橄楨遏製他站住。
日本武士朝著橄楨扔出那把斷截刀之時,快步彈躍起,他幾乎和那把斷截的刀飛來的同時竄到橄楨的身邊,舉拳就猛飛過來,轉身又是彈跳,飛腳,直衝拳,一時又改變鉤拳對付。
橄楨借住他彈跳落地的瞬間,輕功利索的,身輕如燕,點踩在他的膝蓋上,朝他的頭部飛起一腳。
鬼子武士趕緊往下低頭躲閃,那腳要是打在他的頭部上,不死也變殘疾,他深知此人的武功非常了得。他踏進中國的領土,這是他遇到第三個中國武士,三個中國的武士的功夫有所不同,出招很不一般,各其所司,派別不一樣,但都是以柔克剛,出奇製勝。但他們都慘死在自己的刀下,如今自己的刀被他截斷了,戰魂沒了,注定生命到了盡頭,失去了戰神意義。自己遇到這個蠻纏的支那人,比起那兩個中國武士的功夫,神出鬼沒,摸不清他的底數。他渾身解招,想尋找機會,對這位八路軍橄楨反戈一擊,致他死地。但他太低估了對方的武功,低估了對方的智慧和智商。
橄楨突然冷笑一聲:“去死吧!”
鬼子武士在這刹那間,想改變招數,被橄楨這麽一喊,趕緊往後退幾步,想看清楚對方出什麽怪招來,他心裏顫抖了一下,不知此人在哪?
這在他恍惚的瞬間,橄楨正在他的背後,提著他的那把殘刀,往他的脖子一抹,血流如注,倒在地上,咽喉咕嚕響,那雙眼睛死死的還盯住著橄楨,雙手捂住流血的脖子地方。
橄楨走上前對他說:“這是你應得的下場,這把刀也歸還與你,說著噗一聲響,刀直插入了武士的胸口。
橄楨離開了這地方,往那條蜿蜒的小道走去。
天色漸暗,橄楨自己一人來到小溪,彎腰洗把臉,又望著那小溪潺潺流淌,淙淙而鳴,心想,不如到水裏泡浸一下吧,那樣會清涼,爽快。
橄楨在清水裏泡了很久,還要想洗一個舒服的澡。水底清澈可見,一股清爽回味無窮的氣流向自己的臉吹來。他感到有好幾年沒這樣過洗澡了,他盡情享受這裏的一切,山青水綠,鳥兒伴隨,嘰嘰喳喳為這片山野啼叫。但他又想了家人的慘劇。
他家裏的父母和爺爺,還有自己的師傅,他們浮現在腦海,滿臉鮮血淋漓,他們都是被鬼子殺死的,一個幸福溫馨的家沒有了,他發誓要鬼子加倍償還這筆血債,要為親人報仇!
他又想起了淩鳳,她現在怎麽樣的了,應該學會帶兵打仗了吧!他不得從小溪裏爬上岸,穿好衣服,背著一隻黑色鼓鼓的袋子,直視那座不遠處的黃昏下的小鎮。
忽然從南麵傳來幾聲槍響,看到了三五個黑衣人追趕一個人,朝這裏的山坡奔來。轉眼不到一杆煙的功夫,他們在這山林消失了。
橄楨隱蔽了起來,警覺四處,注視那邊的小道。
突然,水上飛濺起水花,知道這是那夥人在那邊山坡上打過來的子彈,落在小溪上。
小溪很快又平靜了下來,好像沒發生什麽事一樣!
最後,橄楨離開了那裏,繼續往那條羊腸小道走,很快要穿過那小山坳,看到了對麵就是一大草坪地方,那裏的花兒像墨黑一般,由於是天色漸晚的緣故,連在逆光看到的人也墨黑一般。
羊腸小道本身是很乍小,兩個人掏出槍堵住了去路,說:“幹什麽的?”
“你們是些什麽人,敢攔住我的去路,找死是吧!”橄楨伸手給他們兩槍,子彈穿過了他們的腦袋。
正想離開,又是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橄楨撿起那兩把手槍閃到林道一邊,注視那幾個人往這邊走來,他們發現了自己的同夥被人殺了,趕緊散開往樹木躲藏,觀察動靜。他們等到了許久,沒發現什麽動靜,就往前麵的羊腸小道走出那個山坳。
橄楨突然躥了出來,對準走在前麵的兩個家夥甩手兩槍,他們倒在血泊之中。
隔不到半個時辰,幾個人用著長槍押送三五個從道口經過,這些人像是抓勞工的,一定是黑衣隊的人,他們沒有往那鎮上趕,而是往縣城的方向。
橄楨又對那幾個人迅速開槍,滅掉他們,把那些勞工救出來再說。
那些勞工發現押送他們的人,不知被誰殺了?大家往四處東張西望,看到一個從樹林裏走了出來,對這些勞工說,你們要被抓往哪兒?
一個不理直氣壯的勞工說:“他們抓我們要往縣城裏趕,聽說是要送到鬼蜮鎮去修建地道!”
“你們趕緊逃生去吧!這裏沒你們的事了,剛才有一個被追趕的人是誰?你們認識嗎?”
“不認識!”
“哦,走吧,再不走,就會落到這幫人的手上了?”
“你是誰,救了我們?”
“快點走吧,是專門打鬼子的!”
那些勞工扛起槍往後山逃竄去了。
橄楨順著這條道走出了那裏的羊腸小道,他原打算返回部隊的。在中途耽擱了一段時間,他想,此此的縣城門口有重兵把守,對各個道口也設置了關卡。他沒有進入縣城,而是在郊外轉了一圈。
由於是晚上,借著月光想到村子去走一走。路上,看到有一隊人吵吵鬧鬧往縣城那邊走去。也許又是抓勞工的,估計這些勞工又要被送到鬼蜮鎮去了。
橄楨朝著天空連開了兩槍,大家聽到槍聲,顧及不了,趕緊四處逃竄。那些抓勞工的人,更加害怕起來,懷疑遇到了共軍,趕緊就地趴下,觀察附近是不是真的有八路軍出沒,橄楨給他們扔出一個手雷,在他們附近轟隆一聲響。他們感到真的是八路軍,自己不得不趕緊往回奔跑。但他們沒有聽到八路軍的喊聲,也許是八路軍的遊擊隊,是來營救那些勞工的。不就是區區幾個勞工,我們何必去為鬼子賣命呢?
這裏的夜又平靜了起來。村子裏的人們更加把門堵住了,嚴防鬼子進來騷擾。夜晚很少有鬼子出沒村子的,因為他們也怕遊擊隊,尤其是八路軍的狙擊手出沒這一帶地區。大家村民不得不猜疑鬼子,為什麽要在天暗了再進入進村搜索?
大概過了很久,村子裏幾個被抓去的勞工返回來,對大家說:“別害怕,不是鬼子進村,是個專門打鬼子的人把我們救了。
大家相信是真的,把家裏門打開了,有的人站在高處,往遠處望去,沒看到火光,也沒有聽到炮聲和槍聲,一片很寂靜。
這時,橄楨想往村口走去,他猶豫不決的邊走邊想,還是停住了腳步,他抬頭往村子那方向掃視一眼,最後轉身返回,在路上思索了一會,然後在路邊的那棵槐樹停留。他沒有在那棵槐樹坐下,而是離那棵槐樹不足幾米遠的地方坐了下來。他借著那月色之光,盯住周圍的動靜,似乎聽到了什麽動靜?他趕緊拔出了雙槍,注視那動靜從何而來?
兩個,四個鬼鬼祟祟的人摸到了那棵槐樹之下,他們嘀咕好一陣,正想往村子走去,結果心虛,不敢往村子移步,怕有什麽意外發生,這麽漆黑一團的夜晚,還是在村子的外麵待好一點,到了時間就回去交差就了事了,何必那麽認真對待呢,再說那個阪田次太郎是日本鬼子,窮凶極惡。他們隻好在這裏坐了下來,也嘀咕了好一陣子。
橄楨突然出現他們當中,把他們嚇得半死,雙腳發軟,聲色俱厲,說:“你們幹嗎來這裏?不說實話,小心狗命?”
他們還在顫抖,神誌不清,連說話也抖著,含糊不清。其中一個人勉強鎮靜了下來,說:“鬼子讓我們晚上出擊,到村子,鎮上去尋找那個叫什麽著阪……阪田……次……次太……郎!”
另一個說:“獎……獎賞一……一條黃……黃金呢?”
“就你們四個人到這兒嗎?”
他們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怎麽回答眼前這個陌生人?他們也不知道這次出來的人是不是就他們幾個,誰也說不上來?
橄楨猜得出他們不知道情況,隻是盲目性的到處尋找那個所謂的阪田次太郎。他們也不知道天高地厚,敢在晚上行動尋找那個阪田次太郎,難道不想活命了嗎?
橄楨機靈一動,計謀又上來了,對他們說了一通日本話,說自己是個日本的密探。曆來是獨來獨往的,你們都知道些什麽沒有?有線索就給我匯報,別耍小聰明,我隨時都知道你們的底細,要不要我到山本雄磉司令那裏告你們一狀,說你們欺騙太君?你們的死了死了的大大的!
他們也知道山本雄磉暗中派遣密探進行走訪,調查那個阪田次太郎的事情,全縣城都在查,邊外麵的一些小鎮也不放過,叫自己的密探去查,還派遣一些黑衣探子到村莊去打聽情況,一旦發現目標,請不要驚動他,及時回來報告,進行包圍密捕他。
最後,橄楨通過喬裝打扮,和這幾個黑衣隊的人混進了縣城。他對幾個黑衣隊的人說,你們跟我到木村大佐那兒去一趟,有點事情找他請教。
這幾個黑衣隊的人一聽是木村,知道他是個老鬼子,身後有許多密探,也算是山本雄磉司令的人。不敢得罪他們,也不敢惹火燒身,知道這事情有點難辦,鬼子打鬼子,不關我們的事,非要讓我們出擊找他,這不是送死來嗎,現在又碰上了鬼子的密探,一時脫身不了,這回小命不保啊?哎……這世道還真叫人難活,連豬狗不如啊?