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原來是她先愛他的

  “你陰謀論了。”原澤紅仿佛猜到了她的想法，搖著頭否定，聲音輕輕淡淡的，“其實我也這麽猜想過，還為此差一點瘋了，好在有趙餘一直輔導我，我太沒有精神崩潰。”


  “趙餘……”葉小綠口中喃喃念道，每當聽到這個名字都會和景玉聯想到一塊兒。她都幾乎忘了，這個名字更加的命運是和眼前這個千金小姐捆綁在一塊兒的。“你們曾經結過婚對嗎？”


  “但是我們從沒有過過性生活。”原澤紅說這話時目光變幻著色彩，令人感到一陣陰森，她偏過頭看看葉小綠，“不知你怎樣看？”


  這像個可怕的真相，一旦被剖開，光鮮亮麗的外表包裹，花容月貌的美麗少女其實不過就是一堆血淋淋的器官。葉小綠是怕這個的，然而，她的生活中，偏就一直在經曆這些……


  “我想……”葉小綠舌頭都打結了，“我想……不是你們不想，是……不能。”


  原澤紅笑了，之前冰冷的目光變得頹喪，整個人看上去嬌弱了許多，不似她叱吒交鋒的女強人形象，而實際上，她一直也不是這樣的女人。


  “沒有錯，他不能。”


  葉小綠像被針紮了一下，想到趙餘檔案櫃裏的秘密資料；想到金若雨談起趙餘時的表情；想到原司青一直對趙餘的態度……還有，腦中此刻占得滿滿的，景玉懷抱嬰兒的模樣。


  葉小綠手指放到嘴裏，咬咬牙不知何故，並不如過去一般想哭，或者是麻木了。


  隻是真相，真相而已……


  “他在北京剛被送去搶救時，的確傷勢並不嚴重。隻是兩天後，當你出院離開的那天，他的腰部和腦部都出現了嚴重的惡化情況，連醫生也診治不出原因來。”原澤紅繼續說著，不看葉小綠，目光仿佛已越過虛無，到達曾經，“爺爺起初也不敢動他，但因為北京的醫生說最壞的情況就是下肢癱瘓，好則好起來，與常人沒什麽兩樣。瞧瞧，和這裏的醫生說得一樣，他一直都有這種隱患在。”


  “……都是因為我。”葉小綠也被她的話帶得回到了那個時候，“我以為大哥哥早就痊愈了，沒想到竟然是這樣，而且他還認得我……”


  “他不認得你的，至少在他和季雪同時看到這張照片時，他都不知道你就是當年他救過的女中學生。”原澤紅否定她的猜測，又搖搖頭，“說起來，你的這個好朋友真是有福氣的女人，頭腦不聰明，偏偏有好樣貌，家世不出眾，偏偏有好身材；把她當花瓶，她偏偏總能給你驚喜。這好眼力還真不是一般人有的，隻是也有可能，她是關心你。”


  葉小綠笑了，“我的故事中寫過這一段，我活到這麽大，除了走路不專心被的被擦到。那是唯一出過的一場車禍，隻是我沒想到連累了他，如果我早知道大哥哥因為我……”


  “他從沒想過追究什麽，當然，如果是別人他也一樣會救的。”原澤紅說，“我後來問過他，他說如若他不去拉你那一把，你一定會被撞飛的。”


  “那這時候就沒有我了……”


  “不錯！我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第三道聲音打斷了她的話，也打破了這凝重的氣氛。


  “司青？”原澤紅首先回過頭，喚了他一聲。


  “是我。”原司青走過去，一把攬著葉小綠的肩，麵對著自己的姐姐，“你在這兒胡說八道什麽了？我有讓你進來嗎？”


  原澤紅什麽也沒有說，聳聳肩，一臉無所謂地走掉了。


  而這期間，葉小綠一直垂首立在那裏，身體僵硬的很。隻是對原司青任意的摟抱也未加阻止。


  “嚇著了？”原司青聲音溫柔中略帶沙啞。


  “司青！”葉小綠轉過身，猛地擁起原司青，頭埋在她的頸窩裏，心砰砰跳著，聲音哽咽，“……司青……大哥哥……”


  “嗯？”原司青驚訝之餘，都忘了抱住她，差點被她“反撲”過來的猛力撞倒在地。須臾，他撫著她的背，“怎麽了？你在叫我嗎？”


  “嗯！”葉小綠帶著鼻音應了一聲，算是回答，顯然哭得厲害。


  “小綠……”原司青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麽好的樣子，隻一味撫著她的背，“不哭，她都給你看了什麽？是不是害怕了？沒事，都過去了，那時候你一定也怕吧？別哭了……我是大哥哥啊，我能救你一次，就能救你兩次三次，隻要我命沒丟，就一直保護你……”


  “司青！”葉小綠把他抱得更緊，頭卻紮在他懷裏搖著，顯然是不想聽到這些話。


  “這是怎麽了？知道我是大哥哥你的心怎麽跳得這麽快？”原司青無奈，隻得偏開頭，雙手硬把葉小綠的臉板起來，使她目光麵對著自己，由憐惜地以大拇指輕摸了摸她額上貼著的創口貼。“我在你的故事裏都看到了，知道你後來想去看望我，但我被爺爺送去英國了，對不起。”


  葉小綠淚如雨下，忽然垂首，以手背擦著淚。


  再抬起頭，居然掂起腳迎上他的唇，送了他一個綿長悱惻的吻。


  葉小綠無法探知自己的心境，隻知她壓抑以久的情感終於在此刻得到宣泄。從此以後，再沒有任何事可以阻止她愛原司青，哪怕是原老先生的強大勢力，哪怕是最好朋友來搶奪，哪怕是原司青自己都不想理她了。


  她也終於明了自己的心原來是她先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