橄楨對這四人指名要去見木村,不得不聽從,和他進入了縣城大門口,而守在關卡的鬼子和偽軍沒有攔截他們。
他們很快來到了木村的辦公所在地。橄楨轉身對他們說道:“你們小心點,注意自己的形象,別給大日本帝國丟臉,腰板要直著點,別整天腰哈哈的。記住,我不想為難你們,這是我和木村之間的事情,你們還是找個地方喝酒去吧,這是一塊大洋!”隨後,橄楨給你們扔了出去。
他們接過了那塊大洋,趕緊消失了。
橄楨叼著一根煙,走進門口時,門口兩個哨兵攔住了他的去路。橄楨用日語訓了他們一頓,還舉手甩了他們幾個耳光,大罵:“八嘎!”
那幾個黑衣隊的人在那轉彎的角落處,悄悄往那個門口看,想觀看鬼打鬼的好戲,果真如此,那密探舉起手就猛扇站在門口的兩個哨兵,劈哩啪啦的響。他們在那角落裏捂住了嘴巴笑著。
門口的哨兵低下頭,忍辱負重,不敢捂摸火辣辣的臉。橄楨對他們看了一眼,說:“木村在不在?”
一個哨兵答道:“他在裏麵休息!”
橄楨用日語對他們說:“沒你們的事了,不許讓其他人進行,否則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木村的副官知道是阪田次太郎,和他打聲招呼,也沒有阻止他進來,他知道這批糧食是許多人都想要的,隻不過阪田次太郎是他們的一個替死鬼而已,一個人能阻擋得了這些野蠻的支那人八路軍和地方國民黨的軍隊嗎?簡直不可理喻!
橄楨也一直利用阪田次太郎的名字,他為什麽獨闖龍潭?,糧食的丟失,這意味著要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是負荊請罪嗎?
橄楨並不怕這個老木村,反而強迫他承擔責任,否則對他不客氣。
木村看到阪田次太郎回到自己的營防,眼睛瞪得大大的,幾乎被嚇傻眼了。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對橄楨說不出話來,他的幾個貼身保鏢趕緊對橄楨包抄了過來,就在千鈞一發中,眼看就要打起來了,木村大喊:“住手!”
這一聲喊出已經遲了。
橄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起腳,把撲上來的一個貼身保鏢踢飛出去,又抓住另一個保鏢的手擰著舉起,讓他疼痛嗷嗷亂叫,另兩個拔槍的瞬間,橄楨驍勇卸掉了他們的手中槍,對木村罵道:“你養了這麽幾個飯桶,也能阻擋我的伸手嗎?你要不要來試一試我的槍法?”橄楨雙手往他們身上用力推了出去,那兩個貼身保鏢被擊飛出幾米之遠,在那瞬間,拔槍射擊“啪啪”兩槍響,子彈射擊在那兩個貼身保鏢的腳下。他們反而害怕了起來,知道這個東京來的阪田次太郎不好惹,他這身好武藝不在我們之下。橄楨來到木村的前麵,雙手抓住他的衣襟,大罵著:“八嘎亞路!”對他咬牙切齒的憤恨說道。
木村戴副眼鏡,不敢對橄楨還手,也不敢責怪阪田次太郎的錯。糧食雖然丟失了,剩下阪田次太郎一個人活著回來,衣服淩亂,狼狽不堪。
木村不得不向阪田次太郎道歉,承認自己有點自私,但糧食是怎麽弄丟的,橄楨滴字不提。
四個貼身保鏢站成一排,不敢對橄楨埋怨一句,他們知道這是來者不善,又是木村上的高級長官。雖然剛才對橄楨作出這種微不足道的魯莽行為,是有點過端了。但也不例外對他采取不正當手段,那都是山本雄磉司令閣下的命令。
木村對貼身警衛說:“去給阪田次太郎君找點吃的,他現在需要心身健康,而不是對他的辱罵,自己打自己的人。
橄楨收起了自己的兩把手槍,另一支無聲手槍插入在衣服裏麵,外麵顯出的隻是兩把手槍。
老木村叫他們退下,再次向阪田次太郎道歉,叫橄楨不計較前嫌。我們的敵人最終還是外麵,不是內部起哄。
橄楨說的也是,自己出生入死,為大日本帝國,他們在後麵不知道前方在做些什麽,那些無辜的士兵,在戰場上戰死了也沒人埋葬,我深感不安啊,我也不願意看到這種局麵,我們的士兵在前方打仗,而那些長官在後方享受這麽美好的燦爛陽光的生活,吃飽撐著,剛喊幾句大日本帝國為天皇陛下效忠就行了嗎?他媽的,老子的腦袋早晚都被那些八路軍割下來當球踢!
木村不想戳破這層破窗紙,知道是自己的過錯才導致這場誤會。但他也不服氣,你替我押送糧食在路上,遭到八路軍和遊擊隊進攻搶糧食,那怕戰鬥自己最後一個,也要戰死沙場上,你還有臉回來痛罵我,我都忍了,你還想怎麽樣?
橄楨知道,老木村在背後也會暗罵自己不是,你為何還有臉回來?
橄楨酒足飯飽後,對木村說,其實這次的糧食並沒有丟失,全部放在國軍的軍統局裏保管,我的那些特攻隊在半路上遭到一夥不明的人阻擊,不得不改變計劃,我不是叫人回來跟你報告了嗎?你的人沒有回來報告嗎?
木村才想起當時的情景,兩人士兵確實回來報告了,但我們加強增援時,已經不見你們的蹤影了,看到一輛車在山崖中燃燒著,沒找到其他的車輛,也沒看到你們的……
“哦,你想看到我們的屍體是吧?”
“不不不,我迅速派出所有探子和黑衣隊,全麵對整個縣城進行搜索,也沒有你們的影子,別說是一隻蒼蠅飛過這裏,我們依然找不到你們的行蹤。原來你還有一手啊,我的阪田次太郎君,你的智商太高了,我的智商不如你的好!
橄楨順手碰了一下那兩把手槍,又正經地說:“我回來的半路上,聽到些傳聞,你們是不是抓住兩個可疑分子?”
木村沒有說謊,對他直說是有這回事,他們就在監獄裏,我對他們審問過,沒有得到任何情報,準備稱交給山本雄磉司令部,讓那裏的憲兵隊來處理吧!我們必須抓緊再次到村子裏去收繳糧食,要對那些村子的保長多增加任務,否則讓這些中國百姓通通完蛋。
橄楨鎮靜自若的問道:“他們關在哪,帶我去審問他們!”
橄楨知道那兩個軍統的人,身上有重要秘密文件,都是通過拍攝來完成的縮影膠卷,必須盡快找到,以及一批德國軍火散落在民間,必須收繳集中回到抗日救國戰線上。
橄楨在木村陪同下,來到關押兩個軍統局的人地方,橄楨假裝捂住自己鼻孔和嘴巴,走進裏麵,對他們掃視一眼。
他們的雙手被吊起,滿身血痕斑斑。
橄楨對木村的耳朵旁嘀咕了一陣,木村連連點頭。他揮手,叫打手們把他們兩個放了。
士兵沒有追問為什麽?隻有執行長官的命令。
橄楨對他們說,你們沒事了,我們和國軍的軍統局一向是有交情的,他們誤抓了你們,我在這裏向你們道歉了,幸好是我來得及時,你們免遭一頓拷打,出去找個地方療傷吧,他們也不會為難你們了。
橄楨和木村在街上行走著,看到與自己聯絡的人走過,他需要把情報送出去。
那人在一個煙攤上停了一會,在挑選香煙。
橄楨對木村說道:“你看滿街上的人都在忙做生意,這裏很平靜,也許這都是你管轄有方啊,沒人敢搗亂我們大日本帝國統治天下。他來到煙攤上,假裝掏出一根雪茄煙來,隨便在煙攤上要火柴。
煙攤上的人嬉皮笑臉地說:“太君好,這是剛進來的香煙,全是日本貨,太君抽這些煙吧,橄楨眼睛盯住他說:“去去去,不許騷擾我們,你的香煙在我的手上不值錢,他順手抓起兩包煙塞給木村,說:“不要錢的煙,你不順手拿點嗎?這兩包煙歸我了,還有火柴,隻要兩盒就夠用了!”
那煙攤的人點頭哈腰陪笑,說:“太君慢走,我是你們的大大的良民!”
橄楨懶得理搭他,拿起香煙火柴放進口袋。
木村知道日本的香煙比中國的香煙好抽些,四個貼身警衛一直跟在他們的後麵,隔著一段距離。
橄楨對木村悄悄地說,命令密探跟蹤那兩個軍統的人。在街上看到有買帽子的地方,找了一頂黑灰色的禮帽戴在頭上,繼續往前走,沒人敢追問要錢,隻點頭哈腰陪笑著。橄楨在帽子上用手彈了兩下,這些舉動全被賣帽子的人看到了。
他知道那兩個人已經放了出來。
木村不知道橄楨這些動作是和他的人接頭送出情報,他不知道這種微妙的買賣,實質就是送情報出去,對那頂黑色的帽子彈了兩下,那是代表夜晚行動,迅速找到那兩個軍統的人。
兩人邊抽煙邊走著,最終回到營防,橄楨對木村說:“今晚的行動,隻有你和我知道,也許他們的人也會采取不正當手段,把他們滅口,因為這兩人已經沒有價值了,就必須得死,我們要分頭行動,尋找他們的上線,看他們找到了什麽?”橄楨順口丟出一句,我們的糧食決不能讓他們轉移走,就擱在他們的地盤上吧,撩他們也不敢動歪腦筋,否則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木村覺得有道理,糧食的事情都是保密的,這是我們兩個人知道的事情。
夜色來臨,橄楨對木村說,大家分頭行動,你就坐在家裏觀看熱鬧吧!
橄楨利用輕功離開了木村的防區,他來到一個路口,在那裏站了一會,一身黑色衣服,蒙著臉。
兩個鬼鬼祟祟的家夥向他走來,大喊:“站住!”
橄楨沒搭理他們,故意閃到黑暗的地方,觀看了外麵的動靜,瞬間從夜間裏消失了。那兩人也跟蹤了過來,對橄楨大喊:“還想跑,舉起雙手!”
橄楨知道是賀森,便解開了那塊黑布,露出麵孔,對他說:“事情已經處理妥當了,那兩個軍統的人落腳在何處?”
賀森說在我們掌控之中,鬼子的密探也進行監視他們。
“是的,這是我讓木村安排的,故意讓他們這麽做,目的把糧食的事扯進到裏麵去,讓他們找糧食,我們找我們的情報,這樣大家分工協作嗎!”
幾個偵察員哈哈大笑,說這是條妙計,鬼子也不知道我們要找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