給我個機會原諒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